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报复,你不得不爱!》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墨廷彻黎晚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立刻,马上,滚到我面前来。”“是。”林锐应声,随即挂断了电话。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墨廷彻将身体更深地陷入椅背,仰头望……
墨廷彻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是妻子黎晚和情人顾琛的缠绵视频。
他笑着切断顾氏集团所有资金链,看着顾琛跪在暴雨里磕头求饶。
当黎晚颤抖着交出离婚协议时,墨廷彻却温柔按住她手背:“急什么?
”他亲手喂她喝下加料红酒,将刀塞进她掌心:“去,捅死那个让你背叛我的男人。
”看着顾琛在血泊中抽搐,墨廷彻贴着黎晚耳垂轻笑:“现在,该轮到你了。
”第一章七月十九号。墨廷彻记得很清楚。他和黎晚的结婚纪念日。六年前的今天,
他亲手将一枚切割完美的五克拉粉钻戴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灯光下,
女人眼底的羞涩与惊喜,曾让他觉得,纵使拿整个墨氏江山去换,也值了。六年后的今天,
墨廷彻坐在“墨色”顶层总裁办公室那张冰冷的真皮座椅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如同他一手打造的钢铁帝国,冰冷而稳固。
室内恒温系统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凉爽,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和昂贵皮革混合的、独属于权力巅峰的气息。他面前的实木办公桌上,
摊开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对宝诗龙最新款的钻石袖扣,流光溢彩,
价值不菲。这是他给黎晚准备的纪念日礼物。一个念头闪过,
他唇角甚至习惯性地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想象着她收到时或许会有的、如同六年前那般的眼神。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
打破了一室的冷寂。不是黎晚的问候,是他的首席特助,林锐发来的加密文件,
标题只有冰冷的三个字:【您要的】。墨廷彻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屏幕上停顿了一瞬,
才点开。没有预想中的财务报表或者商业机密。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指尖落下,播放。
高清的画面瞬间刺入他的视网膜。
背景是酒店顶层那间号称只对顶级VIP开放的270度全景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万家灯火,如同撒了一地的碎钻。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散落着女人的**、男人的领带,
还有一件眼熟的、他亲自在巴黎为她挑选的香槟色真丝睡裙。镜头缓缓移动,
聚焦在大床中央。他的妻子,黎晚。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疏离、被他吻过无数次的脸庞,
此刻正深陷在柔软的鹅绒枕里,白皙的皮肤泛着情动的红晕,
眼神迷离得如同蒙上了一层水汽。一个年轻男人正覆在她的身上。那男人墨廷彻认识,
顾氏地产的少东,顾琛。年轻,英俊,带着几分未褪尽的张扬和野性。此刻,
顾琛汗水顺着他贲张的肌肉线条滑落,滴在黎晚光洁的锁骨上。“晚晚~~他满足不了你,
对不对?只有我能……”黎晚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顾琛更激烈的动作堵了回去,
只剩下断断续续、意义不明的呜咽。画面还在晃动,角度刁钻,
显然是精心隐藏的针孔摄像头拍摄的。墨廷彻脸上的那丝淡笑,如同被瞬间冻结的湖面,
凝固,然后寸寸碎裂。他整个人陷在宽大的座椅里,像一尊骤然失去温度的雕塑。
办公室里的恒温系统仿佛失效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深处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没有暴怒,没有摔东西,没有一丝一毫失控的声响。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两具纠缠的、忘乎所以的躯体。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过了几分钟,
也许过了一个世纪。直到视频自动播放结束,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自己模糊而冷硬的倒影。
墨廷彻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合上了那个装着昂贵钻石袖扣的深蓝色丝绒礼盒。
盖子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哒”,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清晰得像是一记丧钟。他拿起手机,
指尖异常稳定,拨通了林锐的号码。电话几乎在响铃的第一声就被接通了。“墨总。
”林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刚才发送的不是一份毁灭性的证据,
而是一份普通的会议纪要。墨廷彻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任何波澜,
却像淬了冰的刀刃,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顾氏地产那个‘星河湾’项目,
银行最后一笔开发贷,今天下午五点,准时放款,对吧?”“是的,墨总。
顾氏那边已经催了几次了,就等这笔钱救急,他们的资金链绷得很紧。
”林锐回答得滴水不漏。墨廷彻的目光落在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顾琛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他扯了扯嘴角,
