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倚河桥xy”创作的言情文《港圈大佬白月光竟是我自己》,书中的主要角色分别是霍震霆张弛,详细内容介绍: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宝宝,今晚很美。”我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他的虚伪,让我感到……
维多利亚港的风,带着咸湿的暖意,吹不散金像奖红毯的浮华与燥热。我,林晚眠,
今晚最佳女主角的提名者之一,正穿着一身ElieSaab高定,挽着导演的手,
对着无数菲林灯,笑得标准而疏离。
经纪人CoCo姐在旁边低声提醒:“MianMian,表情管理,记住你的人设,
清冷白花。”我当然记得。清冷,脆弱,带着一丝不属于娱乐圈的干净。
这是霍震霆喜欢的样子,也是我赖以生存的保护色。1在这名利场里浸淫了五年,
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的“港漂”女孩。我学会了用最无辜的眼神,
说着最滴水不漏的话。“晚眠,今晚有信心拿奖吗?”有记者高声问。我微微侧头,
露出练习了上万次的、最能打动镜头的微笑:“能和这么多优秀的前辈一起提名,
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一片赞美之声。他们夸我谦逊,夸我得体。没人知道,
我高定礼服包裹下的脊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因为就在刚才,候场时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一条娱乐推送,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惊爆!
港圈顶级大亨霍震霆私密游艇照流出,颈后神秘纹身引全网解码!》标题足够耸动。
配图是一张长焦镜头下的高清**。那个永远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神情冷峻的男人,
此刻只穿着一条泳裤,靠在名为“Mian”号游艇的栏杆上。他背对镜头,
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蜜光,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延伸至劲瘦的腰身,
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张力。然而,所有人的焦点,都在他后颈下方,
那一行小小的、由点和线组成的摩斯密码纹身。我不需要解码。因为那是我亲手画的图样,
是我拉着他的手,在他私人别墅的纹身师面前,一笔一划盯着纹上去的。
我当然知道那串密码的含义。可我没想到,一向将私生活保护到密不透风的霍震霆,
会被拍到这样私密的照片。更没想到,神通广大的网友,只用了半小时,就公布了答案。
“解出来了!是‘眠眠所有’!”这四个字,像一颗炸弹,在社交媒体上掀起滔天巨浪。
“眠眠”是谁?能让那位传闻中不近女色、手段狠戾的霍氏集团主席,
用这样带着烙印的方式刻在身上?我的名字里,就有一个“眠”字。全港圈都知道,
我是霍震霆唯一公开承认、养在半山别墅的女人。一瞬间,我的名字和霍震霆的大名,
一起冲上了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紫红色的“爆”字。评论区已经疯了。“我的天!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霍生原来是恋爱脑吗?”“什么恋爱脑?这明明是极致的占有欲!
‘眠眠所有’,反过来不就是‘我是眠眠的’?我的妈,太野了!
”“林晚眠也太好命了吧!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等等,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没看今天的财经新闻吗?”我的指尖一颤,
点开了另一条关联热搜。《霍氏、何氏世纪联姻?
