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为囚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陆沉苏蔓,星光为囚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其实……”我看着那盅被他挪到面前的、香气四溢的番茄牛腩汤,小声嘀咕:“这汤看着……是挺好喝的。”陆沉唇角极快地弯了一下,……
我曾在陆沉最落魄时将他当作白月光替身。如今他成了影帝,我却是查无此人的小演员。
综艺重逢,他当众嘲讽:“没听过你名字,说不出久仰。”后来我放弃炒CP,
他却把我抵在墙角:“姐姐,你以前说腻了,现在怎么不继续了?
”直到白月光公司逼我复合,陆沉买下直播平台当众下跪:“老婆,复婚协议我签好了。
”---1再次见到陆沉时,是在觥筹交错的饭局上。他刚摘下影帝桂冠,风头正盛。
满桌的人争先恐后地奉承讨好,我也不例外。陆沉偶尔侧头,听身边的女人低语。
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他下颌线愈发冷硬利落。那是他唯一的绯闻对象,苏蔓。
陆沉向来厌恶花边新闻,却唯独从未澄清过与苏蔓的流言。苏蔓不知说了句什么,
陆沉薄唇竟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眉宇间是她独有的温柔。我坐在他对面,
将他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收入眼底,心头无声地沉了沉。来之前,
经纪人宋姐千叮万嘱:“楠星,这次机会是节目组明确给陆沉的‘特权’,
让他带一个人上那档爆款综艺!多少女星挤破头都想蹭这热度,你必须拿下!
”我扯了扯嘴角,只觉得希望渺茫。陆沉的目光,连半分都未曾施舍给我。场面实在僵冷,
宋姐只得硬着头皮在席间提起我:“楠星,还不快敬陆影帝一杯?问问综艺的事,
陆影帝能不能给我们楠星一个机会?”话音一落,全桌视线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包括陆沉。
他抬眼看过来,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辨不出情绪,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端起面前那杯辛辣的白酒:“陆影帝,久仰大名。
”陆沉姿态疏懒地靠回椅背,恍若未闻,指尖在杯沿漫不经心地轻叩。
宋姐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我不想她难做,咬牙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挤出更谦卑的笑:“我先干为敬,陆影帝随意。”灼热的液体滚过喉咙,
烧得胃里一阵翻搅。死寂的空气里,陆沉终于移开视线,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他随意抬了抬酒杯,沾了沾唇,算是回应。“没听过你的名字,说不出久仰,抱歉。”陌生,
冰冷,拒人于千里。和记忆里那个炽热如烈阳的少年,判若两人。---饭局结束,
一行人走向停车场。我故意落在后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黏在陆沉挺拔的背影上。
他独自靠在车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眉心紧锁,
夜色将他周身笼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孤寂落寞,与他如今意气风发、众星捧月的人设格格不入。
“火机在我兜里。”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矜贵又疏离。我没看他,
只是默不作声地侧身,替他挡住初秋微凉的夜风。手小心翼翼地探进他西装外套的口袋,
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触碰到他紧实的腰侧线条。一瞬间,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肌肉的骤然绷紧。我飞快地摸出打火机,“啪”一声轻响,
橙黄的火苗跳跃起来,映亮他深邃的眉眼。他微微躬身凑近,就着我护住火苗的手点燃了烟。
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轮廓。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灰白的烟圈,隔着这层薄雾,
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沉沉的压迫感。“为什么想让我带你上综艺?”他开口,
语气里淬着冰碴和毫不掩饰的讽刺,“想跟我炒CP?吸我的血?”我心头猛地一缩,
下意识想摇头解释。他却上前一步,逼近的气息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彻底截断我的话头。
烟蒂的微光在他指间明灭,映着他唇边那抹冰冷的弧度。“是江屿捧不红你,
所以又想起我这个前男友了?”他嗤笑一声,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心口,“你大概忘了,
当初分手,你说的可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资源’。”我浑身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凝固。
“是江屿让我来找你的。”喉咙干涩得发疼,我艰难地挤出声音,像是说给他听,
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说和你炒CP能最快提升我的热度,给公司创收。他是老板,
我…不能不听。”陆沉脸上的冰霜似乎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但眼底的冷厉依旧盘踞。
他没再吸那支烟,只是沉默地看着烟灰一点点燃尽,跌落在地。我看着他被烟雾缭绕的侧脸,
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他倏然抬眼,暗沉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住我。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他碾灭烟蒂,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以前你说对我腻了,
现在还不是要回头找上门?”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那句冰冷的话,
瞬间将我拉回三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逼仄的出租屋里,我刚和江屿通完电话,
满心都是即将被他力捧的雀跃。陆沉就是从那时那扇狭窄的窗户爬进来的,
带着一身狼狈的热汗和少年人孤注一掷的绝望。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姐姐,别不理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行不行?
