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咳血,笑贺侯爷娶新人》此书作为倪书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没人注意这个衣着普通、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背挺得笔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面。心死了,……
第一章浩黄恬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跟着侯昊然回到大韩。四年前,
大韩的新状元侯昊然意气风发,却意外成了楚国的俘虏。她,楚国贵族**浩黄恬,
就在那时嫁给了这个被关押、但风采依旧的异国男人。新婚夜,蜡烛摇曳。
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剑眉星目,英俊非凡。那一刻,少女的心怦怦直跳。四年里,
他们朝夕相处,共同经历生死。楚国边境很苦。她为他挡过刺客的冷箭;瘟疫爆发时,
她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甚至为了救他突围,她从马上摔下来流产,落下了一身病痛。
她不后悔。因为她的心里、眼里,全是他。她以为,他也一样。四年后,机会来了。
侯昊然得以重返大韩。踏上故土的那一刻,侯昊然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他看着她,
眼神冷得像冰。“浩黄恬,”他嗤笑一声,语气充满讥讽,“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浩黄恬的心猛地一沉。“当楚国俘虏的日子太难熬了。”侯昊然凑近她耳边,声音却冰冷,
“总得找点乐子,找个蠢女人暖暖床解闷。”他直起身,残忍地看着她煞白的脸,
“四年演戏,只有你当真了。真是蠢。”每一个字都像针,狠狠扎进浩黄恬早已破碎的心。
她以为刻骨铭心的爱情,在他眼里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欺骗和利用。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
侯昊然甩手离开,再没看她一眼。浩黄恬还是跟着回去了。像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侯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侯昊然回家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迎娶他青梅竹马、温柔体贴的表妹林晚瑶当正妻。浩黄恬站在喧闹的人群外,
看着穿大红喜服的侯昊然。他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意气风发和温柔笑容,但不是给她的。
心痛吗?似乎感觉不到了。她的心,在他揭穿真相那一刻,就死了。她甚至平静地走上前。
在侯昊然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她微微勾起嘴角,声音清晰平稳:“恭喜侯爷,娶得佳人。
祝二位,百年好合。”她的笑容,礼貌疏离,没有一丝勉强。就像真的只是来贺喜的宾客。
热闹的喜乐声仿佛瞬间远去。侯昊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着眼前平静的浩黄恬——那个曾经痴迷他、为他拼命、满眼都是他的女人,
此刻眼中只剩一片陌生的死寂。一股莫名的恐慌和后悔,像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住了他的心。
那双总是充满爱意的眼睛,现在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他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
但浩黄恬已经微微点头,转身,决绝地汇入人群。那瘦弱的背影,
仿佛一刀斩断了他们所有的过去。侯昊然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发白。
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有不敢相信,有茫然,但更多的,
是一种锥心刺骨、迅速蔓延的……后悔。戏是他开的场。可当戏中人抽身离去,
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早已深陷戏中,无法回头。第二章浩黄恬走了。
人群的喧嚣盖住了她的脚步声。侯昊然捏着酒杯,指节发白,站在原地。
那句冰冷的“恭喜”还在他脑中回响。她凭什么那么平静?!他心里像塞了团乱麻,
火烧火燎的难受。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质问他,
像以前那样满眼依赖地看着他。可现在,她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昊然哥哥?
”新娘林晚瑶柔声叫他,带着一丝不安。侯昊然猛地回神,压下心底莫名的烦躁,
挤出笑容:“没事,瑶瑶。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罢了。”他牵起林晚瑶的手,转向宾客,
“喝酒!”婚宴继续,热闹喜庆。侯昊然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想赶走心里的憋闷。可越喝,
浩黄恬那双死寂的眼睛就越清晰。她为他挡箭时流血的肩膀,她病中照顾他熬红的双眼,
还有…那个因为救他而永远失去的孩子……这些画面,此刻像针一样扎着他。逢场作戏?
