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残片相思传》是快乐恐龙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云卿如烟主要讲述的是:柳如烟身着一袭翠色罗裙,腰间绣着并蒂莲的银丝绦松散地垂在青石旁。她跪坐在池畔,羊脂玉镯随着手腕的动作轻碰砚台,发出清越声……
大楚景和三年,暮春的细雨将金陵城浸得朦胧。苏府听翠阁内,鎏金兽炉吞吐着沈水香,
青烟如薄纱缠绕,将翡翠屏风上的百鸟朝凤图熏得若隐若现。
十六岁的苏云卿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月白色锦袍上绣着的银线云纹随动作轻晃,
手中《花间集》翻至“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却被案头羊脂玉镇纸映出的细碎光斑扰了心神。“公子,城南柳家二**来访,
说是要与夫人商议下月佛堂布施之事。”青黛色襦裙的婢女垂首禀报道。
云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指尖摩挲着书页间夹着的半片桃花书签,
忽闻窗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推开雕花槅扇的刹那,湖畔风拂柳浪。
鹅黄色齐胸襦裙裹着纤细身影款步而来,腰间金丝绣着并蒂莲的丝绦随风翻卷,
发间翡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柳如烟仰头望着听翠阁飞檐,
粉唇微启:“这沈水香的味道,倒是比寻常的更为清雅。”话音未落,
便撞进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云卿慌乱起身,月白锦袍下摆扫落案上的狼毫笔。
他匆忙整理衣襟,却将束发的玉冠碰歪,耳尖在起身时已泛起薄红。两人隔着重檐相望,
如烟脸颊漫上胭脂色,素手攥着团扇的力道加重,
扇面上的墨竹在快速晃动中晕成模糊的黑影。“在下苏云卿,不知**如何称呼?
”云卿作揖时,广袖间飘落半片枫叶书签。如烟望着他眉梢微蹙的模样,
忽想起昨夜母亲提起的苏家二公子,传闻中痴迷诗书的贵公子此刻竟像受惊的小鹿。
“民女柳如烟,今日随母亲来贵府做客,不想惊扰了公子。”她福身行礼时,
鬓边珍珠坠子轻晃,倒映着云卿耳尖的红。一阵穿堂风掠过,湖畔桃枝簌簌抖动,
粉白花瓣如雪飘落。如烟肩头忽落两瓣桃花,还未抬手,便见云卿快步上前。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她肩头半寸处,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这花瓣……”话音戛然而止,指尖触到丝绸的刹那如遭雷击,
慌忙后退时打翻了廊下的青瓷花盆。“啪嗒”碎裂声惊飞檐下燕雀,如烟垂眸轻笑,
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轻轻抖落花瓣,
鹅黄裙裾扫过满地瓷片:“苏公子当心。”转身时,翡翠步摇的流苏扫过云卿手背,
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凉意,却在他心底搅起千层浪。兽炉中的沈水香仍在燃烧,
青烟丝丝缕缕缠绕着两人未尽的话语。云卿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弯腰拾起地上的枫叶书签,上面不知何时沾了半枚淡粉色的唇印,在暮色中泛着暧昧的光泽。
景和三年暮春的暮色,将苏府后花园浸染成一幅水墨。翠沼边垂杨如帘,
残败的桃花瓣浮在春水之上,随着涟漪轻颤,恍若美人垂泪时沾湿的胭脂。
柳如烟身着一袭翠色罗裙,腰间绣着并蒂莲的银丝绦松散地垂在青石旁。她跪坐在池畔,
羊脂玉镯随着手腕的动作轻碰砚台,发出清越声响。手中狼毫饱蘸松烟墨,
在素绢上勾勒出残花飘零的模样,却在描摹池边倒影时,
笔尖微顿——那里映着苏云卿专注的侧脸。云卿倚着朱漆廊柱,
月白锦袍上的暗纹云袖垂落,几乎要触到池面。他望着如烟鬓边新换的珍珠步摇,
忽然想起昨日她抱怨旧的翡翠步摇断了流苏。此刻见她纤长手指捏着笔杆的专注模样,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又落在她裙裾上沾着的草屑,
那是方才翻墙进来时留下的印记。“云卿哥哥,你看这残花片。”如烟忽然开口,
声音轻柔得像拂过水面的风,“虽已凋零,却依旧在水中绽放出最后的美丽,
是不是就像这世间的缘分,哪怕短暂,却也令人难以忘怀?”她搁下画笔,
指尖还沾着墨渍,转头看向云卿时,眼底波光与池面碎金相映。云卿心头一颤,
想起这半月来的种种:偷藏在《花间集》里的信笺,翻墙时被勾破的衣摆,
还有她教他画仕女图时,指尖相触的瞬间。“如烟妹妹说得不错。”他低头轻抚腰间玉佩,
