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一直不减的言情小说《白月光作死,总裁悔悟已迟》,书中代表人物有江砚舟林楚楚,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半吨老师”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到此为止?我看着他紧紧护着林楚楚的姿态,看着他身上那件属于我的丈夫的羊绒衫,此刻正裹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看着林楚楚在他怀……
我拧开卧室门把手的时候,里面正传来压抑的喘息和床垫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声音很闷。
带着一种刻意的、表演般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
血液冲上头顶,嗡嗡作响。我的婚床。铺着我亲自挑选的香槟色真丝床单。
上面滚着我结婚刚满一年的丈夫江砚舟,
和他那位传说中“死了”五年、最近却奇迹般“复活”的白月光,林楚楚。门没锁。或者说,
是故意留了一条缝。方便我“恰好”看见这一幕。江砚舟精壮的后背绷紧,
麦色的皮肤上覆着一层薄汗。林楚楚纤细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颈窝里,
发出猫儿似的嘤咛。她的视线,却穿透江砚舟的肩膀,精准地捕捉到僵在门口的我。
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眼里,没有惊慌,没有羞耻。只有**裸的、淬了毒的得意和挑衅。
红唇无声地开合,对我做着口型:“滚出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冰冷的门框,
指甲深深掐进木头里,才勉强站稳。喉咙发紧,发不出任何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还有一种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那是林楚楚的标志性味道。曾经,江砚舟在某个醉酒的深夜,
抱着我,把脸埋在我颈间,
含糊不清地低喃:“晚晚…你的味道…真好闻…不是那种…俗气的甜…”现在,
这“俗气的甜”正肆无忌惮地侵占着属于我的空间,我的男人。
“砚舟…”林楚楚的声音又娇又媚,带着勾人的颤,
“轻点…有人…”江砚舟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几乎是粗暴地扯过滑落的薄被盖住两人,
才倏然回头。那双总是深邃、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被打断的烦躁,
以及…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当看清门口是我时,那点慌乱迅速褪去,
冻结成一片冰冷的寒潭。“温晚?”他眉头紧锁,声音带着情欲未消的沙哑,却冷得掉渣,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他甚至没有试图解释一句。没有推开身上挂着的林楚楚。
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林楚楚像受惊的小鹿,更紧地缩进江砚舟怀里,
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我,
怯生生地开口:“晚晚姐…你…你别误会…我和砚舟哥哥…我们…”“滚出去。
”我重复着林楚楚刚才的口型,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不是对他们说的。
是对我自己说的。再待下去,我怕我会吐出来,或者冲上去撕烂林楚楚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我猛地转身,带上了那扇沉重的、仿佛隔绝了所有光线的门。“砰”的一声闷响。
隔绝了里面可能继续的声响,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幻想。下楼的时候,脚步虚浮,
差点踩空。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光线刺眼,照得我无所遁形。保姆张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太太?您脸色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吗?
”她顺着我的视线往楼上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同情和欲言又止。
“张妈,”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帮我收拾一下客房,我今晚睡那里。
”张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重重叹了口气:“哎,好…我这就去。
”我没去客房。直接冲出了别墅大门。夜风裹挟着初夏的凉意扑面而来,吹在脸上,
才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沿着别墅区寂静无人的林荫道。
脑子里一片混乱,又一片空白。五年前,林楚楚是江砚舟心尖上的朱砂痣。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她。所有人都说她死了。江砚舟颓废了很久,像被抽走了灵魂。
我是他公司的法务,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在他最低谷的时候,是我笨拙地递上一杯温水,
是我熬夜帮他整理被对手搅得一团乱的项目资料,是我在他胃疼发作时翻遍办公室抽屉找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他心里的。也许是陪伴,也许是依赖。
当他终于从失去林楚楚的阴影里走出来一点,目光开始落在我身上时,我受宠若惊。
他求婚那天,单膝跪在铺满玫瑰花瓣的露台上,身后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他说:“晚晚,
过去我无法改变,但余生,我想和你一起走。”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我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包括他心底那道名为“林楚楚”的伤痕。我甚至傻乎乎地想过,
如果林楚楚在天有灵,看到有人替她好好爱着江砚舟,应该也会欣慰吧?直到三个月前。
林楚楚“死而复生”,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带着一身楚楚可怜的风霜,
和一句轻飘飘的“当年车祸后我被好心人救了,只是失忆了,最近才想起来”。
江砚舟的世界,瞬间天翻地覆。他眼里的光,那种我小心翼翼呵护、好不容易才点燃的光,
在看到林楚楚的瞬间,重新燃烧起来。烧得那么旺,那么灼人。而站在他身边的我,
像一个突然闯入的多余布景。从那时起,我就该明白的。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哪怕蒙了尘,
落了灰,只要重新出现,就能轻易抹杀“后来者”所有的努力和存在。我只是没想到。
他会做得如此决绝。在我的床上。用这种方式,彻底碾碎我那点可笑的尊严和期待。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任由它响着,一遍又一遍。走到别墅区门口,
保安亭的灯光很亮。保安认识我,笑着打招呼:“江太太,这么晚还出去啊?