”我狠心甩开他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又厌倦:“不好。姐姐我,腻了。
”夜风卷着停车场里汽油和尘土的味道,吹得人遍体生凉。再抬眼时,
陆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车流深处,只留一地寂寥。---2陆沉的态度已表明一切,
这综艺怕是彻底没戏了。我打起精神,和宋姐另寻出路。宋姐一边疯狂翻着通讯录,
一边跟我吐槽:“楠星你都不知道,今早接个骗子电话,居然敢冒充陆沉!
我都没等他说完就骂回去了,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她的话戛然而止,
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猛地抬头,与我惊疑不定的目光撞个正着。“该不会…真是他吧?
”宋姐脸上血色褪去几分,眼神闪烁,“那天饭局我就觉得不对劲……陆沉这人,
性子冷归冷,可很少这么刻意针对谁。楠星,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旧怨?要不,
你主动去低个头?”宋姐的担忧我明白。只是我和陆沉之间横亘的,
早已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能抹平的深渊。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江屿,
卑微得像尘埃里开出的花,却得不到他丝毫垂怜。绝望之下,
我找到了陆沉——那个在昏暗酒吧后巷里,侧脸轮廓与江屿有五六分相似的落魄大学生。
我会在陆沉专注望着我时,恍惚地将他看成另一个人,
从这种以假乱真的错觉中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慰藉。几天后,我和宋姐硬着头皮去找陆沉。
他刚结束一场品牌活动,被保镖和助理簇拥着走出来。他看到缩在角落、鹌鹑似的我,
眼底瞬间结冰,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让空气都稀薄了几分。嗯,
这才是如今高不可攀的影帝陆沉。那个会红着眼睛,死死拽着我的衣角,
哽咽着求我不要走的少年陆沉,早已被时光碾碎,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姐赔着笑上前打圆场:“陆老师,您看,今天电话里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
我们楠星特意来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她用力捅了捅我的胳膊。我喉头发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对不起,陆老师。我们不是有意冲撞,
希望您……”“你需要向我道歉的事,”陆沉冷冰冰地打断,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我,
“只有这一件吗?”我瞬间哑然,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只剩下难堪的沉默在蔓延。
陆沉的眼神更冷,带着审视:“你非要上这个综艺,图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毫无温度的目光:“搞事业。”他像是被我的答案噎了一下,
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视线飘向别处,
语气竟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你也可以搞点别的。”我一怔,
没来得及细品他话里的深意,陆沉已被经纪人低声催促着匆匆离开。
他挺拔的背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最终汇入车流,消失不见。---回程的地铁拥挤嘈杂,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江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综艺的事定了,《家的味道》,以女嘉宾厨艺比拼为核心。
剧本发你邮箱了。”江屿的声音公式化,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交代一件无关紧要的工作。
我愣住,巨大的困惑瞬间冲散了心头那点酸涩:“陆沉……他同意了?
他不介意被我捆绑蹭热度?”听筒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然后是下属恭敬地请他签字的请示。他总是这样,永远在忙,永远有更重要的事,
永远看不到身后那个追逐他身影的我。“江总在开会,稍等联系。
”一个陌生的女声公式化地回应,接着是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宋姐在一旁叹了口气,
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楠星,江屿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别在他身上耗了,
苦的是自己。”我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试图安抚她也安抚自己:“放心吧宋姐。
早在他为了公司利益,把我推给陆沉炒CP的时候,我就醒了。
”那份卑微到尘埃里的暗恋,终于被现实的冷水彻底浇熄。江屿,从此只是我的老板。
心头唯一沉甸甸的愧疚,只剩陆沉。那个被我当作替代品、真心错付的男孩。
我欠他一句迟来的道歉。---3《家的味道》开播即爆,直播间人数疯狂飙升。
镜头刚切到我,弹幕就炸开了锅。「**!这资源咖空降得不要太明显!要不是资本硬塞,
陆沉能跟她一组?」「看陆沉那表情,嫌弃都快溢出屏幕了!心疼我沉哥被迫营业!」
「楼上真相!这林楠星是江屿公司的!内部消息,江屿跟公司女艺人暧昧不清,八成就是她!
