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影帝锁死了》,是由作者“瞬间永恒”精心打造的,书中的关键角色是苏棠顾砚,详情介绍:她的辩解被恶意剪辑成“狡辩”,她的眼泪被解读成“鳄鱼的眼泪”。铺天盖地的网暴升级,……
重生回到被全网黑的第三天,我决定摆烂。记者逼问:“您对影帝顾砚说您是花瓶有何回应?
”我对着镜头啃煎饼果子:“他说得对,我这花瓶还镶金边呢。
”当晚热搜:#苏棠摆烂式回应##镶金边花瓶本瓶#经纪人尖叫:“祖宗!
顾砚工作室发合作邀约了!”我看着烫金邀请函上“假结婚协议”陷入沉思。一年后,
我和顾砚手挽手横扫颁奖礼。他发表获奖感言:“感谢我的太太…兼最佳损友。
”我举起奖杯微笑:“也感谢我的合约丈夫,演技指导老师,以及…长期饭票。”台下死寂,
直播间崩了。冰冷刺骨的恶意如同粘稠的沥青,从网络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汹涌而来,
劈头盖脸地将苏棠淹没。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指尖机械地、一遍遍划过那些带着腥红“爆”字的热搜词条。
苏棠滚出娱乐圈##苏棠碰瓷顾影帝实录##年度最恶心炒作女星苏棠#点开任何一个词条,
都是铺天盖地的谩骂、诅咒和P成遗照的恶毒图片。营销号像嗅到腐肉的鬣狗,
疯狂搬运、添油加醋,将一场莫须有的“碰瓷”描绘成她处心积虑的滔天罪证。
只因为她三天前红毯上崴了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而走在她前方、那个如同行走冰山般的男人——顾砚,恰好出于绅士本能,伸手扶了她一下。
快门疯狂闪烁,定格下她被顾砚半揽在怀里的瞬间。然后,地狱之门洞开。
顾砚庞大而极端的粉丝群体“砚台”们瞬间暴动,
认定这是十八线糊咖苏棠蓄谋已久的“登月碰瓷”,是对她们神明般偶像的亵渎。水军下场,
黑料齐飞(真假掺半),路人也乐于踩上一脚,
将她钉死在“心机婊”、“炒作精”的耻辱柱上。
“叮咚——叮咚——叮咚——”门**夹杂着粗暴的拍门声,如同索命咒般响起,
伴随着门外记者们七嘴八舌、极具诱导性的高声逼问:“苏棠**!请开门接受采访!
”“对于顾影帝工作室刚刚发表的声明,称您行为‘不当,造成严重困扰’,
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网传您多次私下骚扰顾影帝,是否属实?”“苏棠**!
您躲在里面是默认了吗?”前世的记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凶猛地冲击着苏棠的神经。
就是在这个时刻,前世的她,那个还对这个圈子抱有最后一丝天真幻想的苏棠,
在经纪人的威逼利诱下,打开了这扇门。她试图解释,试图澄清,
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然而,换来的只是镜头更加残忍的特写,
将她每一丝脆弱和狼狈都放大成新的“罪证”,成为第二天更加不堪入目的头条。
她的辩解被恶意剪辑成“狡辩”,她的眼泪被解读成“鳄鱼的眼泪”。铺天盖地的网暴升级,
代言解约,剧组除名,公司雪藏……最终将她彻底压垮,在一个同样冰冷的雨夜,
吞下了过量的安眠药。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抽搐,濒死的窒息感如此真实,仿佛刚刚经历。
苏棠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大脑瞬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冲刷——滔天的恨意,
不是针对门外那些嗜血的鬣狗,也不是针对冷漠的顾砚,
而是针对那个愚蠢、懦弱、妄图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寻求公平和理解的自己!够了。
真的够了。她缓缓抬起头,眼底最后一丝属于过去的惊惶和脆弱,如同燃尽的灰烬,
彻底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一种近乎虚无的疲惫,
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带着血腥味的决绝。重活一次,还要为了别人的眼光和唾沫星子去死?
去他妈的。苏棠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地、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
身体因为前几天的绝食**(前世愚蠢行为)而虚软无力,胃里空空荡荡,火烧火燎。
她趿拉着拖鞋,没有走向那扇喧嚣沸腾、如同地狱入口的大门,而是径直走向了厨房。
冰箱门拉开,冷气扑面。里面空空荡荡,
只有角落里躺着一个冷硬的、昨晚外卖剩下的煎饼果子。她面无表情地拿出来,
撕开简陋的包装袋,冰冷的油条和凝固的甜面酱气息钻入鼻腔。门外的喧嚣达到了顶点,
拍门声震得门框嗡嗡作响。“苏棠!再不开门我们就要强行进入了!你这是心虚!
”“顾影帝亲口评价你‘徒有其表’,就是个‘漂亮的花瓶’!对此你难道没有任何回应吗?
”顾砚亲口说的?苏棠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哦,是了,
前世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在她开门痛哭流涕之后,顾砚那边接受一个简短采访,
被记者追问对“碰瓷事件”的看法,那个男人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惜字如金地吐了四个字:“徒有其表。
”被媒体解读为坐实她“花瓶”、“没内涵”、“靠脸上位”的本质。火上浇油,
精准打击。苏棠拿着那个冰冷的煎饼果子,走到玄关。她没有开门,而是“咔嚓”一声,
利落地拧开了门上的猫眼盖子,露出了那个小小的窥视孔。门外,
长枪短炮瞬间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个小小的孔洞!
闪光灯再次疯狂炸开,试图捕捉门后一丝一毫的狼狈。苏棠深吸一口气,
将那个冷硬的煎饼果子凑到嘴边,对着猫眼孔洞的位置,狠狠地、用力地咬了一大口!
“咔嚓!”酥脆的薄饼碎裂声,在骤然安静了一秒的门廊里显得格外清晰。然后,
她清亮而平静,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慵懒和满不在乎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防盗门板,
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竖起耳朵的记者耳中,也通过他们高举的收音设备,
隐隐传了出去:“顾影帝?”她咀嚼着,声音有点含糊,却异常清晰,“嗯,他说得挺对。
”门外的记者们集体一愣,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承认了?这就承认了?这么干脆?