一个毫无温度、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在他英俊却如同覆上寒霜的脸上缓缓绽开。“很好。
”他吐出两个字,清晰,冷酷,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通知我们控股的那三家银行,
这笔款子,无限期搁置。”电话那头,林锐沉默了一瞬。作为墨廷彻最得力的心腹,
他太清楚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
对于资金链本就岌岌可危、全靠这笔贷款续命的顾氏地产来说,这无异于直接宣判了死刑,
而且是立刻执行的那一种。
牵连的上下游供应商、工人工资、银行债务足以在顷刻间将顾家几代人的基业碾得粉碎。
“明白。”林锐没有任何质疑,只有绝对的服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顾氏那边,
尤其是顾琛,恐怕会……”“让他来。”墨廷彻打断他,
声音里终于泄露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告诉他,想救顾家,现在,
立刻,马上,滚到我面前来。”“是。”林锐应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墨廷彻将身体更深地陷入椅背,仰头望着天花板上冷白色的灯光。
那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视频里的片段——黎晚迷离的眼,
顾琛得意的笑,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他缓缓闭上眼睛。心脏的位置,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开,留下一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窟窿。但很快,
一种更强烈、更汹涌的情绪,如同蛰伏已久的火山熔岩,带着毁灭一切的炽热,
轰然冲垮了那短暂的、名为“痛楚”的堤坝。那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
报复的号角,已然吹响。而他,将亲自执笔,谱写这场毁灭的终章。第一步,
就从碾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顾琛开始。至于黎晚……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他的妻子,这场背叛大戏的女主角,她会得到一份什么样的“纪念日礼物”呢?他,
拭目以待。第二章傍晚五点十分,酝酿了一整天的乌云终于再也兜不住,
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墨色”大厦高耸的玻璃幕墙,
瞬间就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之中。墨廷彻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轻轻晃荡,
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微响。他面无表情地俯瞰着脚下被暴雨冲刷的城市,
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开模糊而扭曲的光团,像一幅被水浸透的抽象画。
楼下墨色大厦入口的旋转门外,一个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狼狈而渺小。顾琛,
几个小时前还在视频里生龙活虎、意气风发的顾家少东,此刻浑身湿透,
昂贵的西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发抖的轮廓。
他不停地对着紧闭的旋转门方向挥舞着手臂,像是在徒劳地呼喊。
隔着厚重的玻璃和喧嚣的雨声,墨廷彻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顾琛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因为绝望而扭曲变形。“墨总,顾少在下面闹了有一会儿了,保安快拦不住了。
”内线电话里传来秘书小心翼翼的声音。墨廷彻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液,辛辣感顺着喉咙滑下,
却奇异地安抚了体内那头躁动的凶兽。他放下酒杯,声音听不出喜怒:“让他上来。”“是。
”几分钟后,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股湿冷的水汽和浓烈的绝望气息。
顾琛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昂贵的皮鞋在地毯上留下两串肮脏的水渍。
他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雨水顺着发梢、脸颊不断往下淌,
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手臂上,里面的白衬衫湿透,狼狈得像个落水狗。“墨廷彻!
墨总!”顾琛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完全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为什么卡我们的贷款!
‘星河湾’就等那笔钱救命!没有那笔钱,顾氏就完了!工人要工钱,材料商堵门,
银行催债!求您高抬贵手!”他冲到巨大的办公桌前,双手“砰”地一声撑在光滑的桌面上,
身体前倾,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墨廷彻,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最后一丝乞求的希冀。
墨廷彻依旧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雨幕,姿态闲适得仿佛在欣赏风景。他甚至连头都没回,
只是微微侧过脸,线条冷硬的下颌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锋利。“哦?”一个单音字,
轻飘飘地抛出来,带着漫不经心的疑惑,“顾少这话,从何说起?
