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角色是苏云清顾青山凌雪薇的小说,名字叫做《我自地狱归来》,这是一部由作者“白衣煮茶”倾心创作的言情爽文,小说内容介绍:只剩下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永不瞑目的眼睛,和那无声的、刻骨的誓言。……
1前尘“真晦气,怎么还没死”门外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苏云清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烂草里。
身上那件早已辨不出原色的单薄旧衣,此刻连蔽体都显得勉强,更不要说御寒了,
她将冻得青紫发僵的脸深深埋进膝盖,企图汲取一丝微薄的暖意,
长长的睫毛上凝结了一层细密的白霜,每一次眨眼都沉重无比。
破旧的门板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猛地推开,顾青山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凌雪薇的身影出现在苏云清眼里,她莲步轻移,
她手里稳稳地托着一个极其精致的白玉酒壶。目光在苏云清身上只停留了短短一瞬,
便转向顾青山,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青山,这里脏得很,
莫要污了您的官靴子”那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也是对苏云清所处环境的极致羞辱。
凌雪薇重新将目光投向苏云清“好姐姐,这么多年,
真是辛苦你替我‘照顾’青山了”“照顾”二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
带着露骨的讽刺“妹妹今日,是特意来送姐姐一程的”她端着酒杯,
一步步走近“姐姐只要喝了这杯酒”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低语,
眼神却锐利如针“妹妹我,保证苏府上上下下二十三口人,哦不对,
是尸身……必定是完好无缺的”那“二十三口人”和“完好无缺”几个字,被她刻意放慢,
一字一顿,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苏云清已然冻僵的心上。苏云清猛地抬头,
那双曾经盛满情意、如今却只剩下无边恨意的眼睛,
死死盯着顾青山吼道“顾青山……你怎么……怎么能这么狠心!”她的声音嘶哑破裂,
带着濒死般的喘息“你……你摸摸你的良心!
你的荣华富贵……你的锦绣前程……你的侯爷之位……是……是谁豁出命去……替你争来的!
是苏家!是我爹!是我苏云清拿整个苏家做赌注,押在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身上换来的!
你都忘了吗?”顾青山脸上的怒意瞬间被点燃“住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暴烈“苏府?哼!
通敌卖国,死有余辜!陛下明察秋毫,罪证确凿!你们苏家,满门抄斩都是轻的!死不足惜!
”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苏云清的心房。他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刺骨,
带着一种解脱般的残忍快意“至于你?苏云清,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
都让本侯觉得无比恶心!虚与委蛇这么多年,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你苏家那点最后能榨出来的价值罢了!荣华富贵?那本就是本侯应得的!
没有你苏家,本侯一样能登临绝顶!你和你那该死的家族,不过是本侯登天路上,
一块迟早要踢开的绊脚石!”顾青山看向凌雪薇“看在她伺候本侯多年的份上,留个全尸,
已是本侯最大的仁慈!”“侯爷……”这声呼唤彻底点燃了顾青山最后一丝残暴的耐心。
“还等什么?!”顾青山厉声咆哮,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凶戾如野兽“灌下去!
本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得了命令的凌雪薇,脸上那点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近乎狰狞的兴奋。她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她散乱枯槁的头发,力道之大,
几乎要将她的头皮撕扯下来,粗暴地将她的头向后拽起,迫使她痛苦地仰起脸,
张开嘴“姐姐,时辰到了,妹妹亲自送你上路!”凌雪薇的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下一秒,那壶毒酒被毫不留情地、一股脑地灌进了她的喉咙!辛辣!
灼烧!如同吞下了一团滚烫的岩浆!她本能地想要呕吐、想要挣扎,
但凌雪薇的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依旧残忍地拽着她的头发,指甲深深陷入她的头皮。
窒息感伴随着内脏焚烧般的剧痛,将她拖入无间地狱。凌雪薇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脸,
眼中闪烁着病态而满足的光芒,直到确认那壶酒一滴不剩地灌了下去,才猛地松开手,
嫌恶地将玉杯随手掷在地上。“哐当”一声脆响,玉壶碎裂成几瓣。
苏云清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瘫倒在冰冷的草堆里,蜷缩着身体,剧烈地抽搐。
门外顾青山的心腹李虎来报“侯爷!苏府上下,一共二十二口,包括主仆在内,已全部伏诛!
请侯爷放心,属下等办事干净利落,遵照您的吩咐,一条狗都没放过!保证鸡犬不留!
”“很好”顾青山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威严“李虎,你办差得力,
下去领双倍赏钱”“谢侯爷!”李虎脸上露出狂喜,声音更加洪亮。“青山,
李总管方才……好像报错了人数,苏府上下,算上柴房里那具还没断气的,
应该是……二十三口毙命才对。”苏云清蜷缩在冰冷刺骨的草堆里,
听的一清二楚“二十二口伏诛”、“鸡犬不留”,如同最沉重的丧钟,
在她早已破碎的心上狠狠撞响,将最后一点支撑她的东西彻底碾碎。
苏云清……苏家……真的没了。爹娘、兄长阿嫂、弟弟……那些鲜活的面孔,
全都化作了冰冷的数字——“二十三”。她剧烈抽搐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二十三口……原来她苏云清,从始至终,
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被计算在那张冰冷的死亡清单上!她不是旁观者,
不是幸存而是被确认死亡的第二十三口顾青山对着旁边的凌雪薇道“还愣着干什么?
