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总裁他不懂人话的男女主是苏沫沈斯寒，是作者渡一麦写的一本爆款小说。小说精彩节选沈斯寒终于抬头，看她一眼：“你理解力一向很强。”她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那我问您一个问题。”“说。”“如果我……

项目进入扫尾阶段后，苏沫终于喘了口气。

危机处理计划顺利落地，公司气氛松动不少。她也从“副协调人”的临时身份中回归本岗，继续担任沈斯寒的贴身助理。

只是余波未尽，品牌宣传还需收尾，文案组临时找她对接通稿内容调整。直到那天，她借用了B1会议室。

那是沈斯寒常用的私人会议室，但因为系统维护，其他会议室不是停电就是内网掉线，她带着文案组临时开了个15分钟的碰头会，讨论下阶段品牌调性转向和媒体通稿文案润色。会议开得快、说话轻，白板擦得干干净净。她甚至连自己的咖啡杯都带走了。

她以为这件事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她错了。

第二天下午，沈斯寒叫她进办公室。

她没多想，以为又是汇报材料。

“你昨天几点在B1会议室？”他语气平淡，像例行公事。

“下午三点半，大概用了十五分钟。”

“带了几个人？”

“文案组三位同事，我们讨论了一版媒体通稿调整。”

沈斯寒“嗯”了一声，顿了两秒。

然后他把桌上一张打印出来的白板照片轻轻推到她面前。

白板上赫然写着一句字迹娟秀、笔力飞扬的话：“如果你不想当备胎，就别只做备胎的事。”

旁边还有一行用红笔划出的标注：“激励句：供内部转述用”。

苏沫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写给文案组组员的，当时组里有个实习生纠结要不要等老板“赏识”，她随口一说，还被人夸了句“有点狠”，于是顺手写在了白板上。

结果……

她抬头，看见沈斯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知道那间会议室是谁的。”

“……是您的。”

“你知道你留下了这句话。”

“我以为擦掉了……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没有直接发火，只是语气低了半分：“所以你是想说，‘不是故意对我说的’？”

苏沫怔住。

一秒钟内，她意识到事情的重点。

他不是在意“会议室被借”，他是在意——那句话让他觉得，她在影射他。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她急忙解释，“那句话不是写给您的，是我在开会时讲给一个实习生听的，她在纠结职场定位，我只是打个比方……”

沈斯寒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她，眼神不像往常那么冷，而是——说不清的复杂。

像是不信，又像是失望。

苏沫声音放轻了一点：“您不是备胎，我……也没把自己当过谁的选择备份。”

“……”

“我昨天只是因为所有会议室都占用了，真的临时借一下……我以为不会打扰您。”

“如果你想用，可以说。”

“我怕您拒绝。”

“你以为我会拒绝？”

“……我以为您不喜欢别人靠太近。”

沈斯寒的手指轻敲桌面，没有回应。

片刻后他站起身，低声道：“你离开的时候，应该记得把你的那句‘告诫’擦掉。”

“对不起。”

“不是生你的气。”

“……”

“是生气你——写下这句话却不解释。”

苏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飘。

她不是没想过他对自己的在意程度，但也没料到会在这种事上露出来。

她能感觉到：那句话真把他扎到了。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她写了那句，却什么都没告诉他。

冯莉莉悄悄凑过来：“你刚从沈总办公室出来？他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有人迟到了？”

苏沫：“不是，是我。”

“你干嘛了？”

“我写了句不该写的话，在了他会议室白板上。”

“……你该不会写了什么情书之类的？”

“不是，我写了‘不要做备胎’。”

“……你疯了？”

“我现在也觉得。”

“那他发疯了吗？”

“他没有。他就是——看起来快疯了。”

“那你解释了吗？”

“我解释了，但他还是觉得我应该第一时间说‘这不是写给你的’。”

冯莉莉张口结舌：“老板……他是不是在意你太多了点？”

苏沫没说话，只是低头点开了白板照片，盯着那行字。

然后小声对自己说：

“我以后写什么话，都写得再清楚一点。”

自从“白板事件”之后，苏沫明显感觉沈斯寒对她的态度变了。

不是“冷暴力”，也不是“降权限”。

而是——比平时还要“客观”。

冷静、克制、没有情绪。

他发指令时再不提她的名字，只说“助理”或者“协调人”，两个不同的称呼取决于她当时是在做什么事情。

她整理的文件会被无声地改过，但不再回“已阅”。

最明显的一次，是他们在电梯里偶遇，她出于礼貌点头：“早上好。”

沈斯寒只是微微颔首，一句“嗯”都没有。

苏沫在那一秒，忽然有种“完了”的感觉。

她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不只是介意会议室，而是在意她的态度。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天，助理组已经在暗中打赌：

“沈总这次真动情绪了。”

“估计项目结束就换助理。”

“苏沫完了。”

冯莉莉看不下去，直接找她单聊。

“你现在考虑过辞职吗？”

“没。”苏沫咬了咬吸管，“但我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你要不要试着谈一次？”

“他不愿意谈。”苏沫苦笑，“他愿意对着Excel花两个小时画热力图，但不愿花两分钟解释他为啥不高兴。”

“那你写封信。”

“你觉得他会看？”

“他不会看，但他一定会留着。”

“……”

“他是那种不会删你微信记录的人。”

那天晚上，公司加班。

苏沫拿着整理好的档案资料去送给沈斯寒，办公室门没关。

她敲了敲：“我可以进来吗？”

沈斯寒抬头，看了她一眼。

“资料。”

她走进去，把文件放在桌上：“是本季度用户情绪数据。”

他点点头，没说话。

苏沫想了想，鼓起勇气：“……我可以说点个人的事吗？”

他抬眼：“说。”

“我最近在考虑试用期结束后的事。”

“……”

“不是因为项目压力，也不是因为哪句话戳到了我。”

“……”

“是因为我不确定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助理。”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本来以为我做得已经够好了。”

沈斯寒轻轻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下某种冲动。

他没看她，只是说：“你觉得我不满意你？”

“您这几天没说过一句鼓励话，也不看我发的文件，也不回复我的对接信息。”

“我是在消化。”

“什么？”

“我不是不满意你。”他终于抬起眼，“我是……在想，我是不是太在意了。”

“……”

“你写在白板上的那句话，我知道不是写给我的，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在想。”

“想什么？”

“是不是你真的已经想走了，只是在等一个借口。”

苏沫忽然觉得鼻尖有点酸。“如果我真想走，就不会把那句话写在你会议室。”她说，“我会贴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沈斯寒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如果你要走，就别让我知道。”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拧开了苏沫心里那个最软的角落。

她笑了笑：“我没打算走。至少现在没有。”

沈斯寒轻声：“那就别再吓我了。”

“……”

“我知道我说话不好听，但我不是没心。”

“我知道。”

“你以后想借什么，直接说。”

“好。”

“白板上也别乱写。”

“……那我下次可以画画吗？”

沈斯寒没笑，只是眼神微动：“画什么？”

“画您生气的样子。以免我忘了。”

“……”

“画上那句话：‘本会议室不接纳误伤，但接纳你’。”

“……”

“开会的时候给你看。”

沈斯寒终于低头笑了一下：“你胆子越来越大。”

苏沫轻轻吐了口气，小声说：“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那一刻，她心里某个决定悄然落定。

她知道自己会留在这里。

不是为了“职业发展”，不是为了“转正”，而是“她想看看，那个总是用冰冷语言包装自己的人，是否也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