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掌中娇焰:重生主母镇侯府》,是作者“夏竹听雨”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林月瑶林婉柔顾昭野,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电光火石间,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击中了我——我重生在了别人的身体里,而这个人,竟然是我的死对头,那个一直觊觎我夫君……
铜镜映出我苍白而陌生的脸,这是十七岁的苏晚卿。而胸腔里跳动的,
是含恨而死的二十七岁镇远侯夫人的魂。顾昭野,林月瑶,你们的恩赐,我一笔一笔记着。
这一世,我要让你们也尝尝,什么叫锥心刺骨,生不如死!1「姐姐,你醒了?
可吓死月瑶了。」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伴随着浓郁的药味钻入鼻息,我猛地睁开眼,
浑身一个激灵。雕花拔步床,轻垂的苏绣帐幔,
还有床边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林月瑶。她见我醒来,
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随即又被关切取代,语带哽咽:「姐姐,
你落水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夫说,说你若是再不醒,恐怕……」落水?我撑着身子坐起,
头疼欲裂,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汹涌而来。昨夜,侯府后花园的赏莲宴,原身「苏晚卿」
不慎失足落入荷花池。而我,真正的苏晚卿,镇远侯顾昭野明媒正娶的夫人,却是在三天前,
被这对狗男女联手灌下毒酒,诬陷与外男有染,死在了阴暗潮湿的柴房。我死死攥紧了锦被,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老天有眼,竟让我重生了!不,不是简单的重生。
我打量着自己这双明显比前世纤细许多的手,
还有林月瑶此刻故作关切却掩不住青春活力的脸庞。这具身体,不是我自己的。
我重生到了……等等,这张脸,这身段,这屋子里的摆设……「姐姐,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月瑶见我久久不语,眼神闪烁,试探着伸出手想来碰我的额头。
我猛地一偏头,避开了她的触碰。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属于女子的手,却不是我的手。
电光火石间,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击中了我——我重生在了别人的身体里,
而这个人,竟然是我的死对头,那个一直觊觎我夫君、最终成功上位的林月瑶的……庶妹,
苏婉儿?不对,前世林月瑶入侯府时,并未听说她有什么庶妹。记忆开始融合,
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沈清宁,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
年方十七。而我眼前的林月瑶,此刻也不叫林月瑶,她叫林婉柔,
是依附定国公府的远房表亲。至于我那「深情款款」的夫君顾昭野,
此刻应还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尚未封侯,也未娶妻。我竟是重生在了十年之前!
重生在了这个一切悲剧尚未开始,顾昭野还未发迹,林婉柔(林月瑶)还未踏入我苏家大门,
哦不,是沈家大门的时间节点!「表姐,你别吓我啊。」
林婉柔——我暂且还是叫她林月瑶吧,
毕竟她那颗黑了心肝的灵魂不会变——见我神色变幻不定,眼中疑虑更甚。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还是在这么有利的时间点,
我岂能辜负?前世,我是苏家嫡女,嫁与顾昭野为妻,十年辅佐,
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世家子弟,一步步登上镇远侯的高位。我为他操持内务,打点人情,
甚至不惜动用我苏家的资源为他铺路。可结果呢?他封侯拜将之日,
便是林月瑶登堂入室之时。她先是以孤女身份博取同情,住进侯府。然后处处装可怜,
扮柔弱,离间我和顾昭野的感情,挑拨我和婆母的关系。顾昭野呢?
他一面享受着我带来的一切,一面又对林月瑶的「单纯善良」深信不疑,对她的「委屈」
怜惜不已。最终,他们联手,夺我管家权,污我清白,害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连同我苏家满门,都因我「失德」而蒙羞。那碗毒酒,是林月瑶亲手端来的,
顾昭野就站在她身后,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怜悯。「我没事。」我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只是做了个噩梦,有些魇着了。」
林月瑶明显松了口气,脸上又堆起虚伪的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表姐你不知道,
你落水的时候,可把我们都吓坏了。特别是昭野表哥,他第一个跳下去救你的呢!」
昭野表哥?顾昭野?我心中冷笑。记忆中,沈清宁确实对顾昭野暗许芳心。而这次落水,
看似意外,实则疑点重重。赏莲宴设在水榭,四周都有护栏,沈清宁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足?
