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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宿敌:旧情难续

对门宿敌:旧情难续

对门宿敌:旧情难续

已完结
  • 作者:翘嘴哥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13 10:58:04

“轮回池的水漫过头顶时,我最后一眼望见的,是江季挥剑刺进我心口的手。再睁眼,千年光阴不过一梦——我重生在仙城最热闹的朱雀街,而对门那扇朱漆大门上,正飘着他亲手写的‘江宅’烫金匾额。”我攥紧袖中淬了毒的银针,他却在晨雾里递来一盏温好的桃花酿:“舟舟,你走后,我守了这院子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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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最近很多网友对小说《对门宿敌:旧情难续》的后续非常感兴趣,本文是一本古代言情文,主角江季何舟舟演绎的剧情中涵盖了多种元素,大神“翘嘴哥”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意识却比疼痛更先涣散——灵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像一群被捅了巢穴的蜂,连带着神魂都在打颤。"江......"她无意识地张了…………

引导语1“轮回池的水漫过头顶时,我最后一眼望见的,是江季挥剑刺进我心口的手。

再睁眼,千年光阴不过一梦——我重生在仙城最热闹的朱雀街,而对门那扇朱漆大门上,

正飘着他亲手写的‘江宅’烫金匾额。”我攥紧袖中淬了毒的银针,

他却在晨雾里递来一盏温好的桃花酿:“舟舟,你走后,我守了这院子一千年。

”前世他是剜我金丹的刽子手,今生偏要做我对门的温柔邻居?这局,我倒要看看,

谁先沉不住气。引导语2“何姑娘,我家公子说,您晾在檐下的合欢帕,该收了。

”小书童的声音撞破晨雾时,我正踮脚够那方被风刮到对门屋檐的帕子——而帕子底下,

赫然是江季垂落的广袖。他抬眼望我,

眸底翻涌的情绪比千年前端着毒酒时更烫:“当年你说,这帕子要等我们结丹那日,

绣上并蒂莲。”我指尖一颤,帕子“啪”地掉在他脚边。前世他用这双眼睛看我入魔,

今生却在我设的困仙阵里,反手将我困进怀里:“你罚我跪碎玉阶,罚我喝千坛苦酒,

可你看——”他扯开衣襟,心口那枚被我亲手捏碎的同心玉,竟用金箔一片片粘得完整,

“这颗心,从来没换过。”引导语3仙城最近有三桩奇事:一奇,

对门江家那位万年不笑的冷脸神君,总在卯时三刻趴墙头等隔壁何姑娘晾衣裳;二奇,

何姑娘新炼的“绝情散”,全喂了江家院里的锦鲤;三奇,

当年害何姑娘陨落的妖女娇娇抱着婚帖杀上门,江季却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要娶我?

先过了她这关。

”我捏着闵澜塞来的“捉奸密报”——说江季的小师妹段筱悦在他房里哭到半夜。推开门时,

那姑娘正举着半块缺角的玉佩发抖:“这是当年害师姐的……”“是我让她查的。

”江季从身后环住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尖,“舟舟,我等了千年,就等你亲手撕了这阴谋,

然后——”他低头吻掉我眼角的泪,“重新爱我一次。

”1第1章宿缘重燃对门间轮回池的寒水漫过何舟舟的眉骨时,

她正攥着半块碎裂的本命玉牌。那是前世最后一刻的记忆——江季的剑刺穿她心口时,

玉牌替她挡了致命一击。可他眼中的冷意比剑刃更利,说什么"为了六界太平",

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他们共修三百年、在忘川立誓"同生共死"的时光,不过是场笑话。

"咳!"喉间腥甜涌上来,何舟舟猛地坐起,发梢还滴着轮回池的水。

她望着四周青雾缭绕的石潭,掌心的刺痛让她瞳孔骤缩——那半块玉牌竟还攥在手里,

裂痕里渗出极淡的金光。"重生了?"她哑声呢喃,指尖抚过石潭边缘的刻痕。

这是轮回殿的往生池,只有神魂破碎到极点的修士才会被投入此处,千年轮回一次。

可她分明记得前世神魂已被那柄剑绞成齑粉,怎么会......"姑娘?

