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小说《重生七零,禁欲军官夜夜来敲门》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火云邪神拖鞋版”之手,林素晚顾长风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直接塞到林素晚怀里。是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林素晚愣住了。只听顾长风用别扭又生硬的语气说:“以后画图用。”“别跟不相干的……
1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林素晚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好冷。雪花砸在脸上,
像刀子割着已经麻木的皮肤。街角的垃圾桶散发着馊味,她却连翻找的力气都没了。
悔恨像毒蛇,啃噬着她最后的心跳。她想起了顾长风。
那个她恨了一辈子、躲了一辈子的男人,那个为她终身未娶,
最后抱着她冰冷牌位郁郁而终的傻子。若有来生……“咳。”一声低沉的咳嗽将她震回现实。
林素晚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肮脏的雪地,而是刺眼的红。墙上贴着大红的“囍”字,
身上盖着崭新的鸳鸯戏水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干净又陌生。她还活着?
“醒了?”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林素晚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那个刻在她灵魂深处的男人。
顾长风。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常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光。他的五官如刀刻般分明,
眼神锐利,薄唇紧抿,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林素晚的心脏被狠狠揪住,
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这是二十岁的顾长风,是他们新婚的夜晚。“既然醒了,我们谈谈。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得笔直,像是在审讯犯人。林素晚没说话,只是贪婪地看着他,
试图将他的模样刻进骨血里。顾长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眉头微蹙。
“我们的婚姻是家里的安排。”“我常年待在部队,任务繁重,作息不规律。
”他从床尾拿起另一床崭新的被子。“所以,我们分房睡。”他话音不高,
却像铁块砸在地上,掷地有声。“这间屋子你住,我睡外屋的行军床。”“生活上,
我们互不干涉,当好革命同志。”他站起身,语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这是君子协定。
”说完,他抱着被子,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前世,他的话像一把刀,
将她所有的期盼斩得粉碎,让她觉得这桩婚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可现在,
林素晚只看到了他转身时,那紧绷到泛白的指节。这个男人,在紧张。她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泪水模糊了视线。顾长风,你这个傻子。夜深了,林素晚却毫无睡意。
她沉浸在重生的巨大喜悦和对前世的无尽悔恨中。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咚,
咚咚。”这声音,是她前世的梦魇。每晚,他都会这样敲门,
然后留下一杯热牛奶或者一个鸡蛋,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她那时只觉得是羞辱,
每次都把东西倒掉。林素晚赤着脚下床,毫不犹豫地拉开了房门。门外,
顾长风高大的身影僵在原地。他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她会开门。“晚上……冷。”他嗓音干涩,
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喝了,暖身。”林素晚没有说话。她伸出手,
接过了那个温暖的搪瓷缸。然后,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
“谢谢你,长风。”顾长风像被烫到,猛地收回手,几乎是落荒而逃。2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林素晚就醒了。她看着外屋行军床上那个模糊的轮廓,心里一阵发软。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去了厨房。米缸里只有糙米,菜篮里放着几颗蔫了的白菜。
她却甘之如饴。前世饿死的恐惧还残留在骨子里,如今能有一口热饭吃,就是天大的幸福。
她淘米生火,动作熟练。等顾长风被生物钟叫醒时,闻到的是一阵久违的米粥香。
他走出外屋,看到林素晚正把一碗粥和一小碟咸菜放在桌上。“吃饭吧。”她对他笑笑。
顾长风想说“不必”,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沉默地坐下,拿起筷子。一顿饭,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却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发酵。饭后,林素晚开始整理母亲留下的遗物,
一个老旧的木箱子。箱子里都是些旧衣服和书籍。在箱底,她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
是一枚通体温润的白玉佩,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这是林家的传家宝,
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她拿起玉佩,指尖不小心被箱子上的木刺划破,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正好滴在玉佩上。嗡——玉佩发出一阵温热的光芒,瞬间钻进了她的手心。
林素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她已经不在原来的房间。眼前是一片奇异的空间。
脚下是一小块肥沃的黑土地,不远处有一口泉眼,正汩汩地冒着清泉。泉水边,
还散落着几颗不知名的种子。她伸出手,掬起一捧泉水。泉水入口,
一股清甜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驱散了她重生以来所有的疲惫。这是……灵泉?