前世的教训告诉我,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多的是精心算计。
而林月瑶此刻特意提起顾昭野,无非是想试探我对顾昭野的态度,顺便在她这位「表姐」
面前,宣示一下她与顾昭野的「不同寻常」。可惜啊,她面对的,
不再是那个单纯爱慕顾昭野的沈清宁,而是从地狱爬回来的,索命的苏晚卿!2「是吗?」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昭野表哥有心了。」林月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按照以往沈清宁的性子,听到顾昭野奋不顾身救她,定然会满面羞红,追问细节。
可此刻的我,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她有些不确定,眨巴着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
继续道:「是啊,昭野表哥为了救你,自己都呛了好几口水呢。
后来还是下人把他和你一起拉上来的。表姐,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
昭野表哥一直守在外面,衣不解带,直到大夫说你没有性命之忧,他才被劝回去歇息。」
她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我的神色。衣不解带?守在外面?这些话,前世我也听过无数遍。
每当我被她设计陷害,身体不适,顾昭野总会做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外人看,
然后等下人一走,便会换上另一副面孔,指责我的不是,维护林月瑶的「无辜」。
真是令人作呕的表演。「月瑶妹妹,」我掀开锦被,作势要下床,「既然我已无大碍,
也该去向祖母和母亲请安了。劳烦她们为我担忧,实在过意不去。」这具身体,沈清宁,
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祖母疼爱,父母看重。林月瑶,哦不,林婉柔,
不过是她母亲娘家那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因父母双亡,家道中落,
才被接到定国公府暂住。身份云泥之别。前世我苏晚卿也是嫡女,
却被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妹骑到了头上。这一世,我成了定国公府的沈清宁,
林婉柔还想故技重施?做梦!林婉柔连忙上前虚扶:「表姐说的是。不过你身子才刚好,
还是小心些。我已经派人去禀告老夫人和夫人了,想必她们很快就会来看你的。」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显得她懂事周到,又暗示了我现在不宜走动,
应该乖乖待在房里等长辈来看望。若是以前的沈清宁,或许就顺着她的话留下了。但我偏不。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推开她的手,径自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肌肤胜雪。虽带着几分病容,
却难掩国色天香的底子。这张脸,比我前世苏晚卿的容貌,还要胜上三分。
林婉柔站在我身后,看着镜中的我,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嫉妒,快得几乎让人抓不住。
但我捕捉到了。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前世,她就是这样,一边羡慕着我拥有的一切,
一边又处心积虑地想要抢夺。「表姐,你……」林婉柔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拿起桃木梳,
慢慢梳理着微湿的长发,声音平静无波:「月瑶妹妹,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先回去歇着吧。
我这里有丫鬟伺候就行。」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林婉柔的脸色变了变,
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唇:「表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昨夜的事,都怪我,
要不是我提议去水榭赏莲……」哦?原来昨夜去水榭,是她提议的。这就更有意思了。
我从镜中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妹妹说的哪里话,意外而已,怎能怪你。
只是我刚醒,头还有些沉,想一个人静静。」我的语气虽然温和,
但那股疏离感却让她无法再装下去。「那……那好吧。」林婉柔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
「表姐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说完,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那模样,
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冷笑一声,将桃木梳重重拍在梳妆台上。林婉柔,不,林月瑶,
不管你换了什么名字,用了什么身份,在我面前,你的那些小把戏,已经不够看了!
3贴身丫鬟明月和清风端着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进来。她们是沈清宁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
忠心耿耿。前世我的陪嫁丫鬟也是这般忠心,可惜最后都因我而惨遭毒手。这一世,
我不仅要保护好自己,也要护住身边的人。「**,您感觉怎么样?」
明月手脚麻利地伺候我盥洗,语气中满是担忧。
清风则在一旁铺开一件藕荷色的襦裙:「**,您昏迷的时候,老夫人和夫人都急坏了,
几番派人来问。林表**也一直守着,寸步不离呢。」我接过明月递来的温热帕子擦了擦脸,
心中了然。林月瑶自然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得确保「沈清宁」不会醒来胡言乱语,
也得在第一时间知道「沈清宁」的情况,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我知道了。」我淡淡应道,
「替我更衣梳洗,我要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明月和清风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讶异。往日里,她们这位**虽然身份尊贵,
但性子却有些绵软天真,尤其是在林表**面前,总有几分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今日醒来,
却像是变了个人。眉宇间那股沉静与疏离,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梳洗完毕,
我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沈清宁的底子极好,稍一打扮,
便如出水芙蓉,清雅动人。比之林月瑶那刻意营造的楚楚可怜,
更多了几分世家嫡女的端庄大气。「走吧。」我带着明月和清风,径直往祖母荣安堂而去。
定国公府是开国功臣之后,底蕴深厚。祖母陆老夫人是宫中太后的亲妹妹,身份尊贵,
在府中说一不二。母亲沈夫人王氏,出身书香世家,性情温婉,对我这个嫡女也是疼爱有加。
刚到荣安堂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林月瑶低低的啜泣声。「……都怪月瑶不好,
若不是月瑶提议去赏莲,表姐也不会失足落水……月瑶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呵,
又是这套。颠倒黑白,示敌以弱,博取同情。我深吸一口气,敛去眼底的寒意,
换上一副略带虚弱却依旧得体的笑容,款款走了进去。「孙女儿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我声音清晰,不疾不徐地行礼。堂上坐着的陆老夫人保养得宜,虽已年过花甲,