”“江太太”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点点头,
快步走了出去。街对面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我走进去,买了一包最便宜的烟,
和一个打火机。我不会抽烟。但这一刻,我需要一点能麻痹神经的东西。
坐在便利店外冰冷的塑料长椅上,我笨拙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呛进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难抽。
可我还是固执地抽着。看着猩红的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像极了我那点可怜的、即将彻底熄灭的希望。手机终于不响了。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江砚舟”。还有一条短信,言简意赅,带着他一贯的命令口吻:【在哪?立刻回来。
】回去?回去看你们在我的床上继续表演吗?我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回口袋。烟抽到一半,
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慕尚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了便利店门口。江砚舟推开车门下来。
他大概是匆忙出来的,只套了件深灰色的羊绒衫,领口还敞着,露出一点锁骨。
头发有些凌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带着一身还未散尽的、属于林楚楚的甜腻香水味,和他惯有的、极具压迫感的气息。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燃着的烟,狠狠摔在地上,用锃亮的皮鞋碾灭。“温晚!你发什么疯!
”他低吼,带着怒意,“深更半夜跑出来抽这种垃圾?像什么样子!”我抬起头,
隔着呛出的泪雾看他。这张脸,依旧英俊得无可挑剔,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我曾经多么迷恋这张脸,迷恋他偶尔流露的温柔,迷恋他工作时专注的样子。现在,
却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我像什么样子?”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嘶哑,
“总比你在我们的婚床上,和你的‘死而复生’的白月光翻云覆雨的样子好看吧?
”江砚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下颌线绷紧,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我,
似乎在判断我到底看到了多少。“你看到了?”他语气生硬,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很难看不到。”我笑了一下,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流进嘴角,又咸又涩,
“门没关,表演很精彩。林楚楚的口型让我滚,你呢?你让我滚出去。江砚舟,
那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积压了三个月的委屈、不安、恐惧和此刻巨大的羞辱,像火山一样喷发。
周围零星几个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江砚舟眉头拧得更紧,
伸手过来抓我的胳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跟我回去!”“别碰我!
”我像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后背撞在冰冷的便利店玻璃墙上,“脏!”这个字,彻底激怒了江砚舟。他眼底瞬间结冰,
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温晚!”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注意你的言辞!楚楚她…她只是太激动了!她刚回来不久,情绪不稳定,我只是在安慰她!
”“安慰?”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流得更凶,“用身体安慰到床上去?
江砚舟,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盖着被子纯聊天吗?!”“你!
”江砚舟被我呛得一时语塞,脸色铁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楚她…她刚才情绪崩溃,差点做傻事!我只是想让她冷静下来!”“哦?情绪崩溃?
”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所以她就崩溃到需要爬上姐夫的床来寻求安慰?江砚舟,这种拙劣的借口,你自己信吗?
”“姐夫”两个字,我咬得极重。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江砚舟的呼吸粗重起来,胸膛起伏。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被戳穿的不堪,
或许…还有一丝我无法分辨的、转瞬即逝的狼狈?“温晚,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再次强调,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楚楚她情况特殊!她需要时间!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理解一下吗?”大度?理解?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经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原来,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白月光情绪崩溃需要安慰,
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睡他老婆的床,睡他老婆的男人。而我,作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反而要被指责“不大度”、“不理解”。多么荒谬的逻辑。
多么讽刺的现实。我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在这一刻,突然被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疲惫感取代。
“江砚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我们离婚吧。
”夜风好像突然停了。便利店门口惨白的灯光,清晰地映照着江砚舟骤然变色的脸。
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完全没预料到我会说出这句话。“你说什么?”他盯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试图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赌气或者冲动的痕迹。“我说,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我们离婚。”空气凝固了。
江砚舟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被汹涌的怒意覆盖。“温晚!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我的名字,带着一种被冒犯的震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为了这点小事,你要离婚?你闹够了没有!”小事?捉奸在床,在他眼里,
只是“这点小事”?心彻底沉到了冰窟窿底。连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小事?