霍震霆与澳门赌王千金何思韵共进晚餐》新闻配图里,霍震霆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正绅士地为何思韵拉开椅子。何思韵,澳门赌王最宠爱的小女儿,哥大毕业的高材生,
美丽、优雅,家世显赫。照片里的她,微微侧头对霍震霆笑着,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慕与自信。
报道里言之凿凿,说两家正在洽谈一项价值千亿的合作,而联姻,
是巩固这联盟最稳妥的方式。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原来是这样。
颈后的纹身曝光,是宣告**,也是在打我的脸。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哪怕他爱我爱到可以把我的名字刻在身上,但在家族利益和世纪联姻面前,我林晚眠,
依然只是一只可以随时被舍弃的金丝雀。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逼我体面地退场。又或者,
这个“眠眠”,根本就不是我。或许何思韵的小名,也叫“眠眠”?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我维持着微笑,走完红毯,
在签名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两个字,此刻看起来无比讽刺。“MianMian,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CoCo姐扶住我,语气里满是担忧。我摇摇头,
声音干涩:“没事,有点低血糖。”颁奖典礼开始了,我坐在台下,
身边的明星们都在热烈地讨论着那串纹身,时不时有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投向我。
我充耳不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必须马上跑。在他回来之前,
在他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冷漠地对我说出“我们结束了”之前,我要从他的世界里,
彻底消失。这只金丝雀,不该等到被主人打开笼子,而应该自己撞开,哪怕头破血流。
第二章:半山跑路金像奖的喧嚣与我无关。我甚至没等到最佳女主角奖项的颁发,
就借口身体不适,在CoCo姐的掩护下,从侧门提前离场。
回到霍震霆位于半山梅道的顶层复式,我连高跟鞋都来不及换。这里的一草一木,
每一件家具,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上面都刻着他浓重的、不容置喙的个人印记。
我曾以为这里是家,此刻才惊觉,这是一座用钻石和玻璃打造的、无比华丽的鸟笼。
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冲进衣帽间,没有去碰那些他为我拍下的高定礼服和珠宝,
而是从最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了几年前刚来香港时穿的白T恤和牛仔裤。换上这身行头,
我才感觉自己找回了一点呼吸的权利。我没有行李,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我唯一要带走的,是那个被我藏在床头柜暗格里的、老旧的诺基亚手机。那里面,
存着我与这个浮华世界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切割线。我拉黑了霍震霆的所有联系方式,
微信、电话,以及那个只有他知道的私密号码。做完这一切,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他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乖,等我回来。
”后面跟了一个摸头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的宠溺。我死死咬住嘴唇,
不让眼泪掉下来。林晚眠,别哭。哭了就输了。我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的现金,
大概几千块港币,然后将那张无限额的黑卡,放在了玄关最显眼的位置。
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做完这一切,我像一个狼狈的小偷,
逃离了这座囚禁我五年的牢笼。我没有叫车,而是沿着梅道,一直往下走。
半山的风吹在脸上,黏糊糊的,像散不去的愁绪。路过观景台,山下的香港灯火璀璨,
像一片倾倒在黑色丝绒上的碎钻。我曾无数次依偎在霍震霆的怀里,看这片夜景。
他会用指尖摩挲我的后颈,
用他低沉的、带着粤语腔调的嗓音在我耳边说:“MianMian,你看,
整个香港都在我们脚下。”那时我天真地以为,他说的是“我们”。如今才明白,
是“他”,和我这只站在他肩膀上的金丝雀。我在中环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最后,
凭着多年前的记忆,在一条叫“歌赋街”的旧巷子里,找到了一家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宾馆。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窗,窗外是密密麻麻的“握手楼”。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但这股味道,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里没有霍震霆的气息,没有他喜欢的雪松香薰,没有他掌控一切的影子。
我终于可以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我打开电视,
财经频道正在重播今天的新闻。那位年轻的主播,用字正腔圆的语调,
分析着霍氏与何氏联姻的重大利好,预测着合并后新集团的万亿市值。画面上,
霍震霆与何思韵站在一起,金童玉女,天造地设。而我,林晚眠,不过是这段世纪童话里,
一个即将被抹去的、不光彩的注脚。我关掉电视,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跑路的第一夜,
我以为我会失眠,却没想到,眼泪浸湿枕头后,我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梦里,
我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绝望的夜晚。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失联”的第二个小时,
整个港岛的安保系统,都因为一个男人的震怒,而被悄无声息地启动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正从半山之巅,向我这个小小的藏身之处,迅速收拢。3午夜。
我被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惊醒。“谁?”我惊坐起来,心脏狂跳,
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宾馆的隔音很差,我能听到门外走廊上,有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更加沉重、不耐烦的敲门声,像是要将那扇薄薄的木门拆掉。
“差人查房!开门!”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我脑子一片空白。查房?怎么会?
我强作镇定,趿上拖鞋,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昏暗的灯光下,
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
正背对着我,安静地站着。那背影,我化成灰都认得。霍震霆的首席特助,
Vincent。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这才过去不到十个小时!
