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不负卿》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顾衍之卿卿陆延景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古代言情小说被林焰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脚铐随着我下意识的后退发出脆响。他快步朝我走来,半跪着将我裹进他的狐裘。「卿卿,你可……
我不惜以身入局,陪在顾衍之身边五年。不曾想,却还是被识破了身份。
当我被鞭打得蜷缩在地,竟想起顾衍之的那一句,「卿卿,待我伤口愈合,便向皇上求娶你。
」后来,他命不久矣,求我留在将军府。我才明白自己错得彻底。
1茶盏在紫檀案几上磕出清脆声响。顾衍之状似无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我发间玉簪,
激得我起冷颤。「三日后的中秋宴,穿那件月白云纹的。」忽地,他扣住我后颈,
呼吸扫过耳畔,「曹丞相若问起江南盐税,你只需说账册焚烧于去年腊月大火。」
我垂眸掩住眼底暗芒,温顺点头。「妾身明白。」烛光摇曳间,照亮他腰间的鎏金螭纹腰牌。
那日我在书房暗格里看到的密函,落款处正是这般纹样。我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面上却笑得温婉。下一秒,他却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节。
「昨夜你去过西厢房?」我忍着疼仰起脸,眼尾泪痣随笑意轻颤。「将军说笑呢。」
「妾身整晚都在药房为您煎安神汤,阿茯可以作证。」袖中香囊适时散出的药香,
掩盖了我手上的味道。他盯着我看了许久,莫名低笑出声,指腹摩挲着我锁骨上的疤痕。
「卿卿,你乖顺得让人心疼。」更漏声响起,我看着他消失在回廊尽头。炉中的安息香燃烬,
像极了十年前沈家大宅飘落的纸钱。中秋宴当天,满庭丹桂甜得发腻。丝竹声里,
曹丞相的声音裹着酒气飘来。「听说顾将军新得的佳人,医术颇为精湛?」
顾衍之揽在我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玉扳指硌得我肋骨生疼。他脸色轻蔑,嘴角勾了勾。
「乡野村妇略通医理罢了。」他仰头饮尽我奉上的酒,我清楚看见他后颈那道陈年箭伤。
眼见宴席过半,我借口更衣退至西厢房。却听见了假山后刻意压低的交谈。
「沈家那笔账该清了……工部需要……」我缓缓靠近,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藏于腰间的身份玉佩却不小心撞上了石头,发出了声响。「何人?」脚步声逼近的瞬间,
顾衍之将我扯进怀抱。他带着酒气的唇擦过我的额头,将披风裹住了我轻颤的身子。「卿卿,
怎么这般不小心?」他抚过我发间歪斜的玉簪,目光却落在那块险些暴露的玉佩上。
见我没有回应,他将我抱入房间。借着酒意,在我的颈侧咬出血痕,
染着情欲的声音裹着寒意。「卿卿,你猜猜看。」「猫儿要是伸错了爪子,
是该把指甲拔了……还是直接剁了爪子?」第二天,我一如往常地将安神汤送给顾衍之。
不料,正当他要喝下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这汤.似乎比往日更香?」
我面不改色地回应道,「将军连日操劳,妾身添了安神的合欢皮。」说完,
我舀起半勺吹散热气。「将军,要尝尝火候么?」他轻笑一声,就着我的手,喝完了汤。
一旁的铜镜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恍如一对缱绻爱侣。可我很清楚,昨日他情动时,
我摸到了那枚刻着「曹」字的印章。而藏在西厢房的密函里写着,「沈氏余孽当诛」2当晚,
顾衍之没有叫府医看伤口,反而叫来了我。他的脸色苍白,胸口渗出了黑血。像是中了毒。
我怔了一下,给他把脉。他紧盯着我,似是要从我脸上找出什么异样。「卿卿的医术,
倒是比太医院那群废物强上百倍。」我垂眸将银针扎进解毒的穴位。「将军说笑了。」
上次掉落的玉佩,他大概是对我起了疑心。我故意在药草里加了一味让人昏睡的药物,
敷在他的伤口。是时候结束了。趁着他昏睡,我摸到了密室暗格。
找到了和我贴身藏了十年的断玉严丝合缝的碎玉。真的是他。是他害得我家灭门。
「叶姑娘真是好兴致。」顾衍之的贴身暗卫程峰,立马用铁链缠住了我。我被他押进了刑房,
打了一鞭又一鞭。「叶姑娘,你若承认是沈氏余孽,属下便停下。」我心下一惊。
几年的伪装,还是被发现了。程峰见我没有回应,便开始用盐水泼向我渗血的伤口。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顾衍之昨夜抚着我发梢的那句话。「卿卿,待我伤口愈合,
便向皇上求娶你。」明知是逢场作戏,可陪在他身边五年,我居然还是动了心。真是可笑啊。
片刻后,刑房的门被打开。顾衍之朝我走来。他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指腹摩梭着我唇边的血渍。「卿卿,服个软就这么难?」「乖,说句软话,我便饶你一命。」
我猛地将碎玉抵在了他颈后的旧疤。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掌心掐住我的喉咙撞上石壁。
我头上的玉簪瞬间坠地,碎成三截。我朝他的脸,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十年前你屠我满门时,可曾想过沈家还有个躲在枯井里的女儿?」我冷笑一声,