林素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想起了顾长风。他因战争留下的暗伤,他彻夜难眠的痛苦,
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前世她对他不闻不问,任由他被病痛折磨。这一世,
她有了改变一切的资本。她立刻出了空间,找到顾长风放在桌上的军用水壶,
将灵泉水小心翼翼地掺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那个军绿色的水壶,眼神变得无比柔和。
顾长风,这一世,我先治好你。3顾长风一早去了部队。林素晚喝完粥,
正准备进空间看看那几颗神秘的种子。院门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推开了。“姐,你在家呢?
”林巧巧的声音像抹了蜜一样甜,人也跟着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的确良的碎花衬衫,
衬得皮肤雪白,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看起来清纯又无害。可林素晚看到这张脸,
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前世,就是这张无害的脸,说着最恶毒的话,
把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有事?”林素晚的语气很淡,没有起身。
林巧巧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往常林素晚见到她,早就亲热地拉着手了。今天怎么这么冷淡?
她压下心里的疑惑,自顾自地坐到桌边。“姐,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顾团长那个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部队里可是有名的‘活阎王’。”她压低了声音,
一副为林素晚着想的模样。“他对谁都冷冰冰的,你嫁给他,日子肯定不好过吧?
”林素晚垂下眼帘,搅动着碗里剩下的粥。前世,林巧巧就是用这些话,
一点点腐蚀了她对婚姻的信心。“姐夫他……是不是都没跟你睡一个屋?
”林巧巧凑得更近了,眼神里透着试探和幸灾乐祸。林素晚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巧巧,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林巧巧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今天的林素晚,
眼神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让她看不透。“我……我就是关心你。”“关心我?
”林素晚放下碗,勺子和碗壁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你关心我,
所以大清早就跑来打探我们夫妻的私事?”“你关心我,
所以背地里跟村里人说我配不上顾长风,说他娶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林巧巧的脸色瞬间白了。“姐,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没有?”林素晚站起身,
一步步逼近她,“那张婶家的三丫头,李家婆婆的小孙子,他们说的话都是自己编的?
”这些事,是她前世死后,灵魂飘荡时听到的。林巧巧没想到林素晚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一时慌了神。“我……我那是替你抱不平!”她急忙辩解,“我觉得顾团长对你太冷漠了!
”“他对我冷不冷漠,跟你有什么关系?”林素晚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林巧巧,
他是我的丈夫。”“你一口一个‘顾团长’,叫得倒是挺顺口。”“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呢。”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林巧巧的心窝。
她的脸涨得通红,脱口而出:“我就是有想法又怎么样!他那样的英雄,
本来就该配个更好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林素晚却笑了。“原来是这样。”“看来,
你不是关心我,是嫉妒我。”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谁嫉妒谁?
”顾长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军装的领口扣得一丝不苟,
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林巧巧涨红的脸,最后落在林素晚身上。
林巧巧看到顾长风,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刚才的气焰全没了。“顾……顾团长。
”她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顾长风没理她。他走到林素晚身边,很自然地问:“怎么了?
”林素晚摇摇头,声音软了下来:“没什么,巧巧来找我聊天。”林巧巧一听,
立刻想顺着台阶下。“对,对,我们姐妹俩说说话。”顾长风的眼神却冷得像冰。
他转向林巧巧,吐出的话像是淬了毒的冰碴子。“林素晚是我妻子。”“以后,
注意你的言辞。”“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嚼舌根,就不是聊天这么简单了。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压得林巧巧几乎喘不过气。她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脸色惨白地站起来,
仓皇逃出了院子。院子里恢复了安静。林素晚看着顾长风,
他好像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重,耳根又开始泛红。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顾长风,
你护着我的样子,真好看。4林巧巧落荒而逃后,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顾长风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好像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
破坏了“互不干涉”的君子协定。林素晚打破了沉默。“你不是去部队了吗?怎么回来了?
