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玄门废柴:重生后我手撕白莲师姐》挺不错的,这种言情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玄门废柴:重生后我手撕白莲师姐》简介:显然没想到一向任打任骂的凌知瑶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仗着有嫡母撑腰,立刻叉腰骂道:「反了你了小贱蹄子!这里是凌府,不是……
我死在冰冷的祭坛上,眼睁睁看着最敬爱的师姐苏晚晴,与我曾倾慕的大师兄顾凛予,
联手夺走了我的天生灵骨与一世气运。他们笑着说:「师妹,你的天赋,合该是我的。」
再次睁眼,我成了凌家「废柴」凌知瑶,屈辱开局?呵,这一世,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1重生寒月湖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裹挟着湖水独有的腥气和腐烂水草的恶臭,
猛地灌入我的口鼻。窒息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咽喉。「救……救命……」我本能地呼喊,
却只呛入更多冰冷刺骨的湖水。意识混沌中,前世惨死的一幕幕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魂魄之上。冰冷的祭坛,鲜血染红了繁复的阵纹。我最敬爱的师姐苏晚晴,
一袭白衣胜雪,此刻却笑靥如花,眼神淬着毒:「清玄师妹,
你的天生灵骨和这一身磅礴的气运,与其浪费在你这不谙世事的蠢货身上,
不如……成全了我。」而我曾一度芳心暗许的大师兄顾凛予,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君子,
此刻却亲手将锋利的匕首刺入我的心口,语气温柔得令人发指:「清玄,别怪我们。要怪,
就怪你锋芒太盛,却又愚不可及。」灵骨被生生剥离,气运被邪阵强行牵引。
剧痛和不甘几乎要将我的灵魂撕裂。玄天宗百年不遇的玄学奇才慕清玄,
最终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我不甘心!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噗——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让我从濒死的边缘挣扎回来,一股浑浊的湖水从我口中喷涌而出。我……还活着?
不,不对。这不是我的身体!我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荒凉湖泊的岸边,
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这具身体瘦弱不堪,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挣扎时抓挠到的泥沙。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凌知瑶。
大雍国靖州城凌家旁系的一个庶女,母亲早逝,父亲不闻不问,嫡母刻薄,
嫡姐庶妹更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生性懦弱,胆小怕事,在凌家是个人人可欺的「废柴」
。三天前,被她那个嚣张跋扈的庶妹凌知画推进了这个偏僻的寒月湖,无人问津,
竟是活活淹死了。而我,慕清玄,玄天宗的天才弟子,竟重生在了这个同样名为「知瑶」
的废柴少女身上。真是……何其讽刺!「姐姐,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哎呀,这一身湿的,
莫不是失足落水了?」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缓缓转过头,眸光冰冷如刀。是凌知画,那个推原主下水的罪魁祸首,
此刻她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她似乎笃定我已经死了,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一番,顺便再补上几脚。「是你。」我开口,
声音沙哑虚弱,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凌知画被我看得一愣,
随即撇撇嘴:「是本**又如何?谁让你挡了我的路,还敢觊觎世子殿下!一个废物,
死了也是活该!」原来,这具身体的死,还牵扯到了一位「世子殿下」。记忆中,
凌家似乎想将一位**嫁入靖王府,而原主凌知瑶,
也曾对那位丰神俊朗的世子有过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活该?」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尽管身体虚弱得厉害,但眼神中的锋利却让凌知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她有些色厉内荏地喊道,「我告诉你,这里可没人!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那么,你和你这两个狗奴才,
近日可曾觉得头晕眼花,食欲不振,夜里常做噩梦,
甚至……隐隐闻到自己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腐臭味?」2煞气缠身我的话音刚落,
凌知画和她身后的两个婆子脸色齐齐一变。那两个婆子更是下意识地互相嗅了嗅,
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凌知画强作镇定,尖声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看你是淹糊涂了!」「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淡淡开口,
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精准地剖开她们的伪装,「寒月湖阴气极重,你们将我推入此处,
又任我浸泡三日,早已沾染了此地的阴煞之气。这股煞气缠身,轻则霉运不断,重则……呵,
怕是离横死也不远了。」前世身为玄学大师,这点小小的判断对我而言易如反掌。
凌知画的嘴唇有些发白,但依旧嘴硬:「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们好好的,
怎么会沾染什么煞气!」「哦?是吗?」我歪了歪头,视线落在她发间一支华丽的珠钗上,
「你这支『金镶玉蝶恋花』珠钗,玉质温润,雕工精巧,确是好东西。只可惜,
那玉的成色虽好,却隐隐透着一丝血色纹路,蝶翼之上更是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
若我没看错,这珠钗,是你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吧?而且,原主因此还遭了血光之灾?」」
凌知画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发间的珠钗,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这珠钗确实是她从另一个旁系姐妹那里恃强凌弱夺来的,为此还把对方推下台阶摔破了头。
此事做得隐秘,她不明白这个一向懦弱的凌知瑶是如何知晓的!「你……你怎么知道?」
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不只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我上前一步,声音压低,
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你若再戴着这沾染了血光和怨气的珠钗,不出七日,必有大祸临头。
轻则毁容,重则……与原主一般下场。」「啊!」凌知画尖叫一声,慌忙拔下头上的珠钗,
像是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狠狠扔在地上,珠钗与石头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她身后的两个婆子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三**饶命!三**饶命啊!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啊!」她们显然已经被我的话彻底唬住了。
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恐惧,尤其是这种涉及到自身性命祸福的「预言」。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原主凌知瑶的死,她们也是帮凶。「奉命行事?」
我轻笑一声,「那便看看,你们的主子,能护佑你们到几时。」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
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一步步朝凌府的方向走去。湖边的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却也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活下去。这是第一步。然后,变强。最后,复仇!苏晚晴,
顾凛予,你们等着,我慕清玄……不,现在是凌知瑶,回来了!这一世,
我要让你们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至于这具身体的仇,
自然也要一并报了。凌知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3静心苑之变回到凌府,
我住的依然是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屋檐结着蛛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原主凌知瑶就是在这里,默默忍受了十几年的欺凌和漠视。
也好,够清静,方便我做自己的事情。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裳。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瘦弱的脸,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怯懦和忧郁。这就是凌知瑶。
从今日起,这也是我慕清玄。不,或许该说,是凌知瑶的身体,慕清玄的魂。当务之急,
是尽快恢复一些实力。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别说复仇,连自保都成问题。我盘膝坐在床上,
尝试着运转前世玄天宗的入门心法——「玄元诀」。然而,一丝灵力都无法凝聚。经脉堵塞,
丹田空虚,这具身体的玄学资质,简直比「废柴」还不如,说是「绝缘体」也不为过。
我皱了皱眉,这可比预想的要麻烦。苏晚晴能看上我的天生灵骨和磅礴气运,
可见我前世的天赋何等卓绝。而如今这具身体……难道,真的只能从零开始,
而且还是负数开局?不,一定有办法。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梳理着脑海中浩如烟海的玄学知识。前世,我醉心于玄学大道,
符箓、阵法、卜算、相术、炼器、丹药……无一不精,
甚至还涉猎过一些被师门列为禁忌的古老秘术。或许……那些禁术中,有能改变现状的法门?