“林**,开门吧。”Vincent没有回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冷意,
“霍生不喜欢等。”“霍生”,这两个字像一道魔咒,让我浑身僵硬。我死死地扒着门,
指甲掐进木头里。我不开,我死都不能开。开了门,就等于承认自己输了,
等于要被他抓回那个笼子。对峙了大概半分钟。那两个警察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拿出了工具,只听“咔哒”一声,门锁就被轻易地撬开了。门被推开。
冷风灌了进来。Vincent侧身让开,露出了他身后那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男人。
霍震霆就站在那里。他没穿今天见何思韵时的那身考究西装,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和那块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个不见底的寒潭。
他就那么看着我,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我身上廉价的T恤,扫过这间破败不堪的房间,最后,
定格在我惨白的脸上。那眼神,不是愤怒,不是质问,
而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极致的平静。平静得让我窒息。“玩够了?”他终于开口,
嗓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异常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攥紧拳头,
鼓起全身的勇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霍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这样私闯民宅,
是犯法的。”“霍先生?”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林晚眠,你长本事了。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谁给你的胆子,敢不接我电话,敢拉黑我,
敢从我身边逃走?”“我……”我刚想说“我们分手了”,他却突然伸出手,
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咙。力道不大,却充满了羞辱和掌控的意味。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颈部的脉搏,感受着它因为恐惧而剧烈的跳动。“我什么?”他俯下身,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嗯?”我的眼泪,
在眼眶里打转。“霍震霆,你就是个**!”我挣扎着,用尽全力骂出声,
“你都要跟别人订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你觉得羞辱我还不够吗?”“订婚?
”他眯起眼睛,眼底的寒意更甚,“谁告诉你的?”“全香港都知道了!”我哭喊着,
“你跟何思韵!世纪联姻!你脖子上的纹身,是不是也是为了做给她看的?告诉所有人,
你霍大亨也有真心,只是那份真心不给我!”我说得语无伦次,积攒了一晚上的委屈和不甘,
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霍震霆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盯着我,没有解释,
也没有反驳。就在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用更刻薄的话来刺伤我时,
他却突然松开了我的喉咙,转而捧住我的脸,狠狠地吻了下来。那不是一个吻,
而是一场惩罚。充满了掠夺和怒火,带着血腥的味道。他撬开我的牙关,攻城略地,
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我的反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直到我快要窒海外窒息,他才微微退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锁着我。
“林晚眠,你听着。”他的声音,是极致的危险,极致的偏执,“你是我的。
不管我跟谁订婚,跟谁结婚,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霍震霆的女人。”“你做梦!
”我哭着推他。他冷笑一声,一把将我扛了起来,像扛一个麻袋一样,甩在了肩膀上。
“做不做梦,你很快就知道了。”他扛着我,大步流星地走出宾馆。
Vincent和那两个“警察”早已不见踪影,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门开着,像一只沉默的巨兽,等着将我吞噬。我被他粗暴地扔进后座,随即他也坐了进来。
“去浅水湾。”他对司机冷冷地吩咐。不是半山的家,
而是他在浅水湾的另一处、我从未去过的别墅。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真正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宠物的地方。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4劳斯莱斯在夜色中,如同一艘沉默的幽灵船,平稳地滑向港岛的另一端。车内的气氛,
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我蜷缩在角落,离霍震霆远远的。他也没有看我,
只是侧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酷气息。
我偷偷打量他。他的衬衫在刚才的拉扯中,被我抓出了几道褶皱,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与强大。反而,那一点点的凌乱,
让他看起来像一头刚刚捕猎归来的、慵懒而危险的野兽。我怕他。从五年前,
他将我从那个油腻的制片人手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怕他。我怕他的喜怒无常,
怕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势,更怕他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可这五年来,
他又对我极尽宠溺。他可以因为我随口说一句想吃半岛酒店的下午茶,
就让米其林厨师亲自把**茶点送到家里。他可以因为我拍淋雨戏感冒,就动用关系,
把整个剧组的拍摄计划,都改成迁就我的时间。
他把我养成了一只娇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金丝雀。他给了我一切,除了名分和尊重。
他让我依赖他,离不开他,然后在我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的时候,再亲手将我打回原形。
就像现在。车子停在浅水湾一栋三层高的现代别墅前。这里比半山的家更私密,也更冷清。
巨大的落地窗,像一只只洞悉人心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大海。霍震霆拽着我的手腕,
将我拖下车。他的力气很大,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霍震霆,你放开我!
