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重生后,我掀了渣爹的遮羞布主角是林清漪萧珩,是一部言情的小说,作者君舒窈文笔很有画面感,剧情发展跌宕起伏,值得一看。故事简介:我依旧垂首跪着,脊背挺直。方才那番惊心动魄的指证,如同惊雷在我心头炸响。彩云?醉仙引?原……
太子萧珩的出现,如同冰水倾入滚油,将福寿堂内本已死寂的空气彻底冻结!他玄色的身影立在门口,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冷硬的轮廓,那双深邃如寒潭的凤眸扫过满室狼藉、一地鸡毛,最终定格在周氏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惧绝望的脸上时,冰封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参见太子殿下!”短暂的死寂后,福寿堂内如同被按下了开关,呼啦啦跪倒一片。太夫人被人搀扶着颤巍巍跪下,宗亲女眷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
周氏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噗通一声瘫软在地,连跪拜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她看着太子,又看着太子身边那个瑟瑟发抖、脸上带着清晰巴掌印的小丫鬟小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全完了!这贱丫头……怎么会落到太子手里?!
林宏远几乎是连滚爬带地从外面冲进来,他本是听闻福寿堂出事匆匆赶来,却一头撞上这修罗场。看到太子的瞬间,他如遭雷击,扑通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臣……臣林宏远……叩见太子殿下!臣……臣治家无方……罪该万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萧珩没有立刻叫起,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刻刀,在跪伏一片的人群中缓缓移动,最终落在我身上。我随着众人跪伏在地,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他看着我,眼神深邃难辨,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似乎在我身上那件半旧的月白夹棉褙子和发间素簪上停留了一瞬。
片刻的死寂,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武安侯,”萧珩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头,“孤今日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太夫人寿宴,倒是不曾想……竟赶上这么一出‘好戏’。”
他缓步走入殿内,玄色的靴子踩过碎裂的瓷片,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走到那尊青铜莲花香炉前,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拂过炉顶那朵闭合的莲花。指尖捻起一点炉壁边缘残留的、极其细微的白色粉末灰烬,凑近鼻端,轻轻嗅了一下。一股极其清冽、如同雪水消融般的冷香钻入鼻腔,瞬间冲散了空气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甜腻惑人的气息。
“雪魄?”萧珩低语,似问非问。他直起身,目光再次扫过周氏,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侯夫人方才口口声声说,是香有问题?害得令嫒当众失仪,污言秽语,甚至……妄称太子妃?”
周氏猛地一颤,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抬起涕泪横流的脸,嘶声道:“殿下!殿下明鉴!就是这香!定是这香里被……被人动了手脚!晴儿她……她一向知书达理,绝不会……”
“哦?”萧珩打断她,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雷霆之怒,“侯夫人的意思是,孤带来的这个小丫头,也在说谎?!”
他话音未落,侍立在他身后的青衣内侍已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殿下,奴婢奉殿下之命,追查前日武安侯府后巷可疑之人,于城郊破庙中擒获一形迹鬼祟、身藏剧毒‘醉仙引’药粉的男子。经查,此人为京城‘回春堂’一学徒,已供认不讳,受侯府赵嬷嬷(已被杖毙)之女彩云重金收买,于腊月初五,将一包‘醉仙引’药粉交予侯府后门一穿水红比甲的丫鬟。”
内侍说着,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瘫倒在地的周氏身上:
“奴婢随后带人搜查彩云居所,在其床下暗格中,搜出剩余‘醉仙引’药粉及……侯夫人您赏赐的一对赤金绞丝镯为证!”
“奴婢已命人将彩云及人证物证一并押送京兆府衙!”
“轰——!”