等她咽气,立刻拖走!丢去西郊乱葬岗!”他猛地一甩玄色貂裘的宽大袖摆,
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这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柴房。凌雪薇也立刻跟上,临走前,
还极其嫌恶地用一方丝帕掩住了口鼻。恨!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压倒了蚀骨的剧痛,这股恨意如此纯粹,如此磅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在她濒死的躯壳里奔腾冲撞,几乎要将她由内而外地炸裂开来!顾青山!凌雪薇!
这两个名字,如同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带着血淋淋的倒刺,被她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
一笔一划,刻进骨髓的最深处!刻进每一寸被毒药侵蚀的痛楚里!
刻进对苏家二十三口冤魂的无尽血泪中!若能重来……这个念头,如同在无边炼狱的业火中,
骤然点亮的一点冰冷星芒!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执念!若能重来……苍天在上!
诸天神佛作证!即便永堕无间地狱,即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她也必要——血债血偿!
剧烈的抽搐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
向着无底的深渊急速坠落,最后残存的意念,
只剩下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永不瞑目的眼睛,和那无声的、刻骨的誓言。
2新生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却极其清晰的刺痛,它来自脸颊尖锐、持续,
带着一种奇异的、新生的麻痒。紧接着,
难以形容的气味霸道地钻入鼻腔——浓烈苦涩的药味其中又夹杂着某种陈年草木的腐朽气息,
似乎还潜藏着一丝若有若无,属于血肉的淡淡腥气。苏云清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如同溺水之人终于冲破水面,骤然睁开了双眼!刺目的光线毫无遮拦地撞入眼帘,
瞬间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和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本能地想要抬手遮挡,
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连抬起一寸都艰难无比。喉咙里火烧火燎,
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粗糙的砂砾,发出破碎嘶哑的声音“…嘶…”这是哪里?地狱?
还是顾青山那个畜生又想到了新的法子折磨她?“别动!不想脸上那层新皮彻底烂掉,
就给我老实躺着!”一个苍老、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一只布满皱纹和老茧、却异常稳定有力的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肩头“丫头,
醒了就消停点”那声音放缓了一些,依旧沙哑,却少了刚才的严厉“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阎王爷没收你,算你命硬。但你要再这么瞎扑腾,把老夫好不容易缝上去的脸皮折腾掉了,
那可真就神仙难救,只能顶着个血窟窿去见你你家的列祖列宗了”列祖列宗!
这几个字狠狠扎进苏云清因刚刚苏醒而有些混沌的意识!
青山嫌恶的“晦气”、凌雪薇灌下毒酒时扭曲的快意……所有被剧痛和昏迷暂时压下的记忆,
如同开闸的洪水,裹挟着滔天的恨意与悲恸,轰然冲垮了堤防!“啊——!
”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眼泪混合着脸上伤口渗出的组织液,汹涌而下。
那只按在她肩头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哭?嚎?能把死人哭活,能把仇人嚎死吗?
”老者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要是能,老夫这地方早就被眼泪淹了!
省点力气吧,留着你这条捡回来的命,比什么都强”苏云清听后环顾四周,
眼前是一个极其简陋甚至可以说是怪异的房间。真正让她心脏骤缩的是房间深处,
隐约可见一些浸泡在暗色液体中模糊的块状物体,散发出更浓烈的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
“这……是哪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带着喉间的剧痛。“哪里?”老者哼了一声,
慢悠悠地走到旁边一个简陋的石灶旁,拿起一个粗陶碗,
从上面架着的药罐里舀出小半碗浓黑如墨、热气腾腾的药汁“问得好,
这里是阎王殿不收、人间道不管的‘归处’”他端着药碗走回床边,
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在昏暗中审视着她,“名字嘛,外面的人,
都叫这里——‘鬼医谷底’”鬼医谷底!她曾隐约听过这个传闻,
说是在连绵的葬魂山脉深处,有一处绝谷,里面住着一个性情乖戾、专与尸体打交道的怪医,
人称“鬼手孙邈”。“是……是您救了我?”苏云清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救?
”孙大夫嗤笑一声,将滚烫的药碗不由分说地塞到她唇边“别把自己想得太金贵。
老夫每月十五,雷打不动,去西郊乱葬岗‘拾荒’”“拾荒?”苏云清下意识地重复,
浓烈的药味呛得她皱眉。“对,
拾荒”孙大夫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捡那些刚断气不久、或者……像你一样,
回来”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房间深处那些浸泡着东西的木架和陶缸“老夫钻研的是‘生肌续骨,
再造乾坤’的逆天医道,那些寻常药材,药铺里就能买到,算不得本事。真正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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