”我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笑,“在你江大总裁眼里,大概没什么是大事吧。
林楚楚的眼泪是大事,林楚楚的情绪是大事,林楚楚要死要活爬上你的床,更是天大的事。
至于我这个妻子…呵,算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江砚舟,
我不是在跟你闹。”我的声音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疲惫,“我是认真的。
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也不想过了。”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眼神里有震惊,
有审视,更多的是被挑战权威的阴鸷。“过不下去?”他冷笑一声,
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傲慢和掌控欲,“温晚,你以为婚姻是儿戏?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
别忘了,当初是你先靠近我的!”是啊。是我先靠近他的。
是我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递上了那杯温水。是我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是救赎,是光。却原来,
我只是他失去白月光后,暂时停泊的港湾。正主一回来,我这艘破船,就该立刻让位,
最好自己沉掉。“对,是我犯贱。”我坦然承认,心口麻木得感觉不到疼了,“所以现在,
我不想继续犯贱了。江砚舟,放我走吧。给彼此留点最后的体面。”“体面?
”江砚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神冰冷刺骨,“你现在跟我谈体面?
深更半夜像个疯婆子一样跑出来抽烟撒泼,就是你要的体面?温晚,
收起你那套以退为进的把戏!我最后说一次,跟我回去!”他说着,再次伸手,
力道大得惊人,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要把我往车里拖。“放开我!江砚舟你**!
放开!”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他却像感觉不到疼,
铁钳般的手纹丝不动。“由不得你胡闹!”他语气森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就在我几乎要被他强行塞进车里的时候,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裹着江砚舟宽大的西装外套,
踉踉跄跄地从别墅区方向跑了过来。是林楚楚。她头发散乱,脸色苍白,赤着脚,
一副受尽蹂躏又惊慌失措的模样。“砚舟哥哥!晚晚姐!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不好!”她哭喊着冲过来,泪如雨下,扑到江砚舟身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楚楚!你怎么出来了?鞋也**!
”江砚舟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语气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紧张和心疼。
他立刻松开钳制我的手,下意识地揽住林楚楚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我听到你们吵架…我好害怕…”林楚楚哭得梨花带雨,身体瑟瑟发抖,
像只受惊的兔子,整个人几乎要嵌进江砚舟怀里,“砚舟哥哥,你别怪晚晚姐,
她生气是应该的…是我…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是我太想你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楚楚可怜地看着江砚舟,又怯怯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自责和哀求:“晚晚姐,
我知道我不该回来…我更不该…不该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只是太爱砚舟哥哥了…没有他,
我真的活不下去…”好一番情真意切的剖白。好一个“控制不住自己”。
好一个“没有他活不下去”。我冷眼旁观着这出精彩绝伦的苦情戏。
看着江砚舟因为她这几句话,眼神瞬间软化成水,刚才对我的怒火和强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满眼的心疼和怜惜。他脱下自己的羊绒衫,不顾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衬衫,
强硬地裹在林楚楚身上,将她紧紧搂住,低声安抚:“别胡说!你没有错!是我不好,
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别怕,有我在。”然后,他才像是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我,
一个他名义上的妻子。他转过头,眼神再次变得冰冷而疏离,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高高在上的口吻:“温晚,你也看到了。楚楚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受不得**。今晚的事,到此为止。有什么话,等她情绪平复了再说。现在,跟我回去。
”到此为止?我看着他紧紧护着林楚楚的姿态,看着他身上那件属于我的丈夫的羊绒衫,
此刻正裹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看着林楚楚在他怀里,
投来的那一道充满胜利者怜悯和隐秘得意的眼神。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比刚才亲眼目睹他们在床上时,更甚。“到此为止?”我轻轻重复了一遍,
声音轻得像叹息。江砚舟皱眉,似乎不满我的反应。林楚楚则把脸更深地埋进江砚舟怀里,
肩膀抖得更厉害,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委屈。我忽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
是一种很平静的,甚至带着点释然的笑意。“好啊。”我说。江砚舟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随即是“果然如此”的了然,仿佛认定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林楚楚埋在江砚舟怀里的嘴角,似乎也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但是,”我话锋一转,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落在江砚舟脸上,“回哪个‘家’?我们的婚房,
现在还有我容身的地方吗?那张床,你们睡过了,我嫌脏。”江砚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林楚楚也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泪掉得更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温晚!