下一秒,苏棠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点,
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理直气壮的清脆:“不过嘛——”她拖长了调子,
像是在点评一件与己无关的物件,“他少说了一点。”她顿了顿,对着猫眼,
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外面那些错愕的脸,然后掷地有声地补充道:“我这个花瓶,
它镶金边儿的!懂吗?纯金的!”“……”死寂。门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闪光灯还在无意识地闪烁几下。所有记者都石化了,拿着话筒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职业性逼问表情凝固成一种滑稽的空白。他们采访过无数危机公关现场,
见过痛哭流涕的,见过愤怒驳斥的,见过避而不谈的……但像苏棠这样,
被骂“花瓶”后不仅痛快承认,还得意洋洋宣称自己是“镶金边儿”的……疯……疯了吧?
几秒后,反应过来的记者们瞬间炸开了锅!这回应太劲爆了!太离谱了!太有话题度了!
比任何痛哭流涕的辩解都劲爆一万倍!“苏**!您这是承认自己是花瓶吗?
”“镶金边是什么意思?您是在讽刺顾影帝吗?”“苏**!请开门详细说说!
”拍门声和更加狂热的追问声浪再次掀起,比之前更加猛烈。然而,门内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苏棠啃完了最后一口冷煎饼果子,随手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胃里有了点东西垫着,那股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减轻了些,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空茫的虚无。她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回客厅,
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像一袋失去支撑的软泥。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手机被她扔在沙发角落,屏幕倔强地亮着,推送着新的消息。她懒得看。无非是更多的谩骂,
更多的嘲讽,更多的“苏棠滚出娱乐圈”。镶金边花瓶?挺好。
至少这金边是她自己镶上去的,比那些虚伪的“德艺双馨”人设听着顺耳多了。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混沌的泥沼时,一阵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的手机**,
如同失控的防空警报,猛地炸响!苏棠被惊得浑身一颤,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她皱着眉,
摸索着在沙发缝里找到那个疯狂震动的源头。屏幕上跳跃着三个大字——王扒皮。
她的经纪人,王伟。一个精明的利己主义者,擅长榨干艺人最后一滴价值,
然后在艺人失去价值时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前世,就是他逼着她开门“诚恳道歉”,
亲手将她推入更深的舆论漩涡。苏棠盯着那个名字,眼神冰冷。她慢吞吞地划开接听键,
甚至懒得把手机放到耳边,直接按了免提。“苏棠!!!我的祖宗!!!
**到底在搞什么鬼!!!”王伟那标志性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尖利咆哮,
瞬间充斥了整个客厅,带着一种天塌地陷般的恐慌和愤怒,“镶金边花瓶?!
**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你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顾砚那边刚发完声明!
你转头就给他上眼药?!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一起被‘砚台’生吞活剥了?!
你知道现在外面……”“王哥,”苏棠开口打断他,声音是刚睡醒般的沙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大清早的,火气别这么大,伤肝。
”电话那头明显卡壳了一下,似乎被苏棠这过于平静甚至有点敷衍的态度噎住了。几秒后,
更猛烈的怒火爆发出来:“伤肝?!我他妈肝都被你气炸了!苏棠我告诉你!你完了!
你彻底完了!公司高层震怒!你所有通告都黄了!雪藏!等着被雪藏吧!你……”“哦。
”苏棠淡淡地应了一声,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在沙发里的姿势,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窝着,
“雪藏就雪藏吧,正好休息。王哥,没什么事我挂了,困。
”“你……你……”王伟被她这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差点当场心梗,
声音都抖了,“**还困?!苏棠!
你……”“嘟…嘟…嘟…”苏棠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顺手把王伟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净了。她把手机远远丢开,拉过沙发上的薄毯,把自己裹成一团。
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意识沉沉下坠。雪藏?挺好。天塌下来,也等她睡醒了再说。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仿佛要把前世积攒的所有疲惫和绝望都睡过去。苏棠是被饿醒的。
胃里空得发慌,像有个小爪子在里面挠。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她挣扎着爬起来,
趿拉着拖鞋去厨房翻找。冰箱依旧空得能跑老鼠,只有两包不知道猴年马月的泡面。
她撕开包装,烧上水,动作机械。水壶发出呜呜的鸣叫,白色的蒸汽氤氲上升。
苏棠靠在冰冷的琉璃台边,眼神放空。重生的不真实感依旧笼罩着她,
前世的惨烈结局和此刻诡异的平静形成荒诞的对比。就在水即将沸腾的时候,
那被她丢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再次疯狂地、不要命地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声音穿透薄毯,
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苏棠皱了皱眉。王扒皮换号打了?
还是哪个不死心的记者?她懒得理会。但那**锲而不舍,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循环往复,
足足持续了五分钟。大有她再不接,就要打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啧。
”苏棠不耐烦地咂了下嘴,关掉灶火,慢吞吞地挪回客厅,
从毯子底下挖出那个震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的不是王伟的号码,也不是陌生来电。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三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字——王扒皮。王伟?他不是刚被拉黑?
苏棠挑了下眉,忘了这家伙还有一个号。她犹豫了一秒,还是划开了接听,
语气带着被打扰的浓浓不爽:“王哥,有完没完?我说了,雪藏挺好,我……”“祖宗!!!
我的活祖宗!!!”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王伟那标志性的尖利嗓音,但这一次,
那声音里蕴含的情绪却截然不同!不再是愤怒和恐慌,
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难以置信的狂喜,还夹杂着巨大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仿佛中了十个亿的彩票又被雷劈了!“别睡了!快醒醒!别他妈再摆烂了!出大事了!
天大的好事!!!”王伟激动得语无伦次,声音拔高了八度,
震得苏棠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些。“顾砚!是顾砚啊!”王伟激动得几乎破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蹦出来的,“顾砚的工作室!刚刚!亲自!
给我们发来了正式的官方合作邀约函!!!指名道姓要跟你合作!苏棠!**要飞升了!!
!我的天!!!”顾砚?合作邀约?指名道姓?这几个词如同一个个小型炸弹,
在苏棠刚刚睡醒、还有些混沌的脑子里接二连三地炸开。她握着手机,彻底愣住了。
厨房里水壶尖锐的鸣笛声不知何时停了,
客厅里只剩下王伟在电话那头激动得上蹿下跳的背景音和她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的饥饿和疲惫。前脚全网黑她碰瓷,
顾砚亲自盖章“徒有其表”的花瓶,后脚他的工作室就发来合作邀约?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顾砚脑子进水了?还是他的团队被下了降头?“喂?喂?!苏棠!你听见没有?!说话啊!
”王伟在那边急吼吼地叫唤,“文件发你邮箱了!快看!快看啊祖宗!我马上到你楼下!
我们得立刻去顾砚工作室详谈!这是你翻身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机会!不!
