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你喊她的名字,却抱着我哭我死那天,他亲吻着另一个女人的唇。
我活过来的第一眼,却是他眼中满含深情。可我不是她,我是被迫活成“她”的人。
尖锐的呼吸声在昏暗的房间里炸裂。苒西睁开眼,天花板上那盏吊灯冷白刺眼,
像一只被无数秘密塞满的眼睛,一瞬间把她看了个通透。她想坐起,却全身像被钉住,
一根骨头都不是她自己的。“你醒了……”一个低哑的男声突然响起。她转头,
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眉骨冷硬,嗓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染染,你终于醒了……”染染?
谁是染染?她下意识想开口,却发不出声,只能茫然看着他。男人抓住她的手,
指节泛白:“我以为……你不会醒来了。”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她掌心,
像是在向某种劫后余生祈祷。可是,苒西脑中一片空白。不是昏迷后的失忆那种,
而是那种——你知道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你清楚自己属于另一个名字、另一段人生,
可现在却被困在这具叫“染染”的身体里,无法挣脱。她记得自己出车祸了。
撞上她的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雪夜里毫无预兆地冲来。她摔倒在地,疼得发不出声音,
然后,一片漆黑。再醒来,就是这个陌生男人和这副陌生的身体。他喊她“染染”。
他抱她的时候哭了。可她是苒西,不是他嘴里那个“染染”。这段亲密、这份感情,
不属于她。她该拒绝他。可她连动都动不了。“陆总,她身体暂时稳定了。”医生走进来,
低声说道,“但记忆……可能还需要时间恢复。”陆靖安。男人的名字像一道电流,
窜入苒西的大脑,撞开一扇被锁住的门。陆靖安。这个名字,她听过——在梦里,在报纸上,
甚至,在那场她车祸前最后听到的录音里。他不是陌生人。可她也不该和他有交集。第三天,
她终于能下床走动。房间里没有一面镜子,连手机都被锁了。她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坐在窗前,捧着一杯温水,手指冻得发白。
门外传来佣人低声议论——“顾**真的醒了啊……那场火,烧得她连身份都差点找不回来。
”“陆总为她守了整整三年,连墓都买好了……”火?墓?苒西的指尖一颤。
她不是被火烧死的。她也不应该躺在别人为她准备好的墓里。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她活了过来,却在别人的人生里苏醒。她不是顾染。可这个世界,好像逼着她成为“顾染”。
2第二章:她的遗物,她的过去“你不必开口,所有人都认定你是她。
”“可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你是你,还是……你只能是她?
”苒西第一次走进那间所谓“她的房间”。屋内干净整洁得不自然,
像刚布置出来供人悼念的展台,一尘不染、毫无生气。“这是……我的房间?”她问。
“染染你忘了吗?”陆靖安转过身,声音温柔得可怕,“这里一直是你的。
”苒西看着那张象牙白的大床,看着墙上用精致相框裱起来的画——画中女人眉眼温婉,
笑得像盛开的海棠花。那不是她。她不认识那张脸,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
像是在说:“你不是我,不配站在这里。”她移开视线,手指触碰到床头的一只盒子。
是一只深蓝色的木匣,打开后,整齐摆着几张旧照片、一枚钢笔、一本红皮笔记本,
还有一条断裂的红绳。她随手翻开笔记本,第一页便是:“【陆靖安,
我真怕我撑不到你回来的那天。】【可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再爱别人。
】”她的心突地沉了下去。她明白了。那位“顾染”——是个深爱陆靖安到病态的女人。
可她已经死了。她,苒西,只是个陌生人,只不过撞上了她的身体,
醒来后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替身”。而陆靖安——他不是没发现她不一样。
他只是……不在意。他只要她看起来像她,笑得像她,说话像她。他想要的不是她这个人,
而是顾染活着的错觉。苒西想逃。从醒来的那天起,这种想法就像毒瘤一样埋在她骨头里,
不断生长、拉扯、腐蚀着她。她试图离开陆家。可她走到门口,就被司机和保镖拦住了。
“顾**,陆总吩咐过,您现在身体刚恢复,不适合出门。”“我不是顾染。”她冷声说。
司机一愣,转头看向另一人,那人低声劝:“顾**,您是经历过大病的人,不要说傻话了。
”她心一阵发寒。这世上最诡异的,不是别人认错你。而是——全世界都把你“认错”,
而你一个证据也拿不出来证明自己。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证还存不存在。
她的手机呢?她的家人呢?有没有人在找她?她不是顾染。
可如果这个世界再没有“苒西”这个名字呢?夜里,她偷偷翻出顾染的遗物。
笔记本最后几页写得极乱,像是边哭边写的。“【陆靖安,我真的很爱你,可我不敢再赌了。