"守池仙官的声音惊得她一颤。她慌忙抹了把脸,任仙官递来的帕子吸走水痕。

镜中映出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是她十六岁未入道时的模样,眼角那颗朱砂痣还在,

只是眼底多了团淬过千年寒的火。"仙官,这是哪年?"她攥紧帕子,指节发白。"回姑娘,

是玄历三千七百年。"仙官垂眸,"您的往生契......""不必了。"何舟舟打断他,

转身就走。玄历三千七百年,前世她陨落是在玄历两千六百年,整整过了一千一百年。

她摸着腰间新领的仙牒,上面"何舟舟"三个字墨迹未干——轮回池重铸神魂,

连仙籍都重置了。仙城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

何舟舟捧着两箱从轮回殿领的"新生修士补给",站在巷口发怔。

她租的院子在"云栖巷十三号",而对门......朱漆大门上悬着块鎏金匾额,

"江府"二字力透纸背。她的手一抖,木箱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闷响。

"当啷——"半块玉牌从袖中滑落,滚到对门台阶前。门"吱呀"一声开了。何舟舟抬头,

就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江季穿着月白广袖,腰间系着那柄从不离身的墨纹剑。

他的目光扫过她湿漉漉的发尾、沾着泥点的素裙,最后落在她脚边的玉牌上,

眉峰微挑:"千年过去,你还是这般莽撞。"声音清冷却没有温度,

像前世他说"你我道不同"时的语气。何舟舟的指甲掐进掌心。她弯腰捡起玉牌,

直起身子时笑得冷冽:"至少我没忘本,不像某些人,连誓言都能亲手撕碎。

"空气里有瞬间的凝滞。江季的睫毛颤了颤,眼底闪过极淡的暗色,

很快又恢复成万年不化的霜:"你记错了。"他抬腿要走,

何舟舟却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她前世亲手雕的并蒂莲,用的是忘川底的寒玉。

此刻那玉坠在晨雾里泛着幽光,像在无声讽刺他的"记错了"。"江公子!"她提高声音,

"借问这云栖巷,可是仙盟新划的修士聚居地?"江季脚步微顿,侧过脸:"是。

""那便好。"何舟舟弯腰抱起木箱,故意撞了下他的衣袖,"往后邻里间,还请多关照。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意,像前世他们共御寒毒时,他用灵力替她温着丹田的温度。

可此刻那温度隔着三尺距离,刺得她眼眶发酸。推开自家院门时,

何舟舟的灵力突然一阵翻涌。重生后的神魂到底不稳,她扶着门框踉跄两步,

"砰"地栽倒在青石板上。"......"头顶有阴影笼罩。她仰头,

正撞进江季的视线里。他不知何时折返,手中还提着方才落下的另一只木箱。"起不来?

"他的声音还是冷的,却蹲下身,指尖点在她后颈大椎穴上。

一道温和的灵力顺着经络淌进她体内,像春风化雪般抚平翻涌的气海。何舟舟僵在原地。

这是前世他常做的事——她练剑走火入魔时,他总这样渡灵力给她;她被妖兽抓伤时,

他也这样替她温养伤口。那时他总说"舟舟的灵力太弱",现在倒成了"莽撞"。"谢了。

"她咬着牙爬起来,拍了拍裙角的灰。江季没说话,将木箱放在她脚边,转身就走。

她望着他的背影,发现他广袖下的手指攥得发白,指节泛着青白。是夜。何舟舟坐在蒲团上,

盯着案几上的玉瓶发怔。那是她方才故意"借"来的养魂丹——敲开江府大门时,

她扶着门框装出虚弱模样:"江公子,我重生后灵力不稳,

听说你炼的养魂丹最是温和......""要多少?"江季站在门内,身后是暖黄的烛火,

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三瓶。"她故意狮子大开口,"另外......"她眨了眨眼,

"听说养魂丹需得专人照料才有效,江公子可否......""别太过分。"他打断她,

转身取了玉瓶丢出来。门"啪"地关上时,

她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沉香味——是他常用的熏香,前世她总说像雪地里的梅。

此刻玉瓶在烛火下泛着柔光,何舟舟倒出一颗丹药,放在鼻尖轻嗅。

药香里混着极淡的沉水香,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她突然笑了,将丹药塞回瓶中。

前世的江季最会藏心事,明明在乎得紧,偏要装得冷心冷肺。就像现在,他若真无情,

又怎会在她跌倒时渡灵力?又怎会在养魂丹里添上她惯用的沉水香?

"叮——"案头的铜铃突然轻响。何舟舟皱眉,只觉丹田处一阵刺痛。

她慌忙运起前世学的"引灵诀",可灵力却像脱缰的野马,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怎么会......"她踉跄着扶住桌角,额角沁出冷汗。这是重生后的副作用?