依旧精神矍铄,目光锐利。她身旁的沈夫人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而林月瑶,
正跪在陆老夫人脚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见我进来,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哭得更凶了:「表姐!你……你终于来了!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那模样,仿佛我是特意来兴师问罪的。陆老夫人眉头微蹙,
显然对林月瑶这番做派有些不耐,但碍于情面,并未多言。
沈夫人则快步上前扶住我:「宁儿,你身子刚好,怎么过来了?快坐下。」
我顺势握住沈夫人的手,入手一片温暖。这是母亲的温度。前世,我苏家蒙难,
母亲忧愤而亡。这一世,我定要好好守护她。「母亲,女儿不孝,让您和祖母担忧了。」
我声音微颤,眼中适时地泛起一层水光,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大病初愈的虚弱和对长辈的孺慕。
这副姿态,比林月瑶那刻意的哭哭啼啼,更能引人怜惜。果然,
陆老夫人看向我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傻孩子,人没事就好。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我走到陆老夫人身边坐下,任由她拉着我的手细细打量。「脸色还是这么苍白,得好好补补。
」陆老夫人拍了拍我的手背,随即目光转向还跪在地上的林月瑶,语气沉了几分,「婉柔,
你也起来吧。此事既然是意外,便不必再自责了。」林月瑶瑟缩了一下,含泪抬头:「可是,
老夫人,若不是我……」「好了。」陆老夫人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宁儿都没怪你,你又何必揪着不放?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多言。」林月瑶咬着唇,
低下头,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甘。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陆老夫人是何等人物,
在宫里见惯了捧高踩低、尔虞我诈,林月瑶这点小伎俩,或许能骗过心思单纯的沈清宁,
却未必能瞒过老夫人的眼睛。只是碍于亲戚情面,不好发作罢了。但今日,
我可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过关。4「祖母说的是,意外而已,月瑶妹妹不必介怀。」
我柔声开口,语气温婉,仿佛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林月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好拿捏的沈清宁。她顺势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表姐,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月瑶这几日真是寝食难安。」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我手臂上,让我一阵恶寒。前世,她也是这样挽着我的手,
一口一个「姐姐」,转过头就能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入深渊。我面不改色地任她挽着,
话锋却微微一转,带着几分不解和后怕:「说来也怪,那日赏莲,
我明明记得扶着水榭的栏杆,不知怎地脚下一滑,就跌了下去。许是那栏杆有些松动了吧,
也怪我粗心,没有留意。」我这话看似无意,实则是在点醒陆老夫人和沈夫人——我的落水,
并非简单的失足。果然,陆老夫人和沈夫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定国公府的水榭常年有人修葺,栏杆怎会无故松动?
林月瑶挽着我胳膊的手也下意识地紧了紧,随即又故作轻松地笑道:「表姐,你许是记错了。
那日风大,可能是风吹得你站不稳。再说,那栏杆每日都有下人检查,应当不会有问题的。」
她急于撇清关系,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我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原来是风大啊。
月瑶妹妹不说,我还真没留意到。不过……」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她,
眼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担忧:「说起来,我落水之后,
似乎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声音凄厉得很。也不知是谁,可曾查清楚了?」这话一出,
林月瑶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放在我胳膊上的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清晰地记得,
前世苏晚卿被陷害的诸多手段中,就有一次是在宴会上,
林月瑶设计让我听到一个丫鬟的「求救声」,引我到偏僻处,然后制造我与外男私会的假象。
如今看来,这落水之事,怕是与那所谓的「救命声」脱不了干系!「什么救命声?」
陆老夫人目光如炬,看向林月瑶,「婉柔,你可曾听见?」林月瑶慌忙摇头,
声音都有些变调:「没……没有啊!月瑶当时吓坏了,一心只想着表姐的安危,
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她越是慌乱,就越证明我猜得没错。沈夫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沉声问道:「宁儿,你确定听到了救命声?」我微微蹙眉,作回忆状:「当时人太多,
声音也杂,我落水前心神有些恍惚,听得不大真切。或许……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我没有一口咬定,反而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这样既能引起祖母和母亲的怀疑,
又不至于让林月瑶立刻狗急跳墙。毕竟,我现在羽翼未丰,还需要时间布局。「既然不真切,
那便不必再提了。」陆老夫人发话了,语气却比之前更加沉凝,「宁儿,你刚醒,身子要紧,
先回去好生歇着。府里的事,我会让人查清楚,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最后那句话,
意味深长。显然,老夫人已经起了疑心。林月瑶的脸色更白了,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言。
我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是,多谢祖母。」
沈夫人亲自将我送回了院子,又仔细叮嘱了明月和清风一番,才忧心忡忡地离开。
5送走沈夫人,我立刻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明月和清风。「**,
您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明月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
清风也连连点头:「是啊**,奴婢也觉得,您好像……更有主意了。」我看着她们二人,
这是我重生后最先接触到的、属于沈清宁的亲信。想要在定国公府站稳脚跟,
想要对付林月瑶,我需要她们的绝对忠诚和助力。「明月,清风,」我神色凝重地看着她们,
「有些话,我只对你们说。你们可知,我这次落水,并非意外?」两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您是说……有人要害您?!」明月失声叫道。清风也白了脸:「这……这怎么可能?