”江砚舟厉声呵斥,眼中怒火翻腾,“你非要这么刻薄吗!”“刻薄?”我歪了歪头,
眼神无辜,“陈述事实而已。毕竟,亲眼所见,印象深刻。那张床,我是不敢睡了。
怕做噩梦。”我无视江砚舟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楚楚,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真诚”的关切:“林**既然那么喜欢那张床,喜欢那个房间,
喜欢那个位置…那就让给你好了。毕竟,物归原主,天经地义。我这个鸠占鹊巢的,
也该识趣点,腾地方了。”林楚楚的眼泪凝固在脸上,
眼神里的柔弱无助被一丝愕然和阴沉取代。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用这种近乎“祝福”的方式,
将她和江砚舟钉死在“旧情复燃”的耻辱柱上。“你!”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想反驳什么,
却一时找不到更有利的说辞。江砚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死死盯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愤怒、震惊、不解,还有一丝…被我彻底撇清关系的刺痛?“温晚,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低吼,声音里带着一种失控的边缘感。“我想怎么样?
”我重复着他的问题,然后轻轻笑了,指了指他怀里的林楚楚,“我想成全你们啊。
江砚舟,你看不出来吗?她需要你,没你活不下去。你呢?你的心、你的人,
不也早就飞到她那里去了吗?”我的目光坦然,甚至带着点悲悯,
扫过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何必呢?三个人绑在一起互相折磨,
演一出令人作呕的三角戏。我累了,也恶心了。”我深吸一口气,夜风灌入肺腑,
带来一丝清明。“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尽快拟好发给你。财产我一分不要,
只带走我自己的东西。江砚舟,我们好聚好散。”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转身就走。脚步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温晚!你给我站住!
”江砚舟暴怒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我没有回头。“砚舟哥哥!
”林楚楚带着哭腔的惊呼同时响起,“我…我头晕…好难受…”接着是身体软倒的声音,
和江砚舟惊慌失措的呼唤:“楚楚!楚楚你怎么了?醒醒!别吓我!”身后兵荒马乱。
我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一丝迟疑。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师傅,
麻烦去最近的酒店。”车子启动,将别墅区奢华的灯火和那对纠缠不清的男女,
远远地抛在了身后。透过后视镜,我看到江砚舟抱着昏迷(或者假装昏迷)的林楚楚,
正焦急地往他的宾利车方向跑。他甚至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也好。这样,断得更干净。
车窗外的城市霓虹飞速倒退,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
无声地爬了满脸。不是为江砚舟。
是为那个曾经傻乎乎捧出一颗真心、以为能焐热一块寒冰的自己。
为那五年小心翼翼的陪伴和付出。为那个在今天晚上,彻底死去的、叫做“温晚”的傻瓜。
心,是真的死了。也好。死透了,就不会再疼了。我在酒店浑浑噩噩地住了三天。手机关机,
切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我需要时间,舔舐伤口,整理自己破碎的情绪和人生。
第四天早上,我开机了。意料之中,手机瞬间被无数信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音淹没。
大部分来自江砚舟。从最初的暴怒质问:【温晚!你敢关机?!立刻给我回电话!
】到后来带着命令的口吻:【闹够了就回来!别逼我亲自去抓你!】再到昨天,
语气似乎软了一点:【你在哪?我们谈谈。】最后一条是凌晨发的:【爸心脏病犯了,
在医院。看到速回。】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爸有冠心病,一直靠药物控制。他心脏不好,
受不了**。我立刻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晚晚!晚晚是你吗?
”我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背景嘈杂,“你跑哪去了啊!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们了!
”“妈,爸怎么样了?”我心急如焚。“在市中心医院抢救呢!刚脱离危险,
进了监护室…”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昨天下午,
有个女的…打电话到家里来…说话可难听了…”女的?林楚楚?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她说什么了?”我声音发紧。
“她说…她说你是第三者…抢了她男朋友…现在人家正主回来了,
赖着不离婚…还说你…说你昨晚抓奸在床…闹得很难看…”我妈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你爸一听就…就捂着胸口倒下去了…晚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跟砚舟…”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脑子里嗡嗡作响,怒火和冰冷的恨意交织,
几乎要将我吞噬。林楚楚!你好狠毒的心肠!为了逼我离开,为了彻底斩断我和江家的联系,
你竟然把手伸向我年迈多病的父母!江砚舟呢?他知道吗?他默许了吗?他凌晨发那条信息,
是因为他终于知道他的白月光做了什么好事,所以想稳住我?还是仅仅因为,
我爸是他名义上的岳父,他不得不尽点表面义务?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我恶心透顶。“妈,
你别急,我马上过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洗漱,退房。
打车直奔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外,气氛压抑。我妈坐在长椅上,眼睛红肿,
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看到我,她立刻站起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和满眼的担忧。“妈,爸怎么样了?
