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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送女

河神送女

河神送女

已完结
  • 作者:盈盈不得语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19 12:27:57

「年轻人呦,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呢?」我爹——大泽河神,此刻正面对着一名青年,笑的满脸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河神大人,我掉的是一把铁斧子。还有您每天都要问我,您不累么?已经整整一百次了啊。」青年语气诚恳,还透露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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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作者“盈盈不得语”的最新原创作品,短篇言情小说《河神送女》,讲述主角赵贺河神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已经是第一百次把我往那个岸边的芦苇丛里一塞,动作粗鲁得像在码头卸一捆不值钱的柴火。……

「年轻人呦,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呢?」我爹——大泽河神,

此刻正面对着一名青年,笑的满脸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河神大人,我掉的是一把铁斧子。

还有您每天都要问我,您不累么?已经整整一百次了啊。」青年语气诚恳,还透露着无奈。

「很好,诚实的年轻人,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斧子还给你。还有,这是你的奖励。」

我爹似乎很满意青年的回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和那把破斧头都甩给了青年,

然后干脆利落的消失了...青年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河面,喃喃道「河神大人这对么?

故事好像不是这样的。」1我爹,堂堂大泽河神,

已经是第一百次把我往那个岸边的芦苇丛里一塞,动作粗鲁得像在码头卸一捆不值钱的柴火。

面对每天都要重复的场景,我已经懒得抗争,甚至因为无语还有点想笑了。

起初听闻我爹的安排时,我气得头发丝儿都在哆嗦,恨不得当场引动大泽之水,

把脚下这片地连同我那个不靠谱的爹一起淹了,再踏上一万只脚!「闺女,听话!

爹给你算过,你命里该有这么一劫,这可是天劫,躲是躲不过的!这法子……是损了点,

但兴许能替你扛过去!你沾染了人间的因果,没准就能蒙蔽天道了。」我爹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神神叨叨的急迫,活像集市上兜售假药的老骗子。「爹,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是大泽河神的女儿,堂堂大泽神女,以百川的纯净灵气凝神。

人间烟火气,会误了我的修行。」我听到这话,气的直跳脚。什么狗屁的沾染人间烟火,

说白了就是让我久居人间混杂人类气息,以此掩盖自身灵气罢了。「你看这后生,心性纯良。

我天天蹲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施法打掉他的那把破铁斧头,我变出金斧银斧来试他,嘿,

人家愣是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要他那把锈疙瘩!」他指天画地,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

「整整九十九天了!这叫什么?这叫赤子之心!功德护体!他阳气又这么重,你跟着他,

准没错!借他的气息,一定能蒙混过去。」我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理论里,

一点不给我插嘴的机会。没错个水鬼大头!我堂堂河神之女,阿沅!现在倒好,

要被硬塞给一个人类。听听,这像话吗?我几乎能想象以后村里人吆喝我的样子:「喂!

那个谁的娘子!去河边洗衣裳啊?」光是想想,我就眼前一黑,

只想一头扎进大泽最深最冷的淤泥里,再也不出来。说话的功夫,那个叫赵贺的傻小子,

已经第一百次砍柴回来了。「整整一百天啊,他天天干活不累啊。比牛郎家的牛还能干活。」

我躲在芦苇丛看着那个由远及近的身影,默默吐槽。果然,赵贺走到河边时,他的铁斧头,

再次“不慎”掉落水中。赵贺见状,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焦急,他认命一般的站在河边,

静静的等待我爹出现。「年轻人呦,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呢?」

我爹也依旧准时的浮现岸边,对着赵贺,笑的满脸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河神大人,

我掉的是一把铁斧子。还有,您每天都要打掉我的斧子再问我,您不累么?

已经整整一百次了啊。」赵贺语气诚恳,还透露着无奈。「很好,诚实的年轻人,

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斧子还给你。还有,这是你的奖励。」我爹似乎很满意赵贺的回答,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藏起来的我和那把破斧头都甩到了赵贺面前。见此情景,

赵贺那张还算周正的脸上,表情呆滞得如同被雷劈过的老树桩,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大鸭蛋。

半晌过后,赵贺才回过神来。他看看怀里被水泡过太多次有些许生锈的斧头,

又看看被硬塞到他身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阴冷气息的我。「河……河神大人……」

他咽了好几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涩紧张。「您……您这……不是,

您这…这…就这么……送我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送」字咬得极轻,仿佛怕声音大了,

眼前这离奇的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碎掉。「那个,

河神大人这对么...金银斧头的故事好像不是这样的。」我爹被他问得老脸一红,

干咳一声,威严地挺了挺腰杆。「哼!有什么不对!本神一言九鼎!说送就送!