在府里,谁敢对**您……」「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冷冷一笑,「有些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的目光扫过她们,继续道:「从今日起,
你们二人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我院子里的人和事,都要仔细甄别。入口的东西,
更要格外小心。」前世,林月瑶就是在我饮食中下慢性毒药,才使得我身体日渐衰弱,
最终轻易就被她得手。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再犯第二次!「是!奴婢明白!」
明月和清风立刻跪下,神色坚定,「奴婢誓死护卫**周全!」「起来吧。」我扶起她们,
「我信你们。但光靠我们几个人是不够的。我需要知道,在我落水前后,都发生了什么,
有哪些人接触过我,有哪些可疑之处。」明月立刻道:「**,您落水前,
是林表**约您去水榭赏莲的。当时您身边只带了奴婢和清风。到了水榭,林表**说口渴,
支开了清风去取茶点。然后又说头上的簪子歪了,让奴婢替她整理,就在那个时候,您……」
明月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后怕。「就在那个时候,我脚下一滑,跌入了水中,对吗?」
我接口道。「是……」明月低下头,「都怪奴婢,没有看好**。」「不怪你。」
我摇了摇头。林月瑶心思缜密,定然是算准了时机。我看向清风:「你取茶点回来时,
可曾看到什么异常?」清风仔细想了想,道:「奴婢回来时,**已经落水了。
当时水榭边围了不少人,林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昭野表少爷也刚从水里被拉上来,
浑身湿透。奴婢……奴婢当时也吓懵了,没留意到其他。」看来,从她们这里,
暂时问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了。但我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林月瑶支开清风,
又借故引开明月的注意力,这本身就很可疑。至于那所谓的「救命声」,
定然是她计划中的一环。或许是想引我到某个地方,再行陷害。只是不知为何,
最终却变成了我落水。难道是计划出了纰漏?还是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明月,你去查查,
我落水时,除了昭野表少爷,第一个跳下去救我的人是谁?还有,当时水榭附近,
都有哪些下人在场,他们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事无巨细,都给我查清楚。」「是,
**!」明月领命而去。「清风,你留在院子里,帮我留意各方的动静。
特别是林表**那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奴婢遵命!」打发了两人,
我独自坐在窗前,目光投向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前世的苏晚卿,愚善天真,
错信豺狼,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这一世的沈清宁,手握先机,
带着满腔的恨意与不甘重生。林月瑶,顾昭野,你们的噩梦,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6傍晚时分,明月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都查清楚了。」她压低声音道,
「您落水时,昭野表少爷确实是第一个跳下去的。不过,在他之前,似乎还有一个人也想跳,
只是被身边的小厮拉住了。」「哦?是谁?」我心中一动。「是……是忠勇伯府的世子,
陆瑾年。」陆瑾年?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闪过,却有些陌生。属于沈清宁的记忆中,
对这位陆世子并没有太多印象。似乎只是在几次宴会上远远见过,并无深交。
他为何会想救我?「他当时为何被拉住?」我追问道。明月道:「奴婢打探到,
陆世子似乎不习水性。他身边的小厮怕他出事,所以死命拉住了他。也正是因为这一耽搁,
昭野表少爷才抢先跳了下去。」不习水性,却想救我?这倒让我有些意外。「还有呢?
水榭附近的下人怎么说?」明月继续道:「当时水榭边当值的婆子说,
看到您和林表**在栏杆边说话,似乎还起了些争执。后来您转身要走,不知怎地,
林表**突然惊呼一声,您就掉下去了。」起过争执?林月瑶惊呼?我眉头微蹙。
这与林月瑶在荣安堂的说辞可不一样。她当时说的是,我脚下一滑,意外落水。
「那婆子可曾看清,是我自己脚滑,还是……被人推下去的?」我的声音冷了几分。
明月摇了摇头:「那婆子离得有些远,加上当时注意力都在水榭中央的歌舞上,
看得并不真切。只说似乎看到林表**伸手拉了您一下,但不知是想拉住您,还是……」
还是顺势推了我一把?我心中冷笑。这林月瑶,果然不简单。若真是她推我下水,
那她在我落水后的惊呼,以及那句「都怪我提议去水榭赏莲」,就都成了她撇清嫌疑的表演。
至于顾昭野的「奋不顾身」,恐怕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英雄救美,既能博得我的好感,
又能向众人展示他的「情深义重」。一箭双雕,好算计!「还有,」明月补充道,
「有几个在附近打扫的小丫鬟说,在您落水前不久,似乎听到假山后面有隐约的呼救声,
像是个女子的声音,但很快就没了。」假山后面!呼救声!果然如此!