」我屏蔽掉那些刺眼的字句,专注于厨房的流理台。为了这次“宜室宜家”的比拼,
我苦练厨艺,卯足了劲想在镜头前证明自己。陆沉却默不作声地跟了进来,
就靠在我身后的冰箱上,存在感强得让人窒息。那感觉,
像考试时监考老师就站在你身后盯着你答卷。“你去客厅歇会儿吧?”我忍不住开口,
试图打破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安静。“你忙你的。”他声音没什么起伏,
视线却沉甸甸地落在我动作略显僵硬的手上,“我忙我的。”我正一头雾水,
只见他长臂一伸,取下挂在一旁的围裙。下一秒,带着他体温的围裙兜头罩下,
他动作自然地拉开我的手臂套进去,手指不经意地擦过我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接着,他俯身靠近,双手横过我的腰侧去系带子,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后的碎发。远远看去,
几乎是一个从背后拥抱的姿态。弹幕瞬间被引爆:「啊啊啊影帝这服务太到位了吧!
演技绝了!」「陆沉为了节目效果牺牲太大!这资源咖何德何能!」
「只有我觉得……这女的好像有点东西?」就在这时,厨房门口传来脚步声。我抬眼望去,
心头猛地一沉——竟然是苏蔓!剧本里根本没有她的名字!弹幕区彻底疯了:「苏蔓!
是苏蔓!我磕的CP是真的!」「陆沉的特邀嘉宾果然是苏蔓!我就说他们是真的!」
「正宫驾到!资源咖赶紧退散吧!」原来陆沉最终选择带的人,是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像细密的针,悄然扎进心口。苏蔓一进门,
目光掠过杵在厨房中央的我,径直走向陆沉,笑容明媚得晃眼。她抬起手腕,
撒娇般凑到陆沉鼻尖:“喏,你上次说好闻的那款香水,我特意涂了来见你,喜欢吗?
”弹幕一片尖叫:「甜度爆表!我CP锁死!」「苏蔓好会!陆沉眼神都温柔了!」
「快看林楠星,识相地缩回厨房当背景板了!」出乎意料的是,陆沉并未在苏蔓身边停留。
他脚步一转,又回到了厨房,站定在我旁边,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处理食材。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压低声音:“你不去陪苏蔓,老杵这儿干嘛?”他眉梢微挑,
语气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玩味:“吃醋了?”我心下一惊,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手忙脚乱地去关别在领口的微型麦克风。他却不以为意,反而上前一步,
修长的手指直接探入我面前的水槽,掬起一捧冷水,猝不及防地朝我手背上撩来!
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清醒清醒,”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冰棱般的冷意,
“别连我喜欢谁都不知道。”---我做的是一碗朴素的蛋炒饭,金黄饱满的米粒裹着蛋液,
点缀着翠绿的葱花。苏蔓则端出了一盅色泽诱人的番茄牛腩汤,汤色红亮,香气四溢。
我将蛋炒饭放在陆沉面前的餐桌上。他垂眸看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随即移开了视线,丝毫没有要品尝的意思。苏蔓的目光在我和陆沉之间流转,
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优越感的弧度:“哎呀,楠星,你是不是不知道陆沉肠胃不太好,
不能吃这种又干又油的东西呀?”说着,她优雅地将那盅番茄牛腩汤推到陆沉面前,
“还是喝点汤暖暖胃吧。”弹幕风向瞬间一边倒:「蛋炒饭也太敷衍了吧!
资源咖果然不走心!」「苏蔓好贴心!知道陆沉胃不好!番茄牛腩汤看着就超有食欲!」
「为什么弹幕一半在骂?另一半是没键盘吗?」陆沉沉默着,
果然伸手将那盅汤拉到了自己面前。苏蔓朝我投来一个胜利者的眼神,那微笑里的轻蔑,
像淬了毒的针。安静的餐厅里,难堪和委屈无声地蔓延开,鼻尖泛起无法抑制的酸涩。
从早上录节目到现在滴水未进,胃里早已空空如也,饿得有些发虚。陆沉抬眼看我,
敏锐地捕捉到我的不适:“还没吃饭?”回应他的,是我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声。
我索性破罐破摔,端起自己那碗被嫌弃的蛋炒饭,坐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管他什么宜室宜家,管他什么镜头形象,吃饱才是硬道理!还别说,自己炒的,真香!