还是......她想起轮回池边守池仙官欲言又止的模样,

"姑娘的神魂......""噗——"一口血沫溅在玉瓶上,何舟舟眼前发黑,

栽倒在地上。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对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有那道熟悉的、带着慌乱的低唤:"舟舟!"(下章预告:何舟舟修炼失控晕厥,

江季破门而入,

的血契渐渐浮出水面......)2第2章醋海浮生谁解心结何舟舟的指尖刚触到案角,

丹田处突然炸开一团灼痛。那痛意不似寻常外伤,倒像有人持着烧红的细针,

顺着任督二脉往深处钻。她踉跄着栽向地面,额角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意识却比疼痛更先涣散——灵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像一群被捅了巢穴的蜂,

连带着神魂都在打颤。"江......"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嘴,

尾音消散在溢出嘴角的血沫里。对门传来"砰"的一声,像是门闩被内力震断的脆响。

江季冲进房时外袍还松松垮垮搭在肩上,腰间玉牌撞在门框上叮当作响。

他单膝跪在何舟舟身侧,玄色广袖扫过她染血的衣襟,指尖颤抖着探向她颈侧的脉搏。

"灵力逆流。"他嗓音发紧,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怎么这么莽撞"。

何舟舟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苍白的唇瓣还沾着血,

额角的淤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江季的掌心覆上她丹田,磅礴灵力顺着指尖渡入,

却被她体内乱窜的乱流撞得七零八落。"叩叩。"雕花木门被轻敲两下,

陈予提着药箱的身影挤了进来。他今日穿月白锦袍,腰间挂着串淡紫药铃,

走动时发出细碎的响:"方才闵洲说何姑娘房里有异动......"话未说完,

他已蹲到另一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何舟舟手腕。江季的灵力被他温和地引开,

陈予指尖泛起暖金色光晕,顺着她经脉缓缓梳理:"是重生时神魂受损的旧疾,

灵力运转稍有偏差就会反噬。"何舟舟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入目是陈予关切的眉眼,

他正用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指腹擦过她唇瓣时轻得像片羽毛:"醒了?疼不疼?

"江季的背骤然绷直。他原本半悬在何舟舟上方的手垂落,广袖滑下露出一截冷白手腕,

腕间红绳在烛火下泛着暗芒——那是前世她亲手编的,说要"拴住江郎的魂"。

"陈医仙手法真好。"江季突然开口,声线冷得像浸了霜。他站起身退到窗边,

玄色外袍在地上拖出褶皱,"比我这粗人强多了。"陈予抬头看他一眼,

又低头替何舟舟调整枕在颈下的软枕:"江公子说笑了,医修本就该细致些。

"他的指尖扫过何舟舟额角的淤青,"明日我送些去淤的药膏来。

"何舟舟被两人的对话搅得有些恍惚。她望着陈予温文尔雅的侧脸,

又转向窗边抱臂而立的江季——他喉结还在不自觉地滚动,耳尖泛起可疑的红,

活像前世她故意和小师弟多说两句话时的模样。"咳。"她轻咳一声,"我好多了。

"陈予这才收回手,将药箱里的玉瓶一一摆到案头:"每日三次,温水送服。

"他起身时衣角扫过何舟舟手背,"若再难受,随时唤我。"江季突然大步走到门前,

玄色广袖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晃:"陈医仙慢走。"陈予垂眸笑了笑,提着药箱往外走,

经过江季身边时顿了顿:"江公子的养魂丹,确实比我配的温和。"门"吱呀"一声合上,

何舟舟望着被风吹乱的帐幔,突然笑出声:"你方才......""出来。

"江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何舟舟愣了愣,裹着被子起身。夜风穿廊而过,吹得她后颈发凉。

江季站在回廊尽头,月光落在他肩头,外袍仍松松垮垮,

露出锁骨处一点红痕——是方才急着出门时被门闩刮的。"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她裹紧被子,指尖碰到腰间还挂着的养魂丹玉瓶。江季转身,

月光照亮他紧抿的唇线:"陈予总往你房里跑。""陈医仙是医修,关心同门不是应当的?

""那我呢?"他突然逼近一步,玄色广袖扫过她手背,"前世你总说我冷心冷肺,

如今我送养魂丹,渡灵力,连你咳一声都要冲过来——"他喉结滚动,"怎么就不如陈予?

