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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翌日晌午,国公府门前。

金悦珠一身“精心设计”的落魄造型闪亮登场——半旧的襦裙被她“不小心”扯开了袖口线头,参差不齐地挽着,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她低眉顺眼地站着,浑身却散发着“我很柔弱快来心疼我”的茶香(战术性示弱)。

谢砚辞站在华贵的马车旁,目光扫过她刻意营造的“凄惨”,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心里那点刚筑起的冰墙又开始咔咔开裂。他抿紧唇,掀开车帘的手顿了顿,声音努力维持平稳:“……上来。”

马车,密闭空间,绝佳猎场!

车轮刚滚动,金悦珠就开始了她的表演。她像没骨头似的,身子一歪就凑了过去,发间清雅的茉莉香混着少女温热的体息,强势地入侵谢砚辞的感官领地。

“世子爷~”她声音拖得又软又糯,带着钩子,“您见多识广,可知京城哪家绸缎庄的料子……最、软、最、贴、肤呀?”话音未落,她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如同滑溜的鱼儿,精准地抓住了谢砚辞放在膝上的手!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掌心用力按在了自己那“磨得起毛球”的旧衣袖上!

“就像……”她仰起脸,杏眼水汪汪,无辜又勾人,“世子爷您掌心这般……温、暖、厚、实呢?”

“放肆!坐好!”谢砚辞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抽回手,耳尖瞬间红得滴血!偏偏此时马车一个颠簸,金悦珠“哎呀”一声惊呼,整个人失去平衡,软软地倒在了他僵硬的肩膀上!几缕散落的青丝,如同调皮的小刷子,轻轻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谢砚辞:“!!!”

他瞬间石化!全身肌肉绷得像块铁板!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惊扰了肩上这份“柔软的重担”!

“男、男女同乘一车已是逾矩……”他声音干涩发紧,从牙缝里挤出圣贤教诲,“你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金悦珠非但没起来,反而在他肩头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声音委屈巴巴,“可明明是世子爷亲口说要赔我衣裳的呀?”她伸出纤纤玉指,开始在他玄色锦袍袖口精致的云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圈,“难道……堂堂国公府世子,要对我一个小女子食言而肥?”

那指尖的触感,隔着衣料都像带着电流!谢砚辞被迫低头,正对上她近在咫尺、饱满诱人的红唇……轰!血液直冲头顶,心跳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如同擂鼓!

他慌乱地别开脸,死死盯住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试图用冰凉的空气冷却快要烧起来的理智。

“噗嗤……”金悦珠看着他红透的侧脸和僵硬的脖颈,忍不住轻笑出声,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原来啊……咱们英明神武的世子爷,怕我一个小小的舞姬……”

她凑到他通红的耳边,一字一顿,吐气如兰:

“比、怕、圣、贤、书……还、厉、害、呢~”

谢砚辞:“……”(内心疯狂刷屏:妖女!这绝对是妖女!)

绸缎庄,大型社死现场升级版!

掌柜的捧着各色顶级绫罗绸缎,殷勤地围着金悦珠打转。金悦珠的目光却精准地锁定了一匹流光溢彩的月白色软烟罗。

“嗯,这料子瞧着不错。”她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突然,在谢砚辞和掌柜惊愕的目光中——

她猛地扯开了自己旧襦裙的衣襟!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甚至有些透肉的破旧中衣!

“呀!”掌柜吓得差点把布扔了。

谢砚辞瞳孔地震,下意识想阻止:“你……”

“世子爷别急呀,”金悦珠却毫不在意,反而将那匹昂贵的软烟罗料子贴在自己**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眼神迷离,声音带着蛊惑,“您摸摸看,是不是……又软又滑,贴着皮肤最是舒服?”

她边说,边像只妖娆的猫,一步步逼近已经退到绣架旁的谢砚辞,将那匹软烟罗塞进他手里,红唇几乎要贴上他滚烫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

“就像……世子爷您看我的眼神……一样……软……一样……烫……”

轰隆!!!!

谢砚辞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身想逃开这要命的撩拨!

“哐当——哗啦!”

