这本小说恶棍镖师夜敲门,跪求娘子疼一疼吴婉之薛良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画面构建了整个作品。故事很美好,看了意犹未尽!小说精彩节选这东厢房应该是薛良的房间,陈设很是简单,只有必备家私如桌、椅、屏风、浴盆、衣柜、床榻。桌……
薛良本不想回家,可总觉得要离开薛家的应该另有其人。
光是莫名其妙娶了个娘子,他就已经被镖局上下侃了两天。
被调侃对他来说还是小事,娶的是吴婉之这白眼狼,那才是真正让他不快的大事。
吴婉之不是个好的,在他家多留两天,恐怕就哄得他娘头脑发昏,不知哪个才是她亲儿子。
薛良策马到家时,已经过了饭点。
吴婉之端药去西厢给吴氏,母女俩不知他回来,留在屋里说了好一阵体己话。
吴弘之和灵灵也窝在旁边凑热闹。
薛氏从正屋出来,见薛良腰间挎着柄刀回来,扬声说道:“哟!这谁啊!”
薛良脚步微顿,知他娘是在气他,也不恼,“娘,有饭吗,饿死了。”
“饿死活该。”
薛氏嘴上不饶人,转身却领着薛良往厨房去。
她从热水保温的灶上捡了碟菜和大缸饭,刚摆上桌,薛良就抓筷子狼吞虎咽,活像饿死鬼投胎。
把最后一根鱼骨剔出,薛良对薛氏竖起大拇指,“好吃。”
“婉之做的。”
“怪不得这么难吃。”薛良态度大拐弯。
“你就贫吧,怪不得没人喜欢。”
薛良早都对薛氏的批评免疫了,只是问道:“她全家呢?”
“西侧那屋,没看见灯火?”
薛良被她娘连冲几句,又不能反驳,有些烦躁地揉太阳穴,“您瞧,引这窝蛇鼠进来,他们没过几天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说罢起身就往西厢去。
薛氏看他那阵仗是要发神经了,赶紧追出去,可薛良大步流星走得快,她硬是没追上。
“你干什么你!里头有病人!你踹一脚试试!”
薛氏在薛良动粗前一瞬拽住他。
薛良收回踹门脚,回头对上薛氏,表情阴郁,“病人?明天再不走就是死人。”
薛氏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掌。
薛良没躲,挨了训,抬手又要拍门板,那门却“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
薛良的巴掌差点落在吴婉之的面门上。
吴婉之脖子一缩,被吓着了,但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还好给你留了饭。”
“你是不是没弄清楚,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薛良巴巴地收回手掌,手掌握在刀柄上摩挲,大喇喇地站她面前。
吴婉之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问道:“你是回来和薛婶商量退婚的?”
“婚书都没签,退个屁的婚。我白天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还敢舔着脸赖在这。”
“薛良,大晚上你别发疯。”薛氏把薛良推开两步,“你一身酒味你闻不到?赶紧收拾好自己,有什么话明天来找我说。”
薛良绷着嘴角,根本没理薛氏,盯死吴婉之,似在警告她别不知好歹,趁他没动手前赶紧滚蛋。
吴婉之也抿着嘴,目光坚忍,一脸任他要杀要剐的模样。
气煞他了。
薛良忽觉有股闷气堵在心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
“让你滚蛋,看不懂脸色是不是?”薛氏又推了两把薛良。
薛良这回一步都没退,只是瞅着他娘叹了口气,转头回东厢。
薛氏见这混子作罢了,才对吴婉之说:“你也收拾收拾,回东厢睡。”
吴婉之想回头望西厢里的家人,被薛氏推了一把,“这边有我,你去就是。他还能吃了你?”
吴婉之本还想说,今晚和吴弘之凑合一晚。
当下也不能再说出口,只好点点头。
薛良已经趁着这个空档从井里捞了两桶水,倒自己屋的浴桶了。
吴婉之靠近时,他刚好把水桶从屋里甩出来。
“哐哐”两声,木桶刮着吴婉之的侧脸砸落在地,巨大的震响在她耳边炸起。
吴婉之短促地尖叫,心脏瞬间狂跳起来。
木桶残余的井水溅到她脸上,冰凉冰凉的。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觉得薛良真的会打她。
“薛良你是不是有病。别这么幼稚成不成?”
薛氏跑到东厢,大门已被薛良拴住,她用力地拍打门扉,沉声道:“开门!”
拍了好几下,薛良才开门,不过没留半点余光给门外的人,扭头又回屋去。
薛氏一把将惊恐的吴婉之推进去,把门关起,嘱咐道:“栓好门,早睡。”
————
吴婉之刚站定,薛良便兀自脱了外衣要到屏风后沐浴,衣服随手扔在屏风上头。
只是他一抬眼,手臂便僵在半空,眼底重新浮起冰冷的煞气。
只因那屏风上头,还挂着一根女子的腰带。
那腰带灰旧,但两端绣的几朵桃花此刻却分外显眼。
腰带本来静止垂顺,眼下被他甩上去的衣裳掀动,孤零零地晃了几下。
薛良不想用都知道是谁的。
吴婉之的目光从门栓上移开,她没听薛氏的话栓好门。
要是待会薛良看她不顺眼要打杀她,她还得从这门逃出去。
她心思如此,再回头便见薛良背对着她僵立在屏风前,顺着薛良的视线去望,见着自己挂在屏风上的腰带,心猛地坠下。
她今晚洗完澡,吴弘之在院子里拿蟋蟀把灵灵吓哭了。
她急着哄孩子,匆忙把衣物收去杂物房,等着明天一起洗。
走得太急,没捞上这条腰带。
吴婉之即使不看薛良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十分气愤,赶忙解释道:“我只是挂在那,没用你的浴桶。我自己拿了另外的木桶装水。”
吴婉之的解释没让薛良心情好半分。
他伸手把吴婉之的腰带扯在地上,回头给了她一记戾气十足的眼刀。
吴晚之连忙扭头不看他,一是因为实在尴尬,不想面对他的眼神;二是薛良如今只穿里衣,她与对方不熟,心里有男女之防。
薛良以为她是心虚,勾起个冷笑,扭头去衣柜找替换的衣裳,一眼瞥见衣柜旁边的地上,躺着个散开的包袱。
那包袱里放着首饰盒、写着名字的木牌,以及几件女人衣衫,最隐私的衣物在底下露出一角。
“……”
“我也没用你的衣柜。”吴婉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的屋子出现了厌恶之人的贴身衣物。
吴婉之乘虚而入的行为已经令他很是不悦,当下听她犹在诡辩,薛良心里一阵鬼火起。
他回头冷声讥讽:“你要真有理,那破脚就别来沾我家的地,你也别吸我薛家的空气。
如今鸠占鹊巢至此,再假惺惺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该夸你体贴是不是?”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我还给你好脸,你就该闭嘴,待一边当个死人别碍我眼。”
吴婉之没觉着薛良给她“好脸”,只是知晓自己说再多,在薛良眼里都是言行不一、满腹奸计,不愿再触他霉头,便垂眸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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