"何舟舟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前世在极寒之地,他也是这样红着眼尾,

把她冻僵的手塞进自己心口:"舟舟再忍忍,我这就生篝火。

""你今日......"她刚要开口,转角处传来闵澜的笑声:"哎哟,这大半夜的,

俩神仙站这儿吹冷风呢?"闵澜抱着酒坛倚在廊柱上,月白裙角沾着星点酒渍。

她扫了眼两人紧绷的神情,突然笑出声:"我就说你俩这命格,

活像鸳鸯锅——一个冷汤一个辣汤,偏要凑在一块儿煮。"江季的瞳孔骤缩。他伸手入怀,

摸出一袋灵石甩在何舟舟脚边:"养魂丹的钱。"又抬手掐断两人之间的神识链接,

玄色外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往后你要什么,找陈医仙。"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廊角。

何舟舟望着脚边的灵石袋,又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夜风卷起一片落叶,擦过她发烫的耳尖。

闵澜晃着酒坛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我方才在陈予那儿听说,

明日宗门要办酒宴......"何舟舟弯腰捡起灵石袋,指尖触到袋口还残留的沉水香。

她望着月亮在青瓦上投下的影子,突然笑了:"酒宴?正好。"她将灵石袋塞进袖中,

转身往房里走。闵澜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你该不会是要......""我要让某人知道。

"何舟舟停在门口,月光照亮她眼底的狡黠,"这锅汤,不是他说掀就能掀的。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案头的养魂丹玉瓶轻响。她望着玉瓶上未擦净的血痕,

想起江季方才泛红的眼尾——原来千年过去,有些东西,到底还是没变。

3第3章酒池仙影之真假道侣争锋何舟舟踏进酒宴时,袖中养魂丹玉瓶硌得手腕生疼。

她特意换了件月白短襦,腰间坠着闵澜塞给她的鎏金步摇——那是闵师姐从黑市淘来的,

说是“勾人魂魄的利器”。此刻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晃,金铃碎响混着满厅脂粉香,

倒真像根小刺,扎得她后槽牙发酸。主厅中央的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龙涎香,

她抬眼便看见江季。他倚在雕花檀木椅上,玄色广袖垂落,正低头听身侧女子说话。

那女子穿一身赤金绣百蝶裙,发间别着朵妖异的红珊瑚,正是前日在演武场见过的妖族娇娇。

江季眉峰微展,嘴角竟浮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副模样她千年未见,

前世他总是冷着脸替她挡雷劫,连渡灵力时都绷着下颌。何舟舟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踩着满地银烛走过去,裙角扫过案几上的灵果盘。经过江季身侧时,

她抬手便将他手中的青玉杯夺下,酒液泼在她手背,烫得她睫毛颤了颤。“这酒度数太高。

”她垂眼盯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听见自己声音发轻,“江公子喝多了,容易误事。

”江季抬眼望她,眼底的温度比千年冰窟还低:“何姑娘倒是关心。”他伸手要接杯子,

指尖擦过她手背未干的酒渍,“不过对门邻居互相关照,原也该当。”“邻居?

”赤金裙裾一响,娇娇凑过来,指尖绕着发尾的珊瑚坠子,“姐姐这话说得生分。

我前日在藏书阁听人说,你们千年前——”“娇娇姑娘对旁人私事倒上心。”何舟舟打断她,

将酒杯重重搁在案上。酒液溅在江季袖角,晕开深色水痕。她摸出腰间传音符,

指尖快速掐了个诀——这是昨日和闵澜约好的暗号,三长两短,意为“速带闵洲来救场”。

半柱香后,闵澜的笑声先撞进厅里:“哎哟,这满厅神仙,倒把我家小洲洲晾在偏厅喝淡茶!