动作太猛,他结结实实地撞倒了身后巨大的绣架!五颜六色的丝线如同天女散花,劈头盖脸地洒落下来!更要命的是,好几股彩线如同有生命的藤蔓,精准地缠住了他尊贵的官靴和脚踝!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滑稽。

“哎呀世子爷!您没事吧!”掌柜的魂飞魄散。

金悦珠却差点笑出声。她强忍着,脸上摆出担忧又无辜的表情,快步上前,蹲下身:“世子莫动,民女帮您解开。”

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拨弄着缠绕的丝线,指尖却“不经意”地、带着羽毛般的触感,一遍遍擦过他隔着薄袜的脚踝和小腿肚!那感觉……又痒又麻,直冲天灵盖!

谢砚辞浑身僵硬,脚趾在靴子里尴尬地蜷缩,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世子爷这般慌乱……”金悦珠仰起小脸,看着他窘迫的模样,眼底的促狭藏都藏不住,声音却甜得发腻,“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被整个京城的勋贵子弟……笑掉大牙呢~”

谢砚辞:“……”(内心咆哮:闭嘴!妖女!快放开本世子的脚!)

回程马车,终极猛药投放!

谢砚辞这次学乖了,一上车就死死贴在马车最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木板里,眼神警惕地盯着金悦珠,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金悦珠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玩心大起。她慢悠悠地抚平新买的、价值不菲的软烟罗料子(成功薅到顶级羊毛√),然后,在谢砚辞惊恐的目光注视下——

她突然解开了外衫的系带!

素色的旧外衫滑落,露出了里面……用那匹月白软烟罗临时赶工、简单裁剪成的贴身小衣(肚兜样式)!光滑的料子紧贴着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柔润的光泽,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

“啊~”她满足地喟叹一声,指尖划过自己锁骨下光滑的料子,眼神慵懒又勾人地看着石化了的世子,“多谢世子爷送的料子……”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餍足的猫儿般的腔调:

“贴、身、穿、着……”

“果、然……又、软、又、暖、呢~”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谢砚辞感觉血液全冲到了头顶,眼前发黑!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自己的玄色披风,就想把这“伤风败俗”的画面盖住!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金悦珠更快地抓住了手腕!

少女的手心滚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牵引着他那只拿着披风的手,没有去盖她的身体,而是……

用力地、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她自己只隔着一层薄薄软烟罗的、剧烈起伏的心口上!

咚!咚!咚!

掌心下,是少女心脏强而有力、如同小鹿乱撞般的搏动!那充满生命力的震颤,透过温软的肌肤和滑腻的布料,清晰地传递到谢砚辞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感受到了吗,世子爷?”金悦珠仰着脸,眼神亮得惊人,带着恶魔般的低语,“我的心跳……”

她的另一只手,却如同灵蛇般探出,精准地覆在了谢砚辞同样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隔着锦袍感受那失控的狂跳!

红唇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胜利者的弧度:

“怎么……好像比您的……慢、了、好、多、拍、呢?”

轰——!!!

谢砚辞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触感和话语炸飞了!他猛地抽回手,像被毒蛇咬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开车门,对着车夫嘶吼(破音):“停、停车!本世子要透透气!!!”

当晚,世子书房。

谢砚辞对着宣纸练字静心,然而笔下的墨迹却晕染得一塌糊涂。管家捧着账簿推门进来时,正撞见自家向来冷静自持的世子爷,如同泄愤般将一张张写满字的宣纸狠狠揉成团,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盆里!

跳跃的火光映照下,管家眼尖地瞥见那即将被火焰吞噬的纸团上,密密麻麻、力透纸背地写满了同一个字——

“悦”!

三日后清晨,花园琴房。

金悦珠抱着本琴谱,如同守株待兔的猎人,精准地堵住了晨练归来的谢砚辞。她故意将新做的软烟罗外衫松松垮垮地披着,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新衣肩带。

“世子爷~晨安呀!”她笑得像只偷吃了蜜糖的狐狸,“您不是说要‘学舞’么?这舞啊,离不开音律。不如……”她晃了晃琴谱,“咱们先从最基础的‘宫商角徵羽’开始?”

不等谢砚辞拒绝,她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抓住他微凉的手腕,强行按在了冰凉的琴弦上!

“您听,”金悦珠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声音带着魔性的蛊惑,“这‘宫’音,沉稳厚重,就像……”她的指尖引导着他的手指拨动琴弦,发出低沉一响。

“就像您平日里训斥人的样子~”

“商音呢,清亮悠扬……”她又带着他拨动另一根弦。

“就像您看书时……偶尔微微勾起的唇角~”

谢砚辞被她这诡异的比喻弄得头皮发麻,想抽手,却被她更用力地按住。

“角音,高亢激昂……”

“徵音,婉转多情……”

“羽音,轻盈飘渺……”

她每说一个音,就带着他拨动一根弦,同时在他耳边用气声低语着越发离谱的“比喻”,最后,她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气息灼热:

“世子爷您听,这五音流转,像不像……您每次靠近我时,我那颗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的声音?”