”我挣扎着,“你这个疯子!”他充耳不闻,几乎是提着我,走进了别墅。
大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疯子?
”他将我甩在客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蝼蚁,“林晚眠,
是你逼我的。”我从地上爬起来,倔强地看着他:“我逼你?我只是想离开,我有什么错?
你凭什么不放过我?”“不放过你?”他冷笑,一步步逼近,
“我给了你全港女人都想要的一切,你现在跟我谈‘放过’?你告诉我,你想去哪?
回到那个穷导演身边,去拍那些连投资都拉不到的文艺片?”他提到了张弛。我的心,
像被针扎了一下。我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恐怖。
“看来我猜对了。”他掐住我的下颌,强迫我抬头看他,“你就是为了他,才要离开我,
对不对?”“不是!”我矢口否认。我知道,一旦承认,我将万劫不复。“不是?
”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好,很好。”他突然松开我,转身走到酒柜前,
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他将空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
尖锐刺耳。“林晚眠,”他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像一个优雅的刽子手,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不放过’。”接下来的记忆,是破碎而屈辱的。
我被他从客厅,一路拖拽到二楼的卧室。那张大得夸张的床上,没有一丝人气。
他将我扔在床上,没有前戏,没有温存,只有狂风暴雨般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占有。
我哭着骂他是“狗”,是“**”。他却在我耳边,用最残忍的语气,说着最缠绵的话。
“宝宝,再骂大声点。”“除了我,谁还敢这么对你?”“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是谁给你的。这辈子,你都别想逃。”他逼着我,一遍遍地承认,“我是他的”。
我的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中浮沉,最后,彻底被黑暗吞噬。不知过了多久,
我悠悠转醒。窗外,天已经蒙蒙亮。我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不已。而霍震霆,
就躺在我身边。他已经睡着了,往日的冷酷和戾气都收敛了起来,眉头微蹙,
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的手臂,依然紧紧地箍在我的腰上,仿佛一松手,
我就会消失不见。我看着他沉睡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
用最残暴的方式伤害我,又用最偏执的方式爱着我。我恨他,却又可悲地发现,我的身体,
我的心,早已被他驯服。就在这时,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一条推送消息弹了出来。是何思韵的社交媒体更新。她发了一张照片,
是一只戴着定制款卡地亚手镯的手腕,
配文是:“Theoneandonly.”而那只手镯,我认得。上个月,
霍震霆的特助Vincent,拿着图纸给他过目,当时他就坐在我身边。我的心,再一次,
被狠狠地撕裂。原来,在他对我进行着最疯狂的“惩罚”时,他的心里,
还装着另一个女人。甚至,连象征唯一的信物,都早已为她准备好。我,林晚眠,
终究只是一个笑话。5时间倒回五年前。彼时的我,
还不是现在这个在名利场游刃有余的林晚眠。我只是个刚从内地来香港读表演系,
普通话里还带着浓重口音的“港漂”。我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空有一张还算漂亮的脸。
为了赚取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签了一家小的经纪公司,每天跑剧组,
演一些连台词都没有的龙套角色。那天晚上,经纪人带我去参加一个饭局。他说,
是为了一部大**电影的选角,导演和制片人都在。我天真地信了。到了才知道,
那根本不是什么选角饭局,而是一个油腻的富商,为了“款待”几个生意伙伴,
特意组的“美女陪酒局”。在座的女孩,个个年轻貌美,眼中却都带着一丝麻木和空洞。
那个被称为“黄老板”的制片人,一见到我,眼睛就亮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我安排在他身边,一只肥腻的手,不老实地搭在我的腰上。我浑身僵硬,
却不敢反抗。因为经纪人提前警告过我,这位黄老板,是圈内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得罪他,
就等于自断前程。酒过三巡,黄老板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他端着一杯威士忌,非要我喝。
“林**,是吧?来,把这杯喝了,女三号就是你的。”他笑得一脸淫邪。我酒精过敏,
一杯倒。我颤抖着说:“黄老板,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喝酒。”“不能喝?
”黄老板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是吧?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坐你这个位置吗?
”他旁边的几个男人也跟着起哄。我被逼得眼圈泛红,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包厢的门,
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一出现,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黄老板,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霍生!