这与我落水前的模糊记忆完全吻合!看来,林月瑶最初的计划,
确实是想用那所谓的「呼救声」将我引到假山后,再行不轨。只是不知为何,
最终却变成了在水榭将我推下水。难道是假山后的布置出了问题?还是她觉得在水榭动手,
更能引起轰动,也更方便顾昭野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这些疑问在我脑中盘旋,
暂时还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落水,绝非意外,林月瑶和顾昭野,
都脱不了干系!「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明月,你做得很好。这几日你辛苦些,
继续帮我盯着府里的动静。特别是林表**和昭野表少爷那边,他们若有任何接触,
都要立刻告诉我。」「是,**!」「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
「忠勇伯府的陆世子那边,你也帮我留意一下。不必刻意打探,只需留意他平日的行事作风,
以及……他与定国公府有无往来。」一个不习水性却想救我的人,总让我觉得有些在意。
或许,他会成为我计划中的一个变数,也未可知。7接下来的几日,我以养病为由,
闭门不出,实则在暗中观察和部署。林月瑶倒是每日都会来看我,嘘寒问暖,
姐妹情深的样子演得十足。有时还会特意提起顾昭野,说他又送了什么补品过来,
对我如何关怀备至。我面上不动声色,一一应付过去,心中却冷笑连连。她越是如此,
就越证明她心中有鬼,急于试探我的态度。顾昭野也曾派人送过几次东西,
但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而不见。他想见的,是那个对他芳心暗许、予取予求的沈清宁。
而不是我这个满心复仇的苏晚卿。这一日,清风匆匆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异样。
「**,林表**那边……有些动静。」「哦?说来听听。」我放下手中的医书,
抬眸看向她。这几日,我除了调养身体,便是翻阅沈清宁书房里的医书。前世,
我为了讨好婆母,也曾学过一些粗浅的医理。如今重拾起来,倒也不算太难。
一则可以为自己调理身体,二则……或许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清风凑近几分,
压低声音道:「奴婢今早去采买胭脂水粉,路过林表**的院子,
无意间听到她房里的丫鬟在议论,说林表**昨夜偷偷在房里哭了一场,
好像是因为……昭野表少爷。」「顾昭野?」我挑了挑眉,「他们之间又出什么事了?」
清风道:「具体的不清楚。只听说,昭野表少爷这几日对林表**似乎有些冷淡。
林表**几次想约他见面,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拒了。所以林表**心里委屈,才偷偷哭了。
」顾昭野对林月瑶冷淡了?这倒是个意外的消息。难道是那日祖母的话起了作用,
让他对林月瑶产生了怀疑?还是说,他另有图谋?「继续盯着。」我吩咐道,
「特别是他们二人私下接触的时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留意。」「是,**。」
清风退下后,我陷入了沉思。顾昭野此人,心思深沉,极擅伪装。前世,
他为了攀附我苏家的势力,可以在我面前扮演三年深情款款的谦谦君子。如今,
他虽然尚未发迹,但其野心定然不小。他对沈清宁的「殷勤」,
无非是看中了定国公府的权势。至于林月瑶,在他眼中,恐怕也只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他对林月瑶的「冷淡」,或许是真的起了疑心,也或许……是在演戏给我看?
想让我放松警惕,以为他已经疏远了林月瑶,从而对他放下戒心?哼,不管他打的什么算盘,
我都不会再上当了。这一世,我要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自食恶果!
正思忖间,明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参汤。「**,这是厨房刚炖好的参汤,
夫人特意吩咐给您补身子的。」我接过参汤,闻了闻,香气浓郁,并无异样。但不知为何,
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这参汤是谁送来的?」我随口问道。
明月道:「是夫人院里的张妈妈亲自送来的。奴婢一直看着她炖好端过来的,
应该不会有问题。」张妈妈是母亲的陪房,忠心可靠,按理说不会有问题。
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明月,你去取一根银针来。」银针试毒,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
很快,明月取来了银针。我将银针浸入参汤之中,片刻后取出。银针依旧光亮如新,
并无变黑的迹象。看来,是我想多了?我端起参汤,正要喝下,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窗外闪过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动作一顿。「谁在外面?」我扬声问道。
窗外的人影明显瑟缩了一下,随即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跪倒在地。「奴……奴婢参见大**。」我看清了她的脸,是林月瑶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名唤小翠。她此刻眼神躲闪,面色苍白,显然是做贼心虚。「你不在你主子房里伺候,
鬼鬼祟祟地在我院子外面做什么?」我语气严厉了几分。小翠吓得浑身一抖,
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奴婢是奉林表**之命,来……来看看大**身体好些了没有。
」「哦?是吗?」我放下手中的参汤,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如冰,
「那你为何不敢光明正大地进来,偏要躲在窗外偷看?」
「奴婢……奴婢怕打扰大**歇息……」小翠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越来越低。
「怕打扰我歇息?」我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另有目的吧!」我猛地伸手,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小翠吃痛,惊呼一声。就在她被拽起的瞬间,
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小纸包从她袖中滑落出来,掉在了地上。纸包散开,
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粉末。8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有问题!明月和清风也看到了地上的粉末,
皆是脸色大变。「这是什么?!」明月厉声喝道,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小翠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大**饶命!大**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啊!」「奉谁的命?」我声音冰冷,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她。
小翠浑身抖如筛糠,却紧咬着牙关,不敢说出幕后主使。「你不说?」我缓缓蹲下身,
捡起地上那一小撮白色粉末,凑到鼻尖轻轻一闻。
一股极淡的、几不可察的特殊气味钻入鼻息。这个气味……我瞳孔骤然一缩!