”“……忘了份文件。”顾长风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文件,扬了扬。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林素晚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这个男人,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在处理人际关系上,
却笨拙得像个孩子。她转身去收拾碗筷。“你吃了早饭吗?”“在部队吃。”“哦。
”对话再次中断。顾长风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那个背影纤细又单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可就是这个单薄的背影,刚才却敢跟林巧巧正面硬刚。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等一下。”林素晚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顾长风走到自己房间,没一会儿,拿着一个信封出来了。他把信封递到林素晚面前。
“这是我的津贴,还有这个月的布票、粮票。”信封很厚,沉甸甸的。林素晚愣住了。
顾长风见她不接,眉头又蹙了起来。“家里的开销,你管。”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生硬,
像是在下达命令。林素晚的心,却被这句话熨烫得服服帖帖。上交财政大权。
这是他表达信任和亲近的另一种方式。她没有推辞,伸出手,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好。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指尖。顾长风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了手。
林素晚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忍着笑意。“那我可就收下了。”“嗯。”顾长风应了一声,
转身又想走。“等等。”这次换林素晚叫住了他。顾长风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你衬衣的尺寸是多少?”林素晚问。顾长风报了一串数字。“知道了。
”林素晚点点头,“你去忙吧。”顾长风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家。他走后,
林素晚立刻拿着钱和布票去了村里的供销社。她扯了上好的白色棉布,还买了一些针头线脑。
回到家,她把布料在水里浸了浸,晾在院子里。阳光下,那片白色干净得晃眼。晚上,
顾长风很晚才回来。他推开门,看到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灯下,林素晚坐得笔直,
正在低头缝着什么。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
顾长风的脚步下意识地放轻了。他走近了,才看清她手里的是一件男士衬衣的雏形。
是给他的。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从小到大,除了他母亲,
从没有女人为他做过针线活。林素晚听到动静,抬起头。“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从专注中抽离的沙哑。“嗯。”“饿不饿?锅里给你留了饭。
”“不饿。”顾长风的视线落在她被针扎了好几个小红点的指尖上,喉咙有些发紧。
他想说些什么,比如“不用这么辛苦”,或者“谢谢你”。可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最后,他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早点睡。”说完,他就逃一样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素晚看着他紧闭的房门,轻轻地笑了。她举起手里的衬衣,在灯光下比了比。真好。
这一世,她可以亲手为他缝制衣衫,可以为他洗手作羹汤。可以把他欠她一辈子的,
连本带利,都讨回来。5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林巧巧没再上门。顾长风依旧早出晚归。
林素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有空就钻进空间。那几颗神秘的种子,在灵泉的浇灌下,
已经发了芽。是几种她不认识的草药。她将灵泉水掺进顾长风的水壶,已经成了每日的习惯。
她不知道效果如何,只能默默等待。这天晚上,林素晚缝好了衬衣的最后一颗纽扣。
她举起来看了看,针脚细密,针线均匀。她满意地将衬衣叠好,放在枕边。夜深了。
外屋的顾长风还没回来。林素晚吹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开始胡思乱想。
他是不是又出任务了?有没有危险?他喝了那么多灵泉水,身体到底有没有好转?
就在她辗转反侧时,院门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回来了。林素晚立刻闭上眼,装睡。
她听到他放轻脚步走进外屋,然后是脱衣服的窸窣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今天,
有些不同。往常,他躺下后,会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像一截木头。她知道,那是他睡不着。
可今天,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那声音,像是最动听的催眠曲。
林素晚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睡着了?她悄悄地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从门缝里往外看。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行军床上那个男人的侧脸。他的眉头舒展着,
呼吸均匀,睡得正沉。这是林素晚重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安详的睡颜。前世,
他总是紧锁眉头,哪怕睡着了,也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灵泉水,真的起作用了!