稀客啊!您怎么来了?”那个被称为“霍生”的男人,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
淡淡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我身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霍震霆。隔着氤氲的烟气,
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感觉到一股与这个污浊环境格格不入的、冰冷而强大的气场。
他的眼神,像X光,能将人从里到外看个通透。在他面前,我所有的窘迫和狼狈,
都无所遁形。霍震霆没有说话,只是朝我这边,抬了抬下巴。黄老板立刻会意,
脸上堆着笑:“霍生,您看上这丫头了?有眼光!这可是个雏儿,干净着呢!”他说着,
还想来拉我。霍震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的手,不想要了?”他终于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冰渣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黄老板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霍震霆不再看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披在了我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肩膀上。外套上,带着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气,
和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那一刻,这股味道,成了将我从地狱拉回人间的救命稻草。“你,
跟我走。”他对我说。不是询问,是命令。我愣住了,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
我才看清他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显得有些刻薄无情。
这是一个英俊到极具攻击性的男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走。
他的手掌很宽大,干燥而温暖,包裹着我冰凉的手指。“霍生,
这……”黄老板还想说什么。霍震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
却让黄老板瞬间噤声,脸色惨白。“这个人,我今晚要用。”霍震霆的声音,
冷得像腊月的寒风,“你有意见?”“没、没意见!您请便!您请便!”就这样,
我被他像带一件战利品一样,带离了那个让我作呕的饭局。他将我塞进他的劳斯莱斯,
一路无话,直接带到了半山的那座别墅。那晚,他没有碰我。他只是让我洗了澡,
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坐在我对面,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审视了我很久。最后,
他递给我一份合同。“签了它。”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资源、金钱、地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听话。
”我看着那份堪比卖身契的合同,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如同神祇般的男人。我知道,
我没有选择。签了,是跳进另一个深渊。不签,是立刻被打回原来的地狱,甚至更糟。
我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那一刻起,林晚眠死了。活下来的,是霍震霆的金丝雀。
6在浅水湾别墅的床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霍震霆已经走了。床头柜上,
放着一杯温水,和一份三明治。旁边还有一支药膏。一贯的、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作风。
我没有碰那些东西。我撑着酸痛的身体,走进浴室。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嘴唇红肿,
脖子和锁骨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暧昧的痕迹。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这些痕迹,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昨晚发生的一切,有多屈辱。提醒我,那个男人有多**。
也提醒我,那个叫何思韵的女人,
才是他心中真正的“Theoneandonly”。我的心,麻木了。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冲了个澡,换上别墅里备用的新衣服。
正当我准备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时,我放在外套口袋里的那只诺基亚,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几乎是立刻扑了过去。这是我的“逃生”手机,里面只存了几个号码,
霍震霆绝对不可能知道。我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屏幕上跳动着的,
是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张弛。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张弛。我情窦初开时,
暗恋过的学长。那个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读诗的少年。那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
唯一愿意把他的盒饭分我一半的、穷困潦倒的文艺片导演。五年前,
我签下霍震霆合同的前一天,还去找过他。我问他,愿不愿意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
他看着我,眼中有挣扎,有不舍,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说:“晚眠,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后来,我跟了霍震霆。
他为了让我彻底断了念想,动用手段,让张弛在香港的所有项目都拉不到投资,
逼得他远走他乡。我们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联系过了。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我的手指,在绿色的接听键上,悬停了很久。理智告诉我,不能接。接了,就是给自己,
也给他,招来无尽的麻烦。霍震霆的手段,我比谁都清楚。可是,情感上,
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在这个全世界都把我当成霍震霆的附属品,
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林晚眠”是谁的时候,这个来自过去的名字,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电话那头,
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和的男声。“晚眠?是你吗?”“是我。”“我……我回来了。
”张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我拍的片子,在欧洲拿了个小奖。
我看到新闻了……金像奖,恭喜你提名。”“谢谢。”我的声音很干。“你……还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还好吗”?我被全网嘲讽,被正牌未婚妻**,
被金主当成发泄的工具,囚禁在不知名的别墅里。我一点都不好。但对着他,
我却说不出一个“不”字。“我很好。”我撒了谎,“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还那样,到处跑到处拍,穷得叮当响。”他自嘲地笑了笑,“晚眠,
我看到你脖子……热搜上那个纹身了。他……对你好吗?”他提到了纹身。那四个字,
“眠眠所有”。在张弛口中说出来,显得那么讽刺。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怕自己哭出声,被他听见,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发出几声压抑的呜咽。
电话那头的张弛,瞬间慌了。“晚眠?你怎么了?你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没有。
”我吸了吸鼻子,强撑着说,“风太大,迷了眼睛。”浅水湾的别墅里,窗明几净,
哪里有风。这个谎言,拙劣得可笑。张弛沉默了。过了很久,
他才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说:“晚眠,我们……能见一面吗?就当是……老朋友叙叙旧。
”见一面。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是啊,为什么不呢?