”何舟舟转头,正看见闵洲抱着个白瓷酒坛走过来。他穿月白衫子,发尾用根青竹簪子别着,

眉眼清俊得像刚抽芽的春山。见她望过来,他耳尖泛红,朝她晃了晃酒坛:“姐姐,

闵师姐说这是她新酿的‘醉仙露’。”“小洲洲快坐!”何舟舟拉着他在自己身侧坐下,

顺手从案上取了个琉璃杯,“替姐姐尝尝这酒好不好?”闵洲应了声“好”,仰头便饮。

酒液刚沾唇他便呛住,耳尖瞬间红透,咳得肩膀直颤。何舟舟忙扶住他后背轻拍,

指尖压在他肩胛骨突起的位置——这是闵澜教她的“最易引人误会的姿势”。

她偏头替他顺气,眼角余光却黏在江季身上。江季原本垂着的手慢慢攥紧。

青玉杯在他掌心发出细碎的裂响,烛火在他眼尾投下晃动的阴影。娇娇还在絮絮说着什么,

他却像没听见,喉结动了动,目光死死钉在何舟舟搭在闵洲背上的手。“姐姐手劲儿真大。

”闵洲终于止住咳,小声道。何舟舟这才惊觉自己按得太用力,忙要收回手,

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这小师弟平时软乎乎的,此刻指尖竟烫得惊人,“姐姐手凉,

我替你焐焐。”主厅突然静了。何舟舟听见旁边案几上的玉漏滴答作响。

她望着闵洲眼底促狭的笑意,突然明白这小师弟哪是被呛,分明是在配合她演戏。

她正要抽手,却见江季“砰”地站起身,玄色外袍扫翻了案上的灵果盘。“何舟舟。

”他嗓音发哑,带着千年冰窟里的冷意,“跟我出来。”“江公子这是做什么?

”娇娇忙拽他衣袖,“我们还没——”“松手。”江季反手甩开她,

力道大得几乎要扯断她的腕骨。他大步走到何舟舟面前,指节泛白地扣住她手腕,

“我再说一次,跟我出来。”闵洲要起身,被闵澜一把按住。

何舟舟望着江季泛红的眼尾——和昨夜廊下一模一样的红,像极了前世极寒之地,

他把她冻僵的手塞进自己心口时,耳尖也是这样红。

她故意笑:“江公子不是说往后要找陈医仙么?我这粗人——”“闭嘴。”他打断她,

拽着她往厅外走。穿过廊下时,晚风掀起他的广袖,

她看见他腕间缠着条褪色的红绳——那是前世她用自己的血炼的同心结,

说要“锁他生生世世”。出了主厅,江季将她抵在院墙上。月光从梧桐叶间漏下来,

碎在他紧抿的唇上。他低头盯着她,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哑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何舟舟仰头看他,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肋骨,“故意和小洲洲亲近?

故意让你生气?”她伸手扯他腕间的红绳,“还是故意让你记起,

千年前是谁说要和我——”“够了!”他扣住她的手按在墙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昨夜我不该甩灵石袋,

不该说那些混账话......”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滚烫,“可你今日做这些,

比那灵石袋更扎人。”何舟舟的指尖在他掌心蜷起。她忽然想起前世他被魔修偷袭,

浑身是血却还护着她的金丹;想起他在轮回池边跪了三百年,求孟婆放他进轮回寻她。

原来千年过去,他还是这样,把所有情绪都闷在肚子里,偏生又藏不住眼底的热。“江季。

”她轻声唤他,“你说要解释千年前的事,

可你总是什么都不说......”他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酒气和龙涎香,

还有她最熟悉的沉水香。何舟舟脑子“嗡”地炸开,想起前世他第一次吻她,

也是这样莽撞又急切,像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她伸手勾住他脖子,

听见他闷在她颈间的低喘:“我都说,明日就说......”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江季猛地松开她,退后半步整理外袍。他耳尖红得滴血,偏还要装出冷淡模样:“时辰不早,

回吧。”何舟舟摸着被他吻得发肿的唇,看着他转身要走,突然道:“江季,

你这两日总往后山跑什么?”他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我昨日在演武场,

看见你从禁地方向回来。”她盯着他的背影,“那禁地封着上古魔核,

你......”“与你无关。”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玄色外袍在夜色里像团化不开的墨。

何舟舟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手不自觉摸向腕间——那里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想起方才在厅里,江季捏碎的青玉杯底刻着“岁岁”二字,是前世她亲手刻的。

原来有些东西,从来都没变过。夜风卷起一片梧桐叶,落在她脚边。她弯腰捡起,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娇娇的冷笑:“姐姐倒好手段,

不过有些秘密......”何舟舟捏碎树叶,眼底寒光一闪。她转身往自己住处走,

袖中养魂丹玉瓶撞着那袋灵石,发出细碎的响。次日清晨,她站在窗边梳头,

忽见后山禁地腾起一缕黑雾。她眯眼望去,正看见江季的身影没入雾中,

玄色外袍被晨雾染得发灰。“小洲洲。”她唤来闵洲,“去查查这两日江季进禁地的次数。

”闵洲应了声,转身要走,又回头道:“姐姐,昨日那吻......”“闭嘴!