这简直是天上掉金砖!直接砸你头上了!快醒醒神!”王伟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
模糊而遥远。苏棠机械地挂断电话,指尖有些发凉。她点开邮箱,果然,
一封来自“顾砚工作室”的官方邮件安静地躺在最上方,
标题简洁而醒目:【致苏棠**:合作邀约函】。她深吸一口气,点开。
邮件正文措辞官方而严谨,
表达了顾砚先生对苏棠**“某些特质”的“高度关注”和“浓厚兴趣”,并基于此,
诚挚邀请苏棠**参与一项“具有创新性和话题度”的“长期合作项目”。措辞滴水不漏,
挑不出任何毛病,却又透着一种上位者独有的、不容置疑的意味。邮件的末尾,
附着一个加密的PDF附件,名为【合作意向书(初步)】。苏棠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她输入邮件里提供的密码,下载,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排版精致、措辞严谨的法律文件。
甲方:顾砚。乙方:苏棠。项目名称被一个括号模糊地代替了。她一目十行地往下扫。
合作期限:一年。双方义务…保密条款…违约责任…巨额违约金…然后,
她的目光定格在文件核心条款的位置。【甲、乙双方经友好协商,
本着互利共赢、资源互补之原则,
向:双方同意建立为期一年的、基于特定人设的、公开化的伴侣关系(下称“协议伴侣”),
以满足甲方当前形象塑造及乙方事业发展的特定需求……】协议伴侣?
苏棠的指尖停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几乎要将屏幕戳穿。
【……该关系仅为双方基于工作需要的合作形式,不具有任何法律及事实上的婚姻效力,
双方互不承担真实伴侣之责任与义务……】【……在协议期间,
双方需在公开场合及社交媒体上,严格履行“恩爱伴侣”之互动义务,
交媒体互动(频率及方式由双方团队共同制定)……】【……乙方需配合甲方形象塑造需求,
接受甲方团队在公开言行、着装风格等方面的必要建议……】【……协议期满,
双方关系自动解除,互不干涉,
并承诺不对该段合作进行任何有损对方形象的披露……】白底黑字,清晰无比,像一盆冰水,
瞬间浇熄了王伟话语中带来的那一丝不切实际的狂喜。原来如此。不是天上掉馅饼,
是天上掉了个镶着钻石的……枷锁。顾砚需要一个“协议伴侣”。
一个能帮他挡掉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疯狂的追求者、催婚的压力),
又能配合他塑造某种“成熟稳重”、“有家庭责任感”新形象的工具人。而她苏棠,
一个刚刚被全网唾弃、声名狼藉、除了“漂亮”和“镶金边花瓶”外一无所有的十八线糊咖,
简直是完美的工具人选。够漂亮,能撑场面(镶金边的花瓶也是花瓶)。够“便宜”,
处于事业谷底,容易拿捏,给点资源就能感恩戴德(他大概这么想)。最关键的是,
她够“黑”。用她,不仅能制造巨大的反差话题度(影帝拯救失足花瓶?),
还能在将来协议结束时,轻松地将一切责任推到她头上——看,这个心机女,
连协议婚姻都是她的炒作手段!一箭N雕。不愧是年纪轻轻就登顶影帝、手腕通天的顾砚。
够狠,够绝,也够……**。苏棠盯着屏幕上那冰冷的“协议伴侣”四个字,嘴角慢慢勾起,
扯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前世的恨意和今生被当作廉价工具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
在胸腔里翻腾、燃烧。“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她唇间溢出。就在这时,
门铃被疯狂地按响,伴随着王伟那标志性的、火烧眉毛般的叫喊:“苏棠!开门!快开门!
我到了!顾砚工作室那边在催了!我们得马上过去!”苏棠抬起头,
目光从冰冷的手机屏幕移向那扇不断被拍响的防盗门。眼底最后一丝犹豫和波澜彻底平息,
只剩下一种淬了冰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她拿起手机,
指尖在王伟不断轰炸的微信消息上划过,没有回复。然后,她点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刚刚存下的、来自顾砚工作室联系人的号码。编辑短信。指尖在屏幕上敲击,
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冷静而稳定。【苏棠:邀约收到。合作可以谈。】发送。
几乎在信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门外的王伟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
声音瞬间变得谄媚而恭敬:“哎!对对!是我!王伟!苏棠的经纪人!
她…她刚给我回信息了!她说可以谈!我们马上过去!马上!”拍门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王伟激动得变了调的催促:“苏棠!快!收拾一下!顾砚工作室派车来接了!
就在楼下!快点!别让人家等!”苏棠没理会门外的聒噪。她走进狭小的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脸颊,带来一阵刺骨的清醒。她抬起头,
看向镜子里那张苍白却依旧难掩精致艳丽的脸。“花瓶?”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没有丝毫温度,“行啊。”“顾砚,”她轻声自语,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你想玩协议?想拿我当挡箭牌、当垫脚石?
”冰冷的水珠顺着她尖俏的下颌滑落。“那就看看,最后被玩死的,到底是谁。
”她抓起沙发上那件最不起眼的黑色连帽卫衣套上,拉链拉到顶,遮住小半张脸。素面朝天,
头发随意地抓了个马尾。打开门,无视王伟那惊喜交加、喋喋不休的脸,径直走向电梯。
楼下,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宾利慕尚静静地停在破旧小区门口,
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一头蛰伏的优雅猛兽。穿着考究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苏棠坐进后座,真皮座椅柔软舒适,车内弥漫着清冽的雪松气息,和顾砚那个人一样,
冷冽而疏离。王伟还想挤上来,被司机礼貌而坚决地拦在了车外:“抱歉,王先生,
顾先生只邀请了苏棠**一人。”王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发作,
只能扒着车窗,对着苏棠压低声音急吼:“苏棠!好好谈!千万好好谈!抓住机会!
