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富丽堂皇的宫殿。
我走下床，却发现脚上戴着金子做的锁链。
听到动静，楚羡走进来，提着一个食盒。
他递给我：“你最喜欢的桃花糕。”
我猛地将食盒打翻在地，糕点散落一地。
我冷冷地问：“这是哪儿？”
他沉默片刻：“皇宫，椒房殿。”
我被气笑了，他却视而不见。
他自顾自地说：“这是皇后殿，以前每次来这儿，我都希望你在。
“在这偌大的皇城，没有你，实在寂寞。”
我打断他：“楚羡，你到底想怎么样？”
半晌，他强行撑起一个笑容：“阿宜，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会赎罪。
“当年所有欺负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就算你暂时不能原谅我，我会等你。”
他上前一步，解开我的脚链，不由分说将我带去冷宫。
没有想到，姜妩连贵人都不是了，她被贬为庶人，禁足冷宫。
她蓬头垢面，正在吃一碗馊掉的饭，她的双手满是疤，分明是长了冻疮发脓。
她的脸上，没了以前养尊处优的高贵。
她的身旁，几个婢女全身是伤，跪在沙砾地上。
“这些就是当年诬陷你偷玉佛婢女，全在这儿了。
“我命人将她们每天杖责五十大板，再跪四个时辰。”
姜妩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
她最先看到楚羡，慌忙跪地。
“皇上来看我了吗？我知错了！”
她身后的婢女也一一跪着转身。
“哦？”楚羡声音冷漠，“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为爹爹传信！”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皇上要废了爹爹另立丞相，我不该干政！
“我既然已经入了后宫，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应该向着皇上……”
楚羡嗤笑一声：“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姜妩的眼中闪过疑惑。
“你真当朕是傻子？六年前，你是怎么落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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