就在我沉思之际,院门外传来一阵刻薄的叫骂声。「那个小**回来了没有?真是命大,
掉进寒月湖三天居然都没死!」是嫡母王氏身边的张嬷嬷,
也是平日里最喜欢磋磨原主的人之一。紧接着,便是凌知画娇纵的声音:「嬷嬷,
跟她废什么话!直接进去,把她那点破烂东西都给我扔出来!爹爹说了,
她既然这么喜欢寒月湖,就让她去湖边搭个茅草棚住,别脏了我们凌府的地!」
她们……这是要将我赶出家门?而且是赶到那个阴气森森的寒月湖边?好狠的心!
我眼神一冷,缓缓起身。正好,我也想看看,这凌府的风水,到底有什么古怪。
前世我身为玄学大师,对气场感应极为敏锐。从踏入凌府的那一刻起,
我就察觉到一丝不寻常。凌府表面看起来一派富贵祥和,但细细感知,
却发现其地基深处隐隐盘踞着一股阴晦驳杂之气,如同附骨之疽,
缓慢侵蚀着整个府邸的生机。这绝非天然形成。而原主凌知瑶所住的这个偏僻小院,
更是位于这股阴晦之气的中心节点,几乎被浓郁的衰败气息所笼罩。长期居住于此,
莫说是普通人,便是有些修为的玄学师,也会被慢慢耗尽精气神,变得体弱多病,霉运缠身。
原主凌知瑶的「废柴」和早夭,恐怕不仅仅是天生体弱那么简单。我拉开房门,
看着气势汹汹闯进来的张嬷嬷和凌知画,以及她们身后几个准备动手的家丁。
「谁允许你们踏入我的院子?」我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嬷嬷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一向任打任骂的凌知瑶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仗着有嫡母撑腰,
立刻叉腰骂道:「反了你了小贱蹄子!这里是凌府,不是你的院子!老夫人有令,
让你滚出凌府,去寒月湖边自生自灭!」凌知画也得意洋洋地附和:「就是!凌知瑶,
你这个扫把星,废物!赶紧滚,别脏了我们凌家的门楣!」我目光平静地扫过她们,
心中杀意翻腾,但面上却波澜不惊。「赶我走?」我轻轻一笑,「可以。不过,在我走之前,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顿了顿,
眼神落在院中那棵早已枯死大半的歪脖子老槐树上,语气幽幽:「比如说,这凌府的宅子,
是不是有点『不干净』啊?」4祠堂秘闻「你瞎说什么!」张嬷嬷和凌知画闻言,
脸色又是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看来,她们对凌府的问题并非一无所知。「我是不是瞎说,你们心里没数吗?」
我慢条斯理地踱到院中,指着那棵枯槐,「此树位于整个府邸的西南坤位,坤为土,
主家中女主人。然此树枯死大半,根系腐烂,怨气缠结,形如缢鬼,乃大凶之兆。长期下去,
凌府的女眷,怕是要接二连三地出事吧?」我这话并非危言耸听。
这棵枯槐本身就是阴邪之气聚集的表征,更会反过来加剧府中的阴晦。张嬷嬷嘴唇哆嗦着,
显然是被我说中了什么,却兀自嘴硬:「一派胡言!我们府上好得很!」「好得很?」
我挑眉,看向凌知画,「那不知嫡母最近是否夜不能寐,心悸盗汗,时常感到胸闷气短,
背脊发凉?而二**你,是否也觉得近来诸事不顺,容易为小事暴躁易怒,
脸上……还起了不少恼人的红疹子?」凌知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这几日确实被脸上的红疹困扰不已,用了多少名贵药膏都不见效,而且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至于她母亲王氏的身体状况,她作为女儿自然也清楚一些。这个废物……怎么会知道这些?
难道她真的懂玄学?不可能!靖州谁不知道凌家三**凌知瑶是个天生的废柴,
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你……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凌知画色厉内荏地尖叫,
「我看你就是不想被赶出去,故意编造这些谎话来吓唬我们!」「信与不信,在于你们。」
我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要滚的是我,凌府的兴衰存亡,与我何干?
