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流萤吟编写的热门小说斩首前,皇帝替我杀了仇人,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小说精彩节选冰冷的金属摩擦声汇聚成一片令人牙酸的怒潮!队列最前方,一匹雄骏的战马当先冲锋。马背上的骑士身材高大,面甲覆盖大半张脸,只……
1天牢深处天牢最深处的腐臭气味渗入了骨髓,三个月不见天日,
狭小铁窗透进来的光柱里浮尘乱舞,像陈旧时光最后的挣扎。手腕上的镣铐冰冷沉重,
每一次轻微挪动都磨得皮开肉绽,结了痂又被撕裂。
耳边只有耗子窸窣窜过的声音和远处某个疯子间歇的呓语。三个月前,
我还是大胤朝最年轻的特赐钦差、手握兵符的骠骑将军,奉旨巡边。三个月后,
却成了这天牢最深处的阶下囚。牢门外,曾经誓死相随的副将脚步匆匆,
铠甲摩擦声刺耳地响起,却在拐角处骤然停顿。我费力抬眼望去,
只瞥见一片仓惶消失在黑暗里的衣角袍影。呵,情谊在权势面前,
脆弱得还不如这牢里一根腐朽的稻草。门外传来狱卒压抑又难掩兴奋的交谈。“……听说没?
那位……”朝我这方向努了努嘴,“……快到头了!
赵侍郎家的**终于能安心嫁给六王爷喽!”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钝刀刮过骨头,
“她那些狐朋狗友,啧啧,前几天还去王府贺喜了呢!”**在冰冷的石壁上,
石壁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囚衣钻进脊背,一片冰凉。赵侍郎家的**,赵清漪,
曾是我闺中密友,此刻想必正细心绣着她的嫁衣。而那未婚夫婿,当今六王爷萧承熠,
怕是连我这张脸都想不大起来了吧?至于昔日那些呼朋引伴、把酒言欢的所谓至交,
此刻大约正忙着在王府的喜宴上推杯换盏,歌颂六王爷英明神武。这囚笼困得住我的人,
却困不住我心头那把越烧越冷的火。外面的天,该变一变了。
2刑场风云阴暗潮湿的死囚通道被拖曳出一条长长的、湿漉漉的痕迹。
沉重的脚镣刮过冰冷粗糙的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每一次声响都像是生命最后的倒计时。日光骤然刺破阴霾砸在脸上,强烈的白让我眼前眩晕,
涌入鼻腔的不再是腐烂的霉味,而是混杂着尘土、汗水和一丝若有似无血腥气的浑浊气味。
风声灌入耳朵,带来了远处模糊嘈杂的人声鼎沸。我被粗暴地推搡着爬上那高高的刑台。
台下,是黑压压攒动的人群,无数张脸孔模糊又清晰,每一双眼睛都像贪婪的秃鹫,
死死盯着我,渴望着见证一场权力的陨落。兴奋的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压抑的嗡嗡声浪,
冲击着耳膜。目光扫过监斩台。正中主位端坐的,是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帝王萧衍,我的皇叔。
他面容沉静如水,波澜不惊,仿佛眼前即将被斩首的不是他的亲侄女,
而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碧玉茶盏,指尖微微泛白,
透着一股强撑的镇定。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的虚空,刻意避开刑台。他身旁半步之遥,
便是今日的监斩官,新任兵部尚书李崇德。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每一道松弛的褶皱都极力压抑着一种近乎狂喜的得意,唇角神经质地微微抽动,
如同一条看到猎物垂死的毒蛇。他身侧稍后,
坐着一个锦袍玉冠的年轻男子——六王爷萧承熠,我那曾经的未婚夫婿。他微侧着头,
正与身旁一位盛装华服的女子低语。那女子,赵清漪,
昔日与我同榻卧谈、分享秘密的“挚友”,此刻正用绣着并蒂莲的精致丝帕掩着唇,
眉眼弯弯,笑意几乎要从那精心描绘的眼角流淌出来。几道目光碰撞在一起,
鄙夷、冷漠、幸灾乐祸……无数情绪交织如网。唯有角落处,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微微摇着头,浑浊的眼中翻涌着痛惜与无奈,却终究深深垂下头去,
不敢再看。“肃静!”尖利的嗓音划破嘈杂。李崇德霍然起身,几步走到刑台最前端,
仿佛要离我近些,好尽情欣赏我最终的狼狈。他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一卷明黄圣旨,
声音抑扬顿挫,如同在唱一场精心排演的大戏:“罪臣萧令仪,女流之身,窃据将军高位,
不思报国,反生豺狼之心!合谋敌国,私通戎狄,意图倾覆我大胤江山社稷!铁证如山,
罪无可赦!依律当判——斩立决!以儆效尤!”当念到“斩立决”三个字时,
那压抑许久的得意终于冲破堤坝,化作嘴角一个再也抑制不住、扭曲上扬的弧度。
他甚至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毒钩般钉在我脸上,仿佛在无声宣告:看啊,
你这不可一世的女人,终究要死在我手里!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胜利者的睥睨,
随即猛地拔高声音,如同最后一声催命锣响:“时辰——到——!”那尖锐的尾音高高扬起,
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残忍。一名袒露半边胸膛、肌肉虬结的刽子手应声上前一步,
手中沉重的鬼头刀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弧光。他面无表情,举起酒坛,
猛地灌下一口烈酒,“噗”的一声,混合着酒气的浓烈腥风喷溅在雪亮的刀锋上。
台下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兴奋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刀刃的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然而,
那冰冷的锋刃之下,三个月来在心底一点点熬煮、凝聚的火焰,却在此时轰然腾起。
我没有看那刽子手,也没有看台下群情汹涌的看客。我的视线穿透喧嚣,
落在监斩台上那抹明黄的身影上,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丝被囚禁后的沙哑,
却奇异地穿透了鼎沸的人声,清晰地回荡在刑场上空:3玄甲归来“急什么?