「顾大将军演了那么久的情深似海,不就是想逼出我这个漏网之鱼?」「叶卿……不对,
沈卿卿,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以为换个姓氏就能骗过我吗?」「还有,
你以为沈太医当真是清清白白?」说着,他甩来密信,砸在我膝头。泛黄纸页上,
是我爹私通晋国的密信。窗外打起了惊雷,我全身经不住的颤抖。
十年前父亲将我塞进井底时,最后那句话混着血腥味在我耳边响起。「卿卿,
害沈家满门的……是那件绣着金蟒的……」我盯着顾衍之衣摆上暗绣的蟒纹,
喉间涌上一阵腥甜。他俯身捡起那块碎玉,抵上我的脖颈。「当年陛下命我剿灭叛臣,
可没人告诉我沈家还有个小姑娘抱着药典哭鼻子。」这时,程峰的佩刀出鞘三分。
顾衍之抬手制止。「主子,这可是沈家余孽,你万不可手软!」
顾衍之在程峰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程峰脸色发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随后,他将我抱起,
走出了刑房。而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我听到一句,「卿卿,
你该庆幸我舍不得让你死。」3顾衍之下令,将我囚在了府中。白日里,他让程峰鞭打我,
羞辱我。连口水都不给我喝。夜里,他却又贴心将我抱上床榻,给我擦拭伤口。这天,
我在刑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陆太医,叶姑娘已经离开将军府了。」是陆延景。
我用尽全力将铁链敲在门上。三下又三下。是儿时,我跟他约定好的暗号。「既然如此,
那便作罢。」「对了,听闻顾将军身体不适。顾将军乃是陛下最器重的武将,万万马虎不得。
如此,本官今日便住下,给将军施针,好好调理一番。」夜里,顾衍之没有来。
我以为是陆延景听到了我的求救。可到了早上,我见到的还是程峰。我垂下头,
自嘲地笑了笑。活着,好像也没有希望。这一次,程峰没有拿出鞭子。
而是用刑具夹住了我十个手指,反复拉扯。我痛得叫出了声。却让他变得更兴奋。
「卿卿就是这副模样取悦将军的吧,只可惜将军已经……」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倒在了地上。陆延景拿着木棍,将他敲晕了。「卿卿,你这是……」我疼得蜷缩在一边,
脚铐随着我下意识的后退发出脆响。他快步朝我走来,半跪着将我裹进他的狐裘。「卿卿,
你可还清醒?」「别碰……脏……」我缩着手,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掏出药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审视地看向了我颈侧淤痕。
「当年你踮脚替我包扎风筝划伤时,可不像现在……」我的鼻腔涌起一阵酸涩。
鼓声响了两下,是府中换岗的信号。我嘴角勾了勾,挤出一声轻笑。
「延景哥哥如今是圣上跟前红人,何苦沾了我这叛贼之女的晦气?」「卿卿,
你爹在诏狱里被折断了三根肋骨都没认下通敌罪状。若不是被构陷,何须对他屈打成招?」
「难道你忘了他在临终前的话语?」还沈家一个清白。我没忘。我只是觉得好累。「卿卿,
我愿意帮你。」「等我。」再见到陆延景,是半夜。他解下玄色披风,
罩住了我瑟瑟发抖的身子。劈开了我囚住我的脚铐。下一秒,我被他拥入怀中。「卿卿,
抱紧我。」不到半个时辰,身后就传来了追兵的呼喝声。陆延景为躲避追兵,
带我躲进了一处荒芜的寺庙。「忍忍。」他撕下中衣替我裹住溃烂的伤口,
药粉渗进皮肉的疼痛逼出我一声呜咽。他忽然僵住,我的泪落到了他虎口的剑痕上。
忽然想起那时的他,举着糖画,信誓旦旦。「卿卿别怕,延景哥哥永远护着你。」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到了我及笄的那天。顾衍之赠我玉簪,嘴角带笑。
「愿卿欢颜常驻。」「衍之……」恍惚间,我脱口而出。陆延景的指尖泛白,
却将我身上的披风又裹紧了几分。「前方渡口有我故交,今夜便能离京。」上船的刹那,
陆延景蒙住了我的眼睛。「别回头。」对岸,顾衍之大声嘶吼道,「叶卿卿,
你以为你逃得掉?」4顾衍之一脸怒意,朝着我的方向,射出了一箭。
陆延景径直挡在了我的身前。「卿卿,快走……」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或许是这一瞬让我想起了沈家被灭门的那一天。
又或许是陆延景是除了爹娘以外对我最好的人。这一次,我不像以往那般犹豫。
直接拿起了一旁的弓箭,撒上了毒药,朝顾衍之的方向射去。他似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对他。
他甚至没有躲避,就这么倒在了我的眼前。「卿卿,我没事,你快走……」
可陆延景的外衣满是血迹。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延景哥哥,卿卿不想逃了。」
他正要张口说什么,却因失血过多昏迷。我拿出银针,给他止血。搀着他来到了最近的药庐。
休息不到片刻,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全城**,给本将军搜!」
陆延景用身子挡住漏风的窗缝。「卿卿别怕。延景哥哥护着你。」话音未落,
外头响起了相府千金曹若曦娇滴滴的嗓音。「顾将军又是何苦呢?