只是可惜了,这么大一座宅子,若是任由这阴煞之气继续侵蚀下去,怕是百年基业,
也要毁于一旦了。」我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身作势要回屋收拾东西。「等等!」
开口的是张嬷嬷。她此刻脸上的嚣张气焰已经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犹豫的神色。她虽然只是个下人,但在凌府待了半辈子,
对府中的一些秘辛和女主人们的身体状况多少有些了解。凌知瑶刚才那番话,
句句都戳在了她的心坎上。尤其是关于老夫人和二**身体状况的描述,简直分毫不差!
「三……三**,」张嬷嬷的称呼都变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您……您说的这些,
可都是真的?」我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嬷嬷是聪明人,自然能分辨真假。」
凌知画却依旧不甘心,跺脚道:「嬷嬷!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废物,懂什么玄学!
她肯定是以前偷听到了什么,故意拿来唬人!」张嬷嬷却没有理会凌知画,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三**,既然您能看出来,那……那您可有破解之法?」破解之法?
我心中冷笑。这凌府的风水问题,绝非一朝一夕形成,背后必然有更深层的原因,
甚至可能与我重生于此有关。想让我出手解决?那就要看他们能付出什么代价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淡淡开口,「不过,我一个即将被赶出家门的『废物』,
凭什么要替凌府解决麻烦?」张嬷嬷脸色一僵,随即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三**说笑了,
您是凌家的血脉,怎会是外人?之前都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还望三**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老奴一般见识。」她变脸之快,堪比翻书。
「只要三**能解了这府中的祸事,老奴敢担保,老夫人和老爷一定会重重赏您的!
赶您出府的事情,也断然不会再提!」张嬷嬷拍着胸脯保证。凌知画在一旁气得脸都绿了,
却又不敢公然反驳张嬷嬷。毕竟张嬷嬷是嫡母的心腹。我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表演,
心中并无波澜。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一旦她们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
或者找到了其他解决办法,今日的屈辱,她们一定会加倍奉还。不过,这正合我意。
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留在凌府的合理借口,以便调查这府中的秘密,
以及……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吧。」我故作沉吟片刻,才缓缓点头,
「既然嬷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姑且一试。不过,我需要一些东西,而且,在我施法期间,
任何人不得打扰,更不能对我之前的『住处』动任何手脚。」我特意加重了「住处」二字。
张嬷嬷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三**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老奴这就去回禀老夫人!」说完,她拉着一脸不忿的凌知画,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我的小院。
看着她们仓皇离去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凌府这潭浑水,我搅定了。苏晚晴,
顾凛予,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5邪物玉牌张嬷嬷的效率很高,或者说,
凌府的女主人们对自身安危的重视程度远超我的预料。不多时,她便领着两个小丫鬟,
送来了我需要的物品——朱砂、黄纸、狼毫笔,以及一些布阵用的基础材料,
如铜钱、小镜子等。虽然都不是什么上品,但也勉强够用了。除此之外,
还送来了一些吃食和干净的被褥,算是对我这个「暂时的救星」一点微不足道的示好。
我没有客气,坦然受之。这具身体急需补充能量。打发走张嬷嬷和小丫鬟,我关上院门,
开始着手准备。凌府的风水问题,根源在于地底深处那股阴晦驳杂之气。想要彻底根除,
以我目前这具身体的微末实力,根本不可能。我能做的,只是暂时压制和化解一部分煞气,
缓解其对凌府居住者的不良影响。同时,我也想借此机会,
探查一下这股阴煞之气的真正来源。我取出一张黄纸,咬破指尖,以血为引,朱砂为墨,
手腕翻飞,迅速绘制了一道「镇煞符」。前世我绘制高阶符箓如家常便饭,
如今这最基础的镇煞符,却也耗费了我不少心神。这具身体的掌控力,还是太差了。
画好符箓,我又在院中几个关键方位布下了简易的「聚阳驱邪阵」。阵法虽小,但方位精准,
足以将小院内聚集的少量阳光和生气汇聚起来,形成一个相对洁净的气场,
暂时抵御外部阴煞之气的侵扰。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擦黑。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脱力。
看来,这具身体的极限也就到此了。我没有急于将镇煞符贴出去,而是将其小心收好,
然后盘膝坐下,开始尝试吸收阵法汇聚而来的微弱阳气,调理这具破败的身体。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刚结束修炼,便听到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是张嬷嬷,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面色凝重的管事。「三**,您……您可看出什么了?」张嬷嬷一见我,
便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我淡淡瞥了她一眼:「略有眉目。不过,
此事比我预想的要复杂。我需要去府上各处走走看看,才能最终确定症结所在。」
张嬷嬷和几个管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一个管事面露难色,
「三**,府上有些地方,恐怕不方便……」「哦?莫非那些不方便的地方,就是问题所在?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那管事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张嬷嬷连忙打圆场:「三**说笑了,府上自然是哪里都能去的。您请,我们给您带路。」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出了这个破败的小院。一路行来,我表面不动声色,
实则暗中观察着凌府各处的风水气场。越看,我心中越是惊疑。凌府的整体布局,
初看并无大错,甚至有些地方还颇为考究,显然是请过高人指点。但是,
在几处不起眼的角落,却被人为地设置了一些引煞、聚阴的细微改动。这些改动极其隐蔽,
非精通此道之人根本无法察觉。它们如同扎在凌府龙脉上的毒针,
缓慢而持续地破坏着整个府邸的气运,汇聚阴煞。而所有这些引煞聚阴的节点,
最终都隐隐指向一个方向——凌府后山,祠堂所在之地!祠堂,供奉祖先牌位,
本应是家族气运汇聚、最为庄严肃穆之地。为何会成为阴煞之气的源头?我心中疑云重重。
「张嬷嬷,」我突然开口,「我想去祠堂看看。」
张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三**,祠堂乃家族重地,平日里除了祭祀和洒扫,
等闲人是不能靠近的。您看……」「正是因为是家族重地,才更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喙,「若我所料不差,凌府所有问题的根源,就在祠堂。」
几个管事闻言,皆是面面相觑,神色骇然。祠堂出事?这可是动摇家族根基的大事!