如同晴天霹雳,在周氏头顶炸开!她眼前彻底一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竟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母亲!”“夫人!”福寿堂内顿时一片混乱。
“够了!”林宏远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额头青筋暴跳,双眼赤红!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太子,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殿下!臣……臣教女无方!治家不严!臣认罪!臣这就……这就将这个不知廉耻、祸害门楣的孽障送去乡下庄子!永世不得回京!至于周氏……御下不严,纵女行凶,臣……臣定当严惩!求殿下……给臣留最后一丝体面!给侯府……留最后一块遮羞布吧!”他声音嘶哑,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瞬间染红了青砖。
堂堂武安侯,当众说出“遮羞布”三个字,已是颜面扫地,尊严尽失!
萧珩看着状若癫狂、以头抢地的林宏远,又扫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周氏和一片狼藉的福寿堂,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看尘埃般的漠然。他沉默片刻,目光最终落回我身上。
我依旧垂首跪着,脊背挺直。方才那番惊心动魄的指证,如同惊雷在我心头炸响。彩云?醉仙引?原来周氏的计划如此狠毒!她们竟打算在太夫人寿宴上,用这等下作手段毁我名节!若非我早有防备,借“雪魄香”之名设下陷阱,又利用小荷引太子前来……今日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便是我!
一股冰冷的后怕和更深的恨意,如同藤蔓缠绕住心脏。
“武安侯,”萧珩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慵懒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侯府内帷混乱至此,实在令孤叹为观止。林婉晴德行有亏,不堪为侯府嫡女,即日起送去京郊最偏远的‘青石庄’,无孤手令,永不得踏出庄子半步!周氏御下无方,心术不正,禁足‘晴芳阁’,非死不得出!侯爷你……”
他顿了一下,目光冰冷地扫过林宏远鲜血淋漓的额头,“闭门思过三月,好好想想,如何整肃门风!若再有差池,休怪孤……不念君臣之谊!”
“臣……遵旨!谢殿下……恩典!”林宏远浑身脱力,瘫软在地,声音如同破败的风箱。
“至于你,”萧珩的目光终于落定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今日受惊了。好生回去歇着。孤……改日再来看你。”最后一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只有我能听出的、近乎承诺的意味。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玄色的衣袍在满室惊悸的目光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带着内侍和小荷,从容离去。
太子一走,福寿堂内压抑的窒息感才稍稍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更深的惶恐。太夫人被搀扶着送回内堂,宗亲女眷们纷纷告退,看向林宏远和周氏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避之不及。偌大的厅堂,很快只剩下林宏远、昏迷的周氏、几个噤若寒蝉的仆妇,以及依旧跪在原地的我。
林宏远挣扎着爬起来,脸上血污和尘土混在一起,形容狼狈如同厉鬼。他看着昏迷的周氏,眼中没有丝毫怜惜,只有滔天的怒火和无处发泄的怨毒!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一张倾倒的矮几上!
“砰!”
矮几碎裂,木屑飞溅!
“**!都是你这个**!生出的孽障!害得我侯府……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毁于一旦啊!”林宏远如同疯兽般嘶吼着,指着周氏,又指向门外林婉晴被拖走的方向,眼中是刻骨的恨意,“送走!立刻!马上!给我把这个孽障送去青石庄!让她自生自灭!永远别再让我看见她!”
几个婆子吓得面无人色,慌忙应是,七手八脚地将昏迷的周氏抬起,如同抬一具尸体般仓皇退下。
林宏远发泄完,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他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我,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充满了怨毒、迁怒和一种被彻底颠覆掌控后的无力感。
“你……”他指着我,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你这个祸害!若不是你……”
“父亲!”我猛地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怨毒的目光,声音清冷如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父亲要责罚女儿,女儿无话可说!但父亲莫要忘了,今日若非太子殿下及时赶到,当众揭穿醉仙引的真相,此刻被拖去青石庄自生自灭、身败名裂的,便是女儿!侯府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嫡女的名声,而是整个侯府最后一块遮羞布!父亲和母亲苦心经营的一切,将彻底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我字字如刀,直戳林宏远最痛之处:
“父亲此刻怨我恨我,可曾想过,是谁先容不下我?是谁先要置我于死地?!”