叶姑娘既与陆太医私奔……」「住口!」顾衍之眸中一片猩红。「她定是被这伪君子挟持!」
喉头哽得发疼。「顾将军不信,不如看看这个?」曹若曦抛出染血的绢帕,
上面赫然写着「愿与延景同归」。顾衍之将绢帕撕碎,怒声道,「传令三军,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曹若曦上前搂住了顾衍之,「衍之哥哥对叶姑娘这般上心,
莫非是对叶姑娘生了情愫?」「那衍之哥哥来相府求娶若曦,可是另有所图?」
顾衍之掩下眼中的不耐,侧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曹若曦红着脸道,
「那若曦便在相府等着衍之哥哥。」顾衍之要娶曹若曦。呵。但更可笑的是,我的心,
居然泛起莫名的酸涩。「砰!」药庐的门被撞开,顾衍之扣住了我的脖子。
指尖还沾染着曹若曦一贯用的苏合香。「你以为能逃得掉?」陆延景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
「放开她!」顾衍之嘴角勾了勾,剑锋挑开我衣襟露出锁骨处的淤痕。
「该放手的……是你……」「看清楚,这是本将军的……」顾衍之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
当着我的面,对着陆延景的伤痕反复凌虐。我撕心裂肺地痛哭,哀求他饶过陆延景。
更不惜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将军,妾身真的知道错了……」他却笑着问了一句,「卿卿,
还逃吗?」「延景哥哥!」我猛然惊醒。这时,陆延景推门而入。「又梦见顾衍之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这次,我梦见的是他。陆延景的指腹沾上了药膏,轻轻按揉我手上的伤疤。
早在我苦苦哀求顾衍之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将昏迷的药粉藏在了指尖。好在没有失败。
「卿卿。」「嗯?」他将姜茶塞进我的掌心,状似无意道,「随我去江南可好?」
「城东王婆说,烟雨巷的合欢花开得正好。」我盯着他手腕上淡青的旧疤。
那是我第一次试毒昏迷,他割腕取血做药引留下的。这几年,我试过不下十种毒,
却始终近不得顾衍之的身。直到我研制出了可以放在安神汤里的慢性毒药。
而为了能让毒药侵蚀顾衍之的根骨,我又在他身边呆了一年。这些年,
陆延景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更为了能找到稀有的药材,当上了太医。
我自是知晓他对我的心意。「延景哥哥。」我反手握住他的腕骨。「你说碎玉沾了人血,
是不是就辨不出原本的纹路?」他倾身将我笼罩在阴影下,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后仰,后颈抵上了他滚烫的掌心。「卿卿,你可知顾衍之在城中贴满了你的告示?
」「我……」他看着我,从未有过的认真。「这仇,我帮你报。」「我想,
你爹娘也想你平平安安。」「可我不想你为我……」「卿卿,是我心甘情愿。」「子时,
侧门会有运泔水的板车经过。」他没有再说,而是轻抚我的眉心。让我蓦然想起,
那年他背着我跪在医馆门前三日。而如今,又要为我沾上一身杀孽。风雨将窗撞得吱呀作响。
我鬼使神差地贴上了他的心口。喃喃了一句,「延景哥哥,你愿意再等一等卿卿吗?」
Copyright © 2025 www.kingdee520.com 蝌蚪阅读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