「这……这不可能吧?」一个管事颤声道,「祠堂一直有专人看管,
而且……而且老太爷生前最是看重……」「眼见为实。」我不再与他们废话,
径直朝后山祠堂的方向走去。张嬷嬷和几个管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来。
他们心中虽然不信,但也怕万一真如我所说,那他们可就担待不起了。越靠近祠堂,
那股阴冷晦暗的气息就越是浓郁。祠堂周围的树木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败,枝叶稀疏,
毫无生气。空气中甚至隐隐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眉头紧锁。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这绝不是简单的风水被破,这分明是……有人在祠堂动了手脚,
而且用的还是极其歹毒的邪术!6通冥玄女凌家祠堂建在后山半山腰,青砖黑瓦,
飞檐斗拱,本应气势恢宏,此刻却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死寂之中。祠堂大门紧闭,
门上悬挂的匾额「凌氏宗祠」四个大字,也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负责看守祠堂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仆,见到我们一行人过来,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张嬷嬷?各位管事?今日并非祭祀之日,不知各位前来……」其中一个老仆躬身问道。
张嬷嬷干咳一声,指着我道:「这位是三**,她……她奉老夫人之命,前来查看祠堂风水。
」两个老仆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但还是躬身让开了路。我迈步走上台阶,
伸手推向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阴寒之气,夹杂着腐朽的霉味和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张嬷嬷和几个管事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祠堂内光线昏暗,
只有几缕阳光从高高的窗格中透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一排排整齐的灵位静静地矗立在供桌之上,散发着森然的气息。我目光如电,
迅速扫视着祠堂内的布局。一切看似正常,但以我前世的玄学造诣,立刻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香案偏离中轴三分,青龙位倾颓,白虎昂首,朱雀蒙尘,
玄武失靠……好一个颠倒阴阳、藏污纳垢的格局!」我冷笑一声。这祠堂的风水,
已然被人改得面目全非,从一个汇聚家族气运的福地,变成了一个滋养阴邪的凶煞之地!
「三**,您……您在说什么?」张嬷嬷壮着胆子问道,声音有些发抖。「我在说,
你们凌家的列祖列宗,怕是要被某些心怀叵测之辈,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我语气冰冷。
我走到正中的主供桌前,那里供奉着凌家开创基业的几位先祖牌位。在最上首的一个牌位前,
我停下了脚步。那牌位比其他的略新一些,上面刻着「凌氏考讳明远老太爷之神位」。
这是凌家上一代的老太爷,也就是原主凌知瑶的亲祖父。据说这位老太爷生前修为不俗,
在靖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冰冷的牌位。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牌位的一刹那,一股强烈的阴煞之气猛地从牌位中窜出,直冲我的面门!
「小心!」一直默不作声跟在我身后的某个管事,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我眼神一凝,
不退反进,并指如剑,一道微弱但精纯的金色光芒在我指尖亮起,瞬间点在那股阴煞之气上。
「嗤——」如同滚油入水,那股阴煞之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瞬间消散无踪。
而那块老太爷的牌位,竟「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张嬷嬷和几个管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嬷嬷颤声问道。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死死盯着那裂开的牌位,以及从裂缝中渗透出来的一丝……极其微弱,
却异常熟悉的邪恶气息。这股气息……是苏晚晴!确切地说,
是苏晚晴修炼的那种掠夺他人气运的邪术所特有的气息!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苏晚晴的手,
不仅伸向了我,还伸向了这远在靖州的凌家?她图谋凌家什么?
凌家虽然在靖州算得上是二流世家,但放眼整个大雍国,根本排不上号。
以苏晚晴的心气和手段,她会看得上凌家这点微末的基业?
除非……凌家有什么她特别需要的东西。或者说,凌家祠堂的这个布局,
与她掠夺我气运的邪术,有着某种关联!我猛地想起,前世我被害之时,
苏晚晴和顾凛予所用的那个祭坛阵法,其中似乎就有一些与眼前这祠堂布局相似的影子!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苏晚晴恐怕不仅仅是简单地掠夺了我的气运,
她还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她需要一个能够持续吸纳、转化、甚至「净化」
她掠夺来的驳杂气运的「容器」或「中转站」,而凌家祠堂,很可能就是被她选中的地方!
她利用凌家祠堂的风水格局,将其改造成一个巨大的阴煞汇聚之地,
再通过某种邪术与她自身相连,
以此来处理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带有强烈怨念和因果的气运。
而凌家满门的运道和健康,都成了这个邪恶过程的牺牲品!好一个歹毒的苏晚晴!