”我声音沙哑。“医生说暂时稳定了,但不能再受**了…”我妈抹着眼泪,
“晚晚…你跟妈说实话…你和砚舟…是不是…”“妈,”我打断她,用力握紧她冰凉的手,
眼神坚定,“我和江砚舟,结束了。等爸情况好点,我就跟他离婚。”我妈愣住了,看着我,
眼泪又涌了出来:“真的…到这一步了?那个女的…她说的…”“她说的,一半真,一半假。
”我平静地说,心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疼,“我是江砚舟合法的妻子,不是第三者。
但昨晚,我确实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在我们的床上。所以,这婚,非离不可。
”我妈倒抽一口凉气,捂住了嘴,眼泪簌簌落下,
心疼地看着我:“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受了这么大委屈…”“都过去了,妈。
”我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楚楚那甜腻又带着哭腔的声音:“砚舟哥哥…你慢点…伯父一定会没事的…”我身体一僵。
松开我妈,缓缓转过身。走廊尽头,江砚舟大步走来,眉头紧锁,脸色疲惫,眼底带着血丝。
而他身边,紧紧挽着他手臂的,正是林楚楚。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米白色连衣裙,
脸上画着精致的伪素颜妆,头发柔顺地披着,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柔弱又无辜,
仿佛她才是那个承受了巨大痛苦的人。看到我,江砚舟的脚步顿了一下,
眼神复杂地落在我身上。林楚楚则立刻瑟缩了一下,往江砚舟身后躲了躲,怯生生地看着我,
小声说:“晚晚姐…你也在啊…我们…我们听说伯父病了,很担心,
就赶紧过来了…”我妈看到林楚楚,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是你!
昨天就是你打电话到我们家!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把我老伴气进医院的!
”林楚楚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猛地抓住江砚舟的胳膊,眼泪说来就来:“我没有!
晚晚姐解释清楚…可能…可能语气急了点…但我绝对没有故意气伯父啊…”她哭得情真意切,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江砚舟皱着眉,安抚地拍了拍林楚楚的手背,然后看向我妈,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伯母,您冷静点。楚楚她也是好心,想解释误会。
昨天打电话,可能是沟通方式有点问题,但她绝对没有恶意。”“没有恶意?
”我妈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她骂我女儿是第三者!说她赖着不离婚!说她在自己家抓奸!
这叫没有恶意?!江砚舟!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女儿嫁给你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就任由这个狐狸精这么欺负她、欺负我们老两口?!”“伯母!
”江砚舟的声音也沉了下来,“请注意您的措辞!楚楚不是狐狸精!我和晚晚之间的问题,
我们自己会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伯父的身体!”“解决?怎么解决?”我往前走了一步,
挡在我妈身前,目光平静地直视着江砚舟,以及他身后那个泫然欲泣的白月光。“江砚舟,
带着你的楚楚,立刻离开这里。”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我爸现在需要静养,受不得半点**。你们俩,尤其是这位林**,
就是他现在最大的**源。”江砚舟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林楚楚更是摇摇欲坠,
眼泪成串地往下掉,抓着江砚舟的胳膊,
是要吃人的恶魔:“砚舟哥哥…晚晚姐她…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关心伯父…”“温晚!
”江砚舟额角青筋跳动,他压抑着怒火,试图跟我讲道理,“我知道你生气,
但你不能迁怒楚楚!她也是关心则乱!现在伯父病了,我们更应该……”“更应该什么?
”我冷冷地打断他,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他,“更应该让她守在这里,
继续扮演她的善良无辜,然后‘一不小心’再给我爸‘解释’点什么,
好让他老人家彻底醒不过来吗?”“你!”江砚舟被我刻毒的话彻底激怒,
猛地抬手指着我,“温晚!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砚舟,你怀里这个女人,昨天一个电话,差点要了我爸的命!
你现在带着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医院,出现在我爸病房外!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是谁在杀人诛心?!”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的病人家属和护士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江砚舟大概从未在公共场合如此难堪过,
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可怕。林楚楚更是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身体软软地靠在江砚舟身上,
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好…好…”江砚舟怒极反笑,眼神冰冷地锁着我,“温晚,
你非要这样是吧?行!离婚是吧?我成全你!律师我会联系你!你最好别后悔!
”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失望,或许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痛楚?然后,
他不再看我,也不再理会我妈愤怒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半抱着哭成泪人的林楚楚,转身,
大步离开。背影决绝。林楚楚在转身的瞬间,似乎极其“虚弱”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柔弱和泪水?只剩下满满的、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讽。
像淬了毒的针。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看着林楚楚依偎在江砚舟怀里那小鸟依人、胜利者般的姿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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