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镇的蝉鸣与心事》中的陈默林薇薇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言情风格小说被极品学院院长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青瓦镇的蝉鸣与心事》讲述的内容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陈默匆匆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陈默,等一下。”林薇薇叫住他,“这……
第一章红砖楼的夏天1985年的夏天,青瓦镇被毒辣的日头烤得发蔫。
知了在镇东头那棵老槐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声音透过红砖楼的木格窗,钻进陈默的耳朵里。
他趴在凉席上,眼皮沉得像灌了铅,可心里那点烦躁却怎么也压不下去。“陈默!
死哪儿去了?饭做好了!”楼下传来母亲刘兰英的喊声,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
混着隔壁厨房飘来的油烟味,沉甸甸地砸在午后的寂静里。陈默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却又常常莫名烦躁的年纪。
他是镇办机械厂的子弟,家就住在厂区旁边的红砖楼里。这栋楼是七十年代盖的,
墙皮已经有些剥落,楼道里永远弥漫着煤炉、油烟和公共厕所混合的味道,但对于陈默来说,
这里就是他全部的世界。他套上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趿拉着塑料凉鞋下了楼。
厨房里,母亲正挥着锅铲,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父亲**坐在小方桌旁,
拿着个大茶缸子喝茶,报纸摊在桌上,头条是关于城市经济体制改革的新闻。“热死了,
这天儿简直不是人过的。”陈默一**坐在小马扎上,抓起桌上的凉白开猛灌了几口。
“热也得吃饭。”刘兰英把一盘炒茄子端上来,“下午别乱跑,你爸托了李叔,
让你去厂子里的维修班帮忙,学点手艺。”陈默的筷子顿了一下。去维修班,
意味着要跟油腻的机器零件打交道,跟他想象中的夏天完全不一样。他心里惦记的,
是镇西头供销社的那个女孩。林薇薇。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轻轻一触,
就漾开一圈圈涟漪。林薇薇是供销社主任的女儿,去年跟着母亲从县城调过来,
插班进了陈默他们班。她不像镇上的女孩那样大大咧咧,皮肤很白,扎着两条乌黑的辫子,
说话细声细气,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第一次注意到她,
是在开学第一天。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阳光透过窗户,
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陈默当时就觉得,整个教室的蝉鸣声都消失了,
只剩下自己怦怦的心跳声。“知道了。”陈默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像长了草。
他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脑子里全是林薇薇的影子。昨天放学路上,
他看到林薇薇和班里的学习委员王磊一起走,王磊手里还拿着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
跟她讲着什么,林薇薇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露出那种让他心动的笑容。王磊是班长,成绩好,
父亲是镇中学的老师,家境比陈默家好太多。陈默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多半就来自于这个。
他觉得自己像个躲在暗处的小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东西被别人轻易拿走,却无能为力。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刘兰英敲了敲他的碗,“跟你说正经的,去维修班好好干,
将来接你爸的班,比在外面瞎混强。”陈默没吭声。接父亲的班,在机械厂当工人,
这是大多数小镇青年的命运。稳定,却也意味着一眼能看到头。可他不甘心,
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去看看课本里说的那些大城市。下午,
陈默磨磨蹭蹭地去了机械厂。维修班在厂区最里面,是一排低矮的平房,
里面摆满了各种机器零件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
李叔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师傅,话不多,丢给陈默一副手套和一块抹布,让他先学着擦零件。
干活的时候,陈默的心思还是飘着。他想起林薇薇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想起她写字时认真的样子,想起王磊看她时那种自信的眼神。他越想心里越闷,
手上的抹布也擦得没什么力气。“小子,想啥呢?”李叔递过来一支烟,“看你心不在焉的,
是不是惦记哪个姑娘了?”陈默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赶紧低下头:“没、没有……”李叔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吧,
小伙子,这年头,有门手艺饿不着。感情的事儿,急不来。”陈默嗯了一声,心里却更乱了。
急不来吗?可他看到王磊和林薇薇走在一起,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第二章供销社的邂逅傍晚时分,陈默借口去买酱油,
溜出了机械厂。夕阳把青瓦镇的街道染成了暖金色,空气中弥漫着家家户户做晚饭的香味。
他一路走到镇西头的供销社,心里七上八下的。供销社是镇上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青砖砌的房子,木质的柜台,玻璃橱窗里摆放着糖果、饼干、布料和各种日用品。
陈默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那扇带着铜环的木门。“叮铃——”门上的铃铛响了一声。
林薇薇正在柜台后面整理布匹,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陈默,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陈默?你来了。”陈默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也跟着发烫。
他看着林薇薇,她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在她的侧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我来买酱油。
”陈默结结巴巴地说,目光有些躲闪。“哦,在那边。”林薇薇指了指食品区,
“我去给你拿。”她绕过柜台,走到食品区的货架前,踮起脚尖去够上面的酱油瓶。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她的辫子垂在背后,
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尾扫过腰间,留下一道温柔的弧线。“给你。
”林薇薇拿着酱油瓶走回来,“一块二毛五。”陈默手忙脚乱地掏钱,硬币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赶紧蹲下去捡,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林薇薇的鞋子。
那是一双白色的塑料凉鞋,鞋面上有粉色的花朵图案。“对、对不起!”陈默的脸更红了,
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关系。”林薇薇笑了笑,帮他捡起硬币,“你手没事吧?