这是我的女儿,就叫斧头,你且好生待她!若有半分差池……哼哼!」他威胁似的哼了两声,

卷起一股带着浓重水腥味的小旋风,裹挟着几片枯叶,转眼就消失在水波深处,

溜得比受惊的胖头鱼还快。风卷着水汽,湿漉漉地扑在脸上,带着大泽特有的、微腥的凉意。

赵贺总算从巨大的震惊里找回了一点神志,他抱着那破斧头,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凑到我身边。那眼神,新奇得像是村里的小孩子第一次看见会发光的琉璃球,

又带着点不知所措的讨好。「嘿…嘿嘿,」他干笑了两声,露出两排白牙,

在阳光的光线里晃眼。「河神姑娘?」这称呼一出口,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对,

赶紧找补。「呃,不对不对,斧头姑娘?」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

我眼风都没给他一个,只盯着水面下我爹溜走时搅起的浑浊水涡,心里翻江倒海,

全是问候我爹八辈祖宗的优美水族词汇,手中两把金银斧头也越握越紧。

赵贺大概也看得出我在生气,连忙笨拙地安慰:「其实…斧头这名也挺好!听着就…就喜庆!

实在!你看,咱以后过日子,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离得开斧头劈柴生火做饭?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语气居然还带上了一丝得意。我白了他一眼,

将手中的两把斧头丢到了他怀里。赵贺掂了掂怀里沉甸甸的金银斧头,

那动作熟练得仿佛在掂量两棵大白菜。「再说了,有这俩宝贝疙瘩在,嘿嘿,够我…不,

够咱们连买十八亩地都绰绰有余啦!」他眉飞色舞,完全沉浸在自己「一夜暴富」的狂喜里,

仿佛已经看到了勤劳致富和金山银山的美好未来。「噗——」我被他这离谱的「十八亩地」

宏图伟业惊得差点岔了气,一口气没上来,呛得连连咳嗽。天劫还没来,

我怕是要先被这傻子的「雄心壮志」给活活噎死。「哎哟,娘子小心!」赵贺见我咳嗽,

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腾出一只手来给我拍背,又舍不得放下怀里的宝贝疙瘩,

那模样笨拙又着急。「闭嘴!」我好不容易顺过气,狠狠剜了他一眼,「谁是你娘子!还有,

别叫我斧头!我叫阿沅!」现在斧头那两个字,简直是我的逆鳞。「是是是!阿沅姑娘!

阿沅姑娘!」赵贺点头如捣蒜,从善如流,脸上堆满了带着讨好,又有点傻气的笑容。

我就这样,我“顺理成章的”被赵贺领回了他的家。2赵贺的家在村子最西头,

紧挨着一片野竹林。两间茅草屋,屋顶的茅草一层又一层,

看得出是被人精心的修补过很多次。土坯墙被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

像一张长满了麻子的老脸。小小的院落倒是收拾得挺利索,柴火码得整整齐齐,

一口旧水井旁边,放着打满水的陈旧陶缸。这就是我躲避天劫的地方?我看着那低矮的门楣,

心头一阵悲凉。这破屋子,怕是连我水府里最下等仆役住的都不如。我爹为了他那套「避劫」

的歪理邪说,可真是下了血本——把我往火坑里推的血本。赵贺倒是毫无察觉,

他兴冲冲地把金斧头银斧头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包袱皮仔细包好,

塞进屋里唯一一口看着还算结实的木箱子里,落了锁。那架势,仿佛藏了什么稀世珍宝。

忘了告诉他,我爹那位河神大人百无聊赖之时最喜欢的就是用金银斧子测试路人。所以,

这样的斧子我家还有好几箱。「阿沅姑娘,您看,地方是简陋了点,。他搓着手,

脸上带着点窘迫,但更多的是朴实的热情。「您别嫌弃,先将就着住下?我这就收拾收拾!」

赵贺动作麻利地卷起袖子,

开始把屋里那张唯一能睡人的、铺着旧棉被和薄褥子的木板床使劲往外挪。「你做什么?」

我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屋里的陈设简单得可怜,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小木墩当凳子,