】【你说你会回来,可你三个月都没消息。】【我看到你和那个女人的照片,我真的好恨你。
】【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爱你了。】”她突然意识到,那场火……可能不是意外。
而她——苒西——很可能就是在那场火之后,接收了这个身体。
她甚至怀疑:她的“死亡”和顾染的“消失”之间,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苒西蜷缩在床脚,手里的纸页一页页颤抖着落下。她想起那一晚陆靖安的眼神。他不是深情。
他是愧疚。或者……他是疯了。第二天,陆靖安推门进来时,她正坐在地毯上,
抱着那本笔记本出神。“你看了?”他声音低沉。她抬头,看着他。他眼底有疲惫的血丝,
也有一种她说不清的痛楚。“我不是她。”她第一次开口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陆靖安站在门口,脸上却没有惊讶,只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轻声说:“我知道。
”“你知道?”“我知道你不记得从前,也知道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他慢慢走近,
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可没关系,你只要活着。”“就好。”他将手覆在她头顶,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具墓碑。而她,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
她的生活被换了。她成了一个已经死去女人的“遗产”。可她还活着,
她不想只是顾染的替身。她要找回苒西。哪怕这条路,再没人记得她是谁。
3第三章:墓碑上的名字,不是我“你要是她,那我是谁?”“可她死了,那我,
就不能活?”凌晨四点,苒西悄悄溜出了陆家。身后的别墅灯火通明,
却没人注意到她穿着顾染的外套,拽紧兜里的钥匙卡,一路踉跄地走进夜色。
她必须找到证据。证明她不是顾染——她是苒西。可她要先知道,顾染到底“死”在了哪。
她记得那场火。明明该是自己倒下,却醒来之后,世界变了。她身边的人,房间,
连镜子里那张脸,都不是自己的。那晚的记忆像碎玻璃——灼热、混乱、惊恐,
还有一双手……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拖进浓烟。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觉。
但她确定:这具身体,是顾染的。那她——苒西,是死了吗?或者根本没有人记得她?
她想不明白。直到她站在墓园的风口,看见那个立着的墓碑。“顾染之墓”。简洁的四个字,
冷峻的碑面,刻着一个熟悉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那是她的脸。——照片里的女孩,
是她苒西的脸。她整个人怔住。风吹过墓园的树,哗啦啦的声音像极了火焰燃烧的回响。
苒西双手颤抖着摸上那张照片,心跳快得像要爆炸。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脸,
成了顾染的墓照?难道整个世界都“换了人”?“你终于来了。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低哑男声。苒西猛地转头,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十几步外,
五官清俊,眉宇却透着浓重疲惫。他缓缓走近,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
低低笑了:“你是……‘她’吧?”苒西本能后退:“你认错人了。”“你还在演戏?染染,
你一向不擅长撒谎。”他皱眉。“我不是她。”她盯着他,“你是谁?”男人没回答,
只是喃喃一句:“你果然受**太大,记不起来了……怪不得陆靖安把你藏起来。”陆靖安。
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像一根钉子狠狠敲进她脑里。“你认识顾染?”她追问。
男人忽然苦笑一声:“我是她的前男友,林岑。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
”她摇头:“我真的不是她。”林岑的神色一顿,似乎终于察觉异样。他仔细盯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的神情,冷静、怀疑、带着排斥——不像顾染那种柔弱顺从。“……你不是她。
”他低声说,像是确认了自己的直觉。“你到底是谁?”苒西攥紧拳头:“我是苒西,
不是顾染。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但你说你爱过她,那你就该知道,她不是我。
”林岑沉默许久。“也许……你真不是她。”他眼神复杂,“可不管你是谁,
现在所有人都只认你是顾染。连你自己,也在她的身体里。”“你想活着,就得当她。
”“那你愿意吗?”苒西没说话。她眼前的照片渐渐模糊,像她的过去一样,被风吹散。