好一个瞒天过海的阴谋!「三**……您……您没事吧?」张嬷嬷见我脸色变幻不定,
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缓缓开口:「没事。不过,
凌家这位老太爷的牌位,怕是被人动了手脚,成了聚煞的源头之一。」「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而且,」我顿了顿,语气森然,「动手脚的人,道行不浅,所用的手段,
更是阴毒至极。」7苏晚晴的阴谋此言一出,祠堂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张嬷嬷和几个管事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虽然不懂玄学,但也知道「道行不浅」
、「阴毒至极」这八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对方根本不是他们凌家能够招惹得起的。
「三**,这……这可如何是好?」一个管事声音发颤地问道,「难道我们凌家,
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吗?」「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目光扫过他们,声音恢复了平静,
「当务之急,是先将这牌位上的邪气暂时封住,免得它继续扩散。」说着,
我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那道「镇煞符」,指尖运起微弱的灵力,将其激发。
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融入那裂开的牌位之中。牌位上渗透出的阴煞之气,
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迅速收敛了回去。祠堂内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寒感,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做完这一切,我感到一阵虚弱,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以我目前这具身体的状况,
仅仅是激发一道最基础的镇煞符,就已经有些勉强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喘了口气,
对众人说道,「这牌位和整个祠堂的风水格局,都需要尽快进行彻底的净化和修正。否则,
不出半月,煞气必定反扑,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张嬷嬷等人闻言,
脸上刚刚缓和一些的神色又立刻紧绷起来。「那……那敢问三**,
您……您可有办法彻底解决?」张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心中冷笑。想让我白白出力?门都没有。「办法自然是有的。」我故作高深地说道,
「不过,要布下能够彻底净化此地煞气的阵法,所需要的材料非同小可,而且极为耗费心神。
我一个『外人』,怕是……」我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张嬷嬷是何等精明之人,
立刻会意。她连忙陪笑道:「三**哪里话!您是凌家的血脉,怎会是外人!您放心,
需要什么材料,您尽管开口!只要我们凌家拿得出来的,绝不吝啬!
至于酬劳……老夫人说了,只要能保我凌家平安,必有重谢!」「重谢?」我挑了挑眉,
「我凌知瑶一向不贪图身外之物。不过,我如今寄人篱下,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
想要静心施法,恐怕也有些困难。」张嬷嬷立刻心领神会:「三**说的是!
老奴这就去安排!府上东边临湖的『静心苑』一直空着,风景雅致,灵气也相对充裕,
最适合三**静修!日常用度,也一概按照嫡**的份例来!」静心苑?我记得,
那是凌府最好的一处院落之一,平日里都是给最受宠的嫡系子弟居住的。看来,
为了保住凌家,这位嫡母王氏也算是下了血本。「如此,便有劳嬷嬷了。」我点了点头,
算是应承了下来。能换个好点的居住环境,对我的修炼和身体恢复自然大有裨益。而且,
我也需要一个相对独立且不被打扰的地方,来好好研究一下苏晚晴的这个阴谋,
以及……如何从这凌家祠堂,反过来咬她一口!事情议定,
张嬷嬷和几个管事便簇拥着我离开了阴森的祠堂。临走前,
我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已经暂时被封印的牌位。苏晚晴,你千算万算,
恐怕也算不到,我会重生吧?更算不到,你的这个「杰作」,会落到我的手里。
你用邪术掠夺我的气运,那我就用你的这个「容器」,
让你也尝尝气运反噬、邪术失控的滋味!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回到我那个破败的小院,张嬷嬷果然已经派人送来了新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
并且告知「静心苑」已经打扫干净,随时可以搬过去。我也不客气,
简单收拾了一下原主凌知瑶本就不多的几件旧物,便在丫鬟的引领下,搬进了静心苑。
静心苑果然名不虚传,院内亭台楼阁,曲水流觞,花木扶疏,
灵气也确实比之前那个小院浓郁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这里清静,无人打扰。我打发走丫鬟,
立刻在院中布下几道简单的警戒和聚灵阵法。然后,我从怀中取出一枚看似普通的玉佩。
这是我重生后,在这具身体上找到的唯一一件看起来还算值钱的东西。玉佩质地温润,
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玄」字。前世我身为玄天宗弟子,对这个「玄」字再熟悉不过。
这枚玉佩,恐怕与我师门玄天宗,有着某种关联。或许,它能成为我解开苏晚晴阴谋,
甚至联系上师门旧部的关键。我将一丝微弱的灵力注入玉佩之中。玉佩微微一颤,
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暖意,但并无其他异状。看来,以我目前的实力,
还无法完全激发它的功用。不急,慢慢来。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修为,
同时……给苏晚晴送一份「大礼」。8凌知画的劫接下来的几日,
我便在静心苑中安心修炼。一方面,
我运转前世改良过的一套可以快速淬炼肉身、凝聚灵力的基础功法,
努力提升这具身体的修为。虽然资质平庸,但在我海量的经验和对功法的极致理解下,
进展倒也算迅速。另一方面,我开始仔细研究从凌家祠堂「看」来的那个邪恶风水局的细节。
苏晚晴布下的这个局,
核心在于利用特定的方位、物品以及祠堂内供奉的祖先牌位作为「阵眼」,
形成一个巨大的阴煞漩涡,不断吸纳和转化外部的游离气运,甚至……直接窃取活人的气运。
而被窃取的气运,经过这个漩涡的「净化」和「中转」,最终会流向苏晚晴本人。
这个局布得极为隐秘且恶毒,它不仅损害凌家人的健康和运道,更重要的是,
它将凌家的列祖列宗当成了她邪术的「过滤器」和「能量源」!简直丧心病狂!我越是研究,
心中的怒火就越是炽盛。前世我只知她贪婪狠毒,却没想到她竟已将邪术钻研到如此地步,
连宗祠祖先都不放过。不过,越是精密的阵法,其破绽和反噬的风险就越大。
苏晚晴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知,她最大的破绽,就是我这个本应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
而且,还对她的手段了如指掌。「苏晚晴,你既然敢用凌家祠堂做你的『中转站』,
那我就让这个中转站,变成引爆你的**桶!」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这几日,
凌府上下对我这个「三**」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嫡母王氏派人送来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和补品,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凌知画虽然依旧看我不顺眼,却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公然挑衅,顶多在背后偷偷扎我的小人。
至于府中的下人们,更是对我敬畏有加,将我当成了能救凌家于水火的活菩萨。
对于这些变化,我只是一笑置之。我知道,这都是暂时的。一旦他们觉得我失去了利用价值,
或者祠堂的问题得到「解决」,他们很快就会变回原来的嘴脸。我需要的,
只是他们暂时不敢来打扰我,给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这天,
我正在房中推演如何破解并利用祠堂的邪阵,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
三**!不好了!出事了!」是张嬷嬷惊慌失措的声音。我眉头微蹙,收起桌上的阵图,
起身开门。只见张嬷嬷一脸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三**!