“清漪所求,不过一条生路!一条不被至亲至信之人下毒、构陷、谋害的生路!”
“父亲若觉得清漪挡了侯府的荣华路,大可以一杯毒酒,一根白绫,了结了我!也好过日日活在……这吃人的侯府之中!”
最后一句,带着泣血的控诉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在空旷死寂的福寿堂内回荡,字字砸在林宏远心头!
林宏远被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和冰冷的绝望震住了。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指着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素净、眼神却如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庶女,第一次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恐惧。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太子护着她,他动不了她。侯府经不起再折腾了!
“你……你……”林宏远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如同斗败的公鸡,颓然跌坐在一张幸存的太师椅上,双手捂住了脸,发出困兽般的呜咽。那声音里,充满了失败者的绝望和对未来的茫然。
我冷冷地看着他崩溃的姿态,心中没有半分波澜。缓缓起身,不再看这满目疮痍的所谓“家”,带着一直紧张守候在门口的春桃,转身,一步步走出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地狱。
回到清漪院,院门紧闭。春桃立刻手脚麻利地升起小泥炉,重新煎上温补驱寒的药。苦涩的药香再次弥漫开,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安抚。
我坐在窗边,卸下所有伪装,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指尖冰凉,体内那好不容易积聚的一丝暖意,仿佛也在今日的惊心动魄中消耗殆尽。小荷被太子带走了……他会如何处置她?是保护,还是……灭口?太子今日出手,看似为我解围,实则是借机彻底斩断周氏一臂,震慑林宏远,也将我更深地绑在东宫的战车上。
这是一场交易。他给我庇护,我成为他手中指向某些势力的利刃。
窗外,夜色渐浓。侯府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远处“晴芳阁”方向,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嚎和砸东西的声音,如同困兽绝望的哀鸣。
夜半时分,更深露重。
清漪院外,靠近后墙根那处专门倾倒馊水污物的僻静角落。
一道纤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正是被“禁足”晴芳阁的周氏身边仅剩的心腹大丫鬟——碧云。她警惕地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小团揉皱的纸条,塞进了墙角一块松动的青砖缝隙里。动作快如闪电,随即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片刻之后,另一道更加娇小灵活的身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到墙角,正是清漪院负责洒扫、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小莲(小荷被带走后,她接替了洒扫工作)。她熟练地撬开那块青砖,取出纸条,又迅速将砖块复原,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回清漪院,将纸条塞进了我卧房的门缝。
屋内,烛火如豆。
我展开那张带着馊水污物气味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显然是仓促写就的字迹:
“夫人泣血恳求侯爷,念及多年夫妻情分及育有嫡子,勿送大**去青石庄。侯爷……意动。恐有变。”
果然!周氏绝不会坐以待毙!她搬出了嫡子这张最后的底牌!
我将纸条凑近烛火,跳跃的火焰瞬间将其吞噬,化作一小撮灰烬。
“青石庄……”我低声自语,唇边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送去庄子?林宏远想得倒美!周氏岂会甘心让她的宝贝女儿在那苦寒之地了此残生?她们必定还有后手!蛰伏?等待?不,是困兽犹斗!
我走到唯一的旧木柜前,打开最底层那个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巧的、毫不起眼的乌木盒子。这是我从生母柳姨娘留下的遗物中,翻找出的唯一一件不明用途的东西。盒身没有任何纹饰,锁扣处却异常精巧。
前世懵懂,从未在意。重生后,随着记忆复苏和对侯府阴谋的深入,我越发觉得此物不凡。它或许……是解开我娘真正死因、甚至扳倒周氏母女的最后一把钥匙?
指尖拂过冰凉光滑的盒面,感受着那细微的凹凸纹理。周氏,林婉晴,你们以为躲过了青石庄,就能翻身?
等着吧。
待我解开此盒之日,便是你们……彻底覆灭之时!
窗外,寒风呜咽,如同厉鬼的哭嚎。侯府这潭死水之下,更深的暗流,正在无声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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