真的只是戏吗?浩黄恬回到侯府最偏僻的小院。屋里又冷又空,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她默默走到唯一的箱子前,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她伸手在箱底摸索,
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空了的木药盒。这是当年落马流产后,大夫开的药。最后一颗,
她省下来给他吃了,就在他上次高烧不退的时候。手指摸着冰冷的空盒,
浩黄恬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死了,眼泪也流干了。她把空药盒放回去,轻轻合上箱子。
夜深了,婚宴的喧闹终于停了。第二天一早,侯府的新夫人林晚瑶来了。她打扮精致富贵,
身后跟着两个趾高气扬的丫鬟。“姐姐,”林晚瑶笑容甜美,声音却带着施舍的味道,
“昨天是你伺候昊然哥哥的最后一个晚上,辛苦你了。以后这些事,我来就好。
”浩黄恬垂着眼,没说话。林晚瑶自顾自坐下,拿起桌上的粗茶壶倒了杯水。
她嫌弃地皱眉:“这茶具也太差了,下人用的都比这好。姐姐,你到底是楚国来的,
不懂我们大韩的规矩。”她停了一下,像是随口说:“对了,昊然哥哥说了,
你既然不是正经主子,也不好一直住在府里。城外有个庄子,安静,适合你养身体。你看,
什么时候搬过去?”这是要赶她走了。浩黄恬终于抬眼,看向林晚瑶。
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好。”她就回了一个字。林晚瑶准备好的刻薄话,
一下子堵在喉咙里。浩黄恬的反应太冷淡,让她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哼,知道就好。
”林晚瑶扫兴地起身,带着丫鬟走了。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甜甜一笑:“对了姐姐,
昊然哥哥昨晚还夸我体贴懂事呢。”浩黄恬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体贴?懂事?
她曾经何尝不是掏心掏肺对他。现在想想,真可笑。她站起身,没什么可收拾的。
不过是几件旧衣,一个空药盒。侯府?大韩?这里从来不是她的家。去哪都一样。心都没了,
在哪都是行尸走肉。她走出小院,没带任何行李。侯府的下人远远看她,指指点点,
眼神有鄙夷,也有同情。浩黄恬挺直背脊,一步一步,朝侯府大门走去。阳光有些刺眼。
她眯了眯眼。前路茫茫,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第三章浩黄恬走出侯府大门。阳光刺眼,街上人来人往。她身无分文。去哪?不知道。
先离开这里再说。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朝城外走。人群拥挤,
没人注意这个衣着普通、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背挺得笔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面。心死了,
身体只是本能地移动。天,渐渐黑了。风大了起来,带着寒意。走到一处僻静的城郊树林边,
浩黄恬实在走不动了。流产留下的旧伤发作,加上长途跋涉,小腹隐隐作痛,双腿像灌了铅。
她靠着一棵大树滑坐在地,抱住膝盖。冰冷的夜风吹透单薄的衣衫,她冷得发抖。侯府。
侯昊然一夜没睡好。梦里全是浩黄恬那双死寂的眼睛。还有她平静的“恭喜”。
像魔音缠绕着他。早上醒来,头疼欲裂。新娘子林晚瑶温柔地端来醒酒汤,他却烦躁地推开。
“滚出去!”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暴戾。林晚瑶眼圈一红,委屈地跑了。
侯昊然更烦了。他猛地起身喊:“管家!”管家战战兢兢进来。“她人呢?搬去庄子了?
”侯昊然语气生硬地问。管家一愣:“谁?哦…您是说…那位楚国夫人?
她…她没要府里的马车,自己走了。”自己走了?侯昊然心头猛地一跳。她身无分文,
能去哪?“什么时候走的?!”他声音陡然升高。“昨…昨天下午…”管家被他吓得不轻。
“废物!”侯昊然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还不派人去找!给我找回来!”吼完,
他自己也愣住了。找回来?找回来干什么?他明明厌恶她、利用她、把她当玩物。
可一想到她可能冻死饿死在外面,一股莫名的恐慌就抓住了他。树林边。浩黄恬蜷缩着,
意识开始模糊。好冷……身体深处折磨了她几年的旧伤,此刻像无数根针在扎。
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点。她下意识地拢紧袖子。左手小指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
那是四年前,替他挡刀时留下的。刀锋差点削掉她半截小指。后来接上了,
但永远留下扭曲的疤,也使不上力。她看着那道疤,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值吗?
为了一个把她当玩物、当蠢货的男人。身体和心,都赔得干干净净。
真傻啊……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她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摊开手,
掌心赫然是一小滩刺目的鲜血。旧伤,终究还是压垮了她透支的身体。她靠着树,
眼前阵阵发黑。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隐约的呼喊:“这边找找!