”带着尘埃气息的风卷过刑台,扬起几缕枯草。李崇德脸上的得意如同骤然冻结的湖水,
裂开一丝难以置信的缝隙。他勃然变色,厉声呵斥:“大胆逆犯!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行刑官!还不动手?!”那刽子手被我的眼神钉在原地,竟一时不敢上前。
就在这死寂般的僵持中,一丝极其细微、却令人心神震颤的震动,从脚底深处传来。
起初微弱如虫蚁爬行,但转瞬之间,那震动便迅猛加剧,如同沉眠地底的巨兽被惊醒,
翻滚着咆哮起来!远处,东城门方向,一道沉闷得如同天际滚雷的巨响轰然炸开!
“轰——隆——!”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沉闷而恐怖,如同大地的心脏在疯狂擂动!
刑场上所有的喧嚣被这两声巨响瞬间掐灭。死一般的寂静降临,
无数张脸孔凝固成惊惧的空白。人们茫然四顾,脚下大地在持续颤抖,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无声中迅猛蔓延。紧接着,
一种全新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撕裂了整个京城的天空!“咚!咚!咚!咚——!
”那不再是雷声!那是无数铁蹄以最狂暴的姿态踏碎京城街道青石板的巨响!
密集、沉重、狂暴无比!如同天河的怒涛决堤,朝着皇城刑场的方向席卷而来!
“咚咚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震得刑台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而落,震得监斩台上所有官员面前的茶杯都在剧烈跳动,
茶水泼洒而出!“玄……玄甲军!是玄甲军!”不知是台下哪位曾在边关服役的老兵,
用变了调的嗓音发出撕裂般的尖叫!那声音凄厉而绝望,瞬间引爆了人群的恐慌!
黑色的浪潮如同来自地狱的洪流,已经出现在长街尽头!
漆黑的玄铁重甲在正午的烈日下反射着幽冷、沉重、令人窒息的死亡光泽!
冰冷的金属摩擦声汇聚成一片令人牙酸的怒潮!队列最前方,一匹雄骏的战马当先冲锋。
马背上的骑士身材高大,面甲覆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燃烧着疯狂杀意的眼睛!
他那身特制的玄铁重铠满是刀劈斧凿的狰狞痕迹,手中擎着一杆丈许长的巨大黑色军旗!
旗面早已被硝烟和凝固的暗红血迹浸透,但狂风中猎猎展开时,
强飞扬的图腾依旧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一只展翅欲飞、爪牙锐利、眼眸如火的浴火朱雀!
是我萧令仪的帅旗!是那支一年前被宣告于千里之外全军覆没、尸骨无存的玄甲朱雀军!
“朱雀!是朱雀玄甲!”“他们没死!他们回来了!”“鬼……鬼啊!”人群彻底崩溃了!
尖叫声、哭喊声、桌椅被撞翻的碎裂声交织成一片末日般的混乱!
无数人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恐怖的旋涡中心。铁蹄洪流势不可挡地碾过隔离人群的栅栏,
如同熔岩冲垮薄冰!黑色浪潮瞬间将整个刑场核心区域彻底包围!肃杀之气如同寒冬降临,
冻结了空气!李崇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那张刚才还写满得意的脸,
此刻扭曲得像一张被揉烂后丢弃的废纸。他肥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双腿一软,
如同一滩稀泥般直接从监斩椅上滑落,狼狈地瘫跪在地,官帽歪斜,
抖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六王爷萧承熠猛地从座位上弹起,
动作太大带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风流的眼睛里只剩下惊骇欲绝。
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旁边的赵清漪。赵清漪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因极度恐惧而渗出的冷汗冲刷出几道狼狈的痕迹,嘴唇微微翕动,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手中的丝帕悄然飘落在地,被一只慌乱奔逃的脚踩踏而过。
监斩台主位之上,身着明黄龙袍的萧衍,身体僵直如铁铸。
他捏着茶盏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暴突,青筋毕露。
那只价值连城的碧玉茶盏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道,“咔嚓”一声脆响,
在他掌心瞬间化作一堆带着血丝的碎片!冰冷的茶水混合着鲜血,沿着他明黄的龙袍袖口,
一滴、一滴,砸落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他死死地盯着那支沉默如山的黑色军队,
瞳孔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玄甲军阵如同磐石裂开一道缝隙。
一名须发灰白、铠甲上布满刀痕的老将催马而出。他左手紧握缰绳,
右手却高高擎起一柄造型奇特、布满暗红锈迹的青铜古剑。那剑身沉重,
剑格处镶嵌着黯淡的宝石,在血腥味弥漫的空气中散发着古老而令人心悸的威压。
Copyright © 2025 www.kingdee520.com 蝌蚪阅读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