那是母亲新赐的,却远不及她送的半块绣帕珍贵,“这世间之事,最难得的便是相遇相知,
哪怕最终不能相守,曾经的美好也会永远留在心中。”话音未落,他已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
帕子边角绣着金丝卷云纹,中央是一幅细腻的兽炉图,袅袅青烟仿佛要从绢上飘出。
“那日在听翠阁,见你喜欢沈水香,便试着画了这个。”他耳尖泛红,将帕子递过去时,
手指微微发抖,“希望你看到它,就如同看到那袅袅的沈水烟,也如同看到我对你的心意。
”如烟指尖触到丝帕的刹那,眼眶突然发烫。她仔细摩挲着上面的针脚,
分明能看出几处歪扭,显然是初学绣工的痕迹。抬头望向云卿时,却见他紧张地绞着广袖,
像个等待夸奖的孩童。“云卿哥哥,我...”她声音发颤,正欲倾吐心意,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家老管家喘着粗气闯入,玄色衣袍沾满泥点。
他俯在如烟耳边低语几句,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丝帕被攥得发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怎么了?”云卿上前一步,却被如烟下意识后退躲开。
“家中突然有事,我得赶紧回去。”如烟强扯出一抹笑,发间珍珠步摇随着颤抖轻晃,
“云卿哥哥,今日的话,我...我改日再对你说。”她慌乱地将画笔塞进木匣,
却打翻了砚台,墨汁在翠色罗裙上洇开,宛如泪痕。看着如烟远去的背影,
云卿弯腰拾起她遗落的狼毫笔。笔杆上还带着她的体温,笔锋处的墨渍却已干涸。暮色渐浓,
翠沼中的残花片被风卷起,飘落在他肩头,恍惚间竟像是那日她发间的桃花。
远处传来更鼓声,惊起一池锦鲤,他这才发现,手中的素帕不知何时已被攥得湿透。
梅雨连绵的金陵城笼着层灰纱,柳家绸缎庄门前的鎏金匾额蒙着层薄尘。
柳如烟蜷缩在绣房雕花窗下,素色襦裙皱得如同池底残荷,
手中攥着的婚书边角已被泪水洇成半透明,
“柳氏如烟许配苏府长公子云霆”的朱砂印刺得她眼眶生疼。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
父亲的怒吼穿透雨幕:“绸缎庄库房被烧,三十万两白银的货全成了灰!除了联姻,
咱们柳家还有活路?”如烟浑身发冷,想起三日前在翠沼边,云卿递来绣着兽炉的帕子时,
指尖还带着温暖。三更梆子响过,如烟披着青布斗篷翻墙而出。雨丝混着泪水糊住睫毛,
她跌跌撞撞奔至苏府角门,守门老仆见她狼狈模样,
慌忙取来油纸伞:“柳**这是...”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廊下闪过。
“柳家妹妹深夜造访,可是想我了?”苏云霆倚着朱漆廊柱,玄色劲装裹着魁梧身躯,
腰间玉佩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他伸手去勾如烟下巴,却被她偏头躲开:“云霆公子,请自重。
”云霆挑眉大笑,震得屋檐水珠簌簌落下:“装什么清高?你父亲今早可是跪在家父书房,
求着把你送进苏府。”如烟脸色骤变,转身欲跑,却被他攥住手腕,
“听说你和我那好弟弟整日私会?可惜啊,他保得住你一时,保得住柳家满门?”听翠阁内,
云卿正对着兽炉发呆。青烟袅袅中浮现如烟在翠沼边作画的模样,忽闻窗棂轻响,
如烟浑身湿透地跌进来,青布斗篷滑落,
露出内衫上暗红血痕——是翻墙时被荆棘划破的伤口。“烟儿!
”云卿冲过去抱住她颤抖的身子,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时,心口猛地一缩。如烟埋在他肩头,
泪水混着雨水浸湿月白锦袍:“云卿哥哥,父亲要将我许配给你兄长...我不愿意,
我只喜欢你,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云卿如坠冰窟,怀中的人儿在剧烈颤抖,
发间还带着柳府后院的苦艾味。他想起兄长看如烟时不怀好意的眼神,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别怕,我去求父亲,就算与整个苏家作对...”“求我作甚?
”雕花木门轰然洞开,苏夫人头戴凤钗,月白织金襦裙绣着展翅仙鹤,气场冷冽如霜。
她目光扫过两人交叠的手,玉镯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柳家与我们苏家联姻,
是为了两家的生意,你怎可如此任性妄为?”云卿慌忙松开如烟,却被她死死攥住衣袖。
如烟跪下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夫人,我与云卿真心相爱...”“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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