墙角堆着些农具和渔网。「我睡外面堂屋去!」赵贺头也不抬,吭哧吭哧地用力挪着床板。

「地上铺点干草就行!这床,您睡!您是河神老爷的千金,金枝玉叶的,可不能委屈了!」

他语气坚决,笑的时候一口白牙倒是顺眼。我看着他忙得满头大汗、认真的侧脸,

那点憋了一路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莫名其妙地泄掉了一大半。算了,

跟个凡人置什么气?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天劫不知何时会来,这茅屋虽破,

好歹暂时是个落脚地。「行了,别挪了。」我开口,声音还是有点硬邦邦的。

我走到床边坐下,故意把话说得硬气又清晰。「你睡床上吧,我睡在水缸里。

你把院子里的陶缸挪进来。虽然,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井水不犯河水。敢越界——」

我拖长了调子,指尖随意地划过床沿,一道微不可察的淡蓝色水汽悄无声息地渗入木头纹理,

床上霎时间弥漫出刺骨的寒意。「我就让你尝尝被冻成冰坨坨的滋味。」

赵贺看着那结出冰棱的床沿,又看看我冷冰冰的脸,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不敢不敢!阿沅姑娘放心!我赵贺对河神老爷发誓,绝对规规矩矩!

绝对!若有冒犯,天打五雷轰!」他的誓言土得掉渣,

配上他那副信誓旦旦、紧张兮兮的模样,倒显出几分真诚。我哼了一声,

算是默许了这同室而居、划河而治的荒唐局面。日子就在这种古怪而微妙的平衡中滑了过去。

赵贺果然信守承诺,每晚在床上规规矩矩地躺成一根笔直的木头桩子,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我则是化身成一尾锦鲤,栖身在缸里。白天,他依旧上山砍柴、下河打渔,

偶尔去镇上卖些山货河鲜,换回些油盐米面。他力气大,人也勤快,

渐渐熟络后还会耍些小聪明哄我开心。村里人很快都知道,赵贺这小子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得了个天仙似的娘子。起初几天,总有些半大孩子扒在篱笆外探头探脑,被赵贺笑骂着赶走。

也有些婆姨婶子,借着送把野菜、借个针线的由头,好奇地来瞧我。她们的眼神里有惊艳,

有探究,更多的是淳朴的善意。「贺小子,你可是祖坟冒青烟了!」隔壁的王婶嗓门洪亮,

一边麻利地帮我择着刚送来的嫩荠菜,一边啧啧感叹。「瞧瞧阿沅这模样,这气度,啧啧,

说是天上的仙女都有人信!你小子可得好好待人家!」赵贺正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地劈柴,

闻言脸上都是喜色,抹了把脸上的汗,爽朗的回道:「王婶放心!我把阿沅姑娘当眼珠子疼!

」他这话说得直白又响亮,惹得院外路过的几个后生一阵哄笑。「呸!没羞没臊!」

王婶笑骂了一句,转头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阿沅啊,婶子看你是个有福气的。

贺小子人虽说家境差了点,可心眼好,又肯下力气,还有点聪明,是个能过日子的。」

我听着王婶絮絮叨叨的家长里短,看着院子里那个抡着斧头、汗流浃背的健硕身影。

阳光落在他古铜色的脊背上,勾勒出结实肌肉的线条,汗水顺着流畅的背脊滑落,

砸在干燥的泥地上,裂开一小片深色。空气里弥漫着柴火的干燥气息、泥土的微腥,

还有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阳光的、蓬勃的、属于凡尘的生命力。很奇怪。

对于涉足凡尘这件事,我最初的不情不愿,像初春河面上的薄冰,

在这烟火缭绕的凡俗日子里,竟不知不觉地消融了。这低矮的茅屋,温热的饭食,

淳朴的邻居,还有身边这个的爱傻笑的赵贺……他们像一股温暖平缓的溪流,

无声无息地浸润着我。我那颗习惯了水府清冷幽深、自认高人一等的神女之心,

竟在这人间的烟火气里,一点点地软了下来,甚至生出一丝陌生的、暖融融的留恋来。偶尔,

夜深人静,听着身边赵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我会望着茅草屋顶漏下的几点星光出神。