林素晚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喜悦和心酸交织在一起,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就这么在门后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腿都麻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床上。第二天,
顾长风醒来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晰了。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睡得这么沉是什么时候了。
脑袋不再是昏昏沉沉的,身体里也充满了力量。他坐起身,有些茫然。然后,
他看到了桌上的早饭,和坐在桌边的林素晚。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上衣,
衬得她气色很好。“醒了?快来吃饭。”她对他笑。顾长风走过去,坐下。
他看着眼前的白粥和小菜,又看了看林素晚。“我昨天……”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昨天睡得很沉。”林素晚替他说了下去,“还打了呼噜。”顾长风的脸,
腾地一下就红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媳妇面前打呼噜?“我……”“挺好的。
”林素晚打断他,“说明你睡得香。”顾长风不再说话,埋头喝粥。可他心里,
却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的失眠症,是当年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
都没有用。为什么……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素晚。难道,真的跟她有关?他想问,
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林素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顾长风摇摇头。他决定再观察几天。他拿起水壶,像往常一样,灌满了凉白开。
林素晚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顾长风,很快,你就会发现,
你离不开我了。6灵泉水的效果,比林素晚想象的还要好。顾长风的睡眠质量一天比一天高。
他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眉宇间的疲惫和戾气也消散了不少。人一精神,
话也似乎多了一点。虽然还是问一句答一句,但至少不再是行走的冰山了。林素晚看在眼里,
喜在心里。她用空间里种出的草药,换了些钱和票。这天,她刚从村里的赤脚医生那儿回来,
还没进家门,就被两个人拦住了。是她的叔叔林大山和婶婶王桂芬。“素晚啊,
这是去哪儿了?”王桂芬笑得一脸褶子,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林素晚手里的布包。“有点事。
”林素晚淡淡地应了一句,想绕开他们。林大山却一步横在她面前。“站住!”他板着脸,
“你老实交代,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些东西?”他指着林素晚布包里露出来的一角花布。
“我听说,你最近总往赤脚医生那儿跑。”王桂芬阴阳怪气地说,
“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话一出,周围路过的村民都停下了脚步,
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林素晚的脸冷了下来。“婶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王桂芬嗓门一下子拔高了,“你一个刚嫁人的小媳妇,不守在家里,
整天往外跑,谁知道你干嘛去了!”“就是!”林大山帮腔,“你爹妈死得早,
我们做叔叔婶婶的,就有责任管教你!”“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长风,
败坏我们林家门风的事,我们饶不了你!”两人一唱一和,唾沫星子横飞。
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看吧,我就说这林素晚不安分。”“嫁给顾团长那么好的男人,
还不知道珍惜。”林素晚气得浑身发抖。她最恨的,就是别人拿她死去的父母说事。
她攥紧了拳头,正要反驳。一个比冬天的寒风还要冷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众人回头一看,都吓得往后缩了缩。是顾长风。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军装笔挺,脸色黑得像锅底。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林素晚身边,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护在了身后。林大山和王桂芬看到他,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长……长风啊。”王桂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正教训素晚呢。”“教训她?
”顾长风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他们脸上。“她是我顾长风的妻子,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她花我的钱,用我的票,天经地义。”“她去哪儿,做什么,都向我报备过,
用不着跟你们交代。”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目光所到之处,
所有人都心虚地低下了头。“我的人我护着。”他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场院。
“以后谁再敢上门找她麻烦,说三道四。”“就别怪我顾长风不讲情面,直接上报部队,
告你们破坏军婚!”“破坏军婚”四个字,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这在七零年代,
可是天大的罪名!林大山和王桂芬吓得腿都软了,脸色惨白如纸。“不敢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顾长风没再看他们一眼。他拉起林素晚的手,在全村人震惊的目光中,
大步流星地回了家。他的手掌宽大又干燥,充满了力量。林素晚被他牵着,
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成了暖流。这个男人,
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她撑起一片天。7回到家,“砰”的一声关上院门。
顾长风才松开林素晚的手。他的脸色依旧紧绷,胸膛因为刚才的怒气微微起伏。
林素晚看着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谢谢你。”她轻声说。顾长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转身进了屋,拿起水壶就猛灌了一大口水。林素晚跟了进去。“你别生气了,
跟那种人犯不着。”顾长风放下水壶,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余怒。“他们以后要是再敢来,
你直接告诉我。”“好。”林素晚乖巧地点头。她看着他紧锁的眉头,
忽然想起了空间里那些新长出来的草药。其中有一种,似乎有安神静气的功效。她得想办法,
让他心甘情愿地喝下去。“长风,我听村里人说,后山有一种草药对身体特别好。
”林素晚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想去采一点,给你熬汤喝。”顾长风立刻皱起了眉。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山不安全。”“没事的,我就在山脚下,不往深处走。
”林素晚坚持。她知道他担心什么。后山地形复杂,以前还出过野猪伤人的事。“我保证,
天黑前一定回来。”她举起三根手指,像个小学生一样发誓。顾长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他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早点回来。
”林素晚得了应允,立刻背上小背篓,兴高采烈地出了门。她当然不会真的去后山冒险。
她只是找了个借口,在村子附近的山坡上转了一圈,然后就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草药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她小心翼翼地采摘了几株安神的草药,
又顺手拔了几颗长得像人参的植物。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出来。
可人算不如天算。她刚从空间出来,一脚踩在了一块松动的石头上。“啊!