态度好点!顾影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见没有!这可是……”车窗缓缓升起,
隔绝了王伟聒噪的尾音和外面浑浊的空气。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车内空调系统发出的微弱声响。苏棠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地驶入流光溢彩的都市车流。大约半个小时后,
车子驶入一个安保森严、环境清幽的高档园区,停在一栋设计感极强的玻璃幕墙建筑前。
顾砚工作室。在助理恭敬的引领下,苏棠穿过明亮宽敞、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大厅,
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无声滑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其宽敞、视野开阔的会客室。270度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会客室里只有一个人。顾砚。他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肩线宽阔流畅,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
带着一种迫人的、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那张脸,
比任何杂志封面、电影特写都要更具冲击力。轮廓深邃如同精心雕琢,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条略显冷漠的直线。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
此刻正平静无波地落在苏棠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评估,
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没有寒暄,没有客套。
顾砚的目光在苏棠那身格格不入的黑色卫衣和素净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又恢复成一潭深水。他迈开长腿,
走到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前,拿起上面一份装帧更加精美、显然比邮件附件更正式的文件,
随意地推到了桌子的另一端,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苏**。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却毫无温度,“时间宝贵。这是正式的协议。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苏棠,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签了它。一年。配合我。
一年后,我保你洗白,资源翻倍。”他的话语简洁有力,如同发号施令,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或者……”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寒意更甚,
像西伯利亚的冻原:“继续做你那个‘镶金边’的花瓶,在泥潭里发烂发臭。
”空气仿佛凝固了。昂贵的雪茄香气在空气中静静流淌,却压不住那股剑拔弩张的冰冷。
苏棠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去看那份协议。她迎着顾砚那双能洞穿人心的寒眸,忽然,
轻轻地、缓缓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浅,不达眼底,像冰面上绽开的一道细微裂痕。
她向前走了两步,停在办公桌前,却没有去看那份协议。她的目光,
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玩味的探究,迎上顾砚冰冷的审视。“顾影帝,”她的声音清亮,
在空旷的房间里带着一丝回响,没有愤怒,没有卑微,只有一种平静到诡异的陈述,“合作,
可以。”顾砚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于她的平静。苏棠微微倾身,
双手撑在光滑冰冷的桌面上,拉近了一点距离。她盯着顾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唇角那抹冰凉的弧度加深了,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过,价钱得另算。
”顾砚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眸子里,终于清晰地掠过一丝波动。不是惊讶,
而是一种被冒犯的、带着冷意的审视。他微微眯起眼,
周身那股迫人的低气压似乎又沉凝了几分。“价钱?”他薄唇微启,重复着这两个字,
声音比刚才更冷,像冰珠砸落地面,“苏**,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他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份协议,
本身就是你目前处境下,所能抓住的、唯一能称之为‘价钱’的东西。”他身体微微后仰,
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姿态放松,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睥睨:“洗白。资源。甚至,
你经纪人口中所谓的‘飞升’。这些还不够?”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还是说,苏**觉得自己的‘金边’,价值连城?”空气里的火药味浓得几乎要爆开。
苏棠却像是没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她甚至顺着顾砚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脸上那点浅淡的笑意丝毫未减,反而透出一种近乎天真的认真:“顾影帝说得对。
我这个人吧,没什么大本事,就剩下点自知之明。”她站直身体,不再撑着桌子,
双手随意地**卫衣口袋,姿态放松得不像是在谈判,倒像是在闲聊。“您看,我名声臭了,
黑料满天飞,在圈里基本等于‘社会性死亡’。”她掰着手指头,慢条斯理地数着,
“跟您绑定一年,顶着‘顾影帝协议老婆’这种高危头衔,
得承受多少‘砚台’姐姐们的怒火?得配合您演多少场‘恩爱’戏码?这心理压力,
堪比高危工种啊。”顾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再者,”苏棠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这人懒散惯了,突然要‘敬业爱岗’,扮演一个我自己都不信的‘贤妻良母’,多累啊?
这精神损耗费,得算进去吧?”“还有,”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带着点狡黠,“您家大业大,粉丝无数,我呢?小糊咖一个,
万一哪天走在街上被您哪个激进的‘真爱粉’泼了**,或者寄点死老鼠什么的,
这人身安全风险,总得有点保障金吧?
“……”他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把一场本该是施舍的交易硬生生掰扯成工伤索赔的女人,
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名为“无语”的裂痕。他甚至开始怀疑,
王伟口中那个被网暴打击得精神恍惚、脆弱不堪的苏棠,
和眼前这个讨价还价、思路清奇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棠像是没看到顾砚眼中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冰碴子,她自顾自地总结陈词,
语气轻松得像在点外卖:“所以呢,协议我签。但除了您承诺的那些‘大饼’,
”她故意加重了“大饼”两个字,“我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实际的补偿。
”她竖起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顾砚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晃了晃,红唇微启,
吐出一个让顾砚助理差点当场失态的词:“税后,一千万。现金。
”“噗——”站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年轻助理,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随即死死捂住嘴,脸憋得通红。顾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会客室里的空气彻底冻结了。
连窗外璀璨的夜景都仿佛失去了颜色。税后一千万。现金。这女人……是穷疯了?