那天劫……真的会来吗?它来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把这刚刚让我感到一丝暖意的一切,都撕得粉碎?这念头像冰冷的蛇,

缠绕上心头。我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至少此刻,这茅屋是安稳的,这呼吸是真实的,

这短暂的烟火人间,是暖的。3平静的湖面下,暗流从未停歇。河神庙那尊泥塑的神像,

是我爹在人间的象征。往日里,它总是被香火熏得油光发亮,带着一股子人间烟火气的暖意。

可最近,那泥塑的面庞上,竟悄然爬上了几道细小的、龟裂的纹路。不仔细看,

只会以为是岁月侵蚀的痕迹。但我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腐朽气息的沉闷压力,

正从神像深处,从脚下的大地深处,隐隐透出。更让我心惊的是赵贺带回来的消息。

他挑着柴从镇上回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脸颊淌下,也顾不上擦。

「阿沅」他放下柴担,声音带着少有的凝重。「怪了,真是怪了!镇上都在传,

上游下了快一个月的暴雨!可咱们这儿,一滴雨都没见着!太阳毒得能晒死人!

田里的苗都快蔫巴了!」他拿起水瓢,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凉水,

眼神里透着不解和隐隐的忧虑。「还有啊,回来的路上,

我瞅见大泽的水位……好像比昨天又退下去一大截!河滩都露出来老宽一片,

死鱼死虾都晒成干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水退?上游暴雨?这反常的天象组合,

透着一股不祥的死寂。这不是寻常的旱涝,这是……地脉在躁动!

是大泽之力在某个节点淤塞、冲突的征兆!我猛地站起身,顾不上解释,

快步朝村外的大泽奔去。赵贺在身后喊了句什么,我没听清。站在熟悉的高高河堤上,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抽一口冷气。昔日烟波浩渺、水汽氤氲的大泽,

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了一把。水面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几个喘息之间就露出了大片大片丑陋的、覆盖着腐烂水草和淤泥的滩涂。

浑浊的水流变得粘稠迟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灼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干裂的泥滩,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远处几艘毫无征兆就被搁浅的小船,歪斜地陷在淤泥里,像垂死的鱼。

这哪里还是滋养一方生灵的大泽?分明是一具正在极速腐败的巨大尸体!

一股强烈的冲动攫住了我。我闭上眼,凝聚心神,试图调动血脉深处属于河神一脉的力量,

去感知这片泽国的本源,去触摸那淤塞躁动的节点。意识如水波般蔓延开去,

小心翼翼地探入浑浊的水体深处,触向泽底那片沉睡的、承载着水脉的地脉。然而,

就在我的意念即将触及地脉核心的刹那——「嗡——!」

一股庞大、混乱、暴虐到难以想象的意志,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洪荒巨兽骤然惊醒!

带着毁灭一切的滔天怒火,蛮横无比地撞上了我的感知!「呃啊!」剧痛!

仿佛千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头颅!我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摇晃,眼前金星乱冒,

喉头一甜,一股腥气直冲上来。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那口血喷出来。那感觉来得快,

去得也快,但残留的恐怖威压如同冰冷的铁钳,紧紧扼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窒息。

那是……地脉本身在扭曲、在断裂、在发出痛苦的咆哮!它淤积的愤怒和力量,

已经濒临爆发的临界点!「阿沅!阿沅你怎么了?」赵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我,脸上满是惊惶,「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手也冰得吓人!」

**在他坚实的臂弯里,急促地喘息着,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心脏还在疯狂地擂动。刚才那瞬间的接触,

让我窥见了虞渊的一角——那淤积的、足以撕裂山川的恐怖力量!大泽的水没有消失,

而是积蓄在了虞渊,它们正在近乎疯狂的躁动,想要再次跃出地面。一旦彻底爆,

别说这小小的村落,就是方圆百里,都将化为一片汪洋死地!是天灾!「快……」

我抓住赵贺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嘶哑得厉害。「快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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