”林素晚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滚下了山坡。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她试着站起来,可稍微一动,脚踝就疼得她直冒冷汗。崴了,还挺严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山里的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林素晚又冷又疼,心里开始有些发慌。她不会这么倒霉,
刚重生就要交代在这儿吧?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素晚!
”“林素晚——”是顾长风的声音!林素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回应。
“我在这儿!”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拨开草丛,出现在她面前。是顾长风。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军装,额头上满是汗珠,呼吸急促,显然是跑过来的。当他看到缩在地上,
脸色苍白,抱着脚踝的林素晚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怎么了?”他几步冲到她面前,
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脚……脚崴了。”林素晚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顾长风二话不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裤腿。她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一片青紫,
看起来触目惊心。顾长风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什么都没说。下一秒,
林素晚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啊!”她惊呼一声,
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男人坚实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胸膛宽阔而滚烫。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林素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像是擂鼓,敲在她的心尖上。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顾长风的身体也是僵硬的。
他抱着怀里柔软娇小的女人,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火。
可他不敢有丝毫分心。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素晚靠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听着他为她失控的心跳。她忽然觉得,脚踝好像不那么疼了。
8顾长风抱着林素晚,一路回了家。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找来药酒,蹲下身,
沉默地为她揉搓着红肿的脚踝。他的动作很轻,很专注。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脚踝,
一股热流从接触的地方,一直传到心里。林素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和英挺的鼻梁,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我自己来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顾长风没理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屋子里很安静,
只有药酒的气味在弥漫。揉了很久,顾长风才站起身。“这几天别下地。”他丢下一句话,
就去厨房做饭了。林素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甜得冒泡。这个男人,真是行动派。
接下来的几天,林素晚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顾长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做饭,
洗衣,打扫。他做得一丝不苟,像是在部队执行任务。林素晚的脚伤,
在灵泉水和顾长风的精心照料下,好得很快。一个星期后,她就能下地走路了。这天,
顾长风忽然说要带她去县城。“去县城干什么?”“给你买点东西。”林素晚拗不过他,
只好跟着去了。县城比村里热闹多了。街道两旁都是商店,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来来往往。顾长风带着她,直接去了供销社。“喜欢什么,自己挑。”他对她说。
林素晚看着柜台里那些样式老旧的布料和衣服,没什么兴趣。她的目光,
落在了柜台角落里放着的一沓稿纸上。她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同志,
能借我一支笔和一张纸吗?”她对售货员说。售货员不耐烦地递给她。林素晚趴在柜台上,
很快就在纸上画了几个后世流行的服装款式。衬衫的泡泡袖,裙子的百褶边,
还有改良版的工装裤。她画完,递给一旁正在打瞌睡的供销社经理。“经理,
你看这个怎么样?”那经理本来爱答不理,可当他看到图纸上的款式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这是你画的?”“嗯。”“你这图纸,卖不卖?”经理激动地问。林素晚笑了。
“卖。”最后,几张设计图,卖了五十块钱。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林素晚拿着钱,
心里乐开了花。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男声在她身边响起。“这位同志,
你的设计真是太有想法了。”林素晚回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
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知青。“谢谢。”林素晚礼貌地回应。“我叫赵文宇,
在县文化馆工作。”男人自我介绍道,“不知可否跟同志你交流一下设计心得?
”林素晚正想说话。一股强大的冷气,忽然从她身后压了过来。她回头一看,
顾长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他的脸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眼神锐利地盯着那个叫赵文宇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阶级敌人。赵文宇被他看得后背发毛,
讪讪地笑了笑。“这位是……”“她丈夫。”顾长风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一把拉过林素晚的手腕,转身就走。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林素晚手腕生疼。“你干嘛呀!