”“没事没事!”陈默连忙摇头,把钱递给她,接过酱油瓶,“谢谢啊。”“不客气。
”林薇薇把钱放进抽屉里,“你下午没去上课?”“我……我去机械厂帮忙了。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爸妈让我去学点手艺。”“这样啊。”林薇薇点点头,
“机械厂是不是很辛苦?”“还好,就是有点脏。”陈默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觉得自己在林薇薇面前,总是笨嘴拙舌的,不像王磊那样能言善辩。就在这时,
门口又进来一个人,是王磊。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看到陈默和林薇薇站在一起,
愣了一下,随即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陈默,你也在这儿啊。薇薇,
这是你要的数学笔记,我给你送过来了。”“谢谢你,王磊。”林薇薇接过笔记本,
笑容灿烂,“正好我有几道题不太懂。”“没关系,我给你讲讲。”王磊说着,
目光落在陈默手里的酱油瓶上,“你买酱油啊?”“嗯。”陈默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勇气,瞬间被浇灭了。他觉得王磊看他的眼神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陈默匆匆说了一句,
转身就往外走。“陈默,等一下。”林薇薇叫住他,“这个给你。”陈默停下脚步,转过身。
林薇薇从柜台下面拿出一颗水果糖,递到他面前,
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谢谢你上次帮我捡钢笔。”那是上周的事,林薇薇的钢笔掉在地上,
笔尖摔弯了,是陈默帮她捡起来,还偷偷拿到维修班帮她修好了。他以为她不知道是他修的。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颗糖。糖纸是粉红色的,
印着一朵小花,在夕阳下闪着光。“谢、谢谢。”他低声说,感觉喉咙有些发紧。“不客气。
”林薇薇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陈默攥着那颗糖,走出了供销社。晚风吹在脸上,
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里的燥热。他回头望了一眼,
看到王磊正低头跟林薇薇说着什么,林薇薇听得很认真,脸上带着崇拜的神情。
陈默心里一阵失落,把糖纸剥开,把糖放进嘴里。甜甜的,带着水果的清香,
却驱散不了心底的苦涩。他知道,王磊比他优秀,比他更配得上林薇薇。
可他还是忍不住喜欢她,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可能会受伤,却还是忍不住靠近那束光。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想,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要变得更好,
他要让林薇薇看到他。第三章露天电影与心事夏天的夜晚,青瓦镇最热闹的事情,
莫过于放露天电影了。镇文化站的人会在广场上架起银幕,搬来放映机,通知一贴出来,
家家户户就搬着小马扎、竹床出来占位置。这周放的是《庐山恋》,
这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电影,尤其是张瑜和郭凯敏的吻戏,成了无数年轻人的谈资。
陈默听说这个消息后,心里就开始盘算着,能不能约林薇薇一起去看。他犹豫了好几天,
直到电影开映的前一天,才鼓起勇气,在放学的路上拦住了林薇薇。那天下午,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橘红色。林薇薇背着书包,和几个女生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说说笑笑的。陈默远远地跟着,手心一直在冒汗。“林薇薇!”他终于喊了一声,
声音有些发颤。林薇薇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是陈默,有些惊讶:“陈默?有事吗?
”她身边的女生们也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陈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又开始发烫。
“我……我想问你,明天晚上的露天电影,你去看吗?”他结结巴巴地问,目光不敢看她,
只是盯着地面。林薇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去啊,我们班好多人都去呢。
”“那……那你想不想一起去?”陈默咬了咬牙,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我帮你占位置。”林薇薇旁边的女生们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还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
林薇薇的脸也微微红了,她看了陈默一眼,犹豫了一下,说:“好啊,谢谢你。
”陈默的心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像灌满了风的气球,轻飘飘的。
他用力点了点头:“那、那明天晚上见!”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背后传来女生们更响的笑声。他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心里却乐开了花。
第二天傍晚,陈默早早地就搬着家里的小马扎去了广场。电影还没开始,
广场上已经坐满了人,热闹非凡。孩子们在人群里跑来跑去,大人们聚在一起聊天,
空气中弥漫着瓜子、冰棍和汗水的味道。陈默找了个靠前的位置,把小马扎放下,
然后就站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路口,等着林薇薇的出现。他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不停地搓着手。等了好久,终于看到林薇薇和她的几个女同学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头发上别着一个蝴蝶结,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好看。“陈默,
这里!”林薇薇看到他,朝他挥了挥手。陈默赶紧迎了上去,
心里砰砰直跳:“我给你占了位置。”“谢谢你。”林薇薇笑着坐下,
她的同学们也在旁边找位置坐下了。陈默坐在林薇薇旁边的小马扎上,心里美滋滋的。
他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皂味,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和纤细的手臂。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电影开始了,银幕上出现了庐山的秀丽风光,
张瑜饰演的周筠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出现在画面里。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声。
陈默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飘向身边的林薇薇。他看到她看得很认真,
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偶尔会因为剧情露出微笑或者皱眉。
当电影里出现张瑜和郭凯敏的吻戏时,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
随即又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窃笑声。陈默感觉到林薇薇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他甚至能听到她加快的心跳声。他偷偷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脸颊红红的,
眼睛紧紧盯着银幕,却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陈默的心里也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他很想跟她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王磊带着几个男生走了过来,
看到林薇薇旁边的位置,笑着说:“薇薇,这里还有位置啊?”林薇薇抬起头,
笑了笑:“是啊,你们坐吧。”王磊就坐在了林薇薇的另一边,还跟她聊起了电影剧情。
陈默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心里有些失落。他看到王磊侃侃而谈,林薇薇听得很认真,
时不时还会笑出声来。陈默默默地转过头,继续看电影,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觉得王磊总是能轻易地吸引林薇薇的注意,而他自己,却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电影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陈默帮林薇薇搬着小马扎,送她到供销社门口。
“今天谢谢你啊,陈默。”林薇薇接过小马扎,笑着说。“不客气。”陈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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