”何舟舟抄起梳子砸过去,耳尖红得要滴血。窗外,晨雾里的玄色身影,渐渐没入禁地深处。

4第4章桃花劫起门前乱,我成了仙门绯闻的女主角月上柳梢头时,

何舟舟蹲在江季院外的老槐树上,隐身符的灵力在指尖泛着幽蓝微光。

她昨夜让闵洲去查禁地出入记录,小师弟到现在都没回信——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可后山那团黑雾越聚越浓,江季又总在雾里进进出出,她等不得。夜风卷着槐花香钻进鼻腔,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般响。前世江季也是这样神神秘秘,说要去取什么天材地宝,

结果一去三个月,再回来时她的金丹就被剖了——剖她金丹的人,袖口绣着朵妖纹芍药,

和娇娇腕间的银铃坠子一模一样。“仙君这玉露丹的火候,可比上回更足了。

”窗内突然传来娇软嗓音,何舟舟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她顺着窗纸的缝隙望进去,

月光正落在江季腰间的玄玉佩上,那是她前世亲手雕的“岁岁”二字。而他对面,

穿月白纱裙的女子正拈着颗丹丸,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正是娇娇。“妖族的探子,

倒学会品鉴仙门丹药了。”江季的声音像浸在寒潭里,他垂眸拨弄着案上的青铜灯,

灯芯噼啪炸开个火星,“这丹里掺了十味锁魂草,你若敢吞,魂魄能被撕成八瓣。

”娇娇的指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仙君好手段。可当年若不是你默许,

我哪能近得了那女修的身?她的金丹碎在我剑下时,你躲在结界外看得可清楚?

”何舟舟的隐身符“啪”地碎裂。她踹开窗扑进去时,案上的烛火被带得东倒西歪,

照见娇娇眼底的得意。江季猛地抬头,玄色广袖带翻了药碟,

朱砂粉簌簌落在他手背:“舟舟?”“好个江季!”何舟舟的术法凝成冰刃抵住娇娇咽喉,

“前世你说要护我周全,结果我被剖丹时你躲着;今世你说要解释,

转头就和杀我的凶手谈丹论道?”她转头瞪向江季,眼眶烧得发疼,“你当我是傻子吗?

”娇娇突然低笑,冰刃在她颈间压出红痕:“姐姐急什么?他不过是借我引——”“住口。

”江季的声音冷得像刀,他抬手捏碎了案角的传讯玉符。娇娇的笑容僵在脸上,

转身化作一缕青烟从窗口窜了出去,只余银铃坠子“当啷”落在地上。何舟舟盯着那枚坠子,

忽然觉得喉头发腥。她想挥袖拂了它,手腕却被江季攥住。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她是妖帝派来的细作,我引她入套三天了。”“谁信?

”她用力抽手,却被他扣得更紧,“你总是什么都不说,前世这样,现在还这样!

”“那我现在说。”江季的拇指摩挲她腕间的旧疤——那是前世为她挡刀留下的,

“昨日我在禁地查到妖修挖了条密道,入口在丹房地下。娇娇今夜来取的不是丹药,

是密道图。”他从袖中摸出一卷染血的帛书,展开时露出仙门大印,“这是掌门的密令,

要我配合天监阁钓鱼。”月光漫过帛书上的朱红印泥,何舟舟的呼吸渐渐急促。

她盯着江季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昨夜他吻她时,

龙涎香里混着淡淡的血锈味——原来他不是去禁地闲逛,是在和妖修搏杀。

“你...你早说啊!”她的声音突然发哑,冰刃“当”地掉在地上,

“我还以为...”“以为我又负了你?”江季突然将她抵在墙角,玄色外袍裹住两人身影。

他低头时,发间的沉水香裹着夜露的凉,“何舟舟,你倒是说说,方才是谁红着眼要砍人?

是谁攥着隐身符蹲在槐树上半个时辰?”他的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尖,

“原来女战神也会吃醋。”“谁吃醋了!”何舟舟偏头去躲,却撞进他颈窝。

那里有道新添的抓痕,应该是方才和娇娇动手时留的。她忽然伸手揪住他衣领,

“你若再敢瞒着我...再敢让我像前世那样等...”“不等了。”江季的吻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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