弹幕画风悄然转变:「看她吃得这么香……这蛋炒饭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该不会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新套路吧?以退为进?」心口堵着的那团浊气,
似乎随着这碗饭下去了一些。陆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抬手干脆利落地关掉了悬浮在餐桌旁的实时弹幕屏。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餐桌看向我,
声音低沉缓和:“不用在意那些。他们只是隔着屏幕发泄情绪,
其实……”我看着那盅被他挪到面前的、香气四溢的番茄牛腩汤,
小声嘀咕:“这汤看着……是挺好喝的。”陆沉唇角极快地弯了一下,
带着点无奈:“不是夸汤好喝?过来喝。”我立刻扬起职业化的甜美笑容,小步挪过去,
端起小碗盛汤。余光瞥见苏蔓瞬间僵硬的脸色,心头竟掠过一丝隐秘的快意。
“我不吃蛋炒饭,记住了?”陆沉看着我喝汤,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调。
我嘴里含着汤,胡乱点头:“嗯嗯,记住了,都记住了。”他身体往后靠了靠,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底掠过一丝促狭:“那你说说,我喜欢吃什么?”我的动作瞬间僵住。
大脑一片空白。弹幕再次迎来核爆:「啊啊啊啊!陆沉这问题!有情况!」「我赌五毛!
绝对有猫腻!陆沉看林楠星的眼神绝对不清白!」「林楠星!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最终,
“宜室宜家”的称号毫无悬念地颁给了苏蔓。节目组为了制造话题热度,
特意把镜头怼到我面前,让我发表“落选感言”。我拿起麦克风,深吸一口气,
迎着无数双眼睛和镜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坦白说,
我并不完全认同节目组‘宜室宜家’这个评判标准的核心设定。”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全场,“为什么一定要用厨艺、用是否擅长家务来定义一个女性的价值?
女性的天地何其广阔,绝不仅仅囿于厨房和家庭。为什么一定是女嘉宾辛苦烹饪,
由男嘉宾来品尝打分、评判高下?这种设定本身,
是否就带着一种隐性的、对女性角色的刻板框定?”话音落下,直播间弹幕沉寂一瞬,
随即爆发出截然不同的声浪:「**!姐姐好敢说!我的互联网嘴替!」「醍醐灌顶!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取悦男性的标准!」
「第一次有公众人物敢在节目上直接点破性别议题!林楠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4江屿的压轴登场,将这场综艺的戏剧性推向了顶峰。节目组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他出场时,硕大的特效字幕直接打上了「林楠星绯闻男友」几个大字,
彻底坐实了我“资源咖”的身份。颁奖环节结束,江屿拿起麦克风,目光转向陆沉,
抛出一个剧本痕迹浓重、却足以引爆全场的问题:“能否请陆影帝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您现在……心里有喜欢的人吗?”问题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陆沉握着奖杯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目光越过攒动的人群,
极其短暂地、深深地望了我所在的方向一眼。那一眼,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随即,
他转向了直播镜头,深邃的眼眸望向更遥远的地方,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以前总想,边走边爱吧,反正人山人海,总会有合拍的那一个。
”他停顿了片刻,演播厅里静得落针可闻。“后来……遇到了一个人。她往那儿一站,
其他人,就都成了背景板。”话音落下,一片死寂,随即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掌声。
江屿的目光,却从陆沉身上,缓缓地、沉沉地移到了我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幽深,
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深夜回到节目组安排的房间,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我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江屿最后那个眼神,
以及弹幕上那些刺眼的“资源咖”、“靠男人”的评价。
好不容易靠着那段独立宣言拉回的一点好感,瞬间又被踩回泥里。房门被轻轻叩响。
我起身开门,陆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他身上还穿着录制时的衬衫,
领口微敞,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他与我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却又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走廊的阴影笼罩着他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只有紧绷的下颌线和压抑的声线泄露了情绪:“你心里,”他顿了顿,
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一条推送的娱乐头条:《娱乐大亨江屿疑好事将近,
订婚宴日期曝光?》“是不是还装着江屿?”心口像被那冰冷的标题狠狠剜了一刀,
涩意弥漫开来。那些自以为早已筑好的心防,在他直白的质问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哑,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我该往前走了。”陆沉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像是在审视我话里的真伪。我鼓起勇气,迎着他的目光,
继续道:“还有……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当初……我不该把你当成他的影子,
我……”“没了?”陆沉忽然打断我,他掀起眼皮,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语气带着点懒洋洋的、却又咄咄逼人的味道,“除了对不起,就没别的想对我说了?