还是真的彻底破罐破摔,打算最后敲一笔就跑路?顾砚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盯着苏棠,试图从她那双清亮、坦荡,甚至带着点无辜的眼睛里,
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贪婪、算计或者疯狂。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平静的……理所当然?荒谬。极致的荒谬感第一次压过了顾砚惯有的掌控欲和冷漠。
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是被气笑的。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走到苏棠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苏棠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
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几乎要将人冻僵的低气压。他微微俯身,
深邃冰冷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一寸寸地审视着苏棠的脸,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苏棠,”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冰渣,
“你凭什么觉得,你值这个价?”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冰冷刺骨。
苏棠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她甚至微微仰起脸,迎着他迫人的目光,眼神清澈见底,
唇角那抹气死人的浅笑依旧挂着。“凭我签了这份协议,就彻底卖给您一年啊,顾老板。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在说情话,内容却能把人噎死,“一年自由,一年名声,
一年给您当牛做马演戏挡枪,还得冒着生命危险……一千万,买断价,很公道了。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商量的口吻:“当然,
您要是觉得贵,可以分期。首付五百万,剩下的按月付也行。我不挑。
”顾砚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
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写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脸,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所有谈判的技巧、威慑的手段,
在这个油盐不进、逻辑清奇的女人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他站直身体,
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棠。眼底的冰寒翻滚,似乎在酝酿一场风暴。几秒钟的死寂,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苏棠以为这位影帝要拂袖而去,
或者叫保安把她扔出去的时候——顾砚忽然扯了扯嘴角。
一个极其短暂、极其冰冷、甚至带着点残忍意味的弧度,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稍纵即逝。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后,拿起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好。”一个冰冷的单音节,
砸在寂静的空气里。他翻开那份厚厚的协议,直接在乙方附加条款的空白处,
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压抑的怒气。写罢,他将协议和笔一起,
重重地推回到苏棠面前。“签。”苏棠垂眸看去。在乙方权益补充条款下,
赫然多了一行遒劲有力的字迹:【甲方承诺于协议生效后三日内,
向乙方支付税后现金人民币壹仟万元整(¥10,000,000)。】一千万。税后。
现金。三日内。他真的答应了。苏棠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了一下,不是因为狂喜,而是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拿起笔,没有再看顾砚一眼,也没有丝毫犹豫,在乙方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棠。
两个字,清晰利落。签完最后一笔,她将笔轻轻放回桌面,抬起头,
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标准的、营业式的、毫无破绽的甜美笑容,
仿佛刚才那个狮子大开口讨价还价的人不是她。“合作愉快,顾老板。
”她的声音甜得能齁死人。顾砚盯着她脸上那虚假的笑容,眼神深不见底。
他拿起自己那份协议,冷冷地丢下一句:“明天下午三点,带好证件,民政局。”说完,
他不再看苏棠一眼,仿佛她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径直走向门口,拉开沉重的实木门,
身影消失在门外。助理连忙小跑着跟上,临走前,还心有余悸地、飞快地瞥了苏棠一眼,
眼神复杂得像在看外星生物。会客室里只剩下苏棠一个人。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
将她的侧脸映照得明明灭灭。她低头看着桌上那份签好的协议,
指尖拂过“协议伴侣”那四个冰冷的小字,又掠过那行价值千万的附加条款。然后,
她慢条斯理地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了刚才在楼下便利店买的、还带着余温的煎饼果子。
塑料袋发出窸窣的轻响。她撕开包装,对着落地窗外那万家灯火和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狠狠地、满足地咬了一大口。酥脆,酱香浓郁。嗯,加两个蛋的,果然更好吃。一年后。
金梧桐电影节颁奖礼现场。红毯尽头,星光熠熠,流光溢彩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长枪短炮的闪光灯连成一片永不熄灭的白昼,尖叫声、快门声、主持人的亢奋介绍声,
交织成名利场最喧嚣的背景音。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红毯入口。
车门被侍者恭敬拉开。一只踩着银色细高跟、线条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脚率先踏出,
稳稳落在红毯上。紧接着,是一抹惊艳夺目的正红色裙摆。剪裁极尽简约,
却完美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深V领口缀着细碎的钻石,如同将星河披在了身上。
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和线条清晰的下颌。苏棠。她微微侧身,
将手伸向车内。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简约铂金戒指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顾砚躬身而出。
一身纯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如松。他的面容依旧英俊得无可挑剔,
只是周身那股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似乎被精心打磨过,收敛了几分,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依旧沉淀着万年不化的寒冰。
当顾砚与苏棠并肩站定在红毯起点的那一刻,整个现场仿佛被按下了短暂的静音键,
随即爆发出更加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和几乎要闪瞎人眼的密集灯光!“顾砚!苏棠!看这边!
”“棠棠!老公!啊啊啊!”“砚哥!棠棠!太配了!”“看这里!牵手!再靠近一点!
”一年。整整一年。从最初那个引爆全网的“协议官宣”(顾砚工作室一纸冷冰冰的声明,
苏棠微博一个简单的“嗯”字),
铺天盖地的质疑、嘲讽、唱衰(#顾砚眼瞎##苏棠配钥匙吗##协议婚姻几时离#),
再到两人在各种公开场合、社交媒体上,
些被显微镜反复观察的“恩爱”互动——电影节上顾砚为苏棠提裙摆(被解读为绅士风度),
苏棠探班顾砚送咖啡(被说成是作秀),
顾砚在苏棠新剧开播时转发支持(被质疑是合同要求)……每一次同框,都是腥风血雨。
每一次互动,都被打上“营业”、“做戏”的标签。然而,时间是最有力的武器。
当“营业”持续了整整一年,
当那些细微的、不经意的眼神交汇、肢体接触、言语维护被反复播放,
当苏棠凭借一部小成本悬疑剧中的病娇反派角色,用炸裂的演技硬生生撕掉了“花瓶”标签,
提名了最佳女配角……舆论的风向,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而彻底的逆转。
“砚棠CP”以燎原之势席卷全网。从“全网嘲”到“全网嗑”,
从“塑料夫妻”到“神仙眷侣”(虽然仍有质疑),只用了十二个月。此刻,
这对站在风口浪尖、承载着无数目光的“合约夫妻”,正手挽着手,
踏上这条象征荣誉与巅峰的红毯。苏棠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明媚张扬的笑容,
顾砚的唇角也维持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的弧度。两人步履从容,姿态亲昵自然,
顾砚甚至微微侧头,低声在苏棠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苏棠展颜一笑,眼波流转间,
顾盼生辉。这一幕被无数镜头捕捉,瞬间引爆了线上直播间的弹幕:【啊啊啊啊啊!杀疯了!
这对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顾砚看棠棠的眼神!拉丝了!绝对拉丝了!
谁说他们是假的?!】【救命!苏棠这身红裙!女王降临!美得我窒息!】【一年了!
我从黑子嗑成了CP粉!这氛围感!绝了!】【呵呵,演技真好,建议锁死,
奥斯卡欠你们十座小金人。】【前面的酸鸡闭嘴!民政局我搬来了!请你们立刻!马上!
原地结婚!(不是已经结了吗)】【坐等打脸!协议到期在即!我看他们怎么演下去!
】红毯环节在狂热的气氛中结束。苏棠和顾砚的位置被安排在颁奖大厅最前排的核心区域。
两人落座,姿态依旧亲昵。苏棠微微侧身,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咬牙切齿的甜腻:“顾老板,手,捏疼我了。
”刚才在红毯上,顾砚看似亲昵地握着她的手,实则力道大得差点把她骨头捏碎。
顾砚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舞台,唇角完美的弧度纹丝不动,
同样压低的声音冷得像冰:“苏**,你刚才踩我脚的账,怎么算?