”“看到人影没有?”是侯府的人!浩黄恬心头一紧。不能被他抓回去!她咬紧牙关,
忍着剧痛和眩晕,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钻进更深的树林里。
黑暗和树木成了她暂时的掩护。侯府侍卫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头儿,没人啊,
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领头的不耐烦:“再往前搜!侯爷发火了,找不到人,咱们都得倒霉!
”侯府书房。侯昊然焦躁地踱步。派出去的人一波波回来,都说没找到。“废物!一群废物!
”他抓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水四溅,瓷片乱飞。找不到她……这念头让他心慌得厉害。
他想起她苍白脆弱的样子,想起她为他受的那些伤……一个侍卫犹豫了一下,
还是硬着头皮报告:“侯爷…小的们在城外树林边,发现…发现一点血迹…”血迹?!
侯昊然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被狠狠捏住。“血迹?谁的?说清楚!”他声音都变了。
“很…很新鲜…但周围没人…”侍卫被他狰狞的表情吓住了。是她吗?她又受伤了?
还是……侯昊然不敢往下想。她的身体有多差,他最清楚!“给我找!
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咆哮着,
眼底布满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乱和…恐惧。这一刻,什么表妹,什么新妇,什么面子,
全被他抛到脑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浩黄恬,你不能死!
第四章浩黄恬缩在一丛灌木后面,浑身疼得发抖。每一次咳嗽,胸口就像被撕裂,
嘴里全是血腥味。侯府侍卫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她的意识模糊,快要撑不住了。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我……”她心想,“就算死,
也要死在这里……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树林边缘。侯昊然骑马赶到,脸色铁青。
他死死盯着地上被踩乱的灌木,还有树干上那片新鲜刺眼的暗红血迹。
侍卫统领声音发颤:“侯爷,就是这里……血迹很新,但人……不见了。”侯昊然跳下马,
冲到血迹边。他用手指蘸了点血迹——冰冷,粘稠。
他猛地想起浩黄恬惨白的脸和她身上的旧伤。“搜!就在附近!她受了伤,走不远!
”侯昊然嘶哑地吼着,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侍卫们立刻散开,举着火把,
仔细搜索树林深处。火光晃动,人影杂乱。踩断枯枝的声音,就在浩黄恬藏身处附近响起。
她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她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
“撑住……不能晕……”她想着,
“至少……不能被他们发现……”就在一个侍卫的脚快要踩到遮挡她的灌木时——“哗啦!
”一声响动从不远处传来!像重物滚落!“那边!有动静!”侍卫们立刻被吸引,
呼啦啦朝声音方向追去。浩黄恬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
她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谁……?”然后彻底失去了知觉。侯昊然那边。
侍卫们追到一个小陡坡下,发现是只受惊的野猪撞断了树枝在逃窜。“妈的!是畜生!
”侍卫统领气得大骂。侯昊然赶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山坡,一股邪火直冲头顶:“废物!
连个人都找不到!”他一脚狠狠踹在树上。他站在黑暗里,心乱如麻。那滩血迹,
消失的人影,像冰冷的石头压在他心上。“她到底在哪儿?是死是活?”四年来,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到了“失去”的巨大恐慌。他真的害怕了。与此同时。
在侯府侍卫被野猪引开的相反方向,树林更深处。一个戴着宽大斗笠的身影,
无声无息地站在昏迷的浩黄恬身边,仿佛早就等在那里。斗笠人蹲下身,
探了探浩黄恬的脉搏,又看了看她嘴角的血迹。动作冷静沉稳。然后,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背了起来,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斗笠人背着浩黄恬,像影子一样,
悄无声息地在漆黑树林里穿行,朝着远离侯府侍卫的方向快速离去。方向,是更偏僻的深山。
侯府侍卫搜寻无果。天快亮了。
统领硬着头皮回报:“侯爷……方圆几里都找了……没……没找到人……”侯昊然站在原地,
像尊冰冷的雕像。他盯着地上那摊刺眼的血,眼神复杂极了:恐慌,不信,
茫然……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痛。
“是我逼她走的……是我让她身无分文、带伤流落荒野……”那血迹……真是她的吗?
她是不是……已经……侯昊然猛地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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