铮——!!!

谢砚辞脑子里那根弦再次崩断!他猛地抽回手,力道之大,带得琴弦发出一声刺耳欲聋的悲鸣!

“金悦珠!你够了!”他低吼,试图用怒火掩饰慌乱。

“够?怎么会够呢?”金悦珠却像是被点燃了斗志,非但不退,反而欺身而上!她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谢砚辞腰间玉带上的流苏穗子(战术性抓手),用力一拽!

谢砚辞猝不及防,被她拉得一个趔趄,两人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

“世子爷这般不解风情……”金悦珠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下颌,眼神带着挑衅的媚意,“可知道要辜负多少……像我这样……对您芳心暗许的姑娘心意?”

最后几个字,她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带着滚烫的温度,喷在谢砚辞的皮肤上。更过分的是,她竟然微微偏头,张开贝齿,在他滚烫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感瞬间席卷了谢砚辞的全身!理智彻底灰飞烟灭!他几乎是本能地、带着被冒犯的怒意和某种更深沉的冲动,猛地一把推开了她!

“啊!”金悦珠惊呼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谢砚辞瞳孔一缩,身体比脑子更快!长臂一伸,在她摔倒的前一秒,猛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巨大的惯性让两人都站立不稳,齐齐摔倒在地!

谢砚辞闷哼一声,成了肉垫。而金悦珠,则好巧不巧地……跨坐在了他劲瘦的腰腹之上!

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暧昧又私密的空间。金悦珠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俊脸通红、眼神慌乱无措的世子爷,红唇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带着绝对掌控的笑容。

“世子爷,您说说看……”她故意扭了扭腰,感受到身下肌肉瞬间的僵硬,声音甜腻又危险,“咱们现在这样……”

“算、不、算……‘逾、矩’呀?”

“下去!立刻!马上!”谢砚辞别开脸,不敢看她眼中那肆意燃烧的火焰,声音沙哑得厉害。

“下去?”金悦珠却不依不饶,反而俯下身,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红唇距离他的薄唇只有一线之隔,温热的呼吸交融,“世子爷若是真讨厌我……”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剧烈滚动的喉结,感受到那致命的震颤。

“为何……每次都这样……纵容我的‘得寸进尺’呢?”

她突然又低头,在他紧抿的、看起来很好亲的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是因为……”

“够了!!!”

谢砚辞积压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猛地一个翻身,凭借男性的力量优势,瞬间将金悦珠反压在身下!两人位置颠倒,他灼热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墨玉般的眸子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激烈风暴,有怒火,有欲望,更有深不见底的迷茫和挣扎!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狂乱的心跳声。

金悦珠丝毫不惧,反而迎着他失控的目光,眼神亮得惊人,甚至带着一丝鼓励和……期待?

然而,下一秒,谢砚辞眼中翻腾的火焰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猛地熄灭。他像是被自己这失控的行为吓到了,触电般弹开,慌乱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不堪的衣襟和玉带,俊脸红得能滴出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明……明日巳时……书房……教你……算账!”

说完,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背影狼狈得像打了败仗的逃兵。

尘埃落定(暂时)。

春杏(小丫鬟)从假山后面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激动得小脸通红:“悦珠姐姐!世子爷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耳朵脖子都红了!”

金悦珠慢条斯理地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软烟罗裙子上的草屑,优雅地整理着微乱的发髻,眼神冷静得不像刚经历过一场“贴身肉搏”。

“红?”她舔了舔唇瓣,回味着刚才咬他下唇时那微凉的触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他死死按压过的手腕(有点疼,但值了),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如同顶级猎手般的弧度。

“还不够。”她声音清冷,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要让这块捂了二十多年的古板坚冰彻底化成一滩春水……”

她目光投向谢砚辞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

“光靠这点‘小打小闹’的猛药……可不够看呢。”

“得下点……让他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狠药才行!”

“毕竟……”金悦珠的笑容加深,带着一丝野性的掠夺感,“猎物挣扎得越厉害,反抗得越激烈……”

“驯服之后……才越有成就感,越……回味无穷呢!”

她的古代海王驯兽日记,又添上了浓墨重彩且无比愉悦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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