二……二**她……她出事了!」「凌知画?」我心中一动,「她怎么了?」
「二**她……她今天一早起来,脸上……脸上突然长满了红色的脓疮,又痛又痒,
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束手无策啊!老夫人急得都快晕过去了!三**,您快去看看吧!
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张嬷嬷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道。脸上长满脓疮?
我眼神微微一闪。看来,我之前对凌知画说的那番话,应验了。那支「金镶玉蝶恋花」珠钗,
沾染了血光和怨气,再加上她自身这段时间被府中阴煞之气侵扰,内外夹攻之下,爆发出来,
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还只是个开始。「带我去看看。」我淡淡说道。
虽然我对凌知画没有丝毫同情,但此事或许可以成为我进一步掌控凌家,
以及试探某些事情的契机。9王氏的妥协我跟着张嬷嬷来到凌知画的房间。一进门,
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腥臭。房间里,
嫡母王氏正坐立不安地抹着眼泪,几个丫鬟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床上躺着的凌知画,
用被子蒙着头,发出阵阵压抑的哭泣和痛呼声。「画儿,我的画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王氏一见我进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也顾不上平日里的威严和对我的厌恶,
冲过来拉住我的手,「知瑶,你快救救**妹!她……她快不行了!」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我对一旁的丫鬟说道。丫鬟犹豫地看了看王氏,
王氏连忙点头:「快!快听三**的!」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了凌知画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原本还算娇俏的脸蛋,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红肿流脓的疮包,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溃烂,
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饶是我见惯了各种玄奇诡异之事,看到这副情景,也不禁微微蹙眉。
凌知画显然也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嚎:「别看我!滚开!都给我滚开!」
她挥舞着手臂,想要将人推开,却因为虚弱无力,反而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画儿,别怕,是三姐姐来看你了。」王氏连忙安抚道,声音哽咽。
凌知画听到「三姐姐」三个字,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更加激动起来:「凌知瑶?
你来看我笑话的吗?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我!」她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我若想害你,
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里哭爹喊娘吗?」我冷冷地开口,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我早就提醒过你,那支珠钗有问题,让你不要再戴,是你自己不听劝告。」「胡说!
明明是你危言耸听!是你咒我的!」凌知画歇斯底里地叫道。「咒你?」我嗤笑一声,
「凌知画,你平日里仗势欺人,做的亏心事还少吗?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那珠钗上的怨气,加上你自身这段时间沾染的府中煞气,内外并发,才会如此凶险。」
王氏闻言,脸色一白,急忙问道:「知瑶,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妹她……她还有救吗?」「救自然是能救的。」我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王氏和床上的凌知画。王氏是何等人物,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塞到我手中:「知瑶,
只要你能治好画儿,以后……以后在府中,再也没人敢欺负你!这镯子你先拿着,事成之后,
我还有重谢!」这镯子价值不菲,看来为了这个宝贝女儿,王氏也真是舍得。
我掂了掂手中的镯子,触手温润,隐隐还有一丝灵气波动,倒也不算凡品。「要救她,
也不是不可以。」我收起镯子,淡淡说道,「不过,我有几个条件。」「你说!
只要能救画儿,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王氏急切道。「第一,从今往后,
凌知画必须向我磕头认错,并且保证,再也不得对我以及我院中的人有任何不敬和加害之举。
若违此誓,今日之苦,他日必将百倍偿还。」凌知画闻言,
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凌知瑶!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向你这个废物磕头!」「哦?是吗?
」我挑眉,「那你就继续烂着吧。不过我可提醒你,这脓疮若是再拖延下去,
就算日后能保住性命,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可就彻底毁了。到时候,别说靖王府的世子,
怕是连寻常人家的公子,都不愿多看你一眼吧?」「你……你……」
凌知画被我说得浑身发抖,又气又怕,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毁容!
这对一个视美貌如命的少女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王氏也急了,连忙按住凌知画,
低声呵斥道:「画儿!别任性!先保住脸要紧!快答应你三姐姐!」凌知画咬着嘴唇,
眼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但最终还是在王氏的眼神逼迫和对毁容的恐惧下,
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答应你……」「很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我要查阅凌家藏书楼中所有关于玄学、阵法,以及本地志怪的典籍。
任何人不得阻拦。」这个条件,才是我真正的目的之一。凌家虽然只是个二流玄学世家,
但传承数百年,藏书楼中或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记载,能帮助我了解这个世界的玄学体系,
甚至找到一些关于苏晚晴或是玄天宗的线索。王氏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她看来,那些布满灰尘的故纸堆,有什么好看的?不过,
比起女儿的脸,这些都不算什么。「好,我也答应你!」王氏立刻点头。「第三……」
我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要知道关于凌家祠堂,以及后山那片区域,
所有你们知道的,或者曾经发生过的,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不得有丝毫隐瞒。」
我要借此机会,彻底摸清凌家祠堂的底细,以及苏晚晴到底利用它在做什么。
10藏书楼之谜王氏听到我第三个条件,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古怪。她与张嬷嬷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和惊疑。
「三**……祠堂和后山……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王氏勉强笑了笑,试图掩饰,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或者下人们捕风捉影的谣传罢了,当不得真。」「哦?是吗?」
我眼神锐利如鹰隼,直视着她的眼睛,「王夫人,令嫒的脸,可等不了太久。
这疮毒若侵入心脉,到时候就算是我,也回天乏术了。
您是想为了那些所谓的『陈年旧事』和『谣传』,搭上二**的一辈子,
还是选择相信我一次?」我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压力。
王氏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三女儿,
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她那双眼睛,平静无波,
却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我说!我说!」王氏终于松了口,声音带着一丝颓然,
「后山……后山确实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老太爷过世后那几年,祠堂附近,
晚上时常能听到一些怪声,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哭。守祠堂的老仆也换了好几个,
都说那地方邪门的很,待久了就会生病,甚至……疯癫。」「还有,」王氏顿了顿,
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听到,「大概在五年前,后山突然出现了一个深坑,
不知道有多深,黑漆漆的,往里扔石头都听不见回响。
当时请了靖州最有名的几位玄学师傅来看,都说那坑里阴气太重,无法靠近。
后来还是府尹大人下令,用巨石和泥土将那坑填平了。但自那以后,后山就更显得阴森了,
连鸟兽都很少靠近。」「至于祠堂……」王氏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供奉的祖先牌位,偶尔会无故晃动,甚至……掉落在地。尤其是老太爷的牌位,
更是怪事频发。我们……我们其实也偷偷请过不少人来看,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反而还惹出过一些不祥之事。」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念头飞转。五年前?