”苏棠那十厘米的细高跟,在红毯摆拍时,“不小心”狠狠碾过他锃亮的皮鞋尖。
苏棠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夺目,对着旁边扫过来的镜头挥了挥手,
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彼此彼此。提醒您,待会儿‘最佳男主角’要是落您头上,
发表感言时注意表情管理,别笑得像被迫营业。”顾砚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眼神更冷:“不劳费心。倒是苏**,如果‘最佳女配’爆冷旁落,
希望你的‘镶金边’心态足够稳,别在镜头前崩了人设。”两人表面言笑晏晏,
眼神交汇处却刀光剑影,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
一年的“恩爱”戏码演下来,业务能力(互怼)早已炉火纯青。
冗长的颁奖典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灯光变幻,掌声雷动。终于,
来到了最受瞩目的奖项之一——最佳女配角。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提名者的精彩片段。
当苏棠在《暗涌》中那个眼神阴鸷、笑容扭曲、最后在烈火中疯狂大笑的镜头出现时,
现场响起了一片压抑的惊呼。这个角色与她之前的形象反差太大,演技的爆发力震撼人心。
颁奖嘉宾打开信封,声音带着激动:“获得本届金梧桐电影节,
最佳女配角的是——”“《暗涌》,苏棠!恭喜!”“轰——!
”掌声、欢呼声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聚光灯如同探照灯般,
瞬间锁定在第一排那个红色的身影上!苏棠脸上的笑容有刹那的凝滞。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边的顾砚。顾砚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声浪和炽热的灯光,
冲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缝。一丝极淡的、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一闪而逝。
有惊讶?有审视?甚至……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认同?随即,他率先抬起手,
动作自然流畅,为她鼓掌。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带着“丈夫”荣光的欣慰笑容。
苏棠瞬间回神。影后级别的表情管理瞬间上线。她捂住嘴,眼眶迅速泛红,
脸上绽放出惊喜、激动、难以置信的复杂笑容(七分真三分演),
在顾砚的搀扶下(顾老板的手终于不再捏她骨头了,改成了绅士的轻扶),优雅起身。
她走上领奖台,接过那座沉甸甸的、象征着荣誉的金梧桐奖杯。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质感。她走到话筒前,看着台下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看着前排那个正注视着她的、英俊而冷漠的“丈夫”。
胸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前世被唾弃惨死的怨愤,今生挣扎翻身的艰辛,
一年来戴着假面演戏的疲惫,以及此刻站在巅峰的眩晕……所有的情绪,
最终在她脸上沉淀成一个光芒四射、无懈可击的笑容。“谢谢。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随即又变得清亮有力,
“谢谢金梧桐,谢谢《暗涌》剧组所有同仁,谢谢我的……家人和朋友。
”她的目光扫过台下,在顾砚脸上停顿了零点几秒。她顿了顿,
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的、带着点自嘲的意味:“一年前,有人叫我‘花瓶’,
还是‘镶金边儿’的那种。”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心照不宣的低笑。
苏棠举起手中金光闪闪的奖杯,笑容灿烂,眼底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今天,我想说,
没错,我就是个花瓶。”她的话引来一阵更大的笑声和掌声。“不过,”她话锋一转,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张扬,“我这个花瓶,它今天,插上花了!”“轰——!
”掌声和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直播弹幕彻底炸裂:【啊啊啊!棠姐牛逼!】【花瓶插花了!
神回应!】【姐姐slay全场!】。苏棠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微微鞠躬,
姿态优雅地捧着奖杯走下台。她坐回顾砚身边,将奖杯放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
侧头对顾砚露出一个“你看我棒不棒”的得意小眼神(演给镜头看)。
顾砚垂眸看了一眼那座碍眼的奖杯,
又抬眼看了看苏棠那张写满“小人得志”的脸(在他眼里),几不可察地轻哼了一声,
别开了视线。很快,颁奖礼进入了最**——最佳男主角。
当颁奖嘉宾念出那个毫无悬念的名字时,全场沸腾!“顾砚!恭喜顾砚!《追光者》!
”顾砚在更加狂热的掌声和尖叫声中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前襟,步履沉稳地走上领奖台。
聚光灯下,他如同天生的王者。他接过奖杯,站在话筒前。深邃的目光扫过台下,
英俊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内敛的沉稳。感谢词流畅而官方,
感谢导演、剧组、公司、粉丝……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像往年一样,
简洁利落地结束感言时——他的目光,精准地、毫无预兆地,
落在了第一排那个红色的身影上。苏棠正低着头,
百无聊赖地研究着自己新做的、镶着碎钻的指甲(内心OS:这奖杯真沉,手好酸,
顾砚这感言好无聊……)。顾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低沉磁性,
带着一种奇异的停顿:“……最后,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苏棠心里咯噔一下,
瞬间警铃大作!按照剧本,没这趴啊!这狗男人要干嘛?!她猛地抬起头,
脸上瞬间切换成标准的、充满爱意和崇拜的“迷妹”表情(职业素养!),望向台上的顾砚,
眼神里写满了“老公你好棒”的鼓励(演!)。顾砚的目光与她“深情”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看着她脸上那虚假得快要溢出来的笑容,
薄唇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带着点恶劣的弧度。他缓缓开口,
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也通过直播信号,
传到了每一个观众的耳中:“感谢我的太太……”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苏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僵掉。来了来了!要开始营业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真挚”一些。然后,她听到了顾砚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
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促狭的意味:“……兼我这一年来的,最佳损友。
”“……”全场死寂。苏棠脸上那完美的、充满爱意的笑容,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最佳……损友?!直播弹幕:【???????】【最佳什么???损友???】【我聋了?
??顾砚说啥???】【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最佳损友!砚哥你是会说话的!】【等等!
这语气!这表情!不对劲!这不像演的!】台上,顾砚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
他嘴角那抹恶劣的弧度加深了,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报复成功的快意(让你踩我脚!
让你撕我协议!),对着苏棠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奖杯。聚光灯瞬间打在了苏棠身上。
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她。
大屏幕上清晰地映出她那张表情管理短暂失控的脸——错愕、震惊、一丝被戳破的恼怒,
还有……一丝强压下去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气?仅仅一瞬。苏棠不愧是苏棠。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重新堆砌起无懈可击的、甜美又带着点嗔怪的娇羞笑容,
仿佛刚才的错愕只是大家的错觉。她优雅地站起身,在万众瞩目下,对着台上的顾砚,
也举起了自己刚刚到手的最佳女配奖杯。红唇轻启,声音透过话筒,清亮悦耳,
带着一种娇憨的、理所当然的语气,
响彻全场:“也谢谢我的合约丈夫、演技指导老师、以及……”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眼波流转,扫过顾砚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俊脸,笑容越发甜美灿烂,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补充道:“……这一年来,任劳任怨的,长期饭票。”“……”死寂。
比刚才更加彻底、更加深沉的死寂。偌大的颁奖大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几千人的现场,
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石化了。台上台下,嘉宾观众,包括直播镜头后的亿万观众,
全都目瞪口呆,大脑宕机。合约……丈夫?演技……指导老师?长期……饭票?!每一个词,
都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死寂的深海里轰然引爆!也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这精心构筑了一年的“恩爱”幻象里,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台上的顾砚,
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错愕”和“难以置信”的裂痕!