林岑又说:“染染出事前,曾跟我说,她不想再活在别人掌控里。
她说她怀疑陆靖安骗了她——而她,准备揭开真相。”“结果第二天,她就死了。
”苒西猛地抬头。“你说什么?”林岑看着她,
嘴角的弧度冷冽:“如果你真不是她……你还要继续扮演她吗?那会很危险。
”“可如果你真的是她——”他眯了眯眼,“那你更危险了。”“因为你不该活着。
”苒西呼吸一滞。林岑转身离开,只留一句话:“陆靖安不会让你恢复记忆的。
因为你知道的东西,会毁了他。”苒西站在墓碑前,久久不动。夜很黑,
但她忽然觉得墓园是这世界最真实的地方。她的照片、顾染的名字——在这一刻彻底融合。
她明白了:有人杀了顾染。然后,让她“顶替”了顾染的身份,把苒西这个人,
从这个世界抹去。而她现在面对的每一个人——也许都参与了这个骗局。
4第四章:她的前男友,
岑暗中开始调查苒西是谁;苒西找到了顾染曾留在医院的门禁记录;一段未删除的监控,
揭开了当晚的第一个口子。夜色深沉,苒西回到自己那个被“顾染”身份牢牢束缚的房间,
心里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扭曲、纠结。林岑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你知道的东西,
会毁了他。”他口中的“他”,是陆靖安。苒西闭上眼,
试图理清头绪——顾染曾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死前,又经历了什么?可无论怎样,
她只知道一点:自己必须先弄清楚,顾染到底是谁。不然,就永远没办法脱身。隔天清晨。
苒西偷偷联系了林岑。“我们见面吧。”她发出短信。几个小时后,两人在一家咖啡厅碰面。
林岑依旧穿着那件黑色风衣,脸上依稀带着倦意,但目光坚定。“你想知道什么?”他问。
“关于顾染。”苒西压低声音,“你们曾经怎么认识?她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岑抿嘴,回忆道:“顾染性格复杂,外表温柔,内心却藏着很多秘密。我们是大学同学,
曾经很亲密,但后来她变了。”“变了?”苒西追问。“是的。”林岑顿了顿,
“她开始怀疑陆靖安。说他隐藏了什么。她说不清楚,但感觉自己在被利用。
”苒西眉头紧蹙:“那你知道她和陆靖安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林岑摇头,
“她不让**近太多,怕我被卷进去。后来,她说想独自查**相。然后,她就失踪了。
”“她失踪了几天后,才被发现烧死。”苒西的声音几乎是低语。林岑叹气:“对。
我相信那场火,是有人故意纵火。顾染可能被陷害了。”苒西心中一震,问:“那你,
为什么对我有怀疑?”“因为你……”林岑看着她的眼睛,“你的举止、神情,
和顾染很不一样。你不像是在假装,却又不像她。”“那我到底是谁?”苒西轻声道。
林岑沉默良久,最后说:“我不知道。但我愿意帮你查清楚。”当晚。
苒西偷偷潜入顾染生前曾工作过的医院档案室。她翻看着一份份文件,
终于找到了一份门禁记录。上面显示:火灾当晚,顾染进入医院的时间和离开时间异常。
她的门禁卡在凌晨两点后有过两次刷卡记录。而且,
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竟然被人为删除了。苒西心头猛然一紧。她明白了,
那个“黑夜独白”中的男人——陆靖安,隐藏了关键证据。她的身份,
不仅仅是顾染的替身那么简单。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阴谋。
5第五章:手机解锁的秘密苒西找到顾染生前的手机,
发现一段隐秘录音;录音中顾染质问陆靖安的背叛;苒西开始怀疑,这场爱情,
远比表面复杂。苒西坐在那间狭小阴暗的租屋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顾染的手机,终于握在她手里。这是她生命中的一把钥匙,也是一个陷阱。手机屏幕上,
依旧显示着锁屏界面——八位数字密码。苒西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尝试回忆。顾染的性格,
她的习惯,她对陆靖安的态度……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解锁的密码。忽然,
她眼前闪过一句话:“他藏了秘密,数字里藏着真相。”手指在屏幕上犹豫地滑动,最后,
她试了一个日期——那是她“死”前的最后一个生日。密码成功解开。手机立刻亮起,
屏幕里跳出一条未读语音信息。苒西点开,声音缓缓流淌出来,
是顾染急促、带着颤抖的声音:“靖安……你说过不会骗我,
可我发现了……你在隐瞒我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要我帮你做那些事?
我受够了这场游戏,如果你还想让我活下去,给我一个交代。”语音戛然而止。
苒西紧握手机,心跳如鼓。她调出通话记录,发现陆靖安和顾染频繁联系的时间,
全部集中在一周内。而其中,还有一条隐藏得极深的短信。打开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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