那个时间点,与我前世被害的时间,似乎有些接近。难道苏晚晴是在我死后不久,
就开始布局凌家祠堂的吗?那个深坑……又是怎么回事?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看来,
凌家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这些信息对我很有用。现在,
先处理凌知画的脸吧。」说完,我不再理会王氏复杂的表情,
转身对张嬷嬷道:「准备一盆干净的温水,一柄新的银针,还有一些烈酒和干净的棉布。
另外,去药房取金银花、蒲公英、紫花地丁、野菊花各三钱,研磨成粉末,用蜂蜜调和。」
这些都是些清热解毒、消肿散瘀的普通药材,对凌知画脸上的疮毒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
但真正的关键,并不在此。张嬷嬷不敢怠慢,连忙下去准备。我则走到凌知画床边,
看着她那张已经开始散发出恶臭的脸,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凌知瑶,
你……你真的能治好我?」凌知画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一丝希望。「能不能治好,
要看你的造化,也看你……肯不肯配合。」我淡淡说道。很快,
张嬷嬷便将我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我先用烈酒将银针消毒,
然后示意两个有经验的婆子按住挣扎的凌知画。「可能会有点痛,忍着。」我对凌知画说道,
语气不带任何安慰。随即,我捻起银针,手法快、准、狠,
精准地刺入她脸上几个关键的穴位,然后轻轻捻动,将淤积在皮下的毒血和脓液缓缓引出。
腥臭的气味更加浓烈,凌知画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但都被婆子死死按住。
王氏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几次想开口阻止,但看到我沉稳冷静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我才将所有脓疮内的毒素清理干净。此刻的凌知画,早已痛得虚脱过去,
脸上虽然依旧红肿,但那些恶心的脓包已经瘪了下去。我用棉布蘸着烈酒,
仔细擦拭掉她脸上的污秽,然后将那些研磨好的药粉用蜂蜜调成糊状,
均匀地涂抹在她的患处。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取代了之前的腥臭。「好了。」我直起身子,
对王氏说道,「每日换药一次,三日之内,她脸上的红肿便可消退。七日之后,若无意外,
便能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光滑些。」这话并非虚言。
那些药材本身就有滋养肌肤的功效,再加上我以特殊手法清除了她体内的部分火毒,
对她的皮肤反而有一定的好处。当然,前提是她以后不再作死。王氏看着女儿明显好转的脸,
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我的手连声道谢:「知瑶,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啊!
你真是我们凌家的大恩人!」「王夫人客气了。」我抽回手,「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而已。
希望王夫人和二**,也能记住你们的承诺。」说完,我不再停留,
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张嬷嬷连忙跟了出来,一路将我送到静心苑门口,
态度恭敬得如同对待自家老祖宗。「三**,您慢走。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
我点了点头,径直回了院子。救凌知画,不过是顺手而为,也是为了更好地达成我的目的。
现在,我有了自由出入凌府各处的权力,也有了查阅藏书楼的资格。苏晚晴,你的秘密,
很快就要藏不住了。11苏晚晴的帖子接下来的几日,我除了每日按时去给凌知画换药,
监督她的「悔过」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泡在了凌家的藏书楼里。
凌家的藏书楼虽然比不上玄天宗那般浩瀚,但也颇具规模,分门别类地收藏着数千卷典籍。
我如饥似渴地阅读着那些关于玄学基础、阵法符箓、风水堪舆以及靖州本地的传说异闻。
这些知识,对我而言并不陌生,但换了一具身体,换了一个时代背景(虽然大体相似,
但细节处仍有差异),重新梳理一遍,总能发现一些新的感悟。
尤其是一些关于上古秘闻和失传禁术的残篇断简,更是让我看得津津有味。前世我在玄天宗,
虽然天赋绝顶,但碍于宗门规矩和师父的保守,很多被列为「邪道」或「异端」
的知识都无法接触。如今没了束缚,我反而可以更加自由地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领域。
而这些知识,或许就能成为我对付苏晚晴的奇兵。在查阅典籍的过程中,
我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记载。其中一本泛黄的《靖州异闻录》中,提到数百年前,
靖州曾出现过一位能够沟通阴阳、号令鬼神的「通冥玄女」,她拥有非凡的血脉力量,
能够看透生死,逆转气运。但这位玄女最终的结局却语焉不详,
只说她触怒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存在,最终销声匿迹,血脉也随之断绝。通冥玄女?逆转气运?