霍震霆可以去见他的“白月光”,我为什么不能去见我的“朱砂痣”?
他可以和何思韵共进晚餐,我为什么不能和张弛喝一杯咖啡?一股报复的**,
夹杂着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涌上了我的心头。“好啊。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时间,地点,你定。”挂掉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霍震霆,这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要把我当成一个没有心的玩物,那我就彻底玩给你看。我们,一起堕落。
7关于那个“眠眠所有”的纹身,故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时,我接到了一个剧本,
来自一位非常有才华的新人导演。剧本叫《阿玲》,
讲的是一个在庙街长大的纹身师女孩的故事。角色叛逆、坚韧,
像一株在石缝里开出的野玫瑰,跟我一贯的“清冷白花”形象,有天壤之别。
我非常喜欢这个角色,CoCo姐也认为这是我转型的绝佳机会。但霍震霆不同意。
“不行。”他在书房里,看着我递过去的剧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剧本里有吻戏,
还有床戏。我不同意。”“只是借位拍摄,而且可以删减……”我试图争辩。“我说了,
不行。”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喙,“林晚眠,我捧你,
不是让你去跟别的男人在镜头前搂搂抱抱的。”他的掌控欲,一直这么强。他允许我拍戏,
但对剧本的审核,比广电还严。不能有任何亲密戏,不能和男演员有过多互动,
甚至连角色的职业,他都有要求。所以这五年来,我演的角色,
大多是豪门千金、清纯学生之类的花瓶,戏路越来越窄。这一次,我不想再妥协。
“霍震霆,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拔高了声音。
他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那双黑眸,沉沉地看着我。“不讲道理?”他冷笑,
“我给你最好的资源,让你住最好的房子,穿最贵的衣服,你现在跟我谈‘道理’?林晚眠,
别忘了你的身份。”“我的身份?”我被他这句话刺得浑身发抖,“我什么身份?
你养的宠物吗?”“说对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既然是宠物,
就要有宠物的自觉。主人不让做的事,就不能做。”那晚,我们大吵了一架。
是我单方面的歇斯底里,和他冷漠的镇压。最后,以我被他扛进卧室,
“狠狠收拾”了一顿收场。他的“收拾”,一向如此。用最原始的、最亲密的方式,
宣泄他的怒火,也让我屈服。在床上,他逼着我喊他“主人”,嗓子都喊哑了。结束后,
我又累又委屈,趴在床上无声地掉眼泪。他从背后抱住我,吻着我的后颈,
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宝宝,别气了。那个剧本,我让Vincent去处理,
把亲密戏都删掉,好不好?”我没理他,只是哭。他叹了口气,像是拿我没办法。“好了,
不哭了。”他用指腹擦掉我的眼泪,“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在那一刻,
一个疯狂的、报复性的念头,突然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我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用我最擅长的、最能让他心软的语气,说:“真的吗?我要什么,你都给?”他点头:“嗯。
”“那……”我坐起来,骑在他身上,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一路向上,
停在他后颈的位置,“我要你在这里,纹上我的名字。”霍震霆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这种要求。“我要你纹‘眠眠主人’。”我凑到他耳边,吹着气说。
我故意说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充满了臣服意味的短语。我知道,
他这种掌控欲爆棚的男人,最吃这一套。果然,他黑眸一深,喉结滚动了一下。“好。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心中暗喜。第二天,我就拉着他,
让他的私人纹身师上了门。我亲手画了图样,是一串摩斯密码。
我对霍震霆解释说:“我不想太张扬,用密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是我们的秘密。
”他很满意我的“低调”和“懂事”,甚至还奖励性地吻了我。他不知道的是,
我给纹身师的图样,和他看到的,根本不一样。我偷梁换柱,将“眠眠主人”,
改成了“眠眠所有”。一念之差,天壤之别。前者,是我属于他。后者,是他属于我。
这是我,林晚眠,对他无声的、最大胆的报复和宣示。我以为这个秘密,
会永远地烂在我的肚子里。我可以在每一个他从背后拥抱我的时候,
想象着他那不可一世的后颈上,刻着属于我的烙印,从而获得一种隐秘而病态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秘密,会以这种轰动全港的方式,公之于众。更没想到,
它没有成为我胜利的勋章,反而成了将我钉在耻辱柱上的罪证。8我和张弛约见面的那天,
霍震霆的特助Vincent,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客气,
又那么冰冷。“林**,晚上霍生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他希望您能陪同出席。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我身体不舒服。”“霍生说,如果您不主动去,
他不介意亲自来浅水湾‘请’您。”Vincent的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
我想起昨晚的“惩罚”,浑身一颤。“……我知道了。”我妥协了。下午,
顶级的造型团队就来到了别墅。他们为我挑选了一件黑色的露背长裙,裙摆开叉到大腿,
性感而优雅。妆容精致,头发挽成一个高贵的发髻。他们小心翼翼地,
用遮瑕膏盖住了我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镜子里的女人,光彩照人,
看不出丝毫的憔悴和狼狈。可我知道,这身华丽的皮囊下,是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晚宴在君悦酒店举行。霍震霆来接我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装。