”顾琛被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绝望之下涌起一股破罐破摔的戾气:“墨廷彻!
你少他妈给我装糊涂!那三家银行都是你的人!不是你授意,他们敢卡我的款?!
我们顾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下这种死手?!”墨廷彻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深潭,幽暗,冰冷,深不见底。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顾琛,那目光如有实质,像冰冷的银针,一根根扎进顾琛的皮肤里。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和顾琛粗重又恐惧的喘息声。几秒钟的注视,
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顾琛被他看得心底发毛,那股虚张声势的戾气瞬间泄了个干净,
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他撑在桌上的手臂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得罪?”墨廷彻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顾少,你搞错了。”他向前踱了一步,绕过宽大的办公桌,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无声无息,却像踩在顾琛紧绷的神经上。“不是顾家得罪了我。”墨廷彻停在顾琛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雨水和恐惧的味道。他微微低下头,
俯视着顾琛那张惨白的脸,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对方的狼狈。“是你,
”墨廷彻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裸的、毫不掩饰的残忍和嘲弄,“顾琛,你动了不该动的人。”顾琛如遭雷击,
浑身猛地一僵!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瞪大,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
墨廷彻的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不该动的人?黎晚?!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他混乱的大脑——难道墨廷彻知道了?!
他和黎晚的事情被发现了?!冷汗瞬间混合着雨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让他几乎窒息。
“墨总!!我…”他语无伦次,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墨廷彻欣赏着他脸上瞬间崩塌的表情,
看着他眼中那点残存的侥幸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深渊。
这种掌控猎物生死、看着对方在绝望中挣扎的快意,如同最醇厚的毒酒,
瞬间麻痹了心脏深处的那个血窟窿,带来一阵扭曲而强烈的舒畅。“顾少不是很会玩吗?
”墨廷彻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却比最锋利的刀更令人胆寒,
“不是很有本事,能让我的妻子,在你身下……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个暧昧的尾音,
像毒蛇的信子舔过顾琛的耳膜。顾琛双腿一软,“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刺耳。“墨总!
我真的错了!”他再也顾不上任何尊严,涕泪横流,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双手死死抓住墨廷彻熨帖的西裤裤脚,声音凄厉地哀求,“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该死!
我不该碰黎晚!墨总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顾家一条生路!您怎么惩罚我都行!打断我的腿!
废了我!”他一边哭嚎哀求,一边疯狂地用额头撞击着冰冷的地面。咚咚咚!一声声闷响,
在空旷奢华的办公室里回荡,伴随着他凄惨的哭喊和窗外哗啦啦的暴雨声,
构成了一幅无比荒诞又令人心悸的画面。
墨廷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个曾经意气风发、此刻却卑微如尘泥的男人。
顾琛的额头很快就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磕破了皮,渗出血丝,混合着雨水和泪水,糊了满脸,
肮脏不堪。昂贵的西装裤脚被他沾满泥水的手抓得一片狼藉。
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暴虐的爽**,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墨廷彻的四肢百骸!
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泵出滚烫的、名为复仇的血液!
他看着顾琛像条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脚下,听着他绝望的哀嚎,
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尊严被自己亲手碾进泥里,这种掌控一切、生杀予夺的快意,
几乎让他兴奋得微微战栗。原来,亲手将背叛者踩在脚下,看着他们绝望挣扎,
竟是如此畅快淋漓!他微微眯起眼,感受着这股扭曲却无比真实的**在血管里奔涌。
黎晚的背叛带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在这一刻,
似乎被这汹涌的复仇之焰暂时烧灼、麻痹了。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墨廷彻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他伸出手,不是去搀扶,而是用两根手指,
像拈起什么肮脏的垃圾一样,嫌弃地捏住了顾琛的下巴,
强迫他抬起那张涕泪横流、沾满血污和泥水的脸。顾琛被迫仰视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丝渺茫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乞求。墨廷彻看着他,
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凑近顾琛的耳边,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恶魔般的低语,清晰地穿透顾琛的耳膜:“疼吗?