是断肠草的粉末!前世,我便是死于这种毒药!断肠草,顾名思义,中毒者会腹痛如绞,
肠穿肚烂,死状极为凄惨!而且,这种毒药极为隐蔽,少量服用,
初期只会让人觉得身体不适,精神萎靡,与寻常风寒并无太大差异。待毒性累积到一定程度,
才会猛然爆发,届时已是药石罔效!林月瑶!你好狠的心!重生一世,
你竟还是想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说!是不是林婉柔让你来的?」
我猛地掐住小翠的下巴,声音如同淬了冰,「这断肠草的粉末,
你是不是想下在我刚才那碗参汤里?」小翠被我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中满是惊恐,
却依旧死命摇头:「不……不是……奴婢不知道什么断肠草……」「还敢嘴硬!」
我眼神一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翠疼得眼泪直流,终于支撑不住,
哭喊道:「是……是林表**……是林表**让奴婢这么做的!
她说……她说只要在大**的饮食里偷偷加上一点这个,大**就会一直生病,
昭野表少爷就会……就会更怜惜她……」好一个「更怜惜她」!真是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为了博取顾昭野的怜惜,竟不惜用这种阴损的手段来残害她的表姐!「那参汤呢?」
我追问道,「刚才那碗参汤,是不是也有问题?」
小翠连连摇头:「参汤……参汤是张妈妈送来的,奴婢……奴婢没机会下手。
林表**让奴婢找机会,若是……若是大**身边的人不注意,就……就……」原来如此。
看来林月瑶是想双管齐下。一边试图在我日常饮食中下慢性毒药,
一边又想找机会直接下猛药。幸好我今日多留了个心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婉柔现在何处?」我松开手,冷声问道。小翠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
颤声道:「林……林表**在她自己院子里……等着奴婢的消息……」「很好。」
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明月,把这个贱婢给我绑起来,堵上她的嘴!清风,
去把张妈妈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是,**!」明月和清风立刻行动起来。
小翠被绑得结结实实,眼中满是绝望。我看着她,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助纣为虐者,
不值得同情!林月瑶,你既然敢对我下毒,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很快,
张妈妈便跟着清风走了进来。她看到屋内的情景,
特别是被绑着的小翠和地上散落的白色粉末,顿时脸色一变。「大**,这……这是怎么了?
」9张妈妈看着眼前的情景,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平日里最是稳重,
此刻也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小翠怒道:「好个刁奴!竟敢在大**的饮食中动手脚!说!
是谁指使你的?!」小翠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隐瞒,
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张妈妈饶命!老夫人饶命!
是……都是林表**……都是林表**让奴婢做的……」「林婉柔?」
张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转向我,满是自责与后怕,「大**,都是老奴的不是,
险些让您……」「张妈妈不必自责。」我打断她的话,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事与你无关。你送来的参汤,是干净的。」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包断肠草粉末,
继续道:「这毒药,是她想趁乱加进去的,只是没能得逞罢了。」张妈妈闻言,
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看向小翠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愤怒。「大**,此事非同小可,
必须立刻禀告老夫人和夫人!」张妈妈沉声道。「自然是要禀告的。」我微微颔首,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在禀告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些准备。」
我看向清风:「去林表**的院子,客客气气地把她『请』过来。就说,
我这里发现了她遗落的『好东西』,请她亲自来认领。」「是,**!」
清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立刻领命而去。「明月,」我又看向明月,「你去库房,
把我妆奁里那支前朝的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纹头簪取来。」那支头簪,是沈清宁及笄时,
宫中太后赏赐的,贵重无比,也是沈清宁平日里极喜爱的一件首饰。
明月虽然不解我此时为何要取头簪,但还是应声去了。「张妈妈,」我最后看向张妈妈,
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劳烦您,亲自去一趟老夫人和夫人那里,
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她们。但切记,在我这边事情未了之前,莫要声张,
也莫要让她们立刻过来。」张妈妈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大**这是要……先审后奏,不给林表**任何狡辩和求情的机会!「老奴明白!」
张妈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躬身道,「大**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打发了众人,
我独自坐在太师椅上,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参汤,却没有喝。林月瑶啊林月瑶,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这种我最熟悉的方式来对付我。前世的债,今生的仇,我们今日,
便先清算一小部分!10很快,清风便引着林月瑶走了进来。林月瑶一进门,
看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翠,还有地上那摊显眼的白色粉末,脸色「唰」
地一下就白了。她强作镇定,目光迅速在我脸上扫过,
随即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无辜表情:「表姐,这是……这是怎么了?小翠她犯了什么错?