他看起来神清气爽,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偏执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场噩梦。
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一对恩爱的情侣。“宝宝,今晚很美。
”我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他的虚伪,让我感到恶心。晚宴现场,冠盖云集。
所有港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我挽着霍震霆的手臂,一出现,
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道探究的、嫉妒的、鄙夷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那不就是林晚眠吗?霍生竟然还带她出来?”“脸皮真厚啊,都要被踢出局了,
还笑得出来。”“你没看何**也来了吗?有好戏看了。”我听着那些窃窃私语,
面无表情,只是将霍震霆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一些。我要让所有人看到,至少在今晚,
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很快,我就看到了他们口中的“何**”。
何思韵穿着一身白色的香奈儿套装,优雅得像一只白天鹅。她被一群名媛簇拥着,
众星捧月。她的目光,越过人群,与我对上。那眼神里,没有敌意,
只有一种胜利者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怜悯。我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霍震霆像是没看到何思韵一样,带着我,径直走向主办方。他应酬着,谈笑风生,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像个精致的人偶,挂着得体的微笑,陪在他身边。
直到他去和一位银行家谈事情,我才得以脱身,一个人走到角落的露台透气。刚站定,
何思韵就跟了过来。“林**。”她主动开口,声音温婉动听。我转身,
看着她:“何**。”“你比照片上更漂亮。”她微笑着说,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何**也是。”我客套地回应。她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林**,你知道吗?阿霆这个人,其实很念旧的。”她突然说。“阿霆”,
多么亲密的称呼。我握着香槟杯的手,微微收紧。“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她像是在回忆,
又像是在对我**,“他这人,看着冷,其实心最软。所以有时候,
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没关系,
以后有我看着他,就不会了。”她说完,对我举了举杯,像是在宣告**。就在这时,
霍震霆走了过来。他看到我们站在一起,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他没有理会我,
而是径直走向何思韵。“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他的语气,
是我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关切的柔和。何思韵的肩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披肩。
霍震霆很自然地,伸手为她拉了拉披肩,动作亲密而熟稔。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多余的、可笑的闯入者。原来,他不是没看到她,
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去上演一出“郎情妾意”。而我,就是这出戏里,
最尴尬的观众。我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走。我没有看到,在我转身后,霍震霆的目光,
瞬间变得冰冷。他看着何思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何**,我的女人,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而他刚才为她拉披肩的手,也顺势,从那披肩上,取下了一根头发。
9从慈善晚宴上逃出来,我第一次没有回霍震霆的任何一处房产。我拦了一辆计程车,
报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地名。“兰桂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一个穿着如此华贵晚礼服的女人,
会独自一人去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不在乎。我只想找个地方,灌醉自己。
我给张弛发了条短信:【临时有事,换个地方见吧,兰桂坊,
‘TheIronFairies’酒吧,我等你。】发完,我就关了机。
我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很可能会连累他。但今晚,
我被何思韵和霍震霆**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像一个溺水的人,
迫切地需要抓住一根浮木,哪怕那根浮木,根本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TheIronFairies”是一家很有名的爵士酒吧,装修奇特,
像一个魔幻的铁匠铺。我找了个最昏暗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最烈的“长岛冰茶”。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辛辣又苦涩,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一杯又一杯,
我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周围很吵,爵士乐队在台上慵懒地唱着蓝调,
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摇摆。这些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酒杯碰撞的声音,
和心脏一下下钝痛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晚眠?