”他捏着顾琛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这才刚开始,顾琛。
”墨廷彻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棱,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残忍的预告,
“好好享受吧。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说完,他猛地松开手,
像丢开一块令人作呕的抹布。顾琛失去支撑,整个人软倒在地毯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绝望而压抑的呜咽,如同濒死的野兽。墨廷彻直起身,
不再看地上那摊烂泥一眼。他慢条斯理地抽出西装口袋里的丝质手帕,
仔细地擦拭着刚才捏过顾琛下巴的手指,仿佛上面沾染了致命的病毒。擦完后,
他将那方昂贵的手帕,随意地丢在了顾琛蜷缩的身体旁边。“林锐。”他按下内线,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把顾少,‘请’出去。另外,通知所有媒体,
顾氏地产资金链彻底断裂,债务危机全面爆发,让他们好好报道。
”他刻意加重了“好好报道”几个字。“是,墨总。”林锐的声音依旧沉稳。
墨廷彻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地上那团绝望的阴影,重新望向窗外倾盆的暴雨。
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发出密集的声响,如同胜利的鼓点。顾琛完了。顾家也完了。
这只是他复仇盛宴的第一道开胃菜。而背叛他的女主角,
他的妻子黎晚……墨廷彻端起桌上那杯冰凉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奇异地让他感到一种冰冷的兴奋。他该回去了。
回去看看他那位“情深义重”的妻子,在得知她的情人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趴在他脚下时,
会是怎样一副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第三章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幽灵般滑入半山别墅区,
悄无声息地停在最深处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雨已经小了些,变成了缠绵的冷雨丝,
在车灯的光柱里斜斜飘落。墨廷彻推开车门,管家立刻撑着黑伞迎了上来,
小心翼翼地为他遮挡着风雨,恭敬地低声道:“先生回来了。太太在楼上卧室。
”墨廷彻脚步未停,径直穿过奢华却冰冷的大厅,踏上旋转楼梯。脚下是昂贵的手工地毯,
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细微的雨声和他自己沉稳的心跳。
越靠近主卧,空气中那股压抑的寂静就越发浓重。主卧的门虚掩着,
透出里面温暖昏黄的光线。墨廷彻在门前站定,没有立刻推门。他透过门缝,
看到了里面的情景。黎晚背对着门口,坐在梳妆台前。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袍,
勾勒出纤细单薄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似乎正在卸妆,动作很慢,很轻,带着一种心不在焉的恍惚。梳妆台上,
放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上面赫然是财经新闻推送的头条,
巨大的加粗标题触目惊心——【顾氏地产崩盘!资金链断裂,
少东顾琛雨中长跪墨色集团求援被拒!】下面还配着一张顾琛跪在墨色大厦门口,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高清照片。黎晚的手停在半空,卸妆棉还捏在指尖。
她似乎被屏幕上的新闻钉住了,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墨廷彻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头,和紧握着卸妆棉、指节发白的手。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死寂的、令人窒息的空气。昂贵的香薰蜡烛散发出清冷的雪松味,
此刻却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气息。墨廷彻的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抬手,推开了门。轻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黎晚如同惊弓之鸟,
身体猛地一颤!她飞快地抓起平板电脑,屏幕朝下猛地扣在梳妆台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动作仓促得几乎带着惊恐。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转过身。那张脸,
依旧美丽得惊心动魄。只是此刻,精致的妆容下,难掩一丝苍白和强装的镇定。她的眼睛,
那双曾经清澈如秋水、被墨廷彻无数次赞美的眼睛,此刻却蒙着一层慌乱的水光,
像是受惊的小鹿,不敢直视他,微微垂着。“廷彻你回来了。”她站起身,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无比僵硬和勉强,
“今天怎么这么晚?纪念日我准备了晚餐,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试图绕过他,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墨廷彻高大的身影却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牢牢地堵在门口。他没有动,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那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要穿透她强装的镇定,直抵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秘密。黎晚的脚步被迫停下,
她被迫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只是一瞬间,她就像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睡袍的腰带,指节用力到泛白。“纪念日?”墨廷彻终于开口了,
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却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带着致命的压力,“难为你还记得。
”他向前一步,逼近她。他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湿气和淡淡的威士忌酒味,