你……你为何要这样对她?」那语气,仿佛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人。「她犯了什么错,
妹妹你心里不清楚吗?」我端坐在上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林月瑶心虚地避开我的目光,绞着手中的帕子,声音带着哭腔:「表姐,月瑶愚钝,
实在不知表姐所指何事。小翠若是有什么冲撞了表姐的地方,月瑶替她给表姐赔罪了。
还请表姐看在月瑶的面上,饶了她这一次吧。」她这番话说得楚楚可怜,
若是换了以前的沈清宁,恐怕早就心软了。但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表演。「看在你的面上?」
我嗤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厉,「林婉柔,你好大的面子!
一个包藏祸心、意图毒害主母的贱婢,你也敢替她求情?还是说,这毒害主母的背后,
本就有你的手笔?」「表姐!」林月瑶被我这番疾言厉色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哭得更凶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对表姐向来敬重有加,
怎会……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误会?」
我指着地上那包断肠草粉末,「那妹妹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为何会从你的贴身丫鬟袖中掉出来?她又为何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的院子外面?」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雹般砸向林月瑶。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大**,您冤枉我们表**了!」
被堵着嘴的小翠呜呜咽咽地挣扎着,似乎想为她的主子辩解。我眼神一冷,
对旁边的婆子道:「让她说。」婆子上前扯掉了小翠口中的布条。
小翠立刻哭喊道:「大**,那药粉……那药粉不是用来害您的!
是……是表**她……她身子不适,特意让奴婢去外面药铺寻来的调理身子的药!
奴婢只是……只是路过您的院子,想顺便看看您,没想到……没想到不小心掉了出来,
才引起了误会!」好一个「调理身子」的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林月瑶的丫鬟也学了个十足!「调理身子的药?」我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个空茶杯,
将地上那些断肠草粉末小心地扫了进去,「既然是调理身子的好东西,
想必妹妹你也很乐意亲口尝尝,以证清白吧?」说着,我端起茶杯,
作势就要往林月瑶嘴边送。林月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尖叫道:「不!我不喝!表姐,
你……你这是屈打成招!」「屈打成招?」我挑了挑眉,「我可曾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还是说,妹妹你心里有鬼,不敢喝?」「我……我自然是不敢喝的!」林月瑶强自镇定下来,
梗着脖子道,「这药粉来路不明,谁知道有没有毒?表姐你如此逼迫,
分明是想借机陷害于我!」她倒是会倒打一耙。就在这时,明月端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您要的头簪取来了。」我接过锦盒,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流光溢彩的点翠头簪。正是那支太后赏赐的岁寒三友纹头簪。
我拿起头簪,在指尖把玩着,目光却幽幽地落在林月瑶身上:「妹妹,
你可知这支头簪的来历?」林月瑶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答道:「自然知晓。
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给表姐的,价值连城。」「没错,价值连城。」我微微一笑,
笑容却不达眼底,「妹妹可知,这头簪除了点翠和珍珠,还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
林月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缓缓道:「**这头簪的工匠,
为了让点翠的颜色更加鲜亮持久,在羽毛的黏合剂中,混入了一种极微量的……银粉。」
银粉?!林月瑶的脸色再次一变!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我拿着那支精美绝伦的头簪,缓缓走向那个装着断肠草粉末的茶杯,在林月瑶惊恐的注视下,
将头簪的尖端轻轻浸入了那白色的粉末之中。11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头簪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片刻之后,我缓缓将头簪从粉末中取出。
只见那原本光彩夺目的点翠尖端,此刻已经蒙上了一层清晰可见的……灰黑色!
虽然不像纯银针试毒那般乌黑,但那灰黑色的变化,足以说明一切!「妹妹,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我举着那支变了色的头簪,对着林月瑶,声音冰冷如霜。
林月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验证这药粉的毒性!银能试毒,这是常识。
但这支头簪上的银粉含量极微,若非剧毒之物,根本不会有如此明显的变化!