台下的苏棠,笑容依旧完美,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射向顾砚,
无声地传递着信息:想玩?老娘奉陪到底!看谁先死!
颁奖典礼现场的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掐住喉咙,瞬间死寂。几千双眼睛,
齐刷刷地盯在第一排那个举着奖杯、笑容甜美却语出惊人的女人,
以及台上那个握着影帝奖杯、表情首次出现裂痕的男人身上。台上的顾砚,
握着奖杯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那点报复成功的恶劣快意彻底冻结在眼底,
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惊怒和一种被当众扒皮的狼狈。他死死盯着苏棠,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无声质问:苏棠!你疯了?!台下的苏棠,迎着顾砚杀人的目光,
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明媚,甚至还带着点无辜的娇憨,
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话只是随口开了个夫妻间的小玩笑。只有那微微上挑的眼尾,
泄露着一丝“老娘豁出去了,要死一起死”的疯狂快意。让你先开炮!让你说“最佳损友”!
“轰——!!!!!”短暂的死寂之后,是足以掀翻整个场馆穹顶的、核爆般的巨大喧嚣!
惊呼声、倒抽冷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炸开!闪光灯彻底疯了,
对着台上台下两人疯狂闪烁!前排的明星们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错愕、震惊、吃瓜的兴奋交织在一起。后排的媒体记者们如同打了鸡血,
长枪短炮疯了似的对准台上台下两人,快门声响成一片连绵不绝的轰鸣!
直播屏幕在亿万观众刷爆的【**!!!!!】、【信息量爆炸我CPU烧了!!!
】、【合约???饭票???所以是真的协议???】、【年度最大瓜!!!
顾砚苏棠自爆协议婚姻!!!】弹幕洪流冲击下,顽强地闪烁了几下,
最终彻底陷入一片绝望的漆黑。直播间,崩了。
现场导演的耳机里传来导播间撕心裂肺的咆哮:“信号呢?!信号呢?!他妈的全国直播啊!
快抢修!!!!”后台乱成一锅粥。而舞台上,颁奖嘉宾举着话筒,尴尬地站在原地,
手足无措。主持人经验丰富,强压着巨大的震惊,
试图用夸张的笑声和语无伦次的串场词救场:“哈哈!
看来我们的影帝影后真是……真是幽默感十足啊!这个玩笑开得太大啦!
把我们的直播间都玩崩了!哈哈……哈……”然而,
这干瘪的笑声在巨大的、失控的现场声浪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顾砚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压下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冰山影帝的修养在这一刻发挥了极致的作用。
他脸上的错愕和惊怒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重新覆盖上那层无懈可击的、沉稳内敛的寒冰面具。只是那眼底深处,冰层下涌动的暗流,
比任何时候都要汹涌。他不再看苏棠,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失控。他对着话筒,
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低沉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被“玩笑”惊到的无奈笑意(影帝的功力!
):“看来我的太太今晚太激动,有点语无伦次了。”他刻意加重了“太太”两个字,
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无形的威压,“一个不太成功的玩笑。
感谢大家的厚爱,也感谢组委会的肯定。谢谢。”说完,他微微鞠躬,
无视台下依旧喧嚣的议论和无数探究的目光,步履沉稳,
甚至带着点“包容无理取闹妻子”的无奈风度,径直走下台。他没有回到苏棠旁边的座位,
而是走向了后台通道。苏棠看着他挺拔却明显带着压抑怒火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口,
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她慢条斯理地坐回座位,
将那座“最佳女配”的奖杯随手放在脚边的地毯上,仿佛那只是个不值钱的摆设。
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瞬间被无数个“爆”字热搜和疯狂涌入的微信消息塞满。
【#顾砚苏棠自爆协议婚姻#爆!】【#顾砚最佳损友#爆!
】【#苏棠长期饭票#爆!
】【金梧桐颁奖礼直播中断】王扒皮(王伟)的微信头像疯狂跳动,点开,
是一连串长达60秒的语音方阵,不用听也知道是气急败坏的尖叫和质问。
苏棠面无表情地划掉,直接点开通讯录,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苏!棠!”顾砚压抑着滔天怒火、如同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传来,
背景是后台混乱的脚步声和模糊的议论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棠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指尖绕着垂落的一缕发丝,声音慵懒又无辜,
还带着点被惊吓到的委屈:“顾老板,凶什么呀?不是你先开的头吗?‘最佳损友’?嗯?
”她模仿着顾砚在台上的语气,“礼尚往来嘛。再说了……”她顿了顿,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一年的戏,我演够了。腻了。协议还剩几天?大家提前解绑,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好吗?”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顾砚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像濒临爆发的火山。几秒后,顾砚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苏棠,
你以为协议是过家家?签了字,拿了钱,想掀桌子就掀桌子?”他冷笑一声,“违约金,
一个亿。现在,立刻,滚到地下车库B区。我的车在那。敢跑,后果自负。
”电话被狠狠挂断。苏棠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扯了扯嘴角。一个亿?
把她论斤卖了也赔不起。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弯腰捡起那个被遗忘的奖杯,
在无数道探究、兴奋、鄙夷的目光注视下,旁若无人地站起身,拎着裙摆,
也走向了后台通道。地下车库B区,空旷寂静,只有惨白的灯光。
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慕尚如同蛰伏的猛兽,安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苏棠拉开车门坐进去,
浓烈的雪松冷香混合着顾砚身上未散的怒意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顾砚坐在后座另一侧,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侧脸线条紧绷,下颌线锋利如刀。
车厢内气压低得能结冰。司机大气不敢出,默默地发动车子,平稳驶出车库。
车子汇入深夜的车流,窗外流光溢彩,却照不进车厢内分毫。“为什么?
”顾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没有睁眼,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苏棠把玩着手里冰冷的奖杯底座,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不为什么。腻了,烦了,
不想演了。顾老板,强扭的瓜不甜,强演的戏伤身。”“一个亿的违约金,你拿什么赔?