混合着他本身强大的压迫感,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黎晚紧紧笼罩。
黎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脊背抵在了冰冷的梳妆台边缘,退无可退。“我当然记得。
”她声音发紧,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廷彻,我……”“顾琛,”墨廷彻打断她,
直呼其名,声音陡然冷了下去,“你认识吧?”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
猝不及防地在黎晚耳边炸开!她浑身剧烈地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强装的镇定彻底碎裂,
只剩下**裸的、无处遁形的惊恐!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
全靠抵着梳妆台才勉强站稳。“顾…顾琛?”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怎么了?新闻上说他……”“他完了。”墨廷彻的声音冰冷而残忍,
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顾家也完了。就在刚才,他像条狗一样跪在我脚下,
磕头求我放过他。”他欣赏着黎晚脸上瞬间崩塌的表情,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如同潮水般蔓延,
看着她单薄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被碾碎,
看着他像丧家之犬一样摇尾乞怜。”墨廷彻又向前逼近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微微低下头,冰冷的视线锁住黎晚惨白的脸,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黎晚,你心疼了吗?”“不!我没有!
”黎晚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刺穿了伪装,猛地抬起头,失声尖叫起来!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急于撇清而变得尖利刺耳,“廷彻!你听我说!
我和顾琛什么都没有!你要相信我!那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
是……”她的辩解在墨廷彻冰冷得毫无波澜的目光注视下,变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苍白。
她看到了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和那毫不掩饰的、洞悉一切的嘲弄。墨廷彻忽然笑了。
一个极其短促的、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是吗?”他轻轻反问,声音轻得像羽毛,
却带着千钧之力,“什么都没有?”下一秒,他猛地抬手!动作快如闪电!“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掴在黎晚苍白的脸颊上!力道之大,
让毫无防备的黎晚整个人都被打得偏过头去!
一缕乌黑的发丝凌乱地黏在她迅速红肿起来的嘴角。她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
脸颊上**辣的剧痛蔓延开,嘴里甚至尝到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她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震惊、疼痛、屈辱和更深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墨廷彻甩了甩手,仿佛刚才碰触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惜,
只有冰冷的厌恶和一种残忍的快意。“黎晚,”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宣判的冷酷,
“收起你拙劣的演技和谎言。你真当我墨廷彻,是傻子吗?”他不再看她,
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他转身,走到那张巨大的欧式双人床边,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
随手扔在昂贵的丝绒床尾凳上。然后,他解开了腕上那块价值连城的百达翡丽,
动作从容优雅,仿佛刚才那个暴戾地扇了妻子一耳光的人不是他。黎晚捂着脸,
呆呆地站在原地,脸颊的剧痛和心口的冰冷让她如坠冰窟。她看着墨廷彻挺拔而冷漠的背影,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墨廷彻什么都知道了!她该怎么办?离婚协议!对!离婚!
这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般闪过脑海。只要签了字,净身出户,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顾琛虽然完了,但总比留在这里被他折磨强!
这个念头给了她一丝虚弱的勇气。她强忍着脸上**辣的痛和内心的恐惧,
踉跄着冲到梳妆台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她的手抖得厉害,翻找了半天,
个首饰盒底下抽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那是她很久以前咨询律师时拿的离婚协议范本,
一直偷偷藏着,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用上。她抓起笔,颤抖着手,
飞快地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黎晚。字迹因为手的剧烈颤抖而歪歪扭扭。然后,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过身,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到床边。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墨廷彻已经换上了深灰色的丝质睡袍,正背对着她,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连绵的雨丝,只留给她一个冷硬如山的背影。黎晚颤抖着伸出手,
将那几页薄薄的、此刻却重逾千斤的离婚协议,递到了墨廷彻的身侧。“廷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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