”林素晚挣扎。顾长风不说话,拉着她一路走出了供销社。回家的路上,他全程黑着脸,
一言不发。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林素晚知道,这个男人,吃醋了。她心里偷着乐,
嘴上却故意问:“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顾长风从后视镜里瞪了她一眼。
车子开到半路,他忽然停了下来。他下车,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个东西,
直接塞到林素晚怀里。是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林素晚愣住了。
只听顾长风用别扭又生硬的语气说:“以后画图用。”“别跟不相干的人,说那么多话。
”9那支英雄牌钢笔,像一块烙铁,烫着林素晚的手心。她看着顾长风紧绷的侧脸,
和他悄悄泛红的耳根,心底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在嘴角漾开。这个男人,
连吃醋都吃得这么一本正经。回到家,顾长风依旧板着脸,把东西放好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了门。林素晚知道他在闹别扭,也不去戳破。她把那支钢笔小心翼翼地收好,
然后开始准备晚饭。饭做好了,顾长风还没出来。林素晚敲了敲他的房门。“长风,吃饭了。
”里面没有回应。她又敲了敲。“你要是不出来,饭菜可就凉了。”过了好一会儿,
门才从里面打开。顾长风站在门口,脸色还是不好看。“我不饿。”“人是铁饭是钢。
”林素晚把他拉到饭桌前,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快吃。”顾长风没再拒绝,拿起筷子,
默默地吃了起来。林素晚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可爱。吃完饭,林素晚收拾了碗筷。夜深了,
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受了凉,她觉得头有些重,
嗓子也干得冒火。她想喝水,可水壶在外屋。她不想去打扰顾长风。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呓语声从外屋传来。
“别过来……”“快走!”林素晚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是顾长风的声音!他做噩梦了。
她立刻下床,想都没想就推开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扇门。外屋没有开灯,
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行军床上的男人,正被梦魇困住。他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像是要推开什么可怕的东西。“长风?”林素晚轻声唤他。
他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噩梦中。林素晚心里一疼。她知道,这是战争留下的创伤,
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恐惧。她走到床边,学着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样子,伸出手,
轻轻地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别怕,我在这儿。”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神奇的是,
当她的手握住他的那一刻,他狂乱的挣扎竟然慢慢平息了下来。林素晚心里一喜。
她立刻从空间里引出一股精纯的灵泉水,顺着两人相握的手,悄悄地渡了过去。
泉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一点点浸润着他紧绷的神经。顾长风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不再说梦话,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林素晚松了口气。她刚想抽回手,却被他反手紧紧抓住。
他的手很大,力气也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牢牢地禁锢着她。林素晚挣了一下,没挣开。
她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坐在床边。夜很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林素晚看着他沉睡的侧脸,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第二天,顾长风是在一阵暖意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的林素晚。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蜷缩成一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而他的手,正紧紧地握着她的。昨晚的记忆,
一点点回笼。他好像又做那个噩梦了。梦里全是炮火和鲜血。就在他快要被黑暗吞噬时,
有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他。把他从无边的深渊里,拽了回来。顾长风的心脏,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他看着林素晚恬静的睡颜,看着她眼下的青黑,
心里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和疼惜。他慢慢地松开手,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可他刚一动,
林素晚就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他醒了,立刻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顾长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衣衫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素晚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冷,头痛欲裂。顾长风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里屋,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他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
他转身,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自己外屋那张简陋的行军床。林素晚烧得迷迷糊糊,
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枕头、被子,都搬进了里屋。
他把她的枕头往里推了推,然后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了旁边。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到床边,
看着她。他的眼神,是林素晚从未见过的深邃和复杂。他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以后……”“搬进来睡。”“外屋,冷。
”10林素晚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在顾长风的悉心照料和灵泉水的双重作用下,
第二天她就退了烧。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张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行军床,被收了起来。顾长风,名正言顺地搬进了里屋。
虽然两人依旧是一人一床被子,中间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可对林素晚来说,
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至少,她夜里不用再担心他做噩梦了。有她在身边,
他睡得越来越安稳。半个月后,顾长风接到通知,要去军区大院开会,可以带家属。
“你想去吗?”他问林素晚。这是要去见公婆了。林素晚点点头:“想。”她要去看看,
前世那个对自己和蔼可亲,最后却因为自己的“逃跑”而伤透了心的婆婆。
去军区大院要坐一整天的车。顾长风怕她累着,提前准备了水和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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