”顾砚终于睁开眼,寒潭般的眸子锐利地刺向她,“还是你觉得,靠你那个‘最佳女配’,
就能填上这个窟窿?”苏棠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惧色,反而弯起眼睛笑了:“赔不起啊。
所以,我这不是乖乖上车了吗?顾老板想怎么处置?是打算把我论斤卖了抵债,
还是送我去挖矿?”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顾砚。他猛地倾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冰冷的雪松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他一只手狠狠攥住苏棠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哼出声,
奖杯“哐当”一声掉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处置?”顾砚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危险的、被彻底挑衅后的暴戾,“苏棠,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毁掉的,
不止是一个协议!是我的公众形象!是我团队一年的心血!是你自己刚刚起步的事业!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煎饼果子吗?!”手腕被捏得生疼,苏棠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她看着近在咫尺那张盛怒的俊脸,看着他眼底翻腾的、被彻底打乱计划的狂怒,
心底那股压抑了一年的邪火也猛地窜了上来!“心血?形象?”苏棠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带着尖锐的嘲讽,“顾老板,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的心血是踩着我的名声往上爬!
你的形象是靠我这个‘镶金边花瓶’给你当垫脚石!协议婚姻?说得真好听!
不就是你顾大影帝需要一个听话的、能衬托你‘深情稳重’的工具人吗?!”她猛地用力,
试图抽回自己的手,眼神像燃烧的火焰,直直刺入顾砚眼底:“我受够了!
受够了在你面前装温柔小意!受够了配合你演那些恶心的‘恩爱’戏码!
受够了被你的粉丝指着鼻子骂心机婊!
更受够了你永远高高在上、把我当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商品的姿态!顾砚,
我不是你的提线木偶!这戏,老娘不奉陪了!”车厢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像两头在狭小空间里对峙、随时会撕咬起来的困兽。顾砚死死地盯着苏棠,
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愤怒和破罐破摔的决绝。攥着她手腕的力道,
却在她那句“提线木偶”出口时,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他眼底翻涌的暴怒,
奇异地沉淀下来,变成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审视。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似乎要剖开苏棠这副色厉内荏的躯壳,看清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就在这窒息般的对峙中,
顾砚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是工作室公关总监林薇的紧急来电。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情绪,松开苏棠的手腕,坐回自己的位置,接通电话,
按了免提。林薇焦急到几乎失真的声音瞬间充斥车厢:“顾总!您和苏**在一起吗?
出大事了!现在全网都炸了!所有词条都爆了!舆论彻底失控!
‘协议婚姻’、‘合约丈夫’、‘长期饭票’这几个词被玩出花了!
对家水军疯狂下场带节奏,说我们恶意炒作欺骗粉丝!
您的几个高奢代言商方已经打来电话表示‘高度关切’!
苏**刚接触的一个电影项目直接黄了!还有……”林薇的声音又快又急,
每一个坏消息都像一块巨石砸下。“……最麻烦的是,有人扒出了苏**一年前被全网黑时,
您工作室那份撇清关系的冷冰冰声明!现在被翻出来疯狂打脸!舆论反噬太厉害了!顾总,
我们现在……”“知道了。”顾砚打断她,声音是暴风雨后的冰冷平静,听不出情绪,
“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一小时后线上紧急会议。所有平台,冷处理。不回应,不解释。
联系法务部,准备针对恶意造谣、传播隐私的律师函。”“是!顾总!
”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找到主心骨的稳定。挂了电话,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但刚才那股剑拔弩张、要同归于尽的戾气,被这突如其来的、更巨大的危机暂时冲淡了。
苏棠揉着被捏红的手腕,低着头,看着脚边那座冰冷的奖杯。林薇的话像冰水浇头,
让她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下来。代言黄了,项目没了,舆论反噬……她刚才只顾着一时痛快,
确实没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她不怕自己再被黑,
但牵连到刚有起色的事业……“现在满意了?”顾砚冰冷的声音打破沉默,
带着一丝疲惫的嘲弄。苏棠没说话。车子驶入一个顶级安保的私密别墅区,
最终停在一栋现代风格、线条冷硬的独栋别墅前。这是顾砚的住处,
也是他们这一年“恩爱夫妻”戏码的重要舞台之一。“下车。”顾砚命令道,率先推开车门。
苏棠沉默地跟着下车。别墅大门无声滑开,智能家居系统感应到主人归来,
柔和的灯光次第亮起,照亮空旷冷清、装修风格极简到近乎性冷淡的客厅。顾砚扯掉领带,
随手扔在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他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仰头灌下大半杯,喉结滚动。冰冷的液体似乎浇灭了他最后一丝怒火,
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面对烂摊子的绝对冷静。他转过身,背靠着吧台,
目光沉沉地看向站在玄关、显得有些无措的苏棠。“苏棠,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闹够了?”苏棠抿着唇,
没应声。“一个亿的违约金,你赔不起。你刚起步的事业,经不起再一轮的雪上加霜。
”顾砚冷静地陈述着残酷的事实,“我的形象受损,代言和项目面临危机,损失同样巨大。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放下水杯,玻璃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协议还有七天。”顾砚的目光锐利如鹰,锁定苏棠,“这七天,
你必须配合我,把这场戏,唱完。”苏棠猛地抬起头:“你……”“不是你想的那种戏。
”顾砚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甚至带着点残酷意味的弧度,
“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是‘合约夫妻’,是‘最佳损友’,
是‘长期饭票’的关系……”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那我们就演给他们看,
什么叫——‘相爱相杀’。”苏棠愣住了。顾砚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
他微微俯身,深邃冰冷的眸子近距离地逼视着她,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危险:“不是喜欢撕破脸吗?不是喜欢互相伤害吗?那就撕得更彻底一点,
伤得更狠一点。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这对‘塑料夫妻’,
是怎么在互相嫌弃、互相拆台、互相捅刀的过程中……”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冰冷而清晰:“……‘相爱’的。”苏棠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丝被点燃的、疯狂的兴奋。“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顾砚直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平板电脑,手指快速滑动,调出一个界面,递到苏棠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一个顶级国民慢综艺的邀约——《亲爱的同居人》。
拟邀嘉宾名单首位:顾砚&苏棠。“这档综艺,三天后开拍。录制周期,七天。
24小时不间断直播。”顾砚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主题,
就是展现明星情侣/夫妻的真实同居生活。”他看向苏棠,
眼底闪烁着冰冷的、算计的光芒:“既然‘恩爱’演不下去了,那就演‘真实’。
演我们这对被全网扒了皮的‘合约夫妻’,是怎么在镜头前,一边嫌弃得要死,
一边又不得不绑在一起过日子,最后……”他刻意停顿,欣赏着苏棠脸上变幻的神色,
Copyright © 2025 www.kingdee520.com 蝌蚪阅读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