”我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我看到张弛站在我面前。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
背着一个帆布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和他身后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也和我这一身的名牌,格格不入。我们,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还来这种地方?”他皱着眉,在我对面坐下,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穿成哪样?我来哪种地方?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语气,
因为酒精的缘故,变得有些冲。张弛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记忆里那个温顺胆小的林晚眠,
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有些局促地解释,“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有什么资格担心我?五年前,
我让你带我走的时候,你在哪?”旧事重提,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也插在他心上。
张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垂下头,声音艰涩:“对不起……那时候,是我没用。
”看着他愧疚的样子,我心里又有些不忍。我知道,我不该把对霍震霆的怨气,
撒在他身上。他也是个受害者。我的态度软了下来。“……对不起,我喝多了。
”我们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张弛先开了口。“晚眠,离开他吧。
”他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跟我走,好不好?这次,
我不会再放手了。我可以带你去法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我苦笑。怎么可能。我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林晚眠了。我的身上,
早已刻满了霍震霆的烙印,这辈子,都洗不掉了。“张弛,”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回不去了。”“为什么?”他不甘心地问,“是因为钱吗?还是因为名利?
”“都有。”我自暴自弃地说,“我习惯了住豪宅,穿名牌,我离不开这些了。
我就是这么一个虚荣的女人。”我故意用最不堪的话,来形容自己,想让他对我彻底死心。
张弛却摇了摇头,他抓住我的手,眼神执着而心痛。“不,你不是。晚眠,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只是害怕。你在害怕他,对不对?”他的话,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所有伪装的硬壳。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是的,我怕。
我怕霍震霆,怕他的权势,怕他的手段,怕他毁掉我,更怕他毁掉张弛。我趴在桌子上,
哭得泣不成声。张弛手忙脚乱地安慰我,他抽了纸巾,笨拙地为我擦眼泪,他的手,
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别哭了,晚眠,别哭了……有我呢。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我沉浸在巨大的悲伤和一丝久违的温暖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酒吧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
已经站了很久。霍震霆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穿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钉在我,
和那只搭在我背上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手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的气压,
却低得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Vincent,
和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那架势,不像来喝酒,倒像是来……抓人。
10霍震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知道。当我哭得筋疲力尽,从张弛的安慰中抬起头时,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他就站在我们桌前,高大的身影,
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将我和张弛完全笼罩。那一瞬间,酒吧里所有的嘈杂,仿佛都消失了。
我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像是在擂鼓。“霍……霍生?
”张弛也发现了他,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搭在我背上的手,也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霍震霆没有看他。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死死地锁在我的脸上。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林晚眠。”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玩得开心吗?”我浑身冰冷,
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嘴角的讥诮,加深了。他终于把目光,
转向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张弛。他上下打量着他,那眼神,
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和鄙夷,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五年不见,
你还是这么一副穷酸样。”霍震霆的语气,充满了羞辱性,“怎么,在国外混不下去了,
又回来找我的女人要饭吃?”“你胡说!”张弛被他激得满脸通红,鼓起勇气反驳,
“我和晚眠是真心相爱的!是你用卑鄙的手段拆散了我们!”“真心相爱?
”霍震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笑出了声,胸膛微微震动,“就凭你?你拿什么爱她?
用你那些卖不出去的剧本,还是用你兜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他每说一个字,
就向张弛走近一步。张弛被他强大的气场,逼得一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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