我心中微微一动。这与我前世被夺的气运,以及苏晚晴修炼的邪术,是否有什么关联?
还有我这具身体,凌知瑶……以及我前世的名字,慕清玄,都带有一个「玄」字。
而那枚我在凌知瑶身上找到的刻有「玄」字的玉佩,至今仍无法完全探究其奥秘。这一切,
仅仅是巧合吗?我将这些疑问暂时压在心底,继续搜寻有用的信息。除了查阅典籍,
我还利用给凌知画换药的机会,
旁敲侧击地向王氏和张嬷嬷打听更多关于祠堂和后山的「怪事」。她们起初还有些遮遮掩掩,
但在见识到我的「手段」和凌知画日渐好转的脸之后,也渐渐放下了戒心,
将自己知道的一些零碎信息都告诉了我。综合这些信息,我基本可以断定,
凌家祠堂的那个邪恶风水局,以及后山的异状,都与苏晚晴脱不了干系。
她很可能是在利用某种古老的邪术,将凌家祠堂变成了一个掠夺和转化气运的「祭坛」!
而她掠夺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我前世的气运,甚至还包括了凌家,
乃至整个靖州地界的气运!好大的胃口!好毒的心肠!我越想越是心惊。苏晚晴此举,
无疑是在与整个靖州的生灵为敌!一旦她的阴谋彻底得逞,整个靖州都可能化为一片死地,
所有生灵的气运都会被她吸干!不行,我必须阻止她!这已经不仅仅是我的私仇了。
就在我为这些发现感到心绪不宁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苏晚晴竟然派人送帖子来了凌府。指名道姓,要见我,「凌家三**,凌知瑶」。
12望江楼会面苏晚晴的帖子,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凌府上下引起了轩然**。玄天宗的圣女,未来的玄门领袖之一,竟然会屈尊降贵,
点名要见凌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嫡母王氏拿着那张**精美、字迹娟秀,却又透着一股无形威压的帖子,手都有些发抖。
「知瑶……这……这苏仙子,为何会突然要见你?」王氏看着我,
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自然不知道我和苏晚晴之间的血海深仇。
在我「治好」凌知画之后,王氏对我的态度虽然有所改善,但更多的是一种对「能人异士」
的敬畏和利用。此刻苏晚晴的突然示好(至少表面看起来是),
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我也不知。」我淡淡开口,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苏晚晴要见我?她是如何知道我的?是因为我在凌府展露了玄学手段,引起了她的注意?
还是……她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不可能!我重生之事,天衣无缝,她绝无可能知晓。
那么,她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是试探?是警告?还是……另有图谋?
「帖子中可说了是何时何地?」我问道。「三日后,在城中最大的茶楼『望江楼』。」
王氏答道。望江楼?那是靖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聚集的地方。苏晚晴选择在那里见我,
显然是想将此事公之于众,或者至少,是想让某些人知道。「知瑶,你看……要不要推了?」
王氏有些迟疑地问道,「苏仙子身份尊贵,万一……万一有什么差池……」「推?」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何要推?玄门圣女亲自下帖,这是多大的荣耀?
我一个凌家小小的庶女,怎敢不从命?」王氏见我语气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叮嘱我要小心应对,莫要冲撞了贵人。我心中冷笑。冲撞?苏晚晴,我与你之间,
早已是不死不休!三日后,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近距离观察她,甚至试探她的机会。这三天里,
我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会面而打乱自己的计划。每日依旧去藏书楼研读典籍,巩固修为,
同时暗中观察凌府的气运流动。我发现,
自从我用镇煞符暂时封印了老太爷牌位上的邪气之后,凌府整体的阴煞之气虽然有所减弱,
但祠堂方向的那股邪恶气息,却依旧顽固地存在着,甚至……隐隐有反扑的迹象。看来,
苏晚晴的那个邪阵,根基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想要彻底解决,非一朝一夕之功。期间,
我还抽空去了一趟凌府的药材库。以「为二**调理身体」为名,
我从库中挑选了不少看似普通,但组合起来却能产生特殊效果的药材。有些,
是用来进一步提升我自身修为的。有些,则是为苏晚晴准备的「小礼物」。
夜君离这几日倒是没有再出现。我曾尝试着催动那枚「玄」字玉佩,
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关于他的线索,但玉佩依旧毫无反应。
仿佛他只是我重生之初的一个幻影,从未真实存在过一般。但我知道,
他一定在某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关注着我。这种感觉,很奇妙,却并不让我讨厌。三日之期,
转瞬即至。这一日,我特意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裙,未施粉黛,只简单绾了个发髻。
与平日里那个「废柴」凌知瑶相比,此刻的我,少了几分怯懦,多了几分清冷和从容。
王氏亲自将我送到府门口,再三叮嘱,生怕我惹出什么乱子。我只是淡淡应着,
心中却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苏晚晴,前世你夺我灵骨,毁我气运,害我性命。这一世,
我便从你最引以为傲的「名声」和「伪善」开始,一点一点,亲手撕碎!
13暗流涌动望江楼,靖州城内最负盛名的茶楼,此刻早已被玄天宗的弟子清场。
寻常茶客都被客气地「请」了出去,只留下一些身份地位足够,且与玄天宗略有交情的人物,
作壁上观。显然,苏晚晴是想将这次会面,办成一次对她「礼贤下士」、「提携后进」
的正面宣传。我缓步走上二楼雅间,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苏晚晴。
她依旧是一袭胜雪的白衣,气质温婉出尘,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浅笑,
仿佛九天玄女降临凡尘,令人不敢逼视。在她身旁,垂手站立的,正是顾凛予。
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轻蔑。仿佛在说,区区一个凌家庶女,
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师妹的亲自召见?雅间内,还坐着几位靖州玄学界的名宿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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