”我怔住。这一刻,我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尽管陆沉的语气依旧带着刺,但在他面前,
我竟没有面对江屿时那种如履薄冰的窒息感。反而有种……可以卸下伪装、真实呼吸的轻松。
“所以,”他向前半步,拉近了距离,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目光紧锁着我,
“你那碗蛋炒饭,只是为了道歉?”他果然记得。记得我们最初在一起时,
他躺在出租屋狭窄的床上,头枕着我的腿,懒洋洋地说最喜欢吃蛋炒饭,因为简单方便,
有“家”的味道。所以今天在节目上,在明知他可能不屑一顾的情况下,
我还是固执地选择了蛋炒饭。那是我笨拙的、不知如何表达的歉意。
---5综艺的反响空前火爆,收视率创下新高。庆功宴设在城中顶级的会所,流光溢彩,
衣香鬓影。江屿来了,陆沉也在。两个男人,像是较上了劲,一杯接一杯地拼酒。
席间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而紧绷,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散场时,两人都脚步虚浮,
醉意明显。苏蔓立刻上前想要搀扶陆沉,却被他抬手不耐地挥开。陆沉踉跄一步,手臂一伸,
精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像是怕我跑掉。“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低着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侧,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委屈的控诉,
“你甩了我……我可生气了,你知道吗?”“你必须道歉……夸我十句……不,一句就行!
”他像个执拗的孩子,将我的手腕攥得更紧。“一句也不说吗?……不说我也知道,
你舍不得我……”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
将头埋得更低:“现在……你还把我当成江屿的影子吗?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胀得发疼。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被珍视的重量。就像很久以前,
我在追逐江屿的路上摔得头破血流,是陆沉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对着伤口吹气,
笨拙地问:“姐姐,疼不疼?”江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周围有狗仔的闪光灯在暗处闪烁。陆沉的助理忙着去交涉处理,
临走前焦急地拜托我:“楠星姐,麻烦您一定送沉哥回家!他这样子我不放心!
”苏蔓看着陆沉死死抓着我的手,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最终愤然跺脚离开。我正犹豫,
江屿却一步上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眼底带着醉意,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甚至带着一丝示弱:“我也醉了……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从未听过江屿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楠星她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陆沉猛地将我往他身后一拽,
用他高大的身躯将我护住。他盯着江屿,眼神冷冽如冰,“离她远点。
”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眼眶。原来,
这就是被坚定地挡在身后、被保护的感觉吗?这把为我遮蔽风雨的伞,原来一直存在,
只是我刚刚才看见。陆沉的怀抱带着滚烫的酒意和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了靠。江屿站在原地,看着我沉默地依偎在陆沉身边,
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沉寂的落寞。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独自走进了沉沉的夜色里。陆沉晃了晃脑袋,带着浓重的鼻音,
孩子气地宣布:“江屿走了……你身边,就剩我了。
”---6陆沉的家是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视野极佳。装修风格却极简到近乎冷硬,
大片大片冰冷的黑白灰,线条冷冽,几乎看不到生活的暖色痕迹。我环顾四周,
心头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雀跃——这里,没有任何属于其他女人的痕迹。
陆沉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眉头紧锁,
显然醉酒的难受还未散去。我走过去,轻轻拉开他揉太阳穴的手,用指尖代替,
替他轻轻按压着穴位。他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眼眸因为醉意而蒙着一层水光,
直直地撞进我的视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声的暧昧悄然滋生。我如梦初醒,
触电般收回手,仓促地站起身:“我……我去楼下药店给你买解酒药!
”手腕猛地被一股滚烫的力量攥住!陆沉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重心不稳,
整个人跌坐进他怀里!混乱中,我的手肘无意间蹭过他凸起的喉结。
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意识到姿势的极度暧昧,
我慌乱地想要起身逃离。陆沉的铁臂却猛地收紧,将我牢牢禁锢在他滚烫的怀抱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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