「人证物证俱在,林婉柔,你还想狡辩吗?」我厉声喝道。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林月瑶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抱着我的腿哭喊道,「表姐,你相信我!一定是小翠这个贱婢!是她自作主张,想要讨好我,
才会……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与我无关啊!真的与我无关!」她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
哪还有半分平日里楚楚可怜的姿态。为了脱罪,
她竟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小翠身上。小翠闻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看着自己一心维护的主子,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表**……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翠的声音都在颤抖。「不是你是谁?」
林月瑶恶狠狠地瞪着她,「难道还是我指使你的不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平日里我对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害我!」好一出主仆反目的戏码!我冷眼看着她们狗咬狗,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够了!」我沉声喝止她们的争吵,「林婉柔,
你以为把责任都推给一个丫鬟,就能撇清自己的干系吗?这断肠草是何等阴毒之物,
一个小小的丫鬟,从何处得来?又为何偏偏要毒害于我?
若不是你平日里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她岂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我的话如同重锤般,一下下敲在林月瑶的心上。她面如死灰,哑口无言。就在此时,
荣安堂的管事嬷嬷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膀大腰圆的婆子。「大**,」
管事嬷嬷躬身行礼,「老夫人和夫人有令,此事关乎府中毒害主母的大案,非同小可。
让老奴将林表**和这个下毒的丫鬟即刻带去荣安堂,由老夫人亲自审问发落!
任何人不得求情阻拦!」管事嬷嬷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
张妈妈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禀告了陆老夫人和沈夫人。而她们的反应,也正如我所料。
林月瑶听到「老夫人亲自审问发落」,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带走!」管事嬷嬷一挥手,那几个婆子立刻上前,如狼似虎般架起了林月瑶和小翠。「不!
我不要去!表姐!表姐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林月瑶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试图向我求饶。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前世你将我推入地狱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怜悯?如今这点小小的惩罚,
不过是你应得的开胃小菜罢了!12林月瑶和小翠被带走后,屋子里终于恢复了清净。
明月和清风看着地上那支尖端发黑的点翠头簪,依旧心有余悸。「**,
您……您怎么会想到用头簪试毒?」明月忍不住问道。
我淡淡一笑:「不过是多看了几本杂书,恰好知道一些旁门左道罢了。」
这个解释自然是敷衍。真正的原因,是我前世对林月瑶的手段太过了解。
她惯会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来下毒,让人防不胜防。而这支头簪,是我重生成沈清宁后,
唯一能立刻想到的、可以用来验证毒性的东西。「**,
林表**这次……怕是讨不了好了吧?」清风有些解气地说道。平日里,
她们可没少受林月瑶那虚伪做派的气。「讨不了好?」我冷笑一声,「这还远远不够。」
毒害主母,在任何一个世家大族,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林月瑶即便不死,
也定会被逐出定国公府,身败名裂。这对于一心想攀龙附凤、往上爬的她来说,
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恨意。我要的,
是让她尝尽我前世所受的一切痛苦!「明月,」我吩咐道,「你去荣安堂那边守着,
一有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我。」「是,**!」「清风,你去打盆水来,我要净手。」
刚才碰过那断肠草粉末,总觉得有些晦气。待清风打来水,我仔细地清洗着双手,
目光却落在了水盆中自己那张年轻姣好的倒影上。沈清宁,你放心,从今以后,
我会用你的身体,好好地活下去。属于你的荣耀,我会替你守护。欺辱过你的人,
我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正思忖间,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
一个熟悉到让我憎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清宁表妹可在?昭野前来探望。」顾昭野!
他竟然来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我心中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来得正好!
我倒要看看,面对林月瑶下毒之事,他这位「深情」的表哥,会作何反应!「请他进来。」
我对守在门口的丫鬟吩咐道。很快,顾昭野便一身青色锦袍,面带「关切」地走了进来。
不得不承认,年轻时的顾昭野,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的儒雅与矜贵。若是没有前世那些刻骨铭心的背叛与伤害,单看这副样貌,
确实很容易让怀春少女动心。可惜,在我眼中,他这副皮囊之下,包裹着的,
是一颗早已腐烂发臭的黑心!「清宁表妹,听闻你今日身体好转,我特来探望。
你的脸色……似乎还是有些苍白。」顾昭野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的语气温柔依旧,那份恰到好处的关怀,若是放在以前,
足以让沈清宁心花怒放。但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疏离:「有劳昭野表哥挂心,
我已无大碍。」我的冷淡,似乎让顾昭野有些意外。他微微蹙了蹙眉,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无碍便好。那日你落水,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幸好……幸好你吉人天相。」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他救我的「功劳」,
又显得对我关怀备至。「说起来,还要多谢表哥当日的相救之恩。」我欠了欠身,
语气却听不出多少感激之情,「只是不知,表哥今日前来,除了探望我的病情,
可还有其他要事?」我直接挑明了话头,不想与他过多虚与委蛇。
顾昭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叹了口气,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清宁表妹,
我……我刚从老夫人那里过来。关于婉柔妹妹下毒之事,我……我实在是没想到……」
他果然知道了!而且,看他这副表情